老紫與漢出現在雲隱村和砂隱村的事情,很快就傳開,幾乎當天就回傳到了岩隱村。


    岩隱村內,神隱了半年,村中不少人都覺得已經出了大事的三代目土影大野木垂死病中驚坐起,著急忙慌的召開了高層會議。


    “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木葉要把老紫跟漢扔到雲隱村和砂隱村去?!”


    大野木麵色紅潤,沒有絲毫病重的模樣,問起話來也是中氣十足,會議室內的岩隱村高層都低下了腦袋,不敢看站在桌子上的大野木。


    其實大野木是知道發生了什麽事的,他這半年來,雖說沒有出現在土影大樓,但是土影大樓的任何風吹草動,都沒有逃過他的法眼。


    三個忍村的聯合行動,包括他們做了什麽事,大野木也是知情的,甚至是默許的,他也想試探一下,木葉究竟會用那種態度進行回擊。


    但是大野木萬萬沒想到,木葉的還擊居然會這麽的惡心!哪怕木葉直接殺了老紫和漢,大野木都不會這麽憤怒,因為這樣,岩隱村就可以將所有怒火傾瀉在木葉之上。


    強逼木葉進行賠償!


    但現在呢?砂隱村和雲隱村嚴重受損,而木葉表現出來的強硬,顯然證明了他是塊硬骨頭,這兩個村子都不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去啃木葉。


    畢竟他們要是敢動,木葉直接一個殘殺平民的帽子扣下來,就要和你來一場大戰,你應還是不應?應,不說能不能打得過,臉麵這一關就過不去。


    師出無名,怎麽獲得勝利?


    不應?那木葉甚至可以得寸進尺的反過來要求兩個村子給予賠償。因此這個虧,砂隱村和雲隱村必須吃,但是吃了虧,這兩個村子也不可能服氣。


    此時,一個活生生的尾獸人柱力,一頭尾獸,就送到了他們麵前,這不就是最好的彌補嗎?


    最大的受害者,就一下子變成了“貢獻”了兩位尾獸人柱力、兩頭尾獸的岩隱村,矛盾也從三個忍村對木葉的矛盾,變成了岩忍對砂忍、岩忍對雲忍的矛盾。


    因此,得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大野木就裝不下去了,直接就來了土影大樓,但是他也不可能當著這些人的麵說他一直知道這些事,哪怕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也心照不宣。


    唯有黃土,憨憨的解釋著,從自己提議對木葉發動進攻,到自己被奪權,然後長老團聯合砂隱村和雲隱村,對木葉展開的行動,事無巨細的說了一遍。


    “砰!”


    大野木狠狠地跺了跺腳,顫抖的手指指著在座的岩隱村高層,怒斥道:“枉老夫如此信任你們,你們就是這麽回報老夫、回報村子的嗎?!


    老夫才養病半年,才將岩隱村托付於你們半年,你們就做了這麽多的糊塗事,要是老夫真出了什麽問題,這岩隱村,是不是就要毀在你們手上了?!”


    岩隱村高層們的臉色一個個黑如鍋底,他們也都是人精,自然聽出來了,大野木.這是打算讓他們背鍋了。


    他們也必須背下這口鍋,村子內部,隻有找到足夠的人開刀,整個村子才有對外的士氣,大野木這個老東西,恐怕從詐傷之時就已經想好了。


    如果他們這些人做得好,那麽就是土影大人慧眼識人,挑選並啟用了撐起岩隱村的棟梁之材。


    而如果是像現在一樣,做的不好,那麽就是土影大人“所托非人”,村中高層除土影大人一人外,全是草包廢物,甚至是瓦解岩隱村的蛀蟲!


    而土影大人隻要清理了他們這些蛀蟲,就能還岩隱村一個朗朗晴天,岩隱村的村民和忍者們,也會重拾信心,一致對外。


    每個人都知道劇本是什麽,也知道他們必須要承擔這些,因為風險和收益是並存的,既然他們選擇了搏一搏收益,那麽出了問題,風險自然也是由他們承擔。


    大野木看著這群猶如受了驚的鴕鳥一般的高層,也是氣不打一出來,質問道:“怎麽辦?!你們告訴老夫,該怎麽辦?!!”


    見他們還是不回答,大野木吭哧吭哧喘著粗氣,最終,他腰背佝僂下來,他看向黃土,說道:“通知下去,將長老團諸位,以及參與製定、策劃聯合行動的人員,全都抓捕起來。”


    聽著大野木那低落的語氣,黃土語帶擔心的說道:“父親,我覺得.”


    大野木抬手製止,他冷著臉,草莓鼻一漲一縮,冷冰冰的說道:“黃土,你也參與其中了嗎?”


    “我沒有”


    黃土連忙辯解,可又覺得不對,努力想著該怎麽說的時候,大野木的聲音再度傳來:“執行命令!這裏是土影大樓,不是你家!


    還是說,老夫隻是半年不在,這土影大樓的主事者,就已經不再是土影了?!”


    黃土閉上了嘴巴,轉身離開了會議室,大野木看向聽到自己即將被抓捕,也還毫無動靜的高層們,歎了一口氣。


    這些人不想反抗,是因為心如死灰了,他們的土影非但沒有保護他們,反而要將他們推出去,成為民眾們憤怒的宣泄地。


    隻有爬到了這個位置,才能知道,這位帶領整個岩隱村勵精圖治的三代目土影,到底是多麽無情的一個人。


    這樣的人,在民間的形象,居然是暴躁易怒、重情重義,還真是.諷刺啊。


    很快,一隊隊執法的忍者到場,將會議室內的眾高層“製服”,其實他們也沒有反抗,他們被帶上了恥辱的鐐銬,他們的土影大人甚至連一個遮擋麵容的麵具都不願意給他們。


    哪怕隻是一個紙袋也好,這樣他們就不至於讓他人直視他們的醜態了。


    大野木在會議室內的發言,在會議結束之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個村子,所有人都知道了,是這群草包廢物,趁著土影大人養傷,胡作非為,才造成了岩隱村如此之大的損失。


    不少人已經圍在了土影大樓周圍,拎著“高價”收來的爛菜葉、爛雞蛋、爛磚頭,就等著這些廢物的出現。


    如他們所願,這些草包廢物,被押著推出了土影大樓,一瞬間,這些“武器”都有了歸途,甚至有個別激進的岩忍,朝著這也岩隱村高層投擲真正的忍具。


    不過他們的忍具,都被押著這些高層的忍者們攔下,並且沒收。


    這些為岩隱村付出了無數心血的高層們,就在整個村子的辱罵與羞辱之中,拖著沉重的步伐,被推著一步步走向岩隱村的監獄。


    哀莫大於心死,這便是他們此時心中最真實的寫照。


    塵封了半年的土影辦公室之中,大野木正處理著一份份堆積的文件,黃土問道:“父親,那我們現在該怎麽做?”


    “致信雲隱村與砂隱村,讓他們勿忘盟約,將岩隱村的人柱力,早日歸還給岩隱村。然後致信木葉,問責他們此番行為的動機,是否是要挑起忍界大戰!


    最後.召集所有岩隱村忍者,暫停一切委托,進行邊境演練行動。”


    大野木說完,歎了一口氣,扔下了手裏的筆,揉著太陽穴,這件事可不是一兩封外交信可以解決的,或許窘迫的砂隱村會迫於岩隱村的軍事壓力,索要一些好處後,便會歸還人柱力。


    但是雲隱村.他們可不怕,甚至恨不得和岩隱村掰掰手腕,因此想要讓雲隱村也歸還人柱力,岩隱村恐怕得大出血一次。


    至於給木葉的外交辭令,那就隻是常規的外交辭令,木葉不可能會對此事負責的,不需要等木葉回應,大野木都能想到木葉會用什麽借口搪塞。


    隨便扯一個,比如木葉對岩隱村失蹤的人柱力進行搜救工作,找到人柱力之後,就近交接給了岩隱村的“盟友”,也就是雲隱村和砂隱村。


    哪怕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胡扯,但沒辦法,岩隱村拿什麽反駁?強說雲隱村和砂隱村不是岩隱村的盟友嗎?


    黃土猶豫了一下,還是問道:“那麽阪本辰馬和波風水門呢?這次事件本就是他們搞出來的,從人柱力失蹤,再到現在人柱力出現在雲隱村和砂隱村,都是他們所做。


    我們岩隱村難道不應該針對這兩人做些什麽嗎?哪怕我們岩忍無法進入火之國討伐這兩人,至少至少也該提高他們在換金所的懸賞吧?”


    “你告訴我,提高他們的賞金,有什麽用?”


    大野木失望的看著自己的兒子,問道:“你是覺得,現在他們兩人的賞金太低,無法吸引換金所那些強大的叛忍出手嗎?


    現在整個換金所,不,是整個忍界,誰敢去找這兩人麻煩?!別說是叛忍,哪怕是五大國的忍村,你告訴老夫,讓誰去對這兩人出手?!”


    大野木越說越激動,到最後更是拍起了桌子,對兒子也愈發的失望,黃土板著臉,不知道該怎麽回複,也不知道該怎麽消除心中鬱氣。


    父子倆沉默了好一會兒,大野木的語氣才平靜下來,沙啞的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尋回岩隱村的尾獸,沒有尾獸的村子.不出十年,土之國便會淪為小國。


    不管付出多大代價,我們也必須將四尾和五尾接回來,甚至為此開戰,因為現在不爆發,那麽就隻能等著消亡,你懂了嗎?”


    “.我懂了,父親。”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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