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樣?哄好了嗎?”


    深夜,辰馬在篝火旁烤著魚,如果是小隊行動或獨自行動,這種行為是禁止的,但是在營地內並不禁止,畢竟每晚夜裏都會點篝火。


    最大的影響就是可能讓一小部分人睡不著,比如秋道家的忍者。


    而水門則是從遠處走來,聽到辰馬的問話,他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盤坐在辰馬身邊,那個一旁穿好但還沒烤的魚,也架在了篝火旁,說道:


    “辰馬,當一個女孩對你說,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時候,該怎麽回答?還有.我真的變了嗎?”


    “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至今單身,沒遇到過這種問題?”


    辰馬斜睨了水門一眼,水門聳聳肩,說道:“我覺得伱會懂,你總是能給我答案。”


    “唉~”歎了一口氣,辰馬說道:“如果是我來回答,那我會說,這個宇宙唯一不變的,那就是宇宙中的一切始終的變化。


    哪怕是看似不變的人,其實每一年的時間,體內的大部分細胞就會完成一次更新了,那你說這個到底變沒變?


    哪怕是靈魂,也會因為見識的累積,而發生變化,就像是一張白紙,你不能苛求它經曆無數塗抹之後,仍舊是一張潔白無瑕的紙張。


    然後,我會說,但我始終不變的,是愛你的心槽,好惡心。”


    辰馬被自己惡心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水門卻露出了笑容,說道:“你在撒謊,你不覺得愛別人的心是不會變化的,但是我不會變。


    下一次,我會把你的回答說給玖辛奈聽,然後,再補充上我的上一句,你覺得怎麽樣?”


    “滾!”


    辰馬給烤魚翻了個麵,隨後說道:“玖辛奈一時想不通就想不通吧,反正戰爭的現階段,還沒有到非她不可的程度,你也不用去多說什麽。”


    “嗯。”


    水門點了點頭,也給烤魚翻了個麵,雖然他手中魚原本向火的那一麵還沒烤熟,但閑聊天時經常會這樣,跟著聊天對象的動作而動作。


    “對了,大野木真的來的話,你打算怎麽辦?真的迎戰嗎?”


    沉默了一會兒,水門又問道,辰馬抬頭,看了看土之國方向,說道:“打肯定要打,不過我相信大野木肯定也隻是不得不打。


    想讓那老家夥賣命,除非出現了真正危及岩隱村存亡的事情,否則他不可能賣命的,他活著,甚至比和我同歸於盡還要有價值。”


    “公然在兩軍陣前演戲嗎?”


    水門壓低了聲音,眼裏卻十分明亮,辰馬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有劇本、沒有彩排,純靠默契和演技功底,這場戲不好演。”


    “你下午找止水要的那個卷軸,很重要吧?”


    “嗯,停戰的信號,我會不經意的透露給大野木,然後.最好的結果就是酣戰到我們兩人力竭,他奪走卷軸,我傷到他,然後岩忍用更多的人數,逼退木葉的前壓。


    然後各自都滿意的僵持下來,讓戰爭繼續下去,當然.不排除大野木那家夥寧可不要名聲,也要被我重創,提前結束這邊的戰爭。


    畢竟雲忍那邊的活動,也越來越活躍了,據渦之國遺址那邊駐點的日向忍者匯報,雲忍已經派出隊伍前往水之國了。


    顯然是不滿足於滲透式的消息傳遞,寧可犧牲一部分忍者,也要將我的醜聞傳播到忍界的最後一塊拚圖去,到時候.才是真正混戰的開始。”


    辰馬說著,臉色也逐漸嚴肅,以雲忍的脾性,半年的時間,哪怕不需要其他人的引導,他們也自發的積攢了不少的怨氣。


    此刻也到了排放的時機了,霧隱村最恨的人是“高杉晉助”,一旦知道“高杉晉助”就是阪本辰馬,一定會遠渡而來攻擊火之國。


    但“高杉晉助”可不是霧隱村唯一的敵人,五年前大搖大擺與霧隱村叛忍勾結,入侵水之國的雲忍,同樣是霧忍的仇人。


    現在就看霧隱村到底會不會選擇雙線作戰了,如果雙線作戰,那麽木葉的壓力將會小很多,同時也更符合辰馬對戰爭的構想。


    混戰才是辰馬所想要的,甚至還不是最想要的,辰馬最想要的,是無差別的戰爭,隻是就憑現在的這點兒矛盾,還激不起那樣程度的戰爭。


    而且他也沒有能力去主持那樣的一場戰爭,要是中間有哪個國家渾水摸魚,他也解決不了,所以現階段混戰才是最優解。


    水門沉默了一會兒,他理解辰馬的想法,也理解他的做法,甚至願意支持,隻是每當用三言兩語去談論戰爭時,總會覺得不公。


    因為站到了辰馬的位置,或是五影的位置,一句話便足以讓數不清的人為此奮不顧身,身死他鄉。


    而這些人的性命,又隻會被時間折疊在發言者的履曆一角,甚至連名字都不配被提及,隻是想想,就覺得無力且無奈。


    或許百年之後,教科書上的一句時值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付出上萬忍者性命,曆經數年慘烈戰鬥,終取得勝利,便是他們在曆史留下的唯一痕跡了。


    這還是忍者,那平民呢?或許在編撰者的眼中,隻是不值一提吧。


    “我還記得,我進入木葉忍者學校時,和你約定的,要讓你我這樣的戰爭遺孤越來越少。”


    水門扭頭,看向辰馬,辰馬恍惚了一下,他都忘記了這件事,隻是在水門的提醒之下,記憶才逐漸複蘇。


    “你說得對,你不會變,而我不相信有什麽是不會變的。”


    辰馬又翻動了一下烤魚,聊天的興致一下子就沒了,他說道:“回去早點休息吧,也不知道大野木什麽時候會來。”


    “等等吧。”


    水門也翻動了一下烤魚,說道:“正好我也有點餓了,吃完我就回去。”


    “那是我的魚,我自己抓的,沒給你準備。”


    “你在撒謊。”


    篝火燃燒著,時不時有木材裂開時的劈啪聲響起,兩人沒有再說什麽,體會著靜謐的夜,享受著兩人長久沒有體會的,隻是靜坐而不用討論正事的時光。


    友情大抵都是如此,從一開始的無話不談,到後來醇化後,隻是待在一片空間內便覺得充實,再到見麵交談,都帶著目的性。


    反複沒什麽事的話,找朋友就沒有了意義,往往變化的開始,就是長久沒聯係後,有什麽時候需要朋友幫忙時,一句“在嗎?”開始的。


    說著早點回去休息的兩人,卻靜坐到了天亮,用手裏穿魚的簽子,撥弄著已經熄滅,散發著縷縷青煙,一戳就碎的灰白碳塊。


    營地內開始敲著響鈴,也有守夜的忍者打著嗬欠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靜坐在篝火旁的兩人,開始顯得有些紮眼。


    辰馬揉了揉一夜沒睡,似乎糊上了一層油,那油時不時還會刺激一下眼睛的臉,將手在膝蓋上擦了擦,說道:“天亮了,洗漱一下差不多就能吃早餐了。”


    “正好,又有點餓了。”


    水門揉了揉失去光澤的金發,伸了伸懶腰,說道:“我先回去了。”


    辰馬也感受了一下冰冷、麻木的雙腿的狀況,隨後小心翼翼的起身,腳步蹣跚的朝著自己的營帳走去。


    因為時間太短,陣線也還沒徹底穩定下來,因此他隻用木遁建造了一座用於指揮、商討所用的木屋,其他地方還是便於拆卸搬運的營帳。


    今天如果岩忍沒有大動作,或是能將防禦陣線重新布置穩定下來的話,辰馬還得當一回勞力,好好的為營地建造一些營房。


    而大蛇丸為了住上舒服的營房,也是把自己所有的手段都用了出來,短短兩天時間,新的防禦陣線建立,岩忍的幾次試探都被反還了回去。


    加上如今木葉手中,有著將近兩百名岩忍俘虜,岩隱村那邊也不敢有過激的行動,隻能眼睜睜看著木葉將防禦陣型布好。


    而辰馬也當了兩天的苦力,建造了上千座木屋,雖然沒有通水電,但是這樣的配置,在戰場上可是堪稱豪華了。


    不過兩天之後,木葉便迎來了岩忍的反攻。


    指揮室內,大蛇丸臉上帶著笑容,看著沙盤,說道:“大野木應該是來了,否則他們不敢這麽大動作。”


    如果是大半年前,辰馬困在雷之國內時,大蛇丸如果聽到大野木來到前線,不會是這個態度,因為那時的大野木,就在前線,而且一次次給木葉施壓。


    讓木葉的陣線,從深抵土之國,再到退至草之國,再到最後甚至已經退讓到了火之國境內。


    但現在不同了,有著辰馬在,哪怕人數上的差距依舊大,但大蛇丸就是有了足夠的底氣,因為辰馬一個人,上可以對付擁有製空權的大野木,下又可以抵岩隱村千軍萬馬。


    如果不是在村中的地位,以及重要性已經逐漸滑落到辰馬之下,大蛇丸甚至想要求村子,讓辰馬常駐在這邊,畢竟誰會不喜歡勝利呢?


    大蛇丸看向同樣研究著沙盤的辰馬,說道:“你打算怎麽做,直接和大野木對上?還是.”


    “不著急,大野木應該不知道我同樣擁有飛行的能力,所以才敢來到前線,先給他一點點希望吧,然後再嚇一下他。”


    辰馬看向水門,問道:“我們好久沒有用飛雷神配合了吧?”


    水門眯了眯眼,瞬間就想通了辰馬想做什麽,點頭,說道:“是好久沒配合過了,那.先給大野木上一道前菜,用飛雷神嚇嚇他?”


    “嗯。”


    辰馬摸了摸自己忍具袋,他自己都好久沒有用飛雷神苦無作戰了,卸下忍具袋,拋給水門的同時,接住了水門拋來的忍具袋。


    “出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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