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栩栩如生的砂金士兵,羅砂簡直想說這個不明來曆的磁遁忍者有病,一個用砂金捏就的假人,搞得那麽擬真做什麽?


    那些大小、比例、形態和人類幾乎別無二致的五官和衣服的紋理,是可以增加砂金士兵的攻擊力嗎?


    還是,就是單純的炫技?!


    羅砂甚至覺得這個可能性不小,畢竟把砂金士兵捏得跟真人一樣就算了,每一個砂金士兵的麵容居然還有變化。


    就像是每一個繪畫的行家,在繪畫多人入框的畫作時,會刻意避免的千人一麵一般。


    他心中吐槽著,辰馬卻已經控製著砂金士兵發動了攻擊,在辰馬的操控下,砂金士兵舉起盾牌,迎接下了砂忍們發動的忍術或忍具攻擊。


    那以切割出名的風遁忍術,在與砂金盾牌碰撞的瞬間,所有的力道被砂金那小得可以忽略不計的縫隙瓦解帶走。


    就在眾人以為,這個花裏胡哨的忍術,就是用作格擋的時候,辰馬雙手再度一抬,砂金牆幔兩側的砂金士兵,舉起盾牌,橫架長矛,朝著兩邊突進滑行而去。


    “砰砰砰~”


    辰馬所凝聚的砂金士兵本就比尋常人更加高大,再加之盾牌與長矛,一座砂金士兵,就近四噸重。


    這麽重的物體,以尋常忍者瞬身時的速度,撞向人體,這衝擊力大得難以想象,被砂金士兵直接頂撞到的砂忍,身上都傳出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噗噗噗~”


    而有些堪堪躲避開盾牌撞擊的砂忍,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砂金士兵手中的長矛就出擊了。


    十幾個砂忍,身體被貫穿,被挑在長矛之上,粘稠的鮮血灑落,在粘稠的流沙地麵上,滾動間滲入地下,隻留下一個小小的、濕潤的暗紅坑洞。


    辰馬雙手一壓,砂金士兵瞬間潰散,隨著辰馬雙手回攏,這些砂金又回到了辰馬身邊,重鑄成一座座砂金士兵雕像。


    砂忍此時陷入了沉默,哪怕是救援行動,也都在靜悄悄的進行著,似乎深怕喚醒那些靜謐的砂金士兵一般。


    那些骨斷筋折的砂忍,此時也忍著痛,任憑牙都要咬碎,青筋、冷汗,還有顫抖的肌肉,在不斷彰顯著自己的存在感。


    不少砂忍將目光投向羅砂,畢竟羅砂是營地的指揮,是他們的長官,同時,是營地裏最強的人。


    更何況.他也是玩砂金磁遁的。


    羅砂也感知到了周圍的人視線,但是他卻沒有選擇以牙還牙時的漂亮反擊,因為.他根本就無法操控砂金凝聚成這麽擬真的士兵。


    恐怕他硬要這麽做,最多就是.看得出是人像,盾牌會變成門板,而砂金長矛,也會變成一杆杆竹竿。


    如果說這個不明來曆的磁遁忍者所凝聚的砂金士兵,是足以進入藝術展的陶瓷作品,而羅砂所能達到的


    就是一對從未學過瓷器製作的情侶,心血來潮來到一家陶藝館,調情之餘隨手捏製的醜陋作品,醜陋到就連他們的創造者,都懶得再花錢燒製帶走的程度。


    羅砂此時也無法動用自己最擅長,也是最習慣、最喜歡的砂金浪濤打擊,因為他的砂金還未完全回攏,目前他能控製的直接能對敵人造成打擊的砂金數量遠遠不夠。


    強行使用的話,那麽就不是砂金浪濤了,而隻是.砂金漣漪。


    而且羅砂也知道,想要戰勝眼前這個磁遁忍者,最好的方式並不是用磁遁對他對攻,而是奪回砂金。


    雖然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其他的手段,但是他的磁遁,羅砂處理不了,因此隻能“繳械”。


    看似僵持的雙方,區域平靜的地底之下,卻有暗流湧動,無數的砂金呈怪異的形態排列著。


    “磁遁!砂金層大葬!”


    “轟!”


    陡然間,沙丘傾覆,月光照耀下,展露瑩瑩光輝的砂金快速從地下衝出,猶如水上龍卷一般,將辰馬卷入其中。


    辰馬眉頭一皺,眼眶內一雙眼不斷來回上下掃視,似乎是在計算著砂金的量,終於,在砂金龍卷即將閉合的刹那,他揮手,一座砂金士兵衝出包圍圈。


    “磁遁!移形換影”


    砂金士兵身上帶著流金紗帶,牽引著辰馬,一同衝出了包圍圈。


    而僅在瞬間,被砂金士兵衝破的包圍圈便已經閉合,翻湧的砂金也快速穩固下來,凝聚成一座金字塔,上麵還彌補著繁複的封印術式。


    辰馬皺了一下眉,死魚眼微微睜開了一點,因為他察覺到,自己所操控的那些砂金,其上的查克拉被封印術不斷的封印著。


    見辰馬並沒有被砂金一同納入其中,羅砂眼裏閃過一絲失望之色,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因為眼前這個人,並不是他最主要的目標,他的目標就是封印這個人所操控的那些砂金而已,現在目的達到,也算不虧。


    而營地內也有砂忍快速跟上了羅砂的節奏,見辰馬孤立無援,而且也沒有砂金防護,瞬間發動攻擊,數不清的風遁忍術襲來。


    如果可以動用其他忍術的話,攔下這些攻擊對辰馬而言並不難,但是他不想這麽做,雖然不是科班出身,但辰馬覺得自己是個有信念感的演員。


    “磁遁!移形換影!”


    故技重施,頂著砂金盾牌的士兵發動了衝鋒,身上的流金飄帶,拉扯著辰馬不斷位移,砂金士兵受損嚴重,辰馬則險之又險的躲過一連串的攻擊。


    羅砂抬手下達指令,更多的風遁攻擊朝著辰馬發動,但辰馬又一次驚險躲了過去,這讓砂忍們焦急無比。


    尤其是那些並不在包圍圈前線,無法使用忍術攻擊辰馬的砂忍,更是急得跳腳,甚至有的已經開口指指點點。


    雖然辰馬一個人深入砂忍營地,但不代表著所有砂忍都能攻擊辰馬,因為同一個攻擊麵能容納的人數實在是有限。


    貿然增加人手,隻會導致攻擊效率下降,甚至因為忍術、忍具間的衝突,還會導致有效攻擊數下降,因此合理的陣型,即使不需要太多人手,能達到的效果也是最好的。


    不過這就苦了那些圍觀的人,恨不得拉開攻擊陣型裏的人,自己取而代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總感覺他們自己上,就能輕鬆攻擊到辰馬。


    辰馬其實也沒有那麽驚險,看似他在與上千砂忍作戰,但事實上他隻是始終與數十名砂忍作戰而已,他不僅能躲過這些人的攻擊,甚至還能反擊一二。


    羅砂看的有些心急,但是他此時在控製著封印,一旦他放開封印,那些現在被壓製的砂金恐怕又會成為攻擊砂忍的武器,隻能選擇“袖手旁觀”。


    “羅砂大人,要不讓守鶴出動吧?”


    一個砂忍向羅砂請示,羅砂皺起眉頭,現在的分福已經虛弱得不成樣子了,兩年前被阪本辰馬戰敗之後,本就虛弱的身體就一落千丈。


    到了今年,可以說是憑借著精神在壓製一尾守鶴了,平時坐在牢籠之內,時不時就會有人去檢查他的呼吸,深怕他已經不知不覺中化作幹屍死去。


    以分福現在的狀態,恐怕再解放一次一尾守鶴,他就真的會油盡燈枯,一命嗚呼了。


    在羅砂的預設之中,分福還得活著,活到下一個人柱力的人選出現,活著在一次重要的戰爭中,發揮最後的餘熱。


    但是麵對這個難纏的、未知的對手,羅砂也陷入了猶豫之中。


    看著眼前這個磁遁忍者,又在“偷”他的砂金化為己用,羅砂眼中殺意流轉,點頭說道:“解放一尾守鶴吧。”


    砂忍領命而去,羅砂則是開始下達指令,讓砂忍們拉開陣型,騰出更多的空間。


    雖然這會給敵人更多的活動空間,但是.限製空間已經沒有意義了,因為場中那四座忙裏偷閑凝聚起來的砂金士兵,已經宣告了他們的圍剿計劃是失敗的。


    很快,那砂忍背著一個枯瘦如柴的僧人來到了羅砂身邊,羅砂也說道:“分福!村子現在需要一尾守鶴!”


    聽到羅砂的命令,被放在沙地之上的分福艱難的睜開眼睛,看向了場中的那個人,隻一眼,他就皺起了眉頭。


    那是一種.高於人該有感官的視界,正是這種獨特的眼光,讓他隱約猜到了場中的那個敵人的身份。


    分福抿了抿幹枯皸裂的嘴唇,沒有立刻回應,而沒有出聲道破辰馬的身份,兩人的視線,在夜空之中對視了一眼,分福突然就露出了笑容。


    他雙手合十,一瞬間,沉浸入了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他的精神世界是一座佛殿,而寶殿中央,本該擺著一尊佛像。


    但佛像卻已經倒塌在地上,相反,一隻長相怪異的狸貓,趴在了佛像的蓮座上,斜著眼睨著分福。


    “我有明珠一顆,久被塵勞關鎖。它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朵朵。”


    分福無視了倒地的佛像,而是跪坐在蒲團之上,麵對著占據蓮台的一尾守鶴,也能如常的行禮誦念。


    “你在說什麽鬼話?”


    守鶴不滿用尾巴拍打著蓮台,分福沒有回答,行完了整套的禮節,才起身,說道:“他日既今日守鶴,以後不再見了。”


    “你該不會是想要解開封印了吧?”


    守鶴從蓮台站起,疑惑的看著分福,它都已經不在封印內掙紮了,雖然它未曾說出口,但是它的確在努力維續著這個老家夥的命了。


    “你就這麽想死嗎?”


    見分福不回答,守鶴追問道,分福抬頭,合十的手攤開,一手寫著“受”,一手寫著“心”,他笑著說道:


    “拙僧此生,行路十萬裏,曾言千萬語,若有人行踏拙僧走過的路,言語拙僧說過的話,那拙僧便不算死去。


    金身千年,也不如真心片刻。守鶴.拙僧花費半生,能否換取伱片刻的真心對待?”


    守鶴莫名其妙的心裏有點慌,他不肯回答,黑眼圈下包裹的小眼睛盯著分福,分福低垂下頭,緩緩挪動身體,背對守鶴,精神世界瞬間變得空無一片,隻有無盡的幽暗與身下的水。


    “守鶴.要有真心相交的朋友,心中才能獲得安寧,隻是可惜.拙僧再也沒時間和你交心了,你要自己去尋找了。”


    “你就是個怪老頭,和你一樣的人,恐怕以後不會有了。”


    聽到守鶴與平時純粹的憤怒與抱怨不同,裏麵帶著許多並非負麵情感的話語,分福露出了笑容,搖搖頭,說道:


    “會有的,你會找到那個人的,當你接受了他的心你也會明白,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麽意義。”


    分福看著手中的兩個字,哪怕是在精神世界之中,他的身體也變得衰老滯澀,艱難的將雙手合十,說道:


    “守鶴.你的絕對防護,一定是為了守護某個人而生的,很遺憾.並不是拙僧。”


    “怪老頭,你要做什麽?!”


    感受著自己查克拉的湧動,守鶴大吼大叫著,像是想要阻止分福,但是哪怕它努力伸直了爪子,也始終觸碰不到分福。


    “守鶴啊,拙僧半生都待在牢裏,隻能在此時,給你片刻的自由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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