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援呢?!支援來了嗎?!”


    火之國東南部,森林之中,日向日足抱著自己的父親,衝著自己的弟弟大聲吼道,而躺在日足懷裏的日向盈,滿臉鮮血。


    周圍還有著數不清的屍體,有日向忍者的,也有霧忍的,這不是一次偷襲,而是正麵的潰敗。


    即便日足與日差兩兄弟從其他戰場趕來,也是慢了一步,最終也隻是嚇退了剩餘數量同樣不多的霧忍。


    日差此時臉上也是頗為焦急,但隻能說道:“已經在路上了,先給父親大人止血吧。”


    說著,他上前拉住有些失控的日足,日足這才回過神來,自己的父親沒死在戰場上,但是卻差點被他這個當兒子的勒死。


    趕緊鬆開自己的父親,他胡亂的從醫療包之中翻出一些藥和器材,可不斷顫抖的雙手,以及那開啟的白眼,卻不知道去拿什麽。


    忽而,他突然抬頭,不需要轉頭,便能不斷掃視著四周,說道:“父親的眼睛父親的眼睛不是被毀掉的!”


    此話一出,原本也在翻找著藥物的日差一愣,隨即脫口而出道:“白眼外流了”


    說著,他那雙少了僅1°視野的白眼,也看到了周圍的異常,雙拳猛地握緊,說道:“籠中鳥”


    周圍甚至有不少族人,並非完全死去敵人之手,有不少甚至是被激活了籠中鳥的咒印,而激活咒印的人,不必多想,便知道是日向盈所為。


    分家的眼睛直接奪走是沒有用的,那麽大概就是.霧忍意圖俘虜分家,或是帶回去研究,或是作為貨物與其他忍村交易,而日向盈因此選擇了結束他們的性命、摧毀他們的眼睛。


    但.那些人的白眼沒有外流,反倒是日向盈的白眼,這雙真正有可能外流的白眼.丟失了。


    籠中鳥.的確是保證了分家的白眼不會丟失,但那個沒有打上籠中鳥咒印的人,他的父親大人.


    “日差!”


    日足突然開口,語氣變得無比低沉,日差下意識看向自己的兄長,卻見日足說道:“父親的眼睛,毀於戰鬥之中了。”


    明明日差剛想說什麽,但是他突然跌坐在地上,他明白自己兄長的用意了,宗分家因為辰馬的決策,本就到了分崩離析之際。


    若此時傳出族長為了讓分家的白眼或人身不被奪走,選擇殺死了族人,而他本人的白眼卻是被奪走


    日向極有可能就此四分五裂,若是村子那邊再公開條件,那麽從今天開始,將會有兩個乃至多個日向一族。


    因此父親大人的眼睛不能丟,起碼不能讓分家知道丟了。


    日向日足正是這個意思,如果自己的父親大人沒有昏迷,那麽他應該也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吧?


    但是如果是父親大人下達這樣的命令,日差覺得自己可以接受,因為他能預料得到,可偏偏這個命令,是出自自己的兄長之口。


    他呆呆的看著日足,好一會兒,日差點了點頭。


    是他一直以來都想錯了,他的兄長大人,也是宗家,更是宗家的繼承人,和他這樣的分家隔著鴻溝。


    他所期待的,兄長大人和父親大人是不一樣的人.是不成立的,他們是一樣的,一樣是日向宗家的家主,日向一族的族長。


    日差起身,走到一名族人身旁,拔出他身上的霧忍忍刀,刀一劃一挑,一顆黯淡的、破裂的白眼朝著日足方向飛去。


    日足接住那顆眼球,捏碎,將一塊殘骸,放入自己父親那空洞的眼眶之中。


    日差破壞著現場,而日足則是呆愣愣的抱著自己的父親,一直到抱著自己父親的屍體。


    過了一會兒,兄弟倆跪伏在自己父親的屍體旁,麵無表情的拆卸著各種止血的藥物,還有無意義的扯著紗布,將縫補的針線弄得滿地都是。


    “族長大人!”


    “族長大人!”


    遠處驚呼之聲不斷的響起,日向支援而來的忍者們,看著兄弟倆,對著已經失去生命的族長大人,進行著無意義的搶救工作。


    有驚呼、有痛呼,甚至還有安慰與勸誡在人群之中響起,一些年紀較大的日向忍者,甚至上前拉開了兄弟倆。


    他們的父親,和地上其他的日向屍體一般,被蒙上了白布,而兄弟倆悲痛得昏迷了過去。


    “日足!你要振作起來!”


    晚些時候,營地內,一個蒼老的宗家長老,對著神色恍惚的日足訓斥道,日足這才從恍惚之中回神,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又看看就停放在不遠處父親的屍體。


    “日足,族長大人已經離開了我們,再如何追思,也無法改變這事實,如今最重要的,是族內要有新的族長,來帶領日向一族。


    老朽已經致信留在村中的其他長老,他們也同意由你繼承日向盈族長的一切,村子也讓阪本辰馬來見證,沒有時間讓你繼續沉淪了。”


    日足下意識的看了看日向盈的屍體,雙手不禁緊了緊,出於對宗家的敬畏,日向其他人或許不會冒犯日向盈的屍體。


    可阪本辰馬.以那個人的才能,哪怕不需要接觸,或許就能看出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吧?


    日足的臉色變得蒼白了一些,他用有些顫抖的聲音問道:“日差呢?”


    “在外麵等著呢。”


    “我想.和我的弟弟說一些話,伱們.可以”


    日足話語斷斷續續,甚至不知道該如何組織起通順的話語,宗家長老倒是很理解,點了點頭,給營帳內其他人做了個手勢,他們紛紛退下,他則是對日足說道:


    “日足.宗家始終是宗家,不能因為是血親手足,就忘記這一點。”


    說完,他拍了拍日足的肩膀,也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日差走了進來,恭恭敬敬的對日足行禮,就像是其他日向分家,看見族長該做的那樣。


    日足抬起頭,問道:“你如何看待這件事?我想聽真話。”


    日差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父親大人他當時憑借我們二人的能力,哪怕全力救治,也不一定能保住父親大人的性命。”


    “你也是這麽安慰自己的嗎?”


    雙手再度緊了緊,日足說道:“但事實就是我坐視父親死亡,沒有做任何嚐試,日差我是你的殺父仇人。”


    “你想說什麽?”


    “我在說事實而已,我是殺害了父親的凶手,你隻是一個無法忤逆宗家的分家而已,不是你救不活父親,隻是我製止了你這麽做。”


    日足站起身,看著自己的弟弟,說道:“出去吧,不殺死你這個知情人,是我當兄長的最後的仁慈,從此以後,你我之間不再有兄弟情誼。


    我是宗家的家主,而你隻是一個任憑宗家差遣的分家,明天過後.你回村子去吧,別再礙我的眼。”


    “我”


    日差看著自己的兄長,還想說什麽,但日足卻是怒道:“我讓你出去!”


    “可是.啊.”


    日足直接發動了籠中鳥的咒印,隨後語氣變得冷冰冰的,說道:“再忤逆我,或是將我的吩咐泄露一絲出去,我便不會再留手了。”


    看著在地上掙紮的日差,日足閉眼時,停下了籠中鳥咒印,但日差還在抽搐顫抖,過了一會兒,他才從地上爬起來,行禮後,退了出去。


    因為是族長逝去,因此哪怕在戰爭之中,第二天營地內還是舉行了葬禮,雖然有些簡陋,但該有的流程都有。


    辰馬帶著天風,還有止水以及天風的部下,以及千鬥,來到了營地內。


    千鬥隻是臨時過來的,因此並沒有帶自己的學生過來,作為宗家的一員,又不像宗家其他長老那樣行動不便,因此還是要來參加族長葬禮的。


    但日足看到千鬥和辰馬一起出現時,卻不由得緊張了起來,他的反應沒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但辰馬卻瞬間將視線落在了他身上。


    有一瞬間,日足覺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跳都停止了,可辰馬隻是看了一眼,就挪開了視線,去和營地內的那位宗家長老,商討葬禮和交接儀式的流程去了。


    恍惚著參加完了葬禮,日足都不知道是怎麽回到自己所住的營帳的,但一掀開門簾,他就看到了最不想看到的人。


    “日足族長,節哀。”


    辰馬帶著在日足看來古怪而複雜的禮貌微笑,這一刻,日足有種脊背發涼的感覺,他可以發誓,辰馬絕對是看出了些什麽,甚至猜測到了全部也不一定。


    見日足保持沉默,辰馬繼續說道:“你接手族長之位的時間,比我想象中要早了不少這不會影響你與村子簽訂的條約吧?”


    “不不會。”


    日足連直視辰馬的勇氣都沒有,更別說背信棄義的違背簽訂的條約了,辰馬點了點頭,說道:“那就好


    村子本該要接管日向盈等人的喪葬事宜的,但考慮到.日向的傳統,我決定歸還給日向去處理,你覺得如何?”


    “多謝村子體恤。”


    不需要再抱有僥幸心理了,日足明白,辰馬絕對是察覺到了些什麽,而他也知道,如果村子介入的話,會有什麽結果。


    辰馬站起身,走到一直站在門口不敢完全進入自己營帳的日向日足,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日足族長,請盡快振奮起來,作為一族之長,你當要給族人做表率,不要沉浸於過往之中,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凶手逍遙法外。


    快些恢複狀態,接下來.該打反擊戰了。”


    “我知道了,多謝提醒”


    日足點了點頭,隨後讓開了一些空間,甚至手也繼續撥著門簾,直到辰馬走出去許久,他才收回手,放下門簾。


    長鬆一口氣後,日足的腰彎了下來,眼睛盯著門簾,他知道,從今天開始,從建村之後,曆經三代火影,都保持中立的日向一族,必須低下頭顱,成為他人的附庸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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