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秦樂非但誣陷小人給郡主下毒,還對這些王爺您找來的大夫們大放厥詞,很明顯就是不把王爺您放在眼裏啊!”


    賈肖瑞抓住機會,誓要好好教訓教訓秦樂一通。


    “小人的命比紙賤,但好歹也是咱們齊王府的總管,這秦樂誣陷我,那就相當於是打您的臉啊王爺!”


    齊戰越聽也不對勁,一旁的齊采兒也忍不了了。


    “大膽狗奴才,說什麽呢!秦公子總歸是齊王府的郡馬,你這樣說他,就不怕我父皇責罰於你麽!”


    好歹是秦樂把自己給治好的,郡主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這個便宜丈夫遭人欺負。


    而賈肖瑞卻是眼中一轉,隨即便有了對策。


    “郡主,既然這秦樂有能力醫治好您,為何還要讓您忍受經脈萎縮的痛楚?若他真是有心,早在您患病當日就該醫好您了!”


    隨後,賈肖瑞指著秦樂就惡狠狠的說道:“而他直到今日才出手醫治,目的就是為了坐地起價,從齊王府撈到更多的好處!由此可見此人定不是什麽良善之人!”


    緊接著,他又雙手抱拳,對著齊戰恭敬的說:“王爺,這小子剛才讓奴才當眾下跪道歉,而現在他非但誣陷了我,還誣陷了在場的郎中,奴才讓他也下跪,給我們道個歉,不過分吧?”


    說完這些,賈肖瑞才冷眼看向秦樂。


    心說這下,看你小子還怎麽翻盤?


    麵對著賈肖瑞的不斷施壓,還有來自齊戰和齊采兒詢問的目光。


    秦樂也是一時語塞。


    他總不可能說原本的秦樂已經死了,而自己是穿越過來的這件事。


    即便說出來,誰會相信?


    思來想去,秦樂才找出了一個理由來。


    “我之所以沒有出手,是因為在尋找郡主的病因,當初她患這經絡萎縮的時候,事情著實有些蹊蹺,但!這藥是毒藥,乃是不爭的事實!”


    說話間,秦樂走到了附近窗台上一盆小綠植的旁邊。


    隨後,把藥壺裏剩下的藥湯全都倒在了上麵。


    就看見綠植原本生機勃勃的翠綠色葉子。


    在藥湯的汙染下迅速變得枯黃發黑。


    還隱隱有種怪異的味道彌漫出來。


    賈肖瑞和張大夫瞬間傻眼。


    而其他郎中也是一個比一個驚訝。


    “這……這居然真的是毒藥?!”


    “世間奇毒,聞之色變!諸位同僚,快快捂住口鼻,莫要被這毒藥侵入了心肺!”


    房間裏的人都是迅速捂住了嘴巴和鼻子。


    但秦樂卻不以為意。


    “看把你們嚇得,還好意思自稱醫者?放心吧,毒藥的藥性早就揮發了,那股怪味,也隻不過是藥湯和植物接觸後揮發出來的殘渣而已!”


    聽到他這話,眾人才稍稍有些安心。


    此時,大家都注意到,齊王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他剛想開口,質問那開藥方的張大夫。


    但賈肖瑞卻比他更快。


    上前一步,直接拽住了張大夫的衣領子。


    “好啊你個老家夥,居然敢給郡主下毒,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老實交代!你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


    張大夫此時既是委屈又是害怕,支支吾吾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而賈肖瑞麵露凶色,低吼道:“不說?!那你就給臥病在床一年的郡主償命去吧!”


    噗的一聲悶響。


    一把尖刀,被賈肖瑞狠狠地刺入張大夫的胸口。


    張大夫吐出一口獻血。


    指著賈肖瑞嘶吼了兩句:“你……你!”


    隨後便無力地倒在了地上沒了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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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殺……殺人啦!”


    這些個郎中哪裏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麵。


    尖叫一聲之後,便四散逃了出去。


    而齊戰也是冷著臉,招來了其他的下人直接把賈肖瑞給扣押在了地上。


    並且之後,要在議事堂,親自審問他。


    下人們聽令,於是夾著滿手是血的賈肖瑞直接去了議事堂。


    事情處理完之後,齊戰才轉過身,對著齊采兒說:“乖女兒,讓你受驚了,放心,爹一定幫你查出真正的凶手來!”


    齊采兒也沒想到居然真的會有人給自己下毒。


    也是愣了好半天,才緩緩點頭。


    而秦樂則是說:“賈總管很明顯和那個張大夫是一夥的,他殺了張大夫,多半就是為了殺人滅口。”


    可齊戰卻冷冷的回道:“嗯,我也是這麽懷疑的,不過……”


    齊戰話說到一半,突然止住了。


    看向秦樂的眼神裏也帶上了一絲懷疑。


    今天發生的事,都太過蹊蹺,而這其中,秦樂的嫌疑也不小。


    當初齊王府招他進來,也隻不過是想讓他做一個殉葬的郡馬而已。


    而秦樂目前所展現出來的醫術和不卑不亢的態度,都和他之前怯懦表現截然不同。


    齊戰不敢再將女兒置於危險之中。


    於是便說:“秦樂,一會兒審問賈肖瑞的時候,你也要在場。”


    說罷,他甩了一下袖子,直接離開了郡主的閨房。


    “抱歉,父王也是為了我好,並不是針對你……”


    齊采兒有些低沉的解釋道。


    齊戰剛剛臨走時的那番話,很明顯是把秦樂也懷疑成了犯人。


    而秦樂卻擺擺手,毫不在意的說:“無妨,換做是我,如果我的女兒被人給下毒,說不定我比王爺還著急呢,看誰都像犯人也很正常。”


    齊采兒聽後,也是稍稍舒展了一些眉頭。


    然後說:“秦公子,雖然你入贅王府已經有段時日,但我倆並未有夫妻之實,所以……所以目前我還不能把你當成我的夫君,希望你能理解……”


    秦樂點點頭。


    “我能理解,畢竟我過來齊王府,說好聽點兒是給你當郡馬,說難聽點兒那就是給你陪葬的,你對我沒感覺也很正常。”


    齊采兒稍稍安心。


    按理來說,秦樂救了他一命,她以身相許都是應該的。


    但身為郡主的最後一絲尊嚴,還是阻止了她委身於一個來路不明的郡馬。


    可秦樂突然又說:“沒感覺可以慢慢培養嘛,俗話說日久生情,而且我治好了你,你都還沒跟我說句謝謝呢……”


    聽到這話,齊采兒也是羞紅了臉。


    輕輕說了聲:“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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