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牙還牙,是她的報複,女人的目光冷冷的,她的牙齒裏都是血,秦紹謙沉默看她,擰著眉頭,指腹摩挲著她的額尖,低息道:“咬人是一件很低端的報複方式。”


    他叫她的名字,低沉冷肅。


    “阮微,肉體的疼痛是遠不及精神上的痛苦的。”


    她把血沫吐出來。


    “秦總現在是在書寫疼痛愛情?”


    然後譏諷般的嘲道:“秦紹謙,你這輩子都得不到愛情,你的生活枯燥乏味,你明明有未婚妻卻還想讓我陪你一起墜入道德深淵,你無恥,你變態。”


    “所以這就是你上普陀寺麵向金光閃閃的大佛許下的願?”她聽見他在冷笑,似乎是不可思議她這般幼稚。


    阮微想起了那天。


    據說普陀寺山上算命特別準,她在山下找了一個絡腮胡子滿臉的老頭,看見她的第一眼就說她的印堂發黑,碰上了惡緣,還沒有核實八字,她就給了算卦的錢。


    “我詛咒你不得好死,這輩子別想生出孩子來。”


    她看見秦紹謙的臉變得昏暗,就像外麵的陰雨天,她的這句話極為難聽,他卻意外的沒有生氣,慢悠悠的剝開她襯衣的扣子,就像是剝洋蔥那樣。


    阮微有點受不了,壓低聲音罵道:“秦紹謙你腦子裏是不是隻有這種事兒?”


    想把身上的男人一把推開時,秦紹謙不知道從哪裏給她扔來了一件綿柔長裙。


    是棉布的料子,在早秋特別合適。


    “換上吧,帶你去個暖和的地方。”


    “我明天要上班。”阮微說著,秦紹謙卻已經把車子的擋板升起來了。


    就在秦紹謙的眼皮子底下,她換了衣服,拒絕在這個時候不是一件適宜的事情,她得了寸,就不要再進尺,這是阮微的生存法則。


    司機開車進來一家高檔會所,阮微跟在秦紹謙的身後,到了一家餐廳,秦紹謙天然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在女侍者盯著他看時,阮微都能感覺到男人的煩悶,可是下一秒,阮微卻在為自己悲哀。


    秦紹謙如果是一個兔子會吃窩邊草的人便好了,她就不再是那棵一直被盯著的草。


    正當她想著那個“草”字時,想罵又不趕罵的感覺就像是憋著一股子怨氣,可是阮微從不爆粗口,隻在特殊情況。


    “吃什麽?”秦紹謙將菜單遞給她。


    在這種地方吃飯追求一個私密性,阮微看著價單,隨意點了幾道菜,然後等著秦紹謙的發話。


    三年裏,他們吃了很多次這種飯,但是每次阮微都覺得別扭,和一個你不喜歡的男人,一個你時時刻刻都想逃開的男人在一起,是一件特別違心的事情。


    “嚐嚐?”


    秦紹謙把她不喜歡的東西遞給她。


    阮微勉強含下那口櫻桃鵝肝,表情痛苦,絲毫沒有享受。


    秦紹謙看著她,她總是那樣不加掩飾,不喜歡的東西從眼睛裏就看的出來。


    “不喜歡?”


    “被人惡意飼養養大的東西有什麽好吃的?”阮微微抿嘴角。


    “有些東西並不是為了好吃,譬如吸引著人們好奇心寧願花高價買下的珠寶,也不過是礦物質的石頭。”


    阮微忽然撐起頭看著秦紹謙,戲謔道。


    “那你圖我什麽?年輕?膚白貌美還是大長腿?”


    男人意味不明。


    女人卻受盡了苦頭,因為之後阮微被秦紹謙扔進了會所頂層的溫泉裏,像是溺死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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