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一樁故意傷人案。”


    阮微的臉忽然冷下來,陳家南看著她像是想起什麽,那個在警局哭哭啼啼的女孩,和麵前的人樣子居然一點不像,眼神間多了一絲惆悵。


    “那個確實是我經手的案子,案件當事人簽署了諒解書,但嫌疑人已經入獄了。”


    “你和嫌疑人什麽關係?”陳家南疑惑。


    “曾經是朋友。”


    她執著追問:“陳警官,請問您可以聯係到那個嫌疑人嗎?”


    陳家南看了一眼身邊的同事。


    “可能不符合我們的規定。”


    阮微微笑著表示沒有關係,而後,聽見麵前的人說:“我可以問問我刑監的朋友,看看可不可以打聽一下。”


    阮微道著感謝,她跑到護士站拿了一支筆,寫了一串電話號碼,陳警官已經走到醫院的樓梯口,她叫住身前的人。


    “陳警官,如果你有他的消息可以聯係我這個號碼嗎?剛剛那個是工作手機。”


    阮微追來的樣子很狼狽,她看見陳家南點了點頭,才緩定下心情。


    同行的人的坐在巡邏車上時,看著陳家南把車開遠。


    “這個就是你之前說的那個案子啊,看著這女生挺漂亮的,現實也夠殘酷的,男朋友捅傷大老板坐牢,她美美的卻做上大老板的情人,這真是稀奇。”


    “小心點你的嘴。”陳家南提醒。


    “那個人是你們大領導的幹兒子吧,容得下這麽拈花惹草的姑爺嗎?”同事嘴上不把門,說完這句的時候,陳家南盯著看了一眼,他便自覺閉嘴。


    阮微加了陳家南的微信。


    通過的時候,她特地找了林伯遠請了一天假,時間已經有些晚了,良久,對麵都沒有回複。


    若怡見狀走過來:“姐,那群捅我爸的人是誰啊?警察有什麽眉目嗎?”


    阮微搖搖頭。


    她看見護士從急症室裏麵走出來,急匆匆的叫人。


    “陳林家屬,病人已經醒了。”


    阮微急著拉住護士的工作服。


    “我舅舅情況怎麽樣?還有沒有可能昏迷過去?”


    護士不耐煩的甩開她的手:“已經醒了,體征平穩,待會兒你們可以讓人進去看看。”


    她終於鬆了一口氣,懸吊著的心沉下來,舅媽就坐在門口的鐵皮椅上,哀歎著哭,若儀看了一眼站著的阮微,拉著她的胳膊把她帶到一角。


    “姐,那十五萬我不想要了,我也不去留學了。”


    阮微皺了眉頭。


    “十五萬不多,你姐還是籌的了,你一個小孩擔心什麽?”


    若儀把手伸進阮微的手心,摸到了她一手的冷汗。


    “姐,我知道你沒那麽多錢,你要是有錢,早就不在那個破出租屋住了,夏天漏水,冬天不抗凍,每個月都要定時給我爸送錢,那個破公司早就開不下去了。”


    阮微就像是被拆破一樣,氣球被紮了眼,一下子露出內瓤來。


    她其實都算不上秦紹謙的小蜜。


    小蜜們每個月刷著毫無額度的卡,住著男人送的公寓,做著最好的美甲,穿著最奢侈的品牌。


    而這些與她毫不相幹。


    當她像隻澳洲大龍蝦一樣蜷在秦紹謙懷裏求饒時,被男人指著心口罵:“不要我錢的時候,你是指望做好事不留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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