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爾市政廳避難所,主樓506辦公室。


    昏黃的台燈下,盧允芮正伏案工作,湛藍的眸子深邃而認真。


    為進一步加強避難所安全管理建設,她準備起草一份新的製度提案。


    最近不少女生,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一些幸存者不守規矩的情況。


    隨著避難所幸存者數量增加,成員素質層次不齊,治理難度顯著上升。


    最麻煩的是,維持公共秩序的力量,開始漸漸無法匹配嚴峻形勢的需求。


    主要原因是,每個人輪流承擔了外出搜集物資任務,不願意為了公共秩序,主動站出來得罪別人。


    成為治理避難所的暴力機器,必然會站在更多幸存者對立麵。


    幸存者為了能更好融入陌生大環境,以及避免惹麻煩上身,更願意報名承擔那些普通事務性工作職位。


    保衛隊人手匱乏,遲遲招不到意願者,即便強行安排,處理事情也不敢輕易得罪,更不會盡心盡力。


    導致避難所安全治理這一塊,隱隱成了一個潛在生長的毒瘤。


    不及早動手術切除,說不定哪天就會爛掉潰爛,禍害整座避難所。


    盧允芮輕歎了口氣,緩解疲乏之意,扶正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


    拿起保溫杯,抿了一口茶水。


    “嗯?”


    不知什麽時候,杯中熱茶涼透了。


    她剛起身,準備倒些熱水時,門卻突然被敲響,傳來一陣很急的聲音。


    “盧議員,不好了,又有人在樓下大廳鬧事!保衛隊那邊請您快過去處理!”


    盧允芮趕緊放下杯子,快步上前,一把拉開了門。


    “敏珠,邊走邊說。”


    兩人快步朝樓下走去。


    曾敏珠快速解釋了一遍事發原因。


    有人帶頭公開在主樓大廳鬧罷工,不滿輪流外出搜集食物,聲稱明天絕不外出送死。


    盧允芮神色不動。


    當初她推行這項製度,也遭到過反對,畢竟自私的人不在少數。


    但支持這項製度的人更多,隻因為製度是公平的、公認的,對避難所全體幸存者有益無害。


    避難所每一個人都需要生存物資,但誰也不想自己冒死外出搜集,白白養活其他人。


    所以必須推行輪流外出搜集製度,不論男女,不論身份,一視同仁。


    這項製度保證了避難所發展,隨著時間推移,也誕生了新的問題。


    “現場情況呢?”


    曾敏珠一臉焦急,解釋道。


    “保衛隊幾人控製不住現場局勢。”


    “鬧事的人很強硬,甚至還出言威脅我們。”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還有跟著起哄的。”


    盧允芮皺起眉頭,事情遠比想象中的要嚴重,如果處理不好,外出輪流製度遭到破壞,會引發一連串崩潰效應。


    屆時,整座避難所,不可避免會走向另一個方向。


    “盧議員,我去請鄭警長吧有他在的話,那群人應該會更老實一點。”


    盧允芮沉默了。


    她覺得這件事不是一個警長出麵能解決的,必須用鐵證和道理說服所有人包括鬧事者,否則類似的事還會一而再再而三的發生。


    正好借此機會,跟所有幸存者好好講明這個道理。


    而且她不敢輕易讓鄭循參與到這些事,萬一那群不長眼的惹怒了他,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嗯,這件事你不用管,我來處理就好。”


    說完,盧允芮加快步伐,踏步走向事發現場。


    廣場上。


    鄭循沉浸在偉大科學計劃構想之中,被突如其來的傳呼打斷了思路,不免有些生氣,直接掛掉了對講機。


    年輕女孩們仍在嘰嘰喳喳,


    她們為了表示感謝,偷偷從箱子裏拆出一盒牛奶,放好吸管後遞給了鄭循。


    “呐,警長,獎勵你的牛奶,我們也就隻有這一丟丟特權了,躲著點喝哦,別被其他人看見了。”


    在物資沒有送到主樓後勤部時,她們偶爾也會趁人不注意,順一點小吃小喝。


    鄭循喝了一口,又分給了她們,畢竟偷喝牛奶這種髒活,大家要一起共享承擔。


    穿牛仔褲的女孩搶過牛奶盒,一邊咬著吸管,一邊好奇問道。


    “警長,您不去主樓那邊看看嗎?”


    旁邊幾位女孩隨聲附和。


    “唉,又有幸存者在主樓大廳裏鬧事。”


    “那邊經常鬧矛盾,即便逃到了避難所,還是有人不安分。”


    鄭循淡然說道:“我負責巡邏的區域是廣場,負責你們安全就行了,主樓那邊還有保衛隊其他人。”


    避難所出事跟他沒有一分錢關係,在這陪小妹妹們聊天,提前預設鋪墊交易關係,才是更重要的事情。


    如果能打聽到班長的消息,那也是不錯的,不過暫時不想讓陌生人卷入這件事。


    “對呀,幸虧有警長坐鎮廣場,晚上搬東西我都不害怕了。”


    “就是就是,警長是我們的,主樓那邊又不是沒人負責。”


    年輕女孩們鶯鶯燕燕,圍湊著鄭循問東問西。


    直到遠處的曾敏珠,快步奔跑過來,喘氣喊道:“鄭警長,鄭警長,主樓大廳出大事了,盧議員那邊急需您的幫助。”


    “怎麽了?”鄭循側頭看向她。


    曾敏珠焦急萬分。


    她原本打算聽盧議員的話,沒準備過來請鄭警長。


    但那群鬧事的人,態度愈發張狂,甚至威脅想動手。


    保衛隊的人靠不住,她又擔心盧議員安危,隻能跑過來請鄭警長了。


    “盧議員正在跟鬧事者對峙,求您跟我過去看看吧。”


    她急得都快哭了出來。


    盧議員心懷整座避難所安危,在女生圈裏都是公認的,也是她心中最崇敬的人,絕對不能出任何事。


    其他女孩聽聞此事後,臉色也變得凝重。


    “跟盧議員鬧事嗎?太過分了吧這些人,他們難道不知道盧議員為了建設避難所付出了多少心血?!”


    “警長,盧議員一直都很照顧我們,您一定要幫幫她!”穿牛仔短褲的女孩,誠心懇求道。


    “先過去看看吧。”鄭循微微點頭。


    剛在女孩麵前立了高大形象,還不到原形畢露的時候,決定先過去看看,穩一手再說。


    他跟著曾敏珠,一路走向主樓大廳。


    此時,主樓大廳已經聚集不了不少人,分成內圍和外圍兩個圈。


    外圍一圈幸存者,基本都在觀望、看熱鬧。


    內圍一圈是矛盾核心,雙方人馬針鋒相對。


    保衛隊正在和一群鬧事幸存者對峙。


    鬧事幸存者這邊,人數更多、氣勢更足,明顯壓倒了保衛隊那邊。


    為了息事寧人,保衛隊隻能向上求助,並努力做好解釋安撫工作。


    “輪流外出搜集物資製度,是避難所每個人都必須遵守的製度,江康治先生,請伱理解。”


    “什麽個西八製度?讓我們出去送死的製度,誰會去遵守?!”帶頭聚眾鬧事的男人,理直氣壯,聲音回蕩在大廳。


    “大家來評評理,我們逃到避難所來,不就是為了安全苟活下去。”


    “好不容易死裏逃生,躲到你們避難所。”


    “現在卻讓我們冒死出去搜集物資?那來這裏有什麽意義?!”


    他身後還站了一批人,似乎都讚同這個觀點。


    “要是都不去搜集物資,一旦耗空,大家都活不下去。”保衛隊長斥責道,“江康治,明天輪到你們搜集物資,現在鬧事未免太過分了一點。”


    江康治冷笑不已。


    “什麽嘛?明明災頻廣播裏說的挺好,怎麽一來就變卦了?”


    “依我看,解決物資問題是你們分內的事,休想推卸到我們身上!”


    “我千辛萬苦跑到避難所來,不是給你們這群高高在上的管理者賣命的!”


    “是誰製定這個西八製度,讓他滾出來謝罪!”


    此話一出,惹得周圍人群竊竊私語,似乎頗有讚同之意。


    勢單力薄的保衛隊,被困在鬧事人群中,一時間手足無措,隻能繼續搖人。


    “製度是我提的,即便要我謝罪,你在避難所也必須遵守製度。”


    隻見到不遠處,一位戴著金絲邊眼鏡的職裝女性,邁著堅定步伐走了過來去,氣場十足。


    圍觀人群發現盧議員親臨,主動讓出了一道缺口。


    盧允芮大步走到事發地中心,直麵帶頭鬧事的江康治,絲毫不虛。


    在強大氣場支撐下,雙方暫且維持住了均衡。


    盧議員神色平淡,看不出內心城府。


    反倒是鬧事者江康治,為了增勢壯膽,吼得聲音更大了。


    “嗬說的倒好聽,你們議事會成員有輪流外出搜集物資嗎?”


    “總不能你們坐享其成,要我們出去冒死幹活吧!”


    此話一出,眾人不免意動,目光齊齊看向了盧議員。


    盧允芮直接拿出一張紙質表格,上麵排滿了輪流外出班次。


    “議事會成員同樣在排班列次裏,如果有疑問可以當麵提出。”


    排班表格上麵,赫然寫著盧允芮的名字。


    起哄勢頭瞬間消散不少。


    盧允芮冷聲質問道:


    “江康治,你自己也是輪流外出搜集製度的受益者。”


    “現在卻帶頭鬧事違反規定。”


    “你還有什麽可說的?”


    江康治眼珠遊離不定。


    他本想通過起哄,掀起大家不滿,然後免除自己外出搜集物資義務。


    把責任推給議事會,讓他們自己想辦法。


    可在盧議員的質問下,一時間沒了主意。


    但他早有後手,一把拉起左褲腿,露出一條爛瘡壞疽的腿,上麵還溢出膿包臭液。


    “你說的輕巧,那你考慮過我們這些殘疾病人嗎?”


    “什麽一視同仁,難道一點良心道德都不講?”


    “這種毫無人性的製度,根本就不應該繼續執行下去。”


    說完,他緩緩蹲下了身子,抱住左腿,露出痛苦之色。


    盧允芮暗暗皺眉。


    江康治那條腐爛的左腿,根本不是殘疾。


    舒醫生之前給他做過診斷,隻是真菌型膿瘡皮膚病,目前對正常活動影響不是很大。


    緊接著,後麵那些幸存者,開始紛紛抱怨,生病發燒,飲食不潔,肚子不舒服之類情況,推脫參加明天輪流外出搜集。


    麵對這種無賴行徑,盧議員一時也沒了主意。


    舒醫生那邊本來就很忙,不可能連夜讓她,給這些無賴做診斷。


    即便診斷出來,他們還會繼續頭痛、腳痛,故意拖延時間。


    要是強行逼迫他們出去搜集,不見得肯出什麽力氣。


    反而顯得她不近人情,引起更多人擔心抵觸。


    如果放他們一馬,周圍這麽多幸存者看著,必然導致其他人心生不滿,紛紛效仿。


    一時間,盧允芮陷入了僵局。


    饒是她手段再多,可也拿這群無賴毫無辦法。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任由他們這樣搞下去,會壞了整座避難所安全。


    江康治心知對方拿自己沒轍,愈發變本加厲起來,躺在地上,閉著眼睛不斷哀嚎。


    “腿好疼啊,都爛到骨頭了,連路都走不了,還讓我們出去,這不是逼我們送死嗎.?”


    這時,有人突然問道。


    “你哪條腿爛到走不了路?”


    江康治疑惑地睜開眼,看到一位身穿警服的高個男生,站在了麵前,手裏正提著一根黢黑的警棍。


    不過見到對方年紀輕輕,又是一臉溫和模樣,也沒放在心上。


    他猶豫片刻,抱著左腿,繼續哀嚎道:“你自己看不見嗎?爛成這樣了,怎麽走路?!”


    鄭循懂了,隨即揚起警棍,然後重重砸在他的左腿上。


    哢嚓一聲脆響。


    骨頭脆裂。


    什麽情況?!


    江康治瞪大了眼睛,抱著左膝蓋,一臉難以置信。


    一股鑽心的疼痛瞬間衝上腦門,可還不等他嘶吼出聲來,電花滋滋作響的電棍,就戳到了他的脖頸處。


    不消幾秒。


    江康治渾身抽搐,當場電暈了過去。


    這一幕。


    全場所有人眼睛都看直了。


    大廳雅雀無聲。


    各個噤若寒蟬。


    鄭循收起了警棍,看向另外幾名附和鬧事的幸存者,隨口問道。


    “你們還有哪不舒服的?”


    他們麵露驚恐之色,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江康治,連忙搖頭。


    “沒沒沒,我們挺好的,明天保證外出搜集物資完成任務!”


    鄭循擺擺手,示意他們趕緊滾蛋,順便把地上的江康治拖走。


    鬧事者走後,事情卻並沒有結束,人們仍在圍觀,不過這一次圍觀的是鄭警長。


    盧允芮看向鄭循,眼底閃過一絲擔憂。


    鄭循當著眾人臉麵,手持警棍敲斷幸存者的腿,留下了極其殘暴的印象。


    這件事一旦傳播出去,他後麵都很難在避難所待下去了。


    最關鍵的是,鄭循手裏有槍,萬一有人挑釁惹怒他,後果更加不堪設想。


    盧允芮催促保衛隊,讓他們趕緊驅散圍觀人群。


    但他們仍舊站在原地,不肯散去,氣氛變得有些焦灼。


    “叭!叭!叭!”


    忽然,不知是哪位小姑娘,帶頭鼓起掌。


    漸漸地,掌聲越來越多,瞬間整個大廳掌聲雷動。


    “警長打得好!好好教訓這些鬧事的!”


    “是啊,太自私了,對付這種人就不該手軟。”


    “想當殘疾,就該讓他當真殘疾。”


    對於剛才殘暴一幕,給所有人留下了深刻印象。


    鄭循倒是無所謂。


    在他看來,這種垃圾就應該直接扔出去喂喪屍,敲斷一條腿算輕的了。


    順手出口惡氣,卻沒想到意外收獲了眾人的追捧。


    這一棍敲下去,算是敲響了他在避難所的名聲。


    等他正義警長名聲傳播開來,躲在避難所裏的班長,肯定會知道他來了。


    到時候,就該讓她好好選一選,挨哪根棍子的敲打了。


    鄭循微笑致意,轉身準備離開,卻被人喊住了。


    “等等。”盧允芮眼神顫動,似乎對剛才那一幕,還沒緩過神來。


    她萬萬沒想到,一樁如此棘手的事情,就這樣被鄭警長一棍子敲息了。


    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敲斷了鬧事者的腿。


    原本以為眾人會斥責他的殘暴,沒想到卻紛紛追捧起來。


    簡直不可思議。


    這一刻,她見識了暴力機器的真正作用。


    有些事情僅僅靠道理,永遠無法擺平,因為那些人記打不記好。


    但是,這場暴力行徑,也同樣說明鄭警長可能存在一些問題,譬如心理方麵。


    她追上鄭循,壓低聲音說道:“到我辦公室來一趟。”


    說完,她提前一步走上樓梯。


    鄭循看到盧允芮,扭著搖曳身姿,總是端著一股範,頓時來了感覺。


    “越端才越有味道啊。”


    鄭循隨即邁步跟了上去。


    辦公室裏。


    隻剩一盞台燈亮著微弱的光線。


    鄭循靠坐在皮椅上,打量周圍一圈。


    這間辦公室放在以前,屬於市政廳高層,不是誰都能進來。


    盧議員給鄭循倒了杯熱茶,開門見山。


    “有興趣做保衛隊長嗎?”


    “你身為警長,又敢於鎮壓刺頭。”


    “隻要接下來表現穩當一點,完全可以勝任保衛隊長,甚至進入議事會。”


    “當然,平時也可以分到更多物資配額。”


    保衛隊長?鄭循捧著陶瓷茶杯,略感無趣。


    還以為能有什麽意外之喜,原來是在這畫大餅。


    即便他當了保衛隊長,男女有別,也沒機會進女生區巡邏。


    至於物資配額,甚至算不上蠅頭小利。


    盧議員見他不吭聲,便繼續解釋道。


    “你今天做法的確出乎意料,不得不說,很有效。”


    “雖然贏得不少人稱讚,但也會引起不小的爭議。”


    “這件事不出意外,明天會傳到議事會討論。”


    “其他成員我不知道持什麽態度,但林議長應該會持批評意見。”


    “他一向追求穩定,你的做法太過極端。”


    鄭循壓根就不在乎那些人怎麽看,反而詢問盧議員怎麽看。


    盧議員雙目微沉,喃喃道:“喜憂參半吧,畢竟你確實幫我解了圍,隻是我更擔心你接下來的處境。”


    “比起擔心我的處境,你不更應該擔心我的心理問題嗎?”鄭循攤牌了。


    剛才他在大廳,在眾目睽睽之下,敲斷別人的腿,絲毫不顧及場合。


    恐怕在盧議員看來,這種暴戾行徑,屬於極其不穩定因素。


    更何況他手裏還拿著槍,簡直跟行走的炸藥桶沒什麽區別。


    盧允芮眼神微顫,抿了口熱茶水,掩飾心底閃過的一絲慌亂。


    她之所以邀請鄭循成為保衛隊長,本意就是想用職位約束他,更好聽從議事會安排。


    但現在看來,這個職位於他而言,似乎並沒有太大吸引力。


    “其實我沒有什麽陰影魔障。”鄭循站起身,一點點靠近盧允芮,“隻是對探索生理科學,稍微有那麽一點點興趣,不知道,盧議員是否願意配合一二?”


    盧議員端著茶杯,穩住步子,昂頭直視,堅定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悸動。


    鄭循越靠越近,腰間的槍支,抵到了她的胸腹。


    “.”


    “有點意思。”鄭循見她還端著架子,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便暫且放過了她。


    他從來沒有脅迫任何人,不管在任何時候,都秉持公平交易原則。


    對於盧議員同樣如此,隻可惜對方太端著,連饅頭都不肯給玩一下。


    “希望你下次找我談話,還能這樣端著才好。”


    鄭循轉身出門,順便扔下一句。


    “保衛隊長有點意思,你盡快去爭取吧。”


    曾敏珠一直幫忙散場,不經意間,看到鄭警長跟盧議員上樓,露出了些許複雜的眼神。


    她不由得掏出了兜裏的平安福,輕輕捧在了手心,心底湧起了滿滿的安全感。


    忙碌一陣後,她也到了休息的點。


    曾敏珠本打算直接回女生區休息,但想到鄭警長可能還在盧議員那,莫名升起好奇之心。


    “盧議員一向不喜歡暴力,不會責罰鄭警長吧。”


    “雖然用棍子敲人不好,但感覺真的好解氣!”


    “還是去看看吧,我也能替鄭警長說兩句公道話。”


    她下定決心後,快步跑到了506號辦公室,突然迎麵撞上走出的鄭循。


    “哎喲,對不起.!”


    “沒事吧。”鄭循扶住了年輕女孩。


    “鄭警長我,我沒事。”曾敏珠虛聲解釋道。


    “那就好。”鄭循說完側身離開。


    曾敏珠目送他離去,轉而走向了辦公室。


    “好像沒什麽聲音.”


    門是虛掩的。


    她腳步輕悄走了過去,偷偷掃了一圈辦公室裏麵。


    “盧議員?!”


    隻見盧允芮癱坐在地板上,像是快要虛脫了一樣,茶杯裏的水打濕了裙擺。


    曾敏珠:“???”


    今晚無了,加班有點凶,見諒。


    群在簡介裏有,直接點擊加入就可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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