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因為距離近,在第一時間被那個藝妓打扮的和服女人盯上。


    明明穿著和服,可是動作卻沒有一點收到限製的意思,反而比蘇銘還要快上一些,手裏一支足有半米長的煙鬥此時卻已經成了奪命的武器,每一擊都是朝著蘇銘的要害出手。


    淩厲,狠辣,手下沒有幾十條人命都練不出來這種感覺。


    蘇銘用手臂格擋開那煙鬥,可是還沒來得及說話,煙鬥裏就噴吐出一股強烈的濃煙,一瞬間眼前就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蘇銘也隻能輕歎一聲將五鬼飼身法全部開啟,凝實的鬼影在一瞬間將那藝妓撐開,“哎,我真的隻是想看個戲啊!”


    龐大的炁讓對麵藝妓都有些動容,不過也隻是一瞬間的事,部分白煙慢慢匯聚在,逐漸在他的臉上形成了一張麵具。


    蘇銘感覺得到,麵具戴上的一瞬間,對麵的藝妓仿佛換了一個人,身上爆發出的氣息變得陰氣十足,下一秒她就重新棲身而上。


    不過,這一次直接上來就交了閃現,是奔著殺人來的。


    蘇銘也沒有大意,交出了一個從眼見喜那裏洗劫來的“屏障”,然後極速後退。


    他身手明顯不如這藝妓,殺肯定是殺不掉的,不過靠著龐大的炁也能撐一段時間,而且他倒是不怎麽擔心自己的安危,畢竟就算是再強的對手也沒有辦法跨世界殺他,隻是


    隻是那藝妓殺心十足,才剛剛落穩腳,下一波的攻擊就已經到了蘇銘眼前,隻是煙杆被一隻有些滄桑的大手擋了回去。


    蘇銘看著眼前這個熟悉的老頭也是有些疑惑,“你怎麽不在角落裏繼續偷看了?”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柳古!


    而之所以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他的麵前,這是柳家的絕學之一,點星步。


    據柳古自己所說,柳家主要的戰鬥方式還是屍體,特別是高級一些的屍體,沒有痛覺,身如金鐵,百毒不侵,力大無窮,往往都具有遠超同級異人的實力,他們柳家也是靠著這一點當年稱霸了湘西千年。


    可是無論多厲害的屍體,都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那就是趕屍的柳家人。


    他們本身就是依靠屍體來戰鬥的,所以本體比起同級別的異人並不算強,隻是比野生異人稍強一點,一旦對上有師承或者大門派的異人,被逮到就意味著完蛋。


    所以就有了這個經過柳家無數前輩鑽研改良的身法,戰鬥中隻留一點星光卻很難去捕捉人影,因為速度極快,很大程度地提升了他們的生存能力,讓他們可以盡情發揮屍體的強悍之處。


    而柳古也算是才華橫溢,更是將這步伐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也是他這一輩子最值得自傲的事情之一。


    也是蘇銘除了控屍之外最想學的東西,不過這老家夥偏偏說除非蘇銘嫁進柳家否則免談,甚至連用完整控屍法換這老家夥都不樂意。


    此時含笑看向蘇銘並沒有多說話,隻是蘇銘察覺到他眼底那一抹擦不去的殺機!


    隻是這殺機針對的並不是他,而是這藝妓!


    藝妓也感受到了這老頭的強悍,在第一時間就選擇了拉開距離,而柳古也沒有選擇立刻追擊,而是和蘇銘一樣,將目光投向那邊更加激烈的戰場。


    蘇銘這還是沒有受到重視,隻是被分配了一個對手,就已經這麽強橫了,其他人


    比如一個人追著意念欲和舌常思狂砍的那個老頭,比如一個人在大肆屠殺全性眾人那個大胡子。


    黑管因為一開始就展現出了極強的戰鬥力,現在也是被重點照顧,足足七個小日子圍攻他,之前的遊刃有餘已經徹底消失不見。


    他雖然再一次展現了自己身體的強橫,可是對麵的每一把武士刀都像是切割機一樣,特別是那一招什麽鬼的居合斬,無往不利。


    而且他們的劍極為怪異,明明看起來應該隻是一點點的擦傷,得益於他遠超常人的身體密度甚至刀刃連他的皮膚都沒有割破,可偏偏就是這麽一點微不足道的傷害,會在段時間內擴大數倍,直到獻血迸濺。


    黑管也算是遇到了對手,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自己的肉體能這麽弱小,回想起以前看過的資料,這應該就是所謂的【佛劍】吧。


    麵對活物加傷但是不會殺死,麵對死物斬開一切!


    即使這樣他依舊有一戰之力,如果是一個兩個他絲毫不怵,可現在足足有七個啊!


    一個比一個強,剛剛擋下一招反擊都還沒有打出去,足足三把劍就已經到了自己的頭頂,現在纏鬥了這麽久還能活著就已經讓人瞠目結舌了。


    可長時間下去就算是他坦克一樣的身體也扛不住。


    剛接下一招居合斬的他頭發淩亂地垂在了臉上,手臂上的鮮血一直順著手指滴落,可是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又一波攻擊已經到了,隻能硬著頭皮去迎接。


    他現在能做的,就是盡力去為王震球吸引火力


    “管哥救命啊!”


    他思緒被王震球這一句尖叫徹底打亂,身上也添了三個新的傷疤,但是看到跑回來的王震球他還是忍不住怒吼,“你他媽又回來幹嘛?”


    可是剛吼完他就已經察覺到了不對勁,並不是王震球主動跑回來,而是被背上那把刀牽引著拉回來的,甚至腳都沒有落地,懸浮在空中被拉回了戰場!


    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剛剛追出去的那八個石川人,他們手裏都是統一的動作,牽引著王震球慢慢挪向他們的包圍圈。


    王震球本來有兩個選擇,要麽放棄刀,要麽跟著刀一起進入這個絕地。


    但是現在這個距離,這寫小日子連選擇的機會都不給他,幾乎在同一時間停下了手裏的動作。


    “鏘!”


    整齊劃一的武士刀在同一時間出鞘,每一個人都是奔著王震球的要害而去!


    “我投降!我不要刀了!”


    他臉上很是驚恐,嘴上雖然呼喊著,但畢竟是一個將敏捷拉滿的怪物,現在沒有了那牽引力的控製,翻身的一瞬間用提前布置好的隱線一拉,整個人就已經飄了出去。


    八個人想追,卻直直踏在了他剛剛布置好的粟米千斤定上,一個不慎險些齊齊摔倒。


    而王震球飄出去的同時也沒有忘了回頭做一個鬼臉,“嘿,八條傻狗,來追老娘啊!”


    嘚瑟永遠是他優雅的一部分,但是他可能沒有注意到自從他進入戰場就已經圍上來的兩個小日子,已經舉刀站在了他的身後。


    兩把武士刀沒有一點的客氣,直接往王震球的要害招呼。


    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攻擊已經到了近前,咬著牙再一拉隱線卻被已經早有提防的小日子擋住,同時武士刀已經直插王震球的心髒。


    雖然已經在竭力躲避了,卻也隻能保證心髒無恙,還是免不了腋下皮開肉綻,這樣的傷口已經不算小了,可是王震球前傾的身子卻並沒有停下,而是終於找到機會一把抓在了那兩個武士的手臂上。


    臉上也終於露出久違的笑容,“愛,之,馬”


    可是話還沒有說完就徹底呆滯下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勁力竟然.打不進去!


    愛之馬殺雞的原理是將勁力打進別人的體內,從而起到破壞內分泌的作用,可是現在這種直接打不進去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這家夥手臂.


    帶著不甘他順勢扯下了那家夥的一整條袖子,看到的卻是幹癟、漆黑的一條手臂。


    黑管也察覺到了他這邊的事情,急忙開口,“忘了說了,你那招沒用。”


    “他們家的人從小學習劍術,在成年的時候都會用秘法屏蔽掉手臂上所有不利於揮劍的東西,雖然慘絕人寰,但是效果卻不錯。”


    由於分心說話,背後又被留下幾道不淺的傷口,這些小日子的劍仿佛有靈性,每一次的攻擊即使已經被躲開,可依舊會被以各種刁鑽的角度砍中,這讓他一陣頭大。


    “這麽狠?”王震球愕然。


    黑管瞪了他一眼,一副看鄉巴佬的樣子,“還有更狠的,在使用這個秘術之前,他們要先確認資格,就是所謂的血性,在小日子的貧民窟舉行【百人斬】比賽,隻有取得名次的人才能獲得使用這個秘術的殊榮。”


    “至於為什麽要保持血性,又為什麽覺得百人斬是殊榮,這個”


    “草!”現在的王震球是有些崩潰的,本來準備作為吹響反攻號角的一擊,現在不但徹底失效,反而成了小日子的機會。


    小日子可不會和他客氣,劍鋒一轉,木盒上的線已經被挑斷,下一秒盒子出現在了他們的手裏。


    木盒到手,那個小日子狂喜,甚至都沒有看一眼就直接舉刀砍下,勢要將所有的威脅扼殺!


    刀鋒上波紋一般地炁開始不斷流轉,而且越來越濃鬱,王震球似乎聽到了那起伏的濤聲,似乎真的有無盡的波濤不斷向他發起衝擊。


    那小日子眼裏似乎已經看到了家主的嘉獎,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立了大功之後的青雲直上,現在斬了這個狡猾的狐狸,所有的功勞都將就此定格!


    他的眼裏仿佛已經看到了王震球在他的刀下成為一片碎肉,想到這忍不住獰笑一聲。


    “石川流!”


    這就是石川家族能夠屹立在所有日本勢力之上的資本!


    可下一秒,劍鋒了下來,停在了王震球頭上不到十公分的地方,再也無法壓下去了。


    即使這樣,那澎湃的浪潮也將王震球拍得暈頭轉向,有些茫然地抬頭,隻看到一隻幹癟到沒有一絲水分的手臂牢牢將那劍鉗製在了手上,無論那武士怎麽用力都似乎撼動不了分毫。


    順著手臂往上,他終於看清了來人屍的模樣,幹屍一樣的身材,身上鬆鬆垮垮地披著不知道哪個朝代的衣服,臉上的皮膚甚至有好幾處都已經露出了白骨,看起來極為瘮人。


    隻是在這幹枯的屍體上卻不斷發出蒙蒙的黃銅色光輝,時隱時現,像是皮膚上的紋絡一般,這就是柳家現存唯一的一尊銅屍!


    看到這裏,王震球終於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索性直接躺倒就睡。


    “納納尼?”


    小日子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無論如何也不願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


    這是石川流,是石川家族的家傳絕學!


    他很清楚著一刀有多大的威能,別說是人了,就算是山也不一定能抗住這海嘯一般地衝擊!


    可是現在給她的那種感覺就像是一股翻湧的海嘯,勢要毀天滅地,可是卻在浪最高的那一瞬被人用一隻手生生掐滅!


    被握住的刀像極了他被攥緊的心髒,那種窒息的感覺讓他身子都變得僵硬。


    但是銅屍可沒有給他解釋得心思,另一隻手掌輕描淡寫地拍向他的胸膛。


    好在這小日子身邊的同伴及時出手,提刀為他格擋,可是他卻不知道這一擋成了他的催命符!


    澎湃的巨力在一瞬間爆發,那是一種被山碾壓而來的感覺,他都還沒來得及去思索兩個人就一齊被打飛出去數十米遠,甚至路上還撞倒了之前被粟米定住的那兩個人才勉強停住。


    首當其衝的那個小日子猛地咳出一口鮮血,所有小日子的眼神變得無比驚駭。


    因為不隻是一尊銅屍!


    在黑管那邊足足八尊鐵屍直接將黑管從生死之間拉了出來!


    除此之外更是有十尊鐵屍還沒有一點動作,在外圍更是足足有三十多個柳家人和幾十尊凡屍,幾乎將整個戰場包圓。


    隨時準備奔赴戰鬥!


    “管兒啊,伱們的工作有疏漏啊,都讓小鬼子到華中來了。”


    黑管臉上的疲態已經有些明顯,可是依舊不可置信地抬起頭看向柳古,“柳叔.”


    華中是他的地盤,對於這個曾經的地頭蛇他再熟悉不過了。


    不像其他門派,湘西柳家給他的印象就是隨和,低調,安穩。


    甚至自從他上任臨時工之後,連一件和柳家相關的事情也沒有處理過,甚至他在柳家範圍之外都沒有看到過任何一點柳家使用異能的痕跡,這是極為不可思議的。


    柳家是一條龍,所有異人都會忌憚他曾經的赫赫威名,那可是曾經湘西不變的神話。


    但卻是一條沒有一點脾氣的龍,什麽都是得讓且讓,不和任何人爭執,不給公司添一點麻煩,甚至公司不少部門的得寸進尺柳家給他們的答複也隻有一個:配合!


    也正是因為有這麽一個無比配合的地頭蛇,他在國內基本沒有工作可以幹,才會被一次又一次地派到國外去幹活,有時候他都盼著柳家能做點妖,讓他這個華中臨時工不用滿世界跑,所以才會在回來的路上看到柳家有情況第一時間趕過去。


    但是今天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今天這個戰場全都是為了那一把刀而來的,他們柳家也不例外。


    隨即苦笑一聲,“我還以為柳家真的是無欲無求呢,原來”


    他還想說什麽,但是柳古卻隻是笑著擺了擺手,“管兒啊,我八歲那年學會了一個詞叫,鬼子來了。”


    “可那時候才八歲,懂什麽叫鬼子?”說到這裏他忍不住輕輕笑了兩聲,眼裏充滿了悲痛和緬懷,“直到.”


    “直到一張照片送到了我的手中。”


    “照片裏我父親、我大伯、我三叔、我八叔的屍體被排成一排,堆在像山一樣的屍體堆上邊,一個十多歲的孩子將一把刀架在他們的頭上,笑容猙獰,彰顯自己的勝利。”


    “直到屍骨堆到了我家門前,血水將黑色的大門染成了血紅。”


    “那時候的我才知道,什麽是【小鬼子】!”


    他的聲音逐漸平靜,甚至還笑出了聲,但是滿臉的淚痕顯出他內心的波濤。


    “那之後,八歲的我也偷偷上了戰場,我不想當什麽將軍,隻想殺小鬼子,每殺一個我都將他們的耳朵收集起來,戰爭結束的時候我提著慢慢兩麻袋扔在了我父親墳前.”


    “跟他說,我也是英雄。”


    說著褪下了身上的唐裝,露出了背後那數不清的彈孔,聲音突然變得高昂。


    “這些年說我柳家的什麽都有,說嘴裏沒有牙齒的病貓,說攤上了一個窩囊廢的家主,說柳家都不配算是異人家族”


    “但其實啊,我們為的就隻是那五百塊的烈士慰問金而已。”


    “管兒啊,這刀我不要,我要小鬼子的人頭!”


    才剛剛說完,身子已經飆射而出,隻在風中留下一聲怒吼和點點星光。


    “柳家兒郎,殺鬼子了!”


    “殺!”


    柳家無論是屍體還是眾人,都齊齊發出一聲大吼,滾滾的聲浪在一瞬間席卷了整個戰場。


    黑管第一次從他們身上看到千年家族的銳氣!


    第一次知道他們不是沒有實力反抗,而是一次次犧牲自己的利益來成全公司,他們隻是不想讓這片他們父輩用血換來的土地再次被染紅罷了。


    從以往的柳家來看,他絲毫不懷疑沒有今天他們會一直這麽沉寂下去,直到湘西柳家這個名詞徹底被淡忘在曆史的長河中。


    想到這黑管將染血的頭發向後捋了捋,無奈地搖了搖頭,“真難辦,愛上你們就更難辦了”


    說完宛若一輛重新啟動的坦克,開赴戰場。


    柳家不愧是傳承千年的世家,即使已經沒落多年,可是現在爆發出來的戰鬥力依然恐怖!


    作為中流砥柱的鐵屍大概兩尊就可以和一個小日子打得不相上下,一下子纏住了近半的小鬼子,而剩下的凡屍則不計消耗地往前堆,每一個小日子都能被分配到十幾尊甚至更多,一時間也有些吃不消。


    而最耀眼的就要數柳古、柳七公這兩個上個時代唯一的幸存者了。


    銅屍像是一把摧枯拉朽的重錘,每一拳都需要眼前的小日子竭盡全力才能勉強抵擋,可是這才三拳就已經幾乎直不起身子,他也試過反擊,可是一直無往不利的石川劍砍下去卻像是砍在了大地之上,隻能留下一條白色的印記,連那黃銅色的皮膚都破不開!


    這在以前的他看來這是根本就不可能存在的!


    要知道這可是佛劍,砍人講究的是耗死別人,但是現在砍的可是屍體!


    一向對於死物一擊必殺的佛劍竟然失效了!


    終於拉開一點距離的他一遍遍打量著眼前的怪物,希望能從上麵找到任何一絲絲的破綻。


    可是每一次都以失敗告終。


    而他不知道的是,在柳古心中同樣掀起了驚濤駭浪,能在銅屍上麵留下痕跡.這同樣是他無法想象的!


    鐵屍是有壽命的,可是銅屍沒有,每一具銅屍都是祭煉千年,耗盡幾代人的心血才能鑄造出來的,也正是因為如此,蘇銘拿出來的那一具黑龍屍體才顯得這麽重要,因為銅屍是不朽的!


    他終於知道為什麽父親他們帶去了整整四尊銅屍依舊落敗的原因了,這個讓他苦惱了八十年的謎團,現在終於解開了。


    但是心底也更加寒冷,“看來,這一次的而報仇對象,找對了!”


    下一秒,直接開啟點星步,不過這一次卻不是為了拉開距離或者隱匿行蹤,而是為了殺人!


    這些狗日的腦袋,需要親手擰下來才痛快!


    銅屍的進攻再一次發動,可是速度略有不及,那小日子拉開的一瞬間就有了逃跑的想法,可是他才剛剛轉頭就看到了那一抹星光。


    然後頭顱落下。


    柳七公沒有銅屍,有的隻是一具陪伴了他百年之久的鐵屍。


    不過戰鬥力卻也不俗,鐵屍的大開大合配合上他眼力的老道,幾乎可以預判小日子的動作,纏鬥了許久,也終於拿下了一個小日子,雖然付出的代價是鐵屍的一整條手臂,但是.


    “爽!”他仰天長嘯,似乎想要將這八十年的徹夜難眠全都吼出來,“爽啊!”


    八十年前的他因為貪玩,當其他兄弟都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麵高手的時候,他卻依然是一個整天隻知道往賭坊、青樓跑的紈絝子弟。


    可是當看到二哥的那一封家書,他整個人都熱血沸騰,喝了點酒的他徹夜難眠,那個時候的他才知道什麽是男兒該做的事!


    繼續玩女人和像二哥一樣建功立業,當一個千古留名的大英雄,兩個選擇擺在了他的麵前,那時候的他還覺得這是個兩難的問題,很難進行抉擇。


    可是少年總是這樣,經過一夜的仔細思量,他帶上剛剛煉製不久,連凡屍都還算不上的屍體偷偷跑出了家門。


    跟上一個趕赴前線的義軍隊伍,也終於過了一把受人尊敬的癮,可是也僅此而已了。


    當身邊的兄弟從一腔熱血變成一具涼屍的時候他沒有一點辦法,能控製的那幾具屍體也僅僅能為他提供一個盾牌的作用,甚至都用不到幾秒就會被射成篩子。


    饑寒交迫,一個人孤苦伶仃,在漫山遍野的屍體和炮火中顛沛流離,這樣的日子足足過去了一個多月,他終於找到了二哥他們的軍營。


    可看到的卻是他倒下的身影,看到自己的他還笑了,笑得無比艱難,然後將自己的嘴死死捂住,鮮亮的刀紋劃過眼前,二哥脖頸的鮮血順著他的臉流進自己的口中


    滾燙的。


    “八十年了.”


    八十年,他每一天都活在自責中,每一個晚上閉眼就是其他兄弟的無頭屍體,就是那一抹鮮亮的刀紋.


    他的眼睛像一隻年邁的豺狼,在戰場上尋找最後的目標,“嗬嗬.八十年了”


    找到了!


    那個抱著妖刀盒子想逃的家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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