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銘把刀架在她脖子上的時候她手臂都才剛開始冒出鱗片,“我投降我投降!”


    一雙略微還有些嬰兒肥的小手不安地捂著自己的兩支小角,“這次真不打了!”


    噔!


    蘇銘臉上的鮮血滴落在蛭丸的刀身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把這白骨宮殿的擁有權轉讓給我!”他的語氣極為堅定。


    現在他的身上眼見喜的法器基本也已經耗空了,而自己渾身都是進攻的手段,防禦手段更是直接一點都沒有。


    原本是想著在羅天大醮之前去一趟碧遊村的找老馬定製一套的,現在如果拿到這一座宮殿那就不是這麽急切了。


    但還是要抓緊,像老馬這樣的人才可隻有這麽一個,如果被公司搶先那就難辦了。


    “不行!”小女孩的聲音斬釘截鐵,鼓起略帶嬰兒肥的小臉,一雙大眼睛絲毫沒有避讓地迎向蘇銘。


    “這是.”她那一雙烏黑的大眼睛骨碌碌一轉,“這是我老祖宗留下來的,是我在這安身立命的根本,我以後要傳給我兒子孫子,讓他們繼續在這做血官的!”


    聽到這話蘇銘甚至沒有去理會他說的“血官”是什麽意思,隻是默默地把蛭丸往前推了推,並且開始思考如果殺了自己有沒有把握拿到這認主的寶貝,畢竟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如果是認血脈的可就頭疼了。


    她纖弱的脖頸在一瞬間就多了一條血色的紅線,疼得她哇哇大叫起來,隻是雙手依舊扶著角,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護住那裏。


    “誒疼疼疼!我給!我給!”


    “不是你祖宗傳下來的嗎?”他是有幾分驚詫的,畢竟鬼人是出了名的沒腦子,以這個小家夥為最。


    “那有什麽.”小女孩想要放下手去肚兜裏拿東西,可是放到一半就又重新抬了起來,很努力地想用一隻手護住兩隻角,奈何手臂太短怎麽也做不到,最後也隻能小心翼翼地鬆開一隻手,還怯生生地抬頭看了一眼蘇銘。


    看蘇銘沒有動作她的手臂飛快地伸進肚兜裏,拿出一支白骨的鑰匙扔在了蛭丸的刀身上,然後手又迅速回到了角上,還長長舒了一口氣,“我爹說了,當遇到生命危險的時候,祖宗的決定都是用來違背的!”


    說得義正言辭,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蘇銘雖然現在隻有一條手臂,但是也絲毫不在意地放下了刀,將白骨製成的鑰匙拿在手裏。


    鑰匙晶瑩得不像是骨頭,入手溫潤如玉,在接觸到的一瞬間蘇銘就感覺到了自己的心意已經和這座宮殿相連通。


    現在隻要他願意就能隨意出現在宮殿的任何一個地方,門口的那兩根骷髏樹也好像可以相連,但是卻怎麽也連接不上,甚至心念一動,這座宮殿就已經騰空而起,隻是有點吃力,真正戰鬥的時候還是盡量不要飛起來的好。


    蘇銘看了一眼捂著頭的小女孩,“你爹有沒有告訴你這東西需要怎麽才能成長?”


    他隱隱有感覺,這東西的功能遠不止如此,現在隻是還沒有達到開啟的條件而已。


    “啊?成長?”她的眼神有些茫然,像是在高數課上被點名回答問題的同桌,將手指塞進嘴裏仔細思索了一陣才開口,“它又沒有生命,一個防禦寶具怎麽成長?不是一直都這個樣子嗎?”


    蘇銘看了一眼她的眼神,隻差把口水流出來就能診斷一個小兒癡呆了,也沒有為難她,畢竟這已經是巨大的收獲了,隻是可惜了他並沒有開啟或者關閉防禦罩的資格,也就是說隻有攜帶鑰匙的他能進來。


    又把玩了一陣之後隨意別在了腰間,轉頭看向小女孩,“伱剛才說的血官是什麽意思?”


    “就是利用那些沒用的人類”小女孩原本是想說的,可是在話出口的一瞬間猛然想起,這家夥也是人類。


    再次抬頭卻看到他的眼神就開始緊張,捂住角的手臂因為用力都有些發紫,卻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


    小女孩的身子忍不住跟著顫了一下,臉上露出難色,“怎麽說呢”


    “就是佛陀姥爺需要修煉,用.”說到這裏又開始犯難,索性也不想了,直接選擇略過,大聲為自己壯膽,“為他們提供一些助力,就像是把果子給姥爺們吃,而我就是負責管理果園的果農。”


    “大致就是這樣,不同的果園種的果子不同,我這裏種的是心性之果,在佛陀姥爺需要磨練佛心的時候開啟陣法,反正”


    “你和我到山頂就知道了,反正就是那樣!”


    不隻是蘇銘,任何人對這樣誠懇的發言都沒有理由懷疑。


    “變成蜥蜴,駝我上去!”


    “我是龍!”小女孩雖然氣鼓鼓的但是也還是聽話,將身子舒展開,甚至將尾巴放在了蘇銘的腳下作為登龍的階梯,隻是又強調了一句,“我是龍我是龍!有名字,叫茜茜!!”


    蘇銘也不願意理會她,隨意地瞟了一眼它的脊背,之前被他打碎的鱗片依舊沒有愈合,甚至傷口還在不斷流血,心中頓時覺得有些好笑,用唾沫治療果然隻能起到心理作用。


    而且這小黑龍長得有些著急啊,尾部的鱗片上滿是隨緣的痕跡,背上她夠不到的鱗片縫隙裏不止有泥土和草,甚至還有一朵小花盛開出來。


    蘇銘將蛭丸插進鱗片的縫隙中,可奇怪的是卻並沒有意料中的痛嚎,這讓他不禁想起之前和它的戰鬥,那動作那攻擊都更像是一頭遲暮的老龍,甚至在它背上肆虐的時候,鱗片的炸裂和並沒有引起那家夥的反應,但是在血飛濺的時候那痛嚎卻撕心裂肺。


    “龍的反應這麽遲鈍麽”說著隨意地往她身上一躺,看向漸漸與他平齊的雲端。


    飛,對於人類來說永遠是一個很難攻克的難題,異人中都極少看到這方麵的異能,炁也很難支撐起人體長時間的滯空,倒是有傳說中的劍仙門派可以禦劍飛行,不過在這治世從來沒有看見過。


    如果能掌控一個飛行技能在戰鬥中的加成或許會遠超想象,這也是蘇銘在感受到白骨宮無法長時間飛行時候的失落。


    現在在茜茜的背上蘇銘也算是領略了一把飛翔的快樂,不過這個快樂很短暫,因為山頂已經到了。


    “下來吧~”


    茜茜用龐大的黑龍身體發出稚嫩的聲音,“我和你說啊,我把我的領地管理得可好了,我爹還在的時候就經常誇我是管理奇才呢~”


    蘇銘才剛剛站起身準備下去目光就徹底凝固住了。


    他自認為見過很多血腥場麵,親手捏爆過全性,虐殺過鬼人,可是現在也很難不為麵前的這一副場景而動容。


    他以前問過村長在山的那邊是什麽,結果村長也不知道,現在他得到了答案,是一個巨大的屠宰場。


    對於普通人來說永遠不能翻越的五米鋼鐵牆壁圈出一個足有十倍村子大小的區域。


    而在這一大片區域中看到的第一眼就是血光衝天,無盡地血色霧氣在繚繞,陣陣腥風聞之令人欲嘔,猩紅的血水匯聚成河,遍地的殘破肢體,內髒,手腳,頭顱,到處都是,隱約還能看到裸著身子拖著殘軀的男女,完全就是一副人間煉獄的情況。


    “還是大意了”蘇銘的喉嚨有些幹澀,現在沒有香火之力的壓製,調動元真也極難的情況下就算他的性格再極端也很難保持平靜,口鼻中的呼吸慢慢粗重,眼睛在變得血紅的一瞬間他用最後的意識將蛭丸丟棄。


    不能讓一直乖巧的蛭丸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絲稻草,黑色的炁在皮膚上亂躥,地上的蛭丸在低聲哀鳴,他的表情也越來越猙獰,眼、耳、口、鼻,都開始不斷地滲出血跡,看起來極為駭人。


    原本以為隻要不動用炁就不會被反噬,可是那濃烈的煞氣即使隔著這麽遠也成功勾動了五鬼飼身法的弊端,蘇銘很清楚他的五鬼飼身法有多強,同樣也清楚接下來他的下場。


    趙歸真殺了七個男童,被反噬的後果是失去理智,而他將萬劫不複!


    那僅有的一絲元真成了他最後的希望,隻要元真運轉完成的那一瞬拿起蛭丸殺了這黑龍,一切就都還有可能逆轉。


    可是太少了,運轉得太慢了,完全趕不上煞氣侵蝕和自己被吞噬的速度


    呼!


    咆哮的風聲突然響起,煞氣被倒卷回去,狂暴的勁風讓蘇銘的腦子有了一瞬間的停滯,蘇銘的眼睛猛地睜大,血跡順著眼睛流了下來,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仿佛停歇下來。


    “這些臭氣真煩人。”茜茜感受到蘇銘的氣息有些不太正常就知道一定是這些臭氣的原因,畢竟她也不是很喜歡。


    龐大的龍身翅膀猛扇,想要驅散這些彌漫過來的血霧和煞氣,“你再忍忍,到我的巢裏就聞不到.”


    語氣裏帶著幾分安慰,可是還沒有說完,龐大的腦袋都才剛轉到一半,就看到了刺進自己脖頸的蛭丸正在發出蒙蒙的光亮。


    泂泂的鮮血順著刀身流淌,握刀的蘇銘眼睛才剛剛恢複就聽到了她說到一半的話語。


    洶湧的元真之力湧進他的體內,剛剛運轉那一絲的後記無力之感在一瞬間被衝散,隻是還是感覺心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了一下。


    身上的黑炁還在躁動,可是已經翻不起多少波瀾,五鬼飼身法的反噬來自於精神的衝擊和情緒的崩潰兩個方麵,相互加持相互輔佐,所以才讓邪修防不勝防,一旦引起必死無疑。


    但是現在的蘇銘有元真之力在情緒就像是銅牆鐵壁一般,讓精神衝擊再也無法激起情緒的波動,沒有香火之力的加持也能硬抗下來,隻是那種痛苦和傷害並不會減弱半分。


    “還活著”蘇銘輕輕低喃一聲。


    拔刀,轉身,龐大的龍身轟然倒塌,將大地撞得一陣顫動,蘇銘將目光轉向在煉獄中沉浮的人們,眼神平靜。


    隻是腦海裏浮現起巴倫那近乎嚼不動的靈魂和他看見自己那雙興奮的眼睛。


    蘇銘滿是血跡的臉幾乎已經看不清原來的模樣,慢慢抬頭看天,“浪費了一個不錯的靈魂”


    無論是魂幡還是五鬼飼身法他都沒有拿出來,因為一旦用,造成的精神衝擊絕對不是現在的自己能夠承受的。


    “你幹嘛哎喲~”


    一個輕靈軟糯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讓蘇銘的手忍不住輕輕顫抖,身子都有些僵硬。


    “我不是都投降了嗎,你這樣直接殺了我爹的身體我以後怎麽當這血官啊!”


    蘇銘在確信不是自己的幻覺之後有些僵硬地轉過頭,卻看到了一個傳肚兜的小娃娃懸浮在空中,滿臉的焦急。


    “噗!”說著還使勁啐了一口唾沫,往脖子上的那一個刀口抹去。


    那個刀口沒有血液流出,就像是蛋糕紮了一個空,而隨著她將唾沫抹到上麵之後竟然奇跡般地開始愈合。


    蘇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樣的療傷方式他之前就見過,當時還忍不住嘲笑這小女孩自欺欺人,可是現在


    竟然真的有用!


    察覺到蘇銘驚愕的眼神她忍不住雙手叉腰狠狠地瞪了一眼蘇銘,“還看!”


    “我爹在死前就給我留了這麽一個東西,你現在就這麽將它殺了我以後怎麽活啊!”


    蘇銘的腦子有些發懵,“這是你爹的身體,那你的身體呢?”


    她聽到這話眼角都開始溢出淚水,盡管剛剛滾落就直接消失,撅著小嘴氣鼓鼓地開口,“你還問!不是被你拿走了嘛!”


    “拿走?”蘇銘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惑,自己拿走的.


    說著直接將那骨質的鑰匙拿了出來,而茜茜似乎想要證明自己沒有說假話,直接一頭紮進了鑰匙中消失不見。


    “看到了吧,原本這才是我的身體,隻是我爹在他老了之後請求佛陀抹去了他的靈魂讓我住了進來,說如果別人要那宮殿就給他。”


    “他花了很大力氣才求到佛陀勉強讓我作為一條龍活著,現在你這.”


    說到這裏的時候雖然看不見她的影子,但是那嗚嗚的哭聲卻沒有半點的作假。


    蘇銘愣了好久,好不容易才捋清了她的話。


    也就是說這小女孩本身就不是黑龍,隻是那座宮殿的.器靈?然後一條老龍對她感情深厚,用自己的老命為她換來了一個被人奪走卻依舊能活的機會,結果現在自己殺了老龍


    有些亂,但是好像理解了。


    難怪之前就感覺她和這具身體有嚴重的隔閡,原來這龍身隻是作為她的一個容器!


    所以他們本來就是靈魂過靈魂的,身體過身體的,所以現在死了龍身也不會影響到靈魂。


    蘇銘的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一絲輕鬆的神色,心裏也忍不住鬆了口氣,不過還是舉起了刀。


    一點紅光在刀尖慢慢聚集,四周的虛空都開始泛起漣漪,周圍不斷有力量在往那個小紅點匯聚,剛忙越來越熾盛的同時毀滅的氣息也越來越恐怖。


    這就是之前蘇銘近身感受過的龍息!


    黑龍一族絕對的絕技!


    之前如果不是感受到這老龍的遲鈍他也不敢冒貼身躲的險。


    這是蛭丸的另一個能力,複製被它殺死的人的技能,不過蘇銘現在作為主人卻很清楚地能感受到那裏麵貯存的力量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慢慢減弱。


    “咦?你怎麽會.”鑰匙裏哇哇的哭聲突然停了下來,語氣裏有幾分疑惑。


    可是下一秒就直接從鑰匙裏竄了出來,滿臉的焦急,“你在幹什麽?”


    “毀了這個囚牢!”蘇銘語氣平靜,眼神淡然。


    他需要香火之力,需要大量的香火之力!


    可是茜茜一聽卻更焦急了,“你這樣毀了血區,統領大人會在第一時間被驚醒的!”


    可是已經遲了,龍息璀璨的紅光讓人難以睜開眼睛,咆哮的龍吼帶著那無與倫比的光柱衝出!


    蘇銘很清楚這一擊的威力不俗,但是距離隔著太遠了,最多也隻能為那鋼鐵牢籠打開一個口子。


    至於茜茜說的什麽統領,一旦有了足夠的香火之力他就能解放蛭丸,解放五鬼飼身法,解放魂幡,在那個時候別說統領,她口中的佛陀他都敢試試!


    畢竟他的戰鬥力在這裏,那所謂的統領又能比他強上多少?


    而如果當時戰鬥的時候是全盛狀態,蘇銘堅信自己或許連傷都不會受。


    轟!


    龍息砸在五米躲高的鋼鐵囚籠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響,可是.


    “呼!”茜茜輕輕拍了一下幼小的胸脯,“還好沒倒!”


    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後再也沒有一點猶豫,直接撲到了蘇銘的腦袋上,一雙手死死地遮住他的眼睛,“別再胡來了,你要救你的同伴我們可以用其他辦法,但是統領來了咱們都得死!”


    蘇銘透過他手指的縫隙看到了囚籠的人們,該做什麽還是在做什麽,甚至沒有人去理會剛剛造成的巨大波動,隔著近的那幾個人甚至耳朵都已經滲出鮮血卻依舊連頭都沒有抬一下。


    人,莫大於心死。


    蘇銘意識到,這一次的香火獲得或許並沒有以前那麽簡單了。


    輕輕歎了一口氣,看來也隻能徐徐圖之了。


    隨手在山頂扔出了那宏偉的白骨宮殿,這磅礴的氣勢和這讓人壓抑的形象,簡直就是為邪修量身打造的,越看越喜歡。


    而且蘇銘這第一次控製宮殿就堅信這絕對不是一般的東西,不但有器靈,那種等待他去探索的朦朧感也絕對不會是假的。


    至於頭頂的這家夥,說是靈魂,但是卻真真切切地感受得到摸得著,是一種介於精神和物質之間的奇怪東西,隨手將她提著從腦袋上扒了下來提在手上,“你剛才說還有其他辦法,什麽辦法?”


    “嗯?辦法?”被提溜著肚兜的茜茜伸長脖子想了想才開口,“不知道!”


    為了避免被蘇銘扔出去,他也不再敢調皮,連忙開口,“知道知道知道!”


    “我們可以隨便抽一點出來,然後和上麵報損,然後再抽幾個出來,再給上麵報損,這樣我們就能源源不斷地救你的同伴拉!”


    “聰明吧?”她自豪地昂起頭,兩隻手抱在蘇銘的小臂上,“我以前嘴饞想吃零嘴的時候就是這麽做的!”


    蘇銘也沒有在意他所說的“吃零嘴”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和其他鬼人一樣將人類當做口糧。


    隻是隨意地坐到了骨龍椅子上,隨手將她放在一旁,然後手不禁意間抬起,準備搭在兩旁彎曲的龍角扶手上思考這辦法的可行性.


    可是這隨手的一個動作卻直接讓茜茜瞪大了眼睛,一雙小手本能地護住自己的角,然後不顧一切地奮力掙紮。


    “不要!停!”


    “那裏不可以!”


    那聲音聲嘶力竭,如果被人聽到那一定是男默女淚,也把蘇銘下了一大跳,手在空中停了下來。


    從她死死護住角的動作蘇銘看出了意思端倪,但是也隻是停滯了一秒,眼裏浮現出一抹好奇的神色,將她掙紮的身體直接夾在了兩個膝蓋中間,之所以不用手是因為現在自己隻有一隻手。


    然後手落在龍角扶手上的一瞬間


    “嗯~”茜茜忍不住低吟一聲,(數據丟失.)用近乎哀求的語氣開口,“別”


    看著她臉上浮現出的那抹潮紅和迷離的眼神,蘇銘忍不住瞪大了眼睛,這是.什麽意思?


    難怪這小家夥隨便看他一眼都會引起她的警惕,從一開始就不斷護住自己的雙角,一般來說無論是什麽動物,角從來都是他們身上的武器,是最堅硬的東西,就算害怕也是護住要害,而不是去護住角.


    驚詫歸驚詫,但是好奇和玩性更勝一籌!


    蘇銘的眼睛瞬間亮起,手掌試探著在龍角上摩挲了一下.


    (數據丟失.)


    茜茜想要掙紮著去挪開蘇銘的手掌,可是原本就沒有多少力氣的她就連掙紮都像是在撒嬌,軟綿無力。


    蘇銘的眼中興奮的神色更濃了幾分,輕輕抬起手臂拍了下去


    兄弟們抱歉,這一章數據丟失有點嚴重,原本是發出去了的,審核給我全刪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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