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字,土河車!”


    王也低喝一聲,大地震顫中以極快的速度一條怒龍直接抬頭,狂暴的力量和無匹的速度不知比上一次要強上多少倍,如果諸葛青在場的話光是看完這一招估計就已經有了回家的心思。


    可是王也現在雖然將這一招用出來,臉上卻一點都不輕鬆,甚至帶著幾分狼狽,不時往身後看一眼。


    身後的陳金魁腳踩兩枚大錢,“王大師,我真的是一片赤誠啊,您先停停!”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裏剩下的四枚大錢擲出,終於將王也逼停。


    王也也是有些無奈,“嘖嘖,這一口一個王大師,一口一個您的.”


    “我長這麽大還真沒被人這麽恭敬過”


    對於陳金魁走上前來他也沒有急著拒絕,撓撓頭還有幾分不好意思,“您魁兒爺!術字門當家的!”


    “不說別的,就您這歲數,我怎麽敢在您麵前當這大師兩個字呢?”


    畢竟他也知道自己是晚輩,而且剛才陳金魁出手的幾次都是留了手的,目的.


    未知。


    “沒事沒事,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嘛”陳金魁嘿嘿一笑。


    一直以來闊氣的臉上竟然在這一刻有幾分的拘謹,還真有一種晚輩見到此間大師的感覺,繼續開口雙手卻止不住地搓著。


    “王大師,您在剛才那一場暴亂中展現出來的手段,是我這術字門當家的到現在也沒理解的.”


    說著說著眼睛以肉眼可見地速度亮了起來,“如果您不是大師,如今這世界上,術士一道誰堪配這兩個字呢?”


    王也聽著也知道,自己這風後奇門始終還是惹出事端來了,他之前並沒有太過招搖地開啟,已經很隱秘了,但誰讓看的人是術字門當家大佬呢?


    “誒呀”王也無奈地搖了搖頭,“您這嘴上是真恭敬,可你剛才用軟香散對我我一個小輩的事.”


    他話還沒有說完,麵前的光頭大漢陳金魁,直接撲通一聲跪倒在了他的麵前。


    清風吹過,兩人四目相對。


    “魁兒爺!”王也直接嚇得退過身想要避開這一禮,“您這是要幹啥?”


    他直接嚇傻了,麵前的這個可不是什麽小人物,作為統領術字門的大佬他可是術士的半邊天,更是十佬之一,在異人圈跺跺腳都能引起地震的人物,之前嘴上恭敬也就算了,可現在卻.


    “王大師!”陳金魁不管不顧,直接一把抱住王也的大腿,一點麵子也不要。


    “我第一件事就是來給您賠罪!”


    “剛才的那些事.”


    他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臉上,臉上帶著愧疚之色抬起頭,“我現在想起來還有些無地自容”


    “我陳金魁不敢說自己是什麽正人君子,但女可以去打聽打聽,也絕對不是什麽卑鄙無恥下三濫的人!”


    “我在圈裏也還算是個人物,我這個身份,去上杆子討好女這個輩分的人,讓人知道難免有些.”


    他的頭本來就低,現在說到這更是幾乎都要碰到地上的土,“所以我就.”


    啪!


    似乎覺得真的已經沒臉見人了,索性就將臉直接栽在了泥裏。


    但是下一秒又似乎想起了什麽,猛然抬起頭,帶著臉上零星的泥土開口,“王大師,我不是為自己辯解啊!”


    “即便有這原因,這事也極為不光彩,這事根本就不是以前的我能做出來的事!”


    他的聲音越說越激動,從抱著王也的腿變成抱著王也的腰。


    “我剛才冷靜下來之後自己也是渾身冒冷汗!”


    “王大師,我病了!”


    他用淒厲的聲音怒號出這一句的時候王也隻能將上半身極力往後靠來避開他。


    “我不怕別人怎麽看我陳金魁了!”


    “但要我視您為無物,當您從來沒有出現過.”


    “金魁我做不到啊!”


    “金魁我病了!心病!”


    “這病得您來醫!”


    他淒厲的聲音裏飽含深情,王也雖然被震得有些耳膜發顫,但是也確實感受到了他的情真意切。


    王也終於將他那滿是黑毛的大手從腰上挪開,往後退了兩步才略顯無奈地開口,“您也是一代宗師,不知道心病沒有外藥治的道理麽?”


    “我身負的,就是你的病根啊!”


    陳金魁一聽到這話立馬人就焉了下來,之前慷慨激昂的樣子幾乎整顆頭顱都要重新垂到泥土中去,他怎麽可能不知道,但.


    “這就是我想見您的第二個目的,到底是病根還是良藥”


    他一邊說一邊將六枚大錢排開,“您至少得給我一個見識的機會,讓我親自領教領教啊!”


    說話的那一秒,六枚大錢已經直接飛出,以六個不同的方位,幾乎鎖死了王也所有的退路。


    “王大師,小把戲,讓您見笑了!”


    這是他作為十佬的成名手段,卜課金錢。


    這卜課金錢王也也聽說過,乾坎艮震為陽爻,巽離坤兌為陰爻,根據之處的六爻所形成的卦象來決定所用之術,以他的手段用出來就相當於預判對手的預判!


    而六妹大錢本身也就可以作為武器拿出來攻擊,現在陳金魁對上一個小輩直接就拿出他的看家本領已經說明了自身的誠意了,但是


    王也運起太極勁的那一秒,突然又停了下來,收指並攏清喝一聲,“坤字,地龍遊!”


    他感受到了蘇銘的氣息,那邪惡到隔著幾裏地都能聞到的味就在不遠處,但好像也不是那麽.沉穩管他的呢!


    他不是不想幫陳金魁治那個病,但是他很清楚,十個奇門九個瘋,而這一句話在風後奇門上麵危險程度還要放大數十倍!


    武當三位師爺也算是天底下少有的術士高手了,可不還是一樣沉浸在那裏麵一生不得寸進最後瘋的瘋死的死麽?


    他知道魁兒爺本性不壞,隻是對這門手段太過癡迷,但是越是癡迷的越是無法從中自拔,如果讓他沾到這東西.必死無疑!


    如果那樣他相當於直接殺死了一個術字門的掌門,殺死了一個十佬,帶起的軒然大波足以將無數人的生命埋葬,之前蘇銘的動作他可是聽說過的,他還隻是截了十佬弟弟的一批貨而已就已經造成了這麽恐怖的結果了.


    不管怎麽說,之前被那邪門貨利用,這次換他來救一下急,不然僅憑自己今天怕是很難出去了。


    而在另一邊。


    蘇銘剛剛從木屋出來,就已經感覺到了,那股毫不掩飾的欲望.


    在黑暗中!


    其實他是稍稍有些意外的,如果是惡意或者一身正氣他都不會覺得有絲毫的不合適,但是這欲望.全性的那幫人不長記性?


    手上一翻勝邪已經出現在了手上,對於這樣的家夥他但凡有半分的猶豫都是對“邪修”兩個字的不負責任。


    紅色的炁裹著猩紅的血絲,隨著他的步伐一步步擴展開來。


    “既然敢來又何必藏頭露尾的呢?”


    在他紅色的炁侵入到那一小片黑暗中前,那個人影站了出來。


    看到他的時候蘇銘直接愣在了原地


    全身綠色的運動服,垂在褲兜旁邊的手臂輕輕顫抖,一副無框眼鏡架在鼻梁上,眼睛.眼睛早就已經被欲望染成了猩紅的顏色!


    肖自在,華東地區臨時工,一個狠辣、幹脆、淩厲的殺手,可.


    用他的話來說他是個病人,是個對血腥、殘暴、虐殺充滿無可抑製的迷戀的病人。


    可這個病人現在盯上了蘇銘


    咕咚~


    蘇銘吞口水的聲音和他吞口水的聲音幾乎重合,不過一個是緊張,一個是饞的!


    蘇銘以為是全性的那些家夥,可是做夢也沒想到是這家夥!


    肖自在!


    蘇銘轉身看了一眼沒有動靜的小木屋,這是老天師的態度


    手裏的勝邪發出低鳴,它也感受到了這家夥的恐怖。


    肖自在深吸一口氣,似乎是想要將勝邪那紅色的炁一絲不落地吸進鼻腔中,無比地陶醉,“大餐的味道~”


    “從未有過.從未有過的美味~”


    他伸出舌頭舔舐著嘴唇,聲音有些顫抖,就像是一個久經沙漠之苦後遇到了綠洲的人,那一顆心都在跟著一點點抖動


    “本來隻是想趁亂來這山上找幾個全性果腹,可是沒想到能遇上你這樣的極品啊!”


    肖自在現在一改往前的高冷,那氣泡音都變得有些綿密,似乎已經在思考待會的烹飪手法。


    蘇銘忍不住皺眉,“我們之間或許有點誤會.”


    可是這話出來的一瞬間,肖自在的眼睛慢慢抬起,“誤會?”


    “不不不,真正的美味我怎麽可能會錯失.”


    “和伱比起來,那些全性就像是泡麵一樣隻能聊以果腹。”


    說著又忍不住深吸了一大口氣,陶醉道,“待會我們細細品嚐.”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已經抬手。


    也是在這一瞬間,爆湧的狂風像是末日的前兆,讓蘇銘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本能地就已經做好了隨時逃入大燕世界的準備。


    肖自在是有病,是嗜血,可是能支撐著他為所欲為的就是強悍的實力。


    這是一個將大慈大悲手當做平a來用的男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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