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說句話啊!”


    陸玲瓏小跑幾步,立體小熊一顫一顫的帶動腦袋上的那根粉色呆毛在空中飛舞,語氣裏也是帶著幾分怨氣才重新跟上蘇銘的步伐。


    她和陸家班的成員已經跟了整整一路了,可是蘇銘連理都沒有理過她,這眼看就要到住宿區了,總不至於讓自己一個堂堂陸家寶貝疙瘩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吃閉門羹吧。


    雖然他們之間沒有明確的主次關係,隻是一群夥伴聚在一起成長,但是誰都能看得出來她是這個團隊的中心,這樣.


    咬咬牙又往前小跑了兩步,和蘇銘處在了一個並肩的位置開口,“你是什麽星座的,喜歡什麽顏色,生日是什麽你總得告訴我啊,不然我怎麽回去和太爺交代。”


    太爺太狠了,一口氣克扣了他八成的生活費不說,還給自己安排了這麽一個艱難的“追夫”任務,可是她從來就沒有這樣舔著臉去求過人啊。


    作為異人圈的頂流,她也隻能用自己接觸得到的這種方式來拉近關係了,不管怎麽說先把生活費搞到手再說。


    可是蘇銘連看都沒看她一眼,女人隻會影響勝邪的攻速.以及守宮砂的痛苦。


    陸瑾和柳古的熱情不太一樣,柳古是因為蘇銘身上有柳家崛起的希望,有無盡的利益可以慢慢談,而且無可替代,但是陸瑾.


    欣賞,隻是欣賞。


    作為一個邪修他始終不太相信這種單單用欣賞來作為依靠的關係,這無法讓他陸家和柳家一樣成為蘇銘信任的對象。


    說白了,不牢固。


    而且陸瑾也不像是世人傳的那樣一生無暇,相信感情可能會讓他成為下一個鄭子布。


    蘇銘已經習慣了用元真洗刷自己之後做出選擇,那不受任何東西的影響,他就是他,和任何感情任何外物無關,那才是獨屬於他的抉擇。


    陸玲瓏又一次吃癟,一張俏臉都垮了下來,呆毛都似乎沒了力氣,隨意地耷拉在鼻尖,好一會兒才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枳瑾花,“花兒.”


    作為閨蜜,枳瑾花自然知道她的意思,她號稱人形計算機,她的大腦就是團隊的百科全書,所以無論說話還是做事都講究一個嚴謹。


    “我覺得”


    這個詞他不常用,隻有在極度不確定的情況下才會說出來,不是她不自信,是蘇銘這個特例早就已經不止一次地撕碎她的異能和三觀了。


    “伱倒是說啊!”


    不隻是陸玲瓏,陸家班的這些小輩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她的一天,都在期待著她能給出相應的解決辦法。


    可枳瑾花又仔細打量了一眼蘇銘的背影,最後目光落在了陸玲瓏的那根呆毛上,信誓旦旦地開口。


    “他頭上沒有天線,沒法和你交流!”


    不去理會其他人的詫異和異樣的目光,她大大方方地往前走了兩步,剛才已經做出了她的決定。


    一個獨立於她數據庫之外的東西是最讓她著迷的,而蘇銘就像是一個潘多拉魔盒,他根本就沒有辦法去預測關於他的一切,強行預測隻會讓自己好不容易樹立的形象崩塌,既然這樣.


    追求蘇銘可不是陸玲瓏獨有的特權!


    比起陸玲瓏她不是那麽萬般光環加身,也更加知道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喜歡什麽,所以她信心十足地往前走了兩步到和蘇銘並肩的位置。


    “要不.”


    她的聲音還略顯羞澀,但是說著下一步就直接半撩開長裙,露出那一雙被黑絲包裹的修長,“看看腿?”


    嗡!


    蘇銘的勝邪在一瞬間出現在他的手裏,血炁像是流淌的血液浸透每一個人的心髒。


    不用說話他就已經用自己的行動表示了自己的態度。


    他不容易接近的人設為他避免了很多的麻煩,而現在這枳瑾花竟然能在她的麵前說出這樣的話,被當做是挑釁也無可厚非,但蘇銘知道,她不是,她隻是沒腦子而已。


    柳妍妍並不是個例,有炁,有背景,有實力,可是人的時間是有限的,他們二十歲的年紀可能有一大半是沉浸在修煉裏的,一邊是家族寄予厚望,一邊是青春年少,他們沒有選擇。


    實力或許不差,這些如果沒有王家和吸古閣的打擾他們可都是晉級三十二人的存在,都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可接人待物.


    這還是天才,比蘇銘這樣在二十多歲覺醒的廢物異人多了十多二十年的時間。


    這個世界的修煉一途太難了,都在拚天賦。


    枳瑾花的異能並不適合戰鬥,在這麽近的距離被血炁衝擊讓她在一瞬間就變得雙目空洞,臉色也是無比蒼白。


    可還是強忍著那種腿腳發軟的恐懼朝著蘇銘的背影開口,“風星潼被王家王並重傷,天下會十佬風正豪昨晚去拜訪王家.”


    這一次的蘇銘停下了腳步,專業的人做專業的事,風星潼這個小助手現在估計已經躺在床上了,對於這羅天大醮的認知他可沒有閑心去一點點看。


    看到蘇銘停下腳步陸家班所有人眼中都浮現出一絲欣喜,零花錢有望!


    但是下一秒所有人就都笑不出來了,暗紅地刀光一閃,蘇銘淡漠的聲音響起,“龔慶,這個名字在名單裏嗎?”


    “龔慶.”枳瑾花的眼裏閃過一絲茫然,“沒有,但是如果你要問有沒有中途加入羅天大醮的,倒是還真有一個,你.”


    “要聽嗎?”她的黑絲都還在顫抖,對於蘇銘的恐懼他們可沒有任何人是假裝的。


    他們雖然是天才,可是平時也隻是以切磋為主,能打出血的就已經是不知輕重了,但是看蘇銘的戰鬥他們才知道這個圈子到底有多殘酷。


    殺人已經是家常便飯,以一己之力將羅天大醮的殘酷程度拔高到了一個他們難以觸摸的高度。


    “說。”


    話音剛落,枳瑾花就進入了狀態。


    “吸古閣發出聲明,他們的一個天才練功入魔,由師弟小羽出馬,可這個小羽隻有十三歲的年紀,目前沒有任何信息透露出來,圈子裏更是連他的名字都沒查到。”


    一邊說一邊從自帶的鴻溝裏掏出一張折疊過的白紙展開,上麵密密麻麻標注出了這場羅天大醮接下來的局勢。


    蘇銘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下一場對戰的是張靈玉,中間經過一係列複雜的公式計算得出,自己的勝率在百分之七十三。


    其他的對局也都有標注,其中最複雜的就是他的,最簡單的就是那個在角落裏默摸無聞的十三歲小羽。


    如果按照他一路晉級,蘇銘也是一路晉級來看,他們最終的相遇還真是隻有決賽這一個結果。


    他和身本憂之間肯定是有聯係的,但是最後如果他走了蘇銘不會說什麽,但是直接約定和蘇銘決賽見就有些.


    要知道他這一路想要突圍出來可不容易,要麽他就是自信得有些過頭了,要麽就是十三歲的年紀在那完人洞裏麵得到了極大的好處。


    從身本憂的敘述上來說,他覺醒異能是在八歲,也就是說隻用了五年就達到了至少是張靈玉這個水準。


    這樣的速度如果隻是用天賦來說的話就太極端了一些,蘇銘的速度所有人都看得到,但畢竟是邪法,會死!


    而龔慶.


    這麽一說蘇銘對這個家夥越來越期待了,他的路上有個王震球,現在的王震球足以成為檢驗他的標準了。


    蘇銘隨意瞟了一眼自己接下來的對手,也隻是一眼就讓他不想看了,龍爭虎鬥。


    相比起來那邊就好像是天然為龔慶搭建的平台一樣。


    蘇銘輕歎一聲,他倒是不懼,畢竟現在要說手段他也不缺,走一步看一步,下一步是張靈玉隻有這一點是可以確定的。


    “你之前說的,風家和王家見麵的後續呢?”


    蘇銘可不敢忘記這個,現在全性已經鬧過一次了,如果真和苑陶說得一樣還有一波鼻愛嗅的話,那估計也會趁亂出手。


    這次羅天大醮的主角早就已經換了,王家、吸古閣、公司、陸家.


    現在風家也已經入場,風家的能量蘇銘從來不敢小覷,自古以來錢代表的就是實力。


    “風家34”枳瑾花遲疑了一下,偷偷看了一眼蘇銘的臉,而後改口道,“天下會在商戰上直接全麵開始進攻吸古閣和王家,風正豪更是帶血從王家出來,聲稱一定要為風家先輩報仇.”


    這些本不該由她來說的,她最多隻是提供數字,可是攝於蘇銘的淫威隻能精煉出來說。


    可是蘇銘並沒有在意這一點小細節,而是露出了笑容,直接起身離開,有這個消息就夠了。


    接下來他就要看風家的誠意了。


    風正豪是個梟雄,但是在原著裏沒有搭上張楚嵐的車,所以隻能緩緩圖之,甚至做到了給王藹下跪,打一場生意上的陽謀。


    但是這一次,他選擇硬擠上車!


    之前他顯然也沒有搭上張楚嵐的車,然後想要搭蘇銘這趟也被明裏暗裏回絕了,蘇銘不是不清楚自己需要勢力,但是不堅定的他還真不敢要,不然就是羊入虎口。


    “蘇銘!”


    陸玲瓏的聲音清脆且堅定,“能讓我們看看你的守宮砂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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