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燕世界。


    茜茜已經去操作那個什麽蓬萊劍派的天才了,估計不久後異能組又添一員大將。


    蘇銘坐在白骨宮殿長長舒了一口氣,不得不說這陸家人是玩得真開,所有人都不敢接近的邪修她張口就是要借錢,借錢不行還要看守宮砂。


    那玩意是能給你隨便看的嗎?


    無奈地搖了搖頭,其實這小妮子的潛力不差的,後續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但是蘇銘又不是什麽投資者,他最多隻是饞她的身子而已,而且還不是唯一。


    相比起這些麻煩事


    “無聊,果然我還是喜歡血流成河。”


    眸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冷,下一秒矗立在不遠處的四條黑蜥蜴齊齊發出一聲嘶吼。


    雜亂的腳步聲響起,那是蘇銘能聽到的震顫,很快裏昂就已經帶領幾乎所有人停留在了蘇銘的麵前。


    這都是蘇銘現如今能種魔的村民,足有數百人,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蘇銘用魔種給他們的炁,由他們來幫忙精煉。


    但是在幾次試驗中蘇銘發現,如果隻是靠他平時傳授給他們的那最粗淺的路線運轉效率為妙太低了一些,隻有在戰鬥中才能將這個效果加倍的增長。


    雖然中間有損耗,還不少,但是對於蘇銘來說損耗從來都不是問題,時間才是!


    如果不出意外接連再征戰三四天他就能收獲第一批炁了,到時候他的實力必然會有一個小幅度的提升。


    大幅度.可能性不大。


    蘇銘以前以為所謂戰鬥就是炁的質量、炁的數量、手段相乘的一個過程,但是之前看了肖自在和陳金魁之間的戰鬥


    他發現好像並不是。


    肖自在如果單輪炁的數量,其實和他差不多,但是他的炁給人的感覺就是純粹,無比地純粹,就像是他對待食物的那種純粹,沒有一點的雜念。


    炁也是一樣,妙到毫巔的掌控讓他的消耗和威力都變得無與倫比。


    就像是陳金魁的第一招沒有逼出他的另一隻手,就像擋住六爻金錢和勝邪他隻用了淺淺的一條金鍾罩,那不是自負,是自信。


    他已經將炁掌控到了一個極致,所以他的戰鬥給人的感覺就是幹脆利落,一隻手能完成的事情不會用兩隻手,一縷炁能達到的效果不會再多用半縷,戰鬥的過程不會有一絲絲的拖泥帶水。


    他那淺淺的一條金線發揮出的作用和他全身籠罩金鍾罩的區別在於他隻需要用千分之一的炁就能做到該有的效果。


    蘇銘雖然沒有正麵和他戰鬥過,但是大慈大悲掌在自己麵前起手的那一刻,天地間都寂靜下來的感覺不會錯,如果把蘇銘的炁比作一塊漏洞百出的木板,那肖自在的就是無比鋒銳的金針,就像是同樣是爛大街劈空掌,在蘇銘手裏就隻能用來隔空打人一耳光,但是在肖自在手裏卻是穿金裂石的絕技。


    他太純粹了,就像上一個完全掌握七十二絕技的.還是達摩。


    當然,這樣的純粹無可複製,在這樣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裏肖自在也是一個當之無愧的怪胎,但是.


    蘇銘可以讓他幫忙練炁!


    好的,不一定要是自己的,隻要能為自己所用就是一模一樣的效果,蘇銘始終覺得該是這樣,所以他不饞八奇技,因為八奇技中的副作用都大得離譜,胡圖大師、武當三聖、陳金魁、阮豐.這些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當然,在肖自在展現出十佬的戰力之後蘇銘這個想法就已經淡了許多,但是夢想還是要有的,如果肖自在被他種上魔種,或許他這輩子都不用再擔心炁斑駁,算得上是邪修的最大福音。


    將這一切都拋之腦後,蘇銘慢慢起身,勝邪在一瞬間就已經出鞘。


    對於八大鬼山的屠戮他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半了,收獲無疑是巨大的,指尖浮現出的香火金光已經快有半個指甲蓋大小了。


    雖然還是少,但這將是他保命的最後底牌,積少成多嘛。


    而且茜茜說了,因為這裏是專門積累煞氣的法陣,所以人的消耗都很大,現在蘇銘手裏也隻有不過四千的信眾,其他不同的法陣情況不同。


    嗡!


    隨著身後宮殿柱子的一聲清響,蘇銘感覺心中多了一點東西,手指輕輕一劃,一道劍光已然出現。


    清亮,但是殺傷力一般,也就殺殺普通鬼人的程度,而且隻有兩道。


    但這已經是現在四個人中最強大的異能了,沒有血肉的澆灌所有的一切都有待成長,所以.


    今天魂幡先餓一餓,看看屠戮一座山能帶來多大的增幅。


    “嘖,我真不想做一個殺戮狂魔啊”


    雖然嘴上在輕歎,但是手裏的佛珠出現的那一秒,眼睛和勝邪都在一瞬間進入了狀態。


    “桀不,老子就是!”


    龍虎山的後山,一個隻有半人高的小山洞,任誰看到都不會覺得有什麽異常,但在此時山洞外卻站了一個銀發垂到腰間的青年道士。


    張靈玉。


    現在的他沒有了往日的仙氣,有的隻是滿臉的躊躇,身後一個鼓鼓囊囊的行囊甚至比他人還要高。


    終於,看向天的眼睛慢慢閉上,再睜眼就已經隻剩下決絕。


    輕輕俯下身鑽進山洞裏,進到山洞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豁然開朗,眼前雖然沒有還是那麽陰暗,但是空間已經大了不少,靠著些許陰暗的燈光能看到不少人影。


    “喲,我們的大天才來辣?”


    一個陰惻惻的聲音從其中一個角落裏響起,就像是常年在臭水溝裏浸泡的指甲在玻璃上抓撓,從聲音都能聽出那種陰暗和酸臭。


    張靈玉深吸了一口氣,而後一把將身後的布袋扯開,露出了榮山灰暗的臉色。


    之前他在蘇銘的比賽場裏做裁判,因為勸架過度被武曉鍾的蠱毒侵入身體裏,雖然已經被老天師驅散蠱毒但是內髒的腐爛卻不是一時半會能恢複的,需要長久的溫養,到現在也沒有睜開眼睛,如果沒有特殊手段或許還需要幾日才能稍稍好轉。


    可是現在卻被張靈玉直接帶到了這山洞裏。


    “夏禾呢?”張靈玉的臉色並不好看,開口的時候唇齒間還有鮮血溢出。


    “咯咯咯”那個角落男人的聲音還是那麽刺耳,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不慢,直接一把就已經緊緊抓在了手裏,“沒想到啊沒想到”


    “天師府的高功,下一代天師,張之維的關門弟子,竟然真的被你用一個女人哄騙來了,還義無反顧地背叛了師門,甚至親手綁了自己的師兄過來咯咯咯咯.”


    他的聲音難聽,但是說的話卻更讓人震撼。


    陰影裏一個腳步聲緩緩走動,手裏似乎拖拽著什麽東西在地上發出沙沙的聲音,數秒之後人影在昏暗的燈光前展露出笑容。


    凹陷的眼窩,精悍的胸膛展露在空氣中,正是屍魔塗君房。


    “喏!”


    說著直接一把將手裏的東西扔在了麵前,粉紅的頭發和滿身的血跡,還有那滿是傷痕的修長大腿,依稀能看出以前的潔白模樣。


    “畜牲!”


    張靈玉怒吼一聲,看到的第一時間眼裏的怒火就在一瞬間騰起,金光咒和雷法在一瞬間就將山洞照亮。


    可是下一秒卻又重新沒有了動靜,隻是一雙寶藍色的眼眸死死地盯住塗君房的臉。


    塗君房嗬嗬一笑,腳尖赫然落在的地方是夏禾的脖頸,沒有人懷疑隻要張靈玉有一絲一毫的異動他就會在第一時間踩斷他的脖子。


    “嗬嗬.”塗君房的眼神很幹淨,似乎並不覺得自己在做什麽壞事,隻是隨意地開口,“榮山隻是他答應讓你見這騷娘們的條件,可沒有說伱帶了榮山來就能把她帶走.”


    張靈玉的眼睛裏怒火越來越盛,可是卻還是不敢有半分的動作,他在來之前就已經想過這樣的可能,畢竟這些人可不是什麽好人,誠信對於他們來說就是一個屁,但是他沒有選擇的餘地.


    “說!”他的聲音低沉,像是在醞釀的火山,不停地在抑製又抑製。


    他隻能選擇順從,選擇賭一把,為此不惜搭上榮山


    “嘿嘿,我要的也不多,就”塗君房的聲音帶著幾分玩味,目光也不斷在張靈玉的身上打量,“金光咒借來玩幾天。”


    他雖然是全性,但是卻很清楚自己想要什麽,金光咒是性命雙修的典範之作,而他也是一生追求性命雙修,這是一個極好的檢驗。


    可這話一出,張靈玉的眼睛在一瞬間就瞪大,牙縫間擠出幾個字,“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


    “切~”塗君房隨意地瞥了他一眼,“裝什麽清高,你都將自己的師兄送到他手上了,已經背叛師門了,你還有什麽做不出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垂下手,一點點接近夏禾,這是他給張靈玉的抉擇時間。


    可是張靈玉的擰巴程度還真又一次超出了他的想象,直到他手指觸碰到夏禾的最後一秒才做出決定。


    “我給!”


    他的聲音嘶啞,像是耗盡了所有的力氣,再沒有半點以往的仙氣,就像是一隻被玩夠的小白鼠,隻是任人擺布。


    但還是很努力地抬起眼簾,“我給了就能帶走夏禾,是嗎?”


    這已經是他的底線了,他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麽值得這些家夥惦記的。


    “帶走?”塗君房輕笑一聲。


    “靈玉真人啊,你還是沒有搞清楚我為什麽要釣你上鉤啊!”


    “這些都是開胃小菜,你給了我也隻能保證你下次還能見到活的夏禾而已”


    說完他隨意地攤開手,“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給,我不強求的”


    說得灑脫,可是他心裏清楚,張靈玉已經沒法回頭了,現在的張靈玉就是一個賭徒,現在收手換來的隻是人財兩空,一無所有,他能做的隻有繼續陪塗君房賭下去。


    嗡~


    一團細小的金光在塗君房下手前的那一秒飄到了他的麵前,在他的眼神中塗君房已經找不到一絲理智可言。


    “說!”


    張靈玉咆哮開口,銀色的長發不斷隨著身體在劇烈顫動。


    “怎麽才能帶走夏禾!”


    “說啊!”


    他不是沒有想過動手,他不怕死,但是夏禾還這麽年輕


    塗君房嘿嘿笑了兩聲,慢慢直起身子,“那就.開始我們的正戲吧。”


    屈指一彈一粒細小的馬蜂就已經鑽進了張靈玉的小腹。


    “靈玉真人啊,最初來這龍虎山可就是為了想看看你的下屍啊!”


    “還真沒想到這麽容易”


    人的三屍分別是人的貪嗔癡,張靈玉是他見過最癡的人,明明正邪殊途,明明身上是龍虎山的萬般寵愛,明明自己就是天下異人憧憬的對象,但是心底的那一抹陰暗一分也沒有消失過,反而在發酵


    現在更是為此不惜背叛師門,不惜將自己推向深淵。


    “你的下屍.”他的眼中射出一縷精芒,滿是興奮之色,“一定很美!”


    在他說話間張靈玉的身子已經開始劇烈的顫抖,他死死地捂住道袍的下擺,他能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在流淌出來,那種感覺.


    “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死死咬著牙,空氣中也開始彌漫起石楠花的味道


    他的下半身像是滿是傷口的破布口袋,細小的黑沙無論他怎麽堵都堵不住,不斷流露出來,然後一點一點洋溢開來。


    隻是那每一粒黑沙都像是重逾千斤的巨石,壓得山洞和大地都在顫抖。


    “喔喔喔~”塗君房眼中的精芒越來越明亮,許久的期待有了結果,似乎絲毫不在乎空氣中那石楠花的氣味。


    “要來了,要來了!”


    他是這方麵的行家,他能感受到那黑沙的與眾不同,它在汲取張靈玉的元精,每一粒黑沙都在汲取之後變得無比恐怖。


    轟隆隆.


    “我說你悠著點,別整塌了”


    旁邊那刺耳的聲音響起,可是他話還沒有說完,塗君房的中屍就已經咆哮著衝出,朝著聲音的方向撕咬而去。


    “滾!”


    塗君房的眼睛在一刻也沒有從張靈玉的身上挪開,也絲毫不在意這恐怖的一擊成了這山洞坍塌的最後一根稻草。


    轟隆隆!


    山洞徹底坍塌,塗君房卻貼心地在張靈玉的上空為他撐起一片黑沙製成的大傘,當然主要的目的是為了不讓泥土遮擋住自己的視線。


    他眼裏的興奮越來越扭曲,甚至已經有了些許癲狂之意。


    蘇銘的那是他完全沒有見過的版本,甚至已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但是張靈玉的不一樣。


    “就該是這樣,就該是這樣!”


    此時的黑沙已經流淌出去大片,遇到的山石被壓得細碎,土地深陷,甚至樹木隻是剛剛碰到就直接被撚成了粉末。


    而隨著黑沙越來越多,張靈玉的身子也一步步變得瘦削,肌肉肉眼可見地開始萎縮,皮膚下的骨頭清晰可見,眼裏的光芒也隻剩下憤怒還沒有褪去,似乎所有的精氣神都融入了下屍裏。


    “啊!”


    張靈玉的這一聲大吼都有些乏力,但確實是已經讓他皮包骨的身體都已經在顫抖。


    如果說以前的張靈玉是豐神如玉,那現在的張靈玉就像是一個被酒色掏空的紈絝,身上的那一身道袍反而成了反襯,就連頭頂的那一頭銀色的長發也變得枯槁,再沒有一絲的光澤。


    但是隨著他這一聲細狗一樣地呐喊,黑沙的流露也到了盡頭,地上的黑沙開始凝聚,隻是片刻間就已經形成了一個足有三四米長的女人,扭曲的手臂四肢著地,淋漓的黑沙不斷地流淌又重新凝聚成型,隻有那一張臉龐能依稀看得出是夏禾的模樣,雖然比地上的夏禾還要猙獰幾分。


    呐喊結束,張靈玉像是被榨幹了所有力氣,一屁股坐倒在地上,口中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完”塗君房不自覺地咽了一口唾沫,而後語氣裏的震驚就再也掩飾不住,“又是完美掌控!”


    強,強到甚至可以和蘇銘的那一具下屍比擬,但依然是完美掌控


    曾經他以為這樣的情況永遠都不會發生,但是現在一連兩個前所未有的強大下屍卻接連被完美掌控.


    他抓夏禾是為了作為蘇銘的掣肘,雖然並不覺得希望有多大,但畢竟要他們配合,比強上要好上太多。


    隻是現在他突然又有了其他的想法。


    “靈玉真人,你知道我為什麽抓夏禾嗎?”


    張靈玉抬起沉重的眼簾,眼裏滿是沒有耐心的怒火。


    塗君房也絲毫不介意,“為了蘇銘,為了能讓他乖乖做我的試驗品,夏禾就是製約他的手段。”


    “你或許還不知道吧,我是當著那小子的麵抓的夏禾,他當時的急切可比你現在還要嚴重,夏禾當時也是一口一個甜心,一口一個親愛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雙臂不斷捋著手臂上的雞皮疙瘩,仿佛那一幕就在眼前一樣,“哎喲喲,那個肉麻啊~”


    張靈玉的臉色一怔,他記得很清楚,夏禾當初可是口口聲聲地說隻有他一個男人的


    不是他不相信夏禾,如果不相信也不會義無反顧地背叛師門,但是.


    兩人之間的事情本不該有其他第三個人知道的,那個蘇銘為什麽會知道?


    還一開始就對自己抱有惡意,還一次次用夏禾有關的一切來刺激、試探自己?


    而且,蘇銘手上的“靈玉鞭”又是哪裏來的?


    那是夏禾的貼身物品,當時法器成型的時候他親自刻上的字跡!


    以往的一點一滴慢慢湧上心頭,然後又被蘇銘那一張猙獰可憎的臉撕的粉碎。


    “哎~”


    塗君房輕歎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


    “本來我是不想把他們地奸情透露給你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了,你同樣有了做我試驗品的資格”


    “而我,隻需要一個試驗品,今天不是你和蘇銘的比賽嗎?”


    “勝者才有資格被我研究.”


    說完輕輕提起夏禾的脖子,而後直接轉身就要離開。


    “去吧,去參加你的比賽,去告訴我誰才有資格擁有夏禾!”


    他的腳步很緩,似乎是在給張靈玉反悔的機會。


    可是並沒有用,現在的張靈玉已經徹底瘋狂,心底隻剩下一個念頭,撕碎蘇銘!


    起身的時候就像是一頭癲狂的野獸,腦子裏隻有獵食一個念頭。


    塗君房感受到身後的張靈玉起身,臉上露出了老農一般的笑容。


    而在他身側的一個陰影裏,那喑啞難聽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咯咯咯現在每一場都是在老天師的眼皮子底下進行吧,你這把他的徒弟完成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雖然停了下來,但是每一個字的語氣都更高昂一些,最後化作淒厲的笑聲。


    “咯咯咯你可真壞啊,都說你和全性不一樣,出身玄門正宗的你不肆意作惡,現在我感覺你比我還要壞上百倍。”


    “說個小慌,做點小交易,算是作惡嗎?”


    塗君房卻一點都不在意,臉上的笑容也慢慢變得淡然。


    “而且,隻要能找到斬三屍的辦法,光複我三魔派,我向來不在乎這些小節的。”


    之前在蘇銘的麵前他是一個不願與小輩起爭端的玄門長輩,在張靈玉的麵前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蛋全性。


    這些都是他。


    而且人的精力有限,隻有最強的那個下屍才有被他研究的資格,畢竟時間不多了,再找不到辦法他也要步前輩們的後塵了.


    突然他的腳步又重新停了下來,而後側身看向那團陰影,“要一起去看看嗎?”


    那團陰影也是愣了一秒,而後情不自禁地發出感慨,“嘖嘖,你這膽子是真大啊,都把老天師一家弄成這個樣子了,還敢去?”


    “我就不去了,榮山可是一個好胚子我得去好好熟悉一下,之後給我的五個兄弟姐妹報仇派得上大用場嘞!”


    “如果不看我會後悔一輩子。”塗君房輕輕笑了一聲,而後直接轉身朝著擂台的方向走去,“還報仇你和老夏都別亂來,我隻要斬了三屍那白骨宮殿和長生法都是你們的。”


    陰影瞬間遠遁,在天地間留下一個難聽的笑聲,“咯咯咯沒事,等你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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