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馬仙洪急切地想要先開始鑄刀,畢竟這無論對於他還是蘇銘來說都是一件極好的事,可當他說諸葛家會來人的時候就決定先等等。


    他打架的時候出了名的不要命,而且更多的時候都是不受控製的,畢竟一旦打起來收力一分代表的可能就是自己的死亡,所以.


    所以一不小心將諸葛家那個驕傲的少年做成了人彘,當時在龍虎山的時候就有這一份擔心,雖然也不懼,但是如果當時諸葛家真的咽不下這口氣來龍虎山的話他還是多少會有點麻煩,可是沒有,諸葛青被接走的那一天諸葛家就宣布了關閉村口,甚至連任何一句豪言壯誌都沒有說出,甚至連一句報複的話都沒有說出,這還讓異人屆對他們的行事風格多了不少的非議。


    而這一次諸葛家來人可不知道他在這,原本需要勾銷的恩怨突然又放在了明麵上,畢竟鑄刀不是一時半會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徐徐圖之,那就給馬仙洪一點時間,給自己和諸葛家的來人一點時間,解決好了再進行,以免到一半被打斷,這樣的賭博太不合適。


    所以先來到了大燕世界。


    拉開褲頭看了一眼,終於確定長好之後鬆了一口氣。


    還沒等他開口裏昂就已經到了他的身邊,前麵一段時間緊張的南征北戰讓蘇銘的隊伍已經擴大到了一個可怕的規模,身上的殺孽也絕對少不了裏昂的一份。


    和蘇銘靠著開掛晉升不同,裏昂所依賴的,好像是那一次又一次從生死之間的蛻變,好幾次命懸一線的突破都能讓他的實力上升一大截,連續這麽多次下來哪裏有危險哪裏就有,當然,對於蘇銘來說這點黑龍還算不上危險。


    現在的裏昂.


    更像是那些光頭和尚了,身上的那聖潔的光芒讓他身體都有一種無塵無垢的感覺,就像是真正的九天神佛。


    和那些和尚惟一的不同可能就是他身上沒有香火了。


    香火這個東西,自然一絲不落全是蘇銘的。


    蘇銘緩緩從骨龍的椅子上站起,放眼看向腳下的這一座鬼山,和之前的人煙稀少以及叫苦連天已經截然不同,現在的這個鬼山儼然就是一個小小的國度,井然的秩序和來往的人群,之前被剝奪了自由和生命的村民也都開始恢複活力,甚至有想要去將家人接過來在這裏定居的。


    然而像這樣的國度蘇銘還不知道擁有多少,隻是一座山放不下,而兩座山又相距太遠,不得不說這上界的那些和尚還真是謹慎。


    蜥蜴族那些沒有腦子的東西已經被他們控製了,甚至作為獄警放在這片大地管理和壓迫著村民,可還是要弄出製式的鬼山和黑霧,每天一次湧動的黑霧幾乎隔絕了所有聯係的機會,就算是一個接一個的鬼山接連造反也絕對掀不起多少的波動,一根線和一根麻繩的區別可是天壤之別。


    而現在的蘇銘也不得不開始考慮這東西的解決辦法,畢竟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被動等著別人來殺的人,相比起這樣的麻煩他更喜歡主動出擊。


    隻是沒有渠道,之前那個和尚給了他血宮的方向,可是他已經嚐試過了光靠令牌的穿梭根本就沒法到達那世界的另一頭。


    仔細思考了一會兒,蘇銘還是選擇了拿出那一塊黑色的令牌,順便換了一座荒無人煙的山。


    這是當時那和尚為了保命交出來的東西,也是他權力範圍內最重要的東西,可在這一段時間裏蘇銘已經將他轄區內洗劫一空,萬魂幡就是最大的收獲。


    但是在結束這一份洗劫之後,這一塊令牌也陷入了閑置狀態,仔細算算蘇銘已經三天沒有殺人了,盡管沒有勝邪催促依舊有那麽幾分的不適應,主要是範圍內已經沒人了。


    黑色的令牌上沒有任何字樣,隻有一些細小的花紋,蘇銘可沒有忘記在最後的時刻拿和尚想要捏碎令牌的舉動,如果說這一塊令牌代表了他的工作和前途,捏碎了的話代表他能活命,那沒有一絲遲疑的動作還是能讓以前的蘇銘謹慎一些的。


    但是現在的蘇銘不一樣.


    砰!


    令牌爆碎開的聲音就像是一團煙霧,但是碎片卻一片又一片落入到虛空中蕩漾起一絲波瀾,然後消失不見。


    血宮相當於這個世界的管理機構,實力肯定不低,就像那個和尚,當時蘇銘也付出了不少的力量,但是曾經是曾經,現在是現在。


    如果想要擊破這玩意,其實算算現在才是最好的時機


    嗡!


    厚重的嗡鳴聲讓周遭的空氣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好在這一次他沒有帶任何人過來,畢竟那些可都是他的好韭菜,不然光是這恐怖的波動就足以造成不小的死傷。


    他們終究還是沒有讓蘇銘失望,當一道象征著權利和神聖的金光落在蘇銘臉上的時候,蘇銘的笑容也逐漸濃鬱起來,像是聞到了久違的香氣忍不住仔細嗅了兩口。


    嗅完之後隻是一瞬間萬魂幡已經出現在手裏。


    其實相距上一場戰鬥發生才過去了僅僅一個星期的時間,可是現在的蘇銘可是完成了從小兵到殺十佬的蛻變啊,如果這一次來的隻是上一次那種小和尚的話,無論多少,都隻能是有來無回。


    “最好帶著好消息來吧.”


    他的聲音很輕,話語出口的一瞬間元真之力開始運轉,魂幡開始傾瀉出那些已經無窮無盡的陰魂。


    和勝邪不一樣,魂幡幾乎是這一人之下的世界唯一可以無限成長的器物了,在馬仙洪麵前他也沒有拿出來,如果拿出來他就會發現,他想要達成器物產生靈智的第一人簡直就是天方夜譚,蘇銘身上就有不少這玩意。


    和勝邪那種強烈到無法抑製的殺戮意誌不同,如果隻是那樣也隻能稱其為有靈性,對於靈智這個說法一樣還很遙遠。


    所謂靈智是能自主思考,能自主戰鬥,如果主人不加以幹涉也能有一定的戰鬥力,而這些條件,所有人能想到的都是魂幡。


    但是那東西付出和回報畢竟差距太大,別說曆史上了,甚至第一個創造出魂幡的那位魔頭也沒有想過,還真有人將這恐怖到極點的萬魂幡煉成了.


    萬魂幡的第一次出現是在和龔慶的戰鬥上,可是那一次卻並沒有發揮完全,畢竟龔慶沒給他這麽多的機會。


    如果說普通的魂幡蛻變成百魂幡是一個登天的階梯的話,那後麵的每一次成長都像是在成仙.成魔的路上大步向前。


    百魂幡化作千魂幡可不隻是數量的增加,無孔不入的特性也得到了劇烈的加強,所以在和全性擂台上的那一戰才能將武曉鍾、苑陶等無數全性高手當做灰燼一般埋葬,也是魂幡封神的一戰。


    這個幾乎被新時代摒棄的產物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震撼方式登上了這個異人界最大的舞台,甚至從那以後有不少人嚐試過嚐試,公司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不少。


    而在和那如虎之後那幾天的時間裏,萬魂幡才真正成長為了一個全新的階段,就像現在,幾乎每一個產生的靈魂都有一個完整.惡靈。


    陰狠的笑聲,甚至不時看向蘇銘的眼神都在憋著惡意,攤落在地上的腸子,被抱在懷裏的腦袋,將兩顆眼珠當核桃盤的女孩,還有將一個個手指都抽下來塞嘴裏的婦人,每一個都讓人毛骨悚然,但是蘇銘卻從未屠殺過他們,至少在這些身影中沒有一個他眼熟的對象,他們是.


    怨念的產物。


    自從進化為萬魂幡開始他甚至都不用再一個個積累了,因為魂本就已經是無限的存在了,區別隻是在於強弱,而決定它們強弱的,是這麽久來蘇銘所積攢的怨意,不隻是殺人,甚至隻要有人的地方就會有怨氣的產生,隻要他承受得住這些通通都會化作魂幡的肥料,堪稱恐怖。


    如果馬仙洪一定要說勝邪將會是這個世界第一個擁有單獨靈智的法器的話也還算對吧,畢竟魂幡這玩意的靈智確實多到有些離譜,甚至他需要做的就隻是和龔慶的那場戰鬥一樣,先放出陰魂讓萬鬼齊鳴,然後.


    身化怨念,成為一個無處不在的怨靈


    思索間心念一動,他的身子已經消失不見,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經成了一個沒有多少血色的少女,手裏的布娃娃輕輕拋出,就像是沒有任何一點力量,像是被風吹著飄蕩向不遠處,那一隻露出的金色佛腿


    “山”


    “該死!”


    那宛若聖佛一般的身影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開口的第一句話都沒有說完,感知就已經在不斷預警了。


    掌心在那一瞬間金光大盛,所用的方法也極為簡單,這麽短的時間內也隻能和蘇銘當初一樣,用最簡單的方法將香火之力匯聚出來擋下這一擊。


    香火是一種神奇的力量,不是炁不是靈魂不是精神,卻能抵擋精神攻擊,能撫平傷痛,甚至能讓王震球那樣的小家夥獲得不菲的力量,同樣也是這些所謂佛陀最主要的攻擊方式。


    擋是擋下了,畢竟隻是蘇銘隨意打出的一擊,現在的蘇銘還不確定這一次帶的是不是隻是他一個,如果是的話怎麽殺還是另外一個該考慮的事情。


    反正


    “諸位,山小子的死有蹊蹺,是個強敵!”


    那如洪鍾大呂的聲音就像開了變聲器一樣,曾經那個小和尚也是差不多的聲音,這些所謂的佛陀或許自以為很帥。


    他這麽一說倒是讓蘇銘確定了一點,確定了他可以死這一點,畢竟聽起來後麵還有不少人。


    這個佛陀腦後的光暈明顯比上次那個小和尚要濃鬱不少,甚至身上的金光也是完全不對等的階段,可是.


    “都要死的.”


    不是他狂,而是現在的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那個雄壯的身影就像是從佛國中走出,才剛剛踏出一步四周的金針就已經全都匯聚出來,足足四根,果然是那小和尚達不到的程度。


    這中年男人顯然也從第一次的對壘中察覺到了蘇銘的強悍,直接三根金針沒入身體,所以幾乎一上來就全力以赴,手中的一個缽盂一揮,廣口就噴灑出大片的金光,幾乎渲染了這一整座山。


    三根或許聽起來不多,但是蘇銘作為學過這一法門的自然是知道的,就像他接受上萬人的供奉,可是能凝聚出的針也不過三根,第四根甚至需要這個供奉的基數翻倍!


    如果放在現代這樣的存在也足以稱得上規模不小的邪教了。


    那佛陀出現的地方並沒有多少規模,黑色的令牌之前融入虛空之後也隻是給他們提供了一個不大小門戶,甚至一個人來往都需要擠進來,而在那個中年佛陀踏出的一瞬間卻有另一隻手將那個入口撥開。


    “夠了.”


    蘇銘將身子輕輕一沉,原本那具陰魂就像是經曆了一個很長的人生,然後眼神變得稍稍有些空洞,最後被那澎湃的金光所吞噬。


    可那卻已經早已不是蘇銘,蘇銘重新出現的時候已經在中年人身後的老頭身上,怨念讓陰魂化作現實的一瞬間,“真是講究,都要死的還分個先後.”


    他的聲音很淡,但是出現的那一秒卻讓中年佛陀汗毛倒豎,這種感覺.他從未體會到過!


    這人不是人類,簡直就像是一個完全無法捕捉軌跡的陰魂,明明無處不在,可是又哪裏都找不到.


    “老古,別出來!回去找宮主!”


    第二個踏進這個世界的是一個女佛,隻是身上的袈裟多少有些有傷風化,不過現在可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她吼出這句話的時候幾乎沒有一點猶豫。


    雖然還沒有和蘇銘交手,但是這人是曾經殺了山小子的家夥,對於佛針不可能不知曉,但是明明看到中年男人在顯露出四根金針之後還是選擇主動進攻


    甚至一開始就是他主動暴露自己位置引出他們的,甚至那鬼魅一般的招法她們甚至連看清楚的機會都沒有。


    拖!


    裂縫是單向的,現在的他們等宮主來或許是唯一的機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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