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撲朔迷離】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隨著殷正天開始鼓掌,其他人也順勢跟著鼓掌,最後化作一片掌聲,葛仙卻沒有理會,伸出一根手指點在他的背部穴道,為黑人保鏢輸入一股靈力,他的逍遙訣靈力是可以療傷的。


    在場的人見葛仙並沒有在意周圍人對他的讚美,而是專心致誌地為黑人保鏢治療,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得到了葛仙靈力的幫助,黑人保鏢終於緩過一口氣,剛才他差點就覺得自己無法呼吸了。


    “多謝你了,大叔。”葛仙見他不再有生命危險,這才拋下他,走向徐宣等人。


    來到徐宣跟前,葛仙首先主動抱拳說道:“徐叔叔,我來了。”


    “好……好!”徐宣很是激動,葛仙的表現雖然孤高了一些,但盡顯高人的風範,讓他徐家在殷家和省府大家族麵前漲足了臉麵。


    不過徐宣是人來精,如何會錯過向殷正天服軟的機會,拉著葛仙的手,向他介紹道:“殷少,這位便是我徐家此次請來的貴客,也是我女兒的同學——葛仙!”


    殷正天此時已經換了一副樣子,變得熱情了一些,伸手握住葛仙的手,說道:“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小兄弟小小年紀就身手如此了得,日後必將成大器,不如成為我殷家的供奉如何,待遇什麽的一切從優。”


    這句話頓時讓周圍不少習武者嫉妒得發狂,殷家乃皇商地位,擁有的財富堪稱富可敵國,而且人脈極廣,武者一旦搭上殷家這艘巨艦,那麽不論是榮華富貴還是日後的前程,都將是唾手可得,幾乎無人能拒絕殷家,隻要你是個有野心的人。


    徐宣臉色頓時緊張起來,他沒想到殷正天如此不按套路出牌,雙方還沒開始比試,對方就開始挖牆腳了,太囂張可惡了,可惜殷家就是有這樣的底氣。


    在神都,殷家也是舉足輕重的角色,更不用說在小小的省府一地。


    可惜葛仙在眾多期待和嫉妒的目光下,衝著殷正天緩緩搖頭,表示了拒絕。


    “山野之人,粗鄙慣了,喜歡自由,不受拘束,抱歉。”說完,便站到徐宣旁邊,不再理會殷正天。


    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明確地當眾場合下拒絕殷家人的招攬,這個葛仙簡直是要逆天。


    頓時,很多人開始搜索起來,這少年到底是何方神聖。


    網上關於葛仙的消息,有些五花八門,但總體上可以總結為:第一,是公認校草,很帥;第二,成績很好,是這一屆高考的省府第一,狀元之才;第三,出身平民家庭,父母無權無勢,典型工薪族子弟,沒有什麽人脈,一身驚人的身手不知從何而來,總之很平凡又很神秘。


    殷正天哈哈大笑,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說道:“有個性,很好,年輕人就該如此。”


    隨後,他對徐宣的態度大有改善,似乎開始真正重視起這個想要加入他殷家陣營的後起家族。


    此地名為“醉峰山”,乃省府當地一名儒商所投資興建,連帶著將整座山也給租下,足足有四十年期限,足夠賺足錢。


    醉峰山不對外營業,隻針對會員開放,而且不針對個人開放,隻邀請省府一地中資產達標、名望較高的家族,共同匯聚於此,共商大是。


    能夠加入醉峰山,意味著你的家族得到了認可,被省府的上流圈子所接納,否則就是不入流,哪怕你的個人資產如何如何,都隻是上流眼中的暴發戶。一旦你個人或家族被打傷暴發戶的標簽,那麽在省府一地的市場上,就不可能混得開,永遠隻能是掙小錢。


    醉峰山一直想要走出省府,麵向全國,無奈沒有一個全國級別的引薦人,如今,殷家來了。


    徐家渴望加入殷家的消息半年前就開始盛傳,實際上,幾年前就有這個說法了,不過當時一直被老牌世家澹台家死死壓製住了,直到去年澹台家出現變故,今年澹台家家主又溘然長逝,徐家終於得以擺脫這隻老態畢露的猛虎,開始投向巨無霸級別的殷家懷抱。


    醉峰山立刻邀請了徐家將他們與殷家的見麵會放在此地舉辦,同時邀請了省府範圍內所有的會員,還有部分其他省府的友情會員,一同觀摩,一同切磋,一同合作,總之,今日是省府一地的盛會,不僅僅是徐家一人。


    葛仙自然被安排在了徐家一側的宴席上,他這一桌都不是普通人,而是被邀請來助拳的高手。


    一共有八人,除去葛仙是七人,兩個年齡偏大,一男一女,恐怕在五十歲以上,但葛仙覺得不好判斷,畢竟如果對方是修士之輩,那年齡就不好說了。


    其餘五人則是三男兩女,年齡都在三十歲到四十歲之間,但樣貌卻顯得年輕,大概也是長期習武的優勢,不容易老化。


    葛仙自然是坐席上最年輕的,不滿二十歲,可謂少年英豪,而且他的實力雖然還未完全展露,但是光憑那快到極致的一手,便已經讓不少人甘拜下風了。


    “在下邊西何樹人!”


    “在下隴北萬仙姑!”


    “在下天南王承一!”


    “在下江東李現!”


    “漠北東方勝!”


    “蓬萊扈九娘!”


    “清溪雲紫衣!”


    葛仙見這些前輩長輩都開始衝著他自報家門,隻好也抱拳說道:“在下滄洛葛仙!”


    總算是一番報了名號,眾人便覺得熟絡了一些,葛仙也是第一次參加為別人助拳的活動,心裏有些好奇,是不是就是上台為金主爸爸打擂台就可以?


    他委婉地將這個意思表達了下,其餘七人都有些忍俊不禁地看著他,隨後年紀最長的何樹人說道:“葛兄,你有所不知……”


    雖然聽這樣一位大了他足足有快一甲子的老人喊他葛兄有些別扭,但葛仙還是努力適應這種氛圍。


    “請兄長賜教!”葛仙誠實地問道,對於他這樣的態度,其他人都覺得十分欣慰,畢竟葛仙年未弱冠便已經是實力超群,如果態度咄咄逼人,其他人也不知道該如何相處,肯定是不敢得罪,但又不想配合,好在葛仙雖然不是八名玲瓏之人,卻也知道人情世故。


    何樹人見葛仙如此虛心請教,便放下酒杯,說道:“葛兄,我們八人都是來為金主助拳的,但真正上場的隻有三人,最多也就五人,其餘幾人隻能算是預備,畢竟以防萬一。”


    “恩恩,莫非是到時比試是三局兩勝或五局三勝?”葛仙頓時摸出了點道道。


    何樹人點點頭,繼續說道:“一般來說都是這兩種,畢竟比試太多了,也失去了意義,所以通常都是三局兩勝,雙方各派出三名實力最強的人即可,一人為大將,一人為中將,剩下一人為小將。”


    “倒也有趣,是不是大將對大將,中將對中將的玩法?”葛仙好奇地問道。


    來自蓬萊的扈九娘忍不住插嘴說道:“這是明麵正統玩法,但實際上這裏麵有很多暗招,比如故意打亂順序,或者以大將者為小將,所有排兵布陣的人也很關鍵,一般是金主本人,但也有讓助拳者中選出一人擔任。”


    “也就是說可以兵不厭詐?”葛仙反問道。


    “孺子可教!”何樹人點頭讚許道,接過話頭,繼續說道:“所以,真正的比試不會是今日,而是明日,今晚的話,我們幾人中便會推選出三人作為出戰者,其餘人作為預備,此次金主徐老板慎重,便不惜重金邀請了我們八人,看來也是相當注重,不過因為徐家此次是想通過此次比試展現實力,達到加入殷家陣營的目的,所以我們這些拳師出手就不能太重,否則就會傷了和氣,影響到金主的目的。”


    葛仙不斷點頭,原來這有錢人的玩法還真是與眾不同,以人為棋子,自身為棋手,布下遊戲,引發廝殺,過足眼癮,興許還會下賭注,真是混賬至極!


    “這些有錢有權之人還真是敢玩,不怕玩出火嗎?”葛仙忍不住說道。


    其他人都沉默了下,隨後來自清溪的雲紫衣,這位端莊漂亮的女子歎了口氣,說道:“當今世道,概莫如此,我們這些武者很多時候也不得不為金錢而奔波,甚至大打出手,或許隻有那些跳出世俗規則的修士之輩,才能無視這些凡塵規矩,可惜我們這些人這一生恐怕與修道無緣。”


    “說這些幹什麽,葛兄還小,沒必要聽這些,我來說說還有一種極少出現的比試方式。”來自江東的李現開口了,他是名風度翩翩的帥氣男子,而且似乎對雲紫衣很有好感,兩人恐怕關係匪淺。


    葛仙衝他笑道:“還請李兄教我,不知是哪種比試?”


    李現先敬了葛仙一杯,葛仙也不在意,一口飲下,隨後以作弊的方式蒸發掉酒精,其他人見狀也紛紛敬了一圈,葛仙都是來者不拒,一口幹掉,令其他七人都嘖嘖稱奇,酒量驚人。


    幾杯下肚後,大家都放開了很多,李現頓時略帶興奮地說道:“還有一種比試更為刺激,也更為危險,也是當下年輕人比較愛玩的生存模式。”


    “大逃殺?”葛仙問道。


    “不錯,就是這個模式,不過我們這種比試一般不會像遊戲中那樣傷及對方性命,但重傷恐怕是逃不了的。屆時,他們會劃定一塊區域,然後全程用攝像監控裏麵的人的一切活動,目的便是走出這片區域,以哪一方最終走出來的人最多為勝者,反之則失敗。”李現的話頓時讓在座的幾人都眉頭皺了起來,很明顯,大家都很排斥這種玩法。


    來自隴北的萬仙姑不悅地說道:“李兄就是喜歡嚇唬葛兄,這種模式雖然刺激,卻也容易出事,而且金主要砸出好幾倍的費用,老身不認為徐老板會同意。”


    “哼,徐老板自然不會同意,可是如果是殷少爺執意如此呢?”李現也有些不悅,反擊道。


    “這……”萬仙姑頓時有些慌亂,她畢竟年紀大了,不如這些年輕人,一對一單挑還好,有幾分把握,一旦是混戰模式,那就危險了,像她這種明顯被人視為團隊後腿的,絕對會被對方針對,到時候一旦被圍攻,就算不死,也要大病一場,陽壽也要少幾年,那就劃不來了。


    王承一嘿嘿冷笑,看了看葛仙,見他並沒有害怕的神色,倒是不由得意外,說道:“大逃殺模式關鍵是要團隊配合嫻熟,同時有核心戰力存在,如今我們幾人中,葛兄實力恐怕最強,適合作為核心戰力,如果我們能在葛兄的領導下,相信即使是大逃殺模式,也可以安然無恙。”


    來自漠北的東方勝,麵色有些冷漠地看了葛仙一眼,似乎很不服氣,但沒有反駁,其餘幾人看向葛仙的眼神也有些不自然,畢竟被一名少年所統領,多少麵子上都掛不住。


    葛仙覺得王承一這人有些古怪,似乎對方不是嫉妒自己,而是想要促成自己成為眾矢之的,本來好好的氣氛被他這麽一搞,讓眾人對葛仙都有了不好的印象。


    “王兄太高看我了,我年紀最小,也最晚到來,自然是聽從諸位兄長和姐姐的,況且說我實力最強卻也過於自卑了,我們之間都還未交手過,何來高下之分,王兄,你這樣說是有什麽深意嗎?”幾句話將王承一給擠兌到尷尬的境地,何樹人等人頓時反應過來,神色不善地看向他。


    “哼,我能有什麽看法,你既然跟金老板這麽熟,到時說不定金主就將指揮權交給你了,我們這些人不過是助陣而已,這裏的酒不好喝,我換一個地方。”王承一起身離開,隨後東方勝以不勝酒力也離開了,不知道是不是追上王承一商量什麽。


    何樹人歎了口氣,安慰葛仙:“他們兩人本來就神神秘秘的,而且金老板似乎對他們也不是很滿意,但不知為何,還是邀請過來了,或許他們真的很有本事吧。”


    萬仙姑此時也起身了,以自己年紀大了,需要靜養一下,等待晚上內部的選拔,想要為此養精蓄銳。


    隨後,扈九娘也起身離去,說是也要準備一番,最後隻剩下何樹人、李現和雲紫衣三人。


    “幾位前輩,看來我的出現讓你們之間出現了不合,很是抱歉,不過我欠著金主一份人情,加上也對賞金眼熱,所以此番還是來了,雖然不指望得到所有人的理解,但希望得到你們三位的理解。”葛仙知道,自己還是受到了排斥,畢竟他的出現給了其他人太大的壓力。


    何樹人安慰了幾句,隨後也離開了。


    李現倒是挺熱情的,告訴葛仙,不要在意那些人的嫉妒和不滿,隻要自己有實力,那麽火中取栗也不是不行,關鍵時刻還是得靠自己。


    他是醉著被人攙扶離開的,葛仙對此人還是有些感激的,回身一看,發現那位雲紫衣還在,似乎在等自己一樣。


    酒席似乎十分平靜,徐宣一行人都沒過來敬酒,可能是為了晚上的內部選拔考慮,防止讓眾人以為他徇私,盡管好幾人已經認為他肯定會徇私。


    至於殷正天那邊,更是沒有來湊熱鬧,畢竟他那邊實在是太熱鬧太忙了,來自省府和附近省府的一幹家族領袖或代表人物,都圍著他獻殷情,僅僅是應付這些人,殷正天就難以抽身了。


    “雲姐姐,你還沒走?”葛仙見雲紫衣並不像是喝醉的樣子,好奇地坐了回來。


    雲紫衣抬頭看了他一眼,此時,葛仙早已摘下了帽子和墨鏡,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來。


    “我在等你。”雲紫衣忽然說出這麽一句很是曖昧的話來,葛仙心裏有些緊張,他似乎對年長的女性更有感覺,反而對同齡女性,比如徐夢潔沒有太大的感覺。


    雲紫衣最多三十出頭,但因為保養得很好,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的樣子,一身紫色衣裙,頭發發型仿古,加上臉蛋是鵝蛋臉型,眉目清秀,頗有幾分影視明星的樣子,看得葛仙有些心動。


    “雲姐姐別開玩笑了,我們今天第一次見麵,哪有那麽熟悉,不可能是一見如故吧?”葛仙下意識地拿起酒瓶,仰起脖子便倒酒。


    “咦,你的酒量真的很好,剛才喝了那麽多,現在還能喝得下?”雲紫衣看到葛仙直接吹瓶,嚇了一跳,她可是默默統計過的,葛仙喝酒十分豪放,來者不拒,雖然宴席時間不長,但起碼兩斤下肚了,但是這一瓶少說也有兩斤左右,居然還這麽能喝?


    葛仙頓時將酒瓶放下,咳嗽了一陣,尷尬地笑道:“我忘了,第一次喝酒喝這麽多,可能待會就醉了。”


    現在還是午後,距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雲紫衣嗔道:“也不知道你是真的能喝還是假的能喝,晚上可是有內部選拔的,別真的喝醉了。”


    “好……好的,多謝雲姐姐關心,我先回房間了。”葛仙起身,感覺自己很沒麵子,在美女姐姐麵前居然這麽挫。


    不過,雲紫衣還是叫住了他,然後整個身子靠近,靠得很近的那種,身上的香味都鑽入葛仙鼻孔中了,更有那誘人的體香在心中泛濫,讓葛仙恨不得將這女人給抱在懷裏。


    “不行,我怎麽會有這個念頭!”葛仙咬了咬舌尖,頓時疼痛讓他恢複了清明。


    雲紫衣見狀,眼中流露出意外,隨後嘴唇幾乎貼著葛仙的耳廓上,嗬氣如蘭地說道:“葛仙,你記住了,你第一次參加助拳,一定要依靠自己,其他人都不要相信,包括我在內,明白了嗎?”說完,這女人便抽身離去,讓葛仙竟然生出悵然若失的難受情緒。


    本來,葛仙還以為她是故意勾引自己,但是對方卻說出那樣的話,讓他瞬間又無法確定了。


    “唉,女人可是比灰袍人可怕多了。”葛仙忍不住感歎道,第一次發現原來成熟女人的殺傷力這麽大,可惜自己又好像很好這一口,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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