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小靈靈的騷操作,狄導最後還是妥協給了密碼,小靈靈可以看到直播間觀眾的留言,還會和觀眾聊兩句。


    起初,觀眾人數有所下滑,但很快又有回流,因為小靈靈會交流的關係,反而令人覺得有趣,逐步人數遞增。


    【小靈靈,你會烤串串嗎?】


    小靈靈搖搖頭:“不會呀!”


    【不會烤串串就敢做生意了?不怕烤不熟嗎?】


    小靈靈想了想,糾結:“我會聞味道。”


    【聞味道?】


    【小靈靈,你別告訴我們,除了看相外、異瞳外,你還有一個神通聞聞味道就知道熟了沒熟?】


    小靈靈眨巴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烏黑的瞳孔中滿是天真無邪,小奶音軟乎乎:“是呀,聞一聞味道,我就知道它熟了沒熟!”


    雖然小靈靈廚藝有限,也沒有學過燒烤,但小靈靈作為鬼差的時候,不能真的吃到那些烤串串,卻會蹲在攤位旁聞聞味道。


    對於阿飄和鬼差這類在陽間行過的飄飄來說,聞味道就等於是享受了美食。


    【小靈靈,太逗了!】


    【笑死了,小朋友說謊是不對的哦!】


    小靈靈氣鼓鼓:“我才沒有說謊!”


    小靈靈催促著:“亮叔叔,工作人員怎麽還沒有把食材送來?”


    烤串串攤當然是晚上生意最好,所以小靈靈和顧霖被狄導送上了車,直接送到了選好的地點賣烤串。


    有不少網友想要通過周邊環境來判別所在的位置,如果離家夠近,就會立刻殺過來。


    可惜,狄導太精明,讓技術人員在周圍環境打了碼,說是在央媽上會把碼去掉,直播就湊合看看。


    對於狄導這種區別待遇的行為,觀眾們表示很不滿,一度想要棄節目而去,給狄導一點教訓,可看到奶萌奶萌的小靈靈,加上小靈靈現在可以和觀眾們交流的小模樣太可愛了,實在是不舍得。


    張亮也是催了好幾次,工作人員打電話催送貨車,卻被告知堵車,要再等等。


    於是小靈靈和顧霖就坐在攤位上,顯得無事從從。


    周圍的攤子早就擺起來了,香味直往小靈靈的鼻子裏鑽,小靈靈舔了舔嘴唇,小奶音軟乎乎:“爸爸,你餓了嗎?”


    顧霖:“不餓。”


    “爸爸,你餓了對嗎?”


    顧霖:“……嗯,餓了。”


    小靈靈笑眼彎彎,飯窩窩陷下去,嘻嘻笑:“那我去買好吃的給爸爸吃!”


    小靈靈剛衝向一個攤子,就被工作人員攔下來:“狄導交代過,從擺攤開始,你所有的開銷必須來自擺攤所得收入。”


    “為什麽?我不幹!”小靈靈哼哼兩聲:“不理他,我走了!”


    小靈靈從工作人員身邊跑過去,工作人員歎口氣:“狄導早就知道你不會乖乖聽話,你是買不到東西的。”


    小靈靈皺起小眉頭,不明白他是哪來的自信。


    但很快,她就明白了,小靈靈拿著百元大鈔遞給小攤老板,老板搖搖頭:“找不開,不好意思。”


    可前腳剛告訴小靈靈找不開錢的老板,後腳就收了另一個顧客的百元大鈔,非常麻利的將錢找給了對方。


    “你騙人!你明明能找開!”小靈靈雙手叉腰,氣得要掀翻攤子,可惜她小小一個,個子都沒有攤位高。


    攤位老板歎口氣:“我是工作人員。”


    小靈靈:“……你這手藝,工作人員?”


    她聞聞那烤雞腿的香味,沒有十年廚藝絕對做不出來。


    攤位老板:“前老板醃製好的,我就烤一烤,沒有難度。”


    小靈靈氣得跺腳:“狄導真狡猾!”


    吃不到烤雞腿,但她可以吃別的!


    小靈靈轉身去別的攤子,旁邊就是一家賣糖炒栗子的攤子,透過玻璃罩子看到裏麵一顆顆圓潤飽滿的栗子,小靈靈咽了咽口水,奶聲奶氣問:“老板,栗子一包多少錢?”


    老板苦笑:“小靈靈啊,我也是工作人員。”


    小靈靈臉上的笑容僵硬,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她就不信,所有的攤子都被狄導換人了!


    她來到一家賣打糕的店,小奶音軟乎乎:“爺爺,打糕多少錢?”


    這麽老的老爺爺,總不會是狄導的員工了吧!


    “小靈靈啊?”


    “爺爺,你認識我?”


    “是啊,我可喜歡你了,打糕不要錢,你隨便拿去吃。”


    還不等小靈靈開口拒絕,就聽隔著簾子,裏頭老太太暴怒吼道:“死老頭,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又不是開門開善堂的!那導演說違反合同,是要付違約金的,這一年賺的錢可都要打水漂了!”


    剛才和藹可親的老爺爺,立刻凶巴巴怒懟:“那是你簽的合同,你個死老婆子,是鑽到錢眼子裏了!我不管,我就要請小靈靈吃!”


    老太太拿著掃把衝出來:“你敢,老娘打死你個敗家爺們!”


    老爺子抱頭鼠竄:“小靈靈,快拿一塊就跑,別理這瘋婆子!”


    小靈靈:“……”


    她哪敢拿啊,要是拿了,看老爺爺瘦巴巴的體型,肯定會被胖胖的老太太給打壞了。


    “別打了,我不要了!”小靈靈轉身就跑,以免自己再留在這裏,這對老夫妻就要真的上演全武行。


    小靈靈一跑,老太太就把掃把放下了,她也隻是做做樣子,自家老頭子身體不好,要是真打壞了,醫藥費還是要她拿出來。


    老爺子想要追出去,卻被老太太一把揪住:“收起你的爛好心,別忘了收了狄導的錢,那可是給大外孫寄去的學費!”


    老爺子停下了腳步,臉上是痛苦地掙紮,最後還是選擇妥協。


    錢是萬惡的源頭,但也是解決問題最好的東西。


    他一把年紀了,對錢這東西深惡痛絕,卻不得不為了它奔波勞累,為了下一代的學費繼續努力。


    老爺子歎氣,低語:“讀大學真的有用嗎,學費那麽貴。”


    “廢話!當然有用!大孫子可是優等生,畢業後一定找到好工作。”


    老爺子看看自家的打糕攤子,小聲嘀咕:“我的手藝沒人繼承了。”


    老太太斜眼看他:“能賺幾個錢,你心裏沒點數?我大孫子將來可是要賺大錢的,哪有功夫學你這破玩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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