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裏,小靈靈和顧霖對視一眼,一切相似度太高了。


    像是一本劇本,請了稍微年輕一點的演員重新演了另一個版本。換湯不換藥,大致還是相似的。


    “繼續看。”顧霖道。


    小靈靈視線落回到屏幕上。


    尋龍扮演的老爺爺角色報了警,警察來到了現場。


    經過一番調查和詢問,最後得到的結果讓女孩崩潰。


    “她有不在場證明。”


    “我們調取了路上的監控,她並沒有出現在通往學校的路上。”


    “你是不是和她有什麽仇?所以說謊汙蔑她?”


    “我沒有汙蔑她!我真的看見了她!你們為什麽不相信我!”


    “不是我們不相信你。隻是……光憑你一個人說的,我們無法采納。”


    “無法采納?不還是不相信?我們學校死了那麽多人,你們為什麽不肯相信我!是她啊,她就是凶手!”


    “據我們調查,死者中,有三名身強體壯的男學生,她一個上了歲數的保潔,你告訴我們,她怎麽可能悄無聲息殺了他們?”


    “她怎麽在晚上混入男宿舍不被人發現?”


    “她有分身術?一個身體在醫院做保潔,一個身體在學校殺人?”


    “求求你們了,調查她,是她,一定是她,我看到是她——”


    “好了,不要在醫院無理取鬧。因為你的好友出事,我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不要在醫院妨礙別人。”


    護士長上前扶住她:“走,我帶你去你朋友的病房,不要鬧了,其他的事情交給警察,警察一定會找到凶手。”


    “放開我!”她甩開護士長的手,並不領情。


    她憤怒看著這裏每一個人:“不會停手的,凶手會殺死所有冒充貧困生的人!你們最好盯著她,把她當嫌疑犯關起來,否則還會死人!我閨蜜,我,還有其他人,所有人,所有人都會死!”


    看著她那癲狂的樣子,警察歎一口氣,並不把她的話當一回事。


    護士長還要上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她狠狠瞪著護士長:“不用你們假好心!你們明明沒有每一分每一秒都和她在一起,憑什麽說她一直在醫院!如果再有人死,你們就是幫凶,你們每一個都是幫凶!”


    放下狠話,她不顧所有人複雜的臉色,跑到樓梯那頭,回頭用殺人般眼神,極度怨恨瞪著老婦人。


    “我不怕你,你有種就放馬過來,我的一個閨蜜被你殺了,另一個閨蜜被你害成了植物人。但她沒有死,你失手了。你失手了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一定會反殺,一定會反殺了你!”


    “她瘋了?”


    “她竟敢在警察麵前說殺人。”


    “她看上去是不太正常,腦子好像受刺激壞掉了?”


    小護士們議論紛紛,有一名小護士瑟縮著,顫著音問:“你們確定張大媽一直都在醫院嗎?”


    “那當然,她一直都在啊。”


    “可我們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每分每秒都看著她。我說也許,也許她趁著我們不注意……”


    “不可能!就算她有離開過醫院,也絕不可能去學校裏殺人!殺個人可不是殺一隻雞,哪有那麽容易?”


    “警察調查過路上的監控,沒有見張大媽去學校。”


    “你可別多想了,張大媽一直都在醫院,怎麽可能去殺人。”


    小護士顫顫抖抖:“可是,如果真是張大媽,我們現在做的不在場證明就是在幫她開脫,要是她真的再殺人,那我們真就成了幫凶!”


    “哎呀,你別自己嚇自己!”


    “張大媽一早就來醫院了,那麽多事情要忙,哪有空去殺人呢?再說了,我路過保潔室的時候,看到她在裏麵。”


    “我也是,每次路過保潔室,她都在裏麵,有時候還會和我打招呼。”


    “你也是知道的,病人一按鈴,我們就要去。打個比方,一個病人吊水,一袋鹽水半個小時或者一個小時,我們肯定要過去。每次過去都會經過保潔室,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夠幹什麽?夠來回醫院和學校?還是夠殺一個人?”


    尋龍一直留在原地聽那些人說話,從他們的議論聲中可以探聽到更多更真實的內容。


    “你們有沒有想過,也許保潔室裏休息的,不是她。”


    尋龍的聲音打斷了小護士們的討論。


    她們抬起頭有些驚訝,她們都閉嘴了,顯然是不想搭理尋龍。


    尋龍並咄咄逼人:“你們證明她一直在醫院的依據就是她一直在保潔室?你們每次路過保潔室都與她正麵打交道過?還是說攀談過?你們能確定保潔室裏坐著的人一直是她,沒有被人替代?據我所知,保潔一直穿著保潔服,戴著口罩、帽子、手套,就露出一雙眼睛,你們確定不會被人替換?”


    小護士們麵麵相視,她們驚慌失措了起來:


    “你看到她的時候,她和你打招呼了嗎?”


    “沒有啊,她是背對著我。”


    “你看到的也是她的背影?”


    “難道你看到的也是她的背影?”


    “我路過的時候,看到的也是她背對著門口。”


    “她和我打招呼了,她還要給我吃巧克力呢!”


    “給你吃巧克力的時候是幾點?”


    “四點多五點的樣子?”


    “並不是犯罪時間範圍,這根本不能作為不在場證言。”


    “你四五點才看到她,你怎麽說她一天都在保潔室呢?”


    “喂!你們怎麽都盯著我一個人?你們呢?你,你,你,還有你,你們看到的都是背影,你們怎麽能說她一直在醫院呢?你們這是在給一個背影做不在場證明?”


    “好了,先別吵,我們對對時間。你看到背影的時候是幾點?”


    “大概一點吧,我去給病人注射。”


    “我看到她的背影是1點半,我去給病人送報告。”


    “我有一個病人2點30出院,所以我路過保潔室的時間是2點30。”


    “你看到的也是背影?”


    “是的。”


    “那你呢?你是3點多看到她的背影?”


    “我看到她的時候,她正在打掃廁所,是3點整,我還和她打招呼了。”


    “打掃廁所?等等!你確定是3點整?”


    “是的,我確定,很肯定!我3點的鬧鍾,提醒我喝水,上廁所,走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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