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很快蘇璃月就否定了這樣的想法,蘇正鬆又怎麽可能因為讓蘇靜初解除禁足就將孩子推到她的麵前?


    若她是蘇正鬆,隻會將這步棋死死地護在手中,等關鍵的時刻再祭出。


    隻是,不是見孩子又有什麽能是她感興趣的呢?


    蘇璃月一時間也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幹脆就不想,畢竟她自己對什麽感興趣她自己尚且還不知呢。


    見那下人一臉忐忑的等著,蘇璃月淡淡的開口道,“他怎麽說的?”


    下人聞言鬆了口氣,忙道,“蘇丞相說,他在雅頌居等王妃。”


    這意思是蘇正鬆讓人二次傳話後就走了,且他認定自己一定會去。


    這麽說來,這一次蘇正鬆祭出的籌碼應當不小,且她還真有可能感興趣。


    想到此,蘇璃月便改了主意,決定去會一會蘇正鬆了。


    於是,蘇璃月擺擺手道,“行了,我知道了。”


    那下人聞言鬆了口氣,很快就退下了。


    蘇璃月隻淡淡的掃了一眼那下人的背影,便收回了視線。


    等那下人走了後,聽雨有些不悅的道,“這王府的下人真是容易被收買,定是王爺平日裏舍不得給月銀。”


    要不然王府的下人幫外人傳話怎麽這麽上心,以至於忘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蘇璃月卻不這麽覺得,“這可和苛待沒什麽關係,左右都是要有人來通稟的,有時候的賄賂不收白不收,隻是傳個話罷了。”


    身為下人,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盡本分即可。


    至於收錢傳話?話總歸是要傳的,收錢總比不收錢好。


    想到此,蘇璃月笑著看向聽雨,“若旁人給錢叫你傳話給我,你也可將錢收著,至於傳了話後我如何決定那就是我的事了。”


    還是那句話,有錢不收白不收,有錢不賺王八蛋。


    聽雨聞言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道理,便沒有繼續說什麽了。


    蘇璃月起身,目光在惜容、聽雨和聞蘭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聞蘭身上,“待會你隨我出去。”


    之後,蘇璃月便帶著聞蘭到了雅頌居。


    隻是蘇璃月踏入雅間的門後,聞蘭就被門口的護衛攔了下來。


    “王妃,相爺隻見您一人。”


    蘇璃月於是讓聞蘭等在門口,自己進入了包廂。


    包廂裏燃著香,煮著茶,香味和茶味的氣味交織,倒是極好聞。


    而此時的蘇正鬆正坐在那兒品著茶,瞧著倒是閑適愜意。


    蘇璃月隻冷眼看著,也沒有上前,更是沒有主動出聲。


    過了一會兒,蘇正鬆才放下茶杯,抬眼看向蘇璃月。


    此時蘇正鬆看著蘇璃月的眼神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深沉,仿佛是在透過蘇璃月看誰一樣。


    “你倒是與你娘越發像了。”蘇正鬆冷冷開口。


    蘇璃月語氣淡淡的道:“誰生的就像誰,這很正常。”


    蘇正鬆聞言臉色變了變,看著蘇璃月的目光明顯的多了幾許的陰沉。


    蘇璃月卻似什麽都沒有看到一般,徑直找了一個離蘇正鬆較遠的位置坐了下來。


    茶,她是不會喝的。


    與蘇正鬆這樣的人喝茶那是糟蹋了茶。


    “你可知本相找你來作何?”蘇正鬆開口。


    蘇璃月:“願聞其詳。”


    蘇正鬆盯著蘇璃月,看著蘇璃月那不見半分情緒的臉,竟是有種一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最終蘇正鬆決定不再繞圈子,直接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蘇璃月朝那東西看去,卻見是一塊很是奇特的玉佩。


    玉佩是圓形,且為白色,奶一般的白,卻又很剔透。


    從那奶白剔透的色感來看,當是一塊好玉,可偏偏這玉有‘瑕疵’。


    玉的中央有一些紅色的紋路,似天然而成的,卻又像極了血絲。


    那些‘血絲’在那剔透的玉石裏麵形成了一種似龍似狐又似旁的……總之辨不出究竟是什麽的模樣,像一種圖騰。


    很奇怪,卻又叫人忍不住多看幾眼。


    且,不知為何,蘇璃月覺得那形狀很是眼熟,似在哪裏見過一般。


    直覺告訴蘇璃月,這玉佩不簡單,且必定與自己有所聯係。


    蘇正鬆一直打量著蘇璃月的神色,見蘇璃月對這玉佩感興趣,不由得將目光落在了玉佩上,眉頭微蹙。


    這玉是容傾顏留下的,他不知它的來曆,也不知這玉佩代表著什麽,隻玉佩到了他手上他就下意識的藏了起來,便是孫夢都不知它的存在。


    原本他也不打算將這玉佩拿出來的,可他實在是沒旁的籌碼了,便想到了它。


    隻是,見蘇璃月盯著那玉佩瞧,他忽然就有些後悔。


    不為旁的,他就不想叫蘇璃月如意。


    畢竟,蘇璃月的存在時時刻刻提醒著他他曾經所受的恥辱。


    不過最終蘇正鬆也沒有將玉佩收回,隻冷冷的道,“你若是能夠讓靜兒如常的參加春日宴,這玉佩我便給你。”


    蘇璃月聞言,目光便從玉佩上移開看向了蘇正鬆。


    隻是對於蘇正鬆的話,蘇璃月並沒有的應答,仿佛對於蘇正鬆的提議半點興趣都沒一般。


    蘇正鬆看著蘇璃月這般模樣,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難不成他猜錯了?


    還是,蘇璃月根本不知道這玉佩的意義?


    想到此,蘇正鬆忍不住提醒道,“這玉佩是你娘留下的,也是你拿走這玉佩的唯一機會。”


    說著,蘇正鬆的目光落在了玉佩上,眼底多了一抹決絕,“若你不要,那麽這玉佩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這話明顯的是威脅。


    並且蘇正鬆也是這麽打算的。


    若是蘇璃月不要這玉佩,那他便毀了這玉佩,免得礙他眼。


    “相爺不就是想要我答應嗎?那我答應了又如何?”


    蘇璃月冷冷的說著,便不再看一眼那玉佩,起身就走。


    直覺告訴她這玉佩她必須要拿下。


    但是她也不會讓蘇正鬆覺得自己非它不可,否則的反倒是節外生枝。


    也因此,蘇璃月走得很是幹脆。


    等蘇璃月離開了包廂,蘇正鬆不由得再次看向手中的玉佩,眉頭蹙得緊緊地。


    難道,真是他想錯了?


    這莫不是一塊根本沒什麽用處的玉佩?


    想到此,蘇正鬆將玉佩捏在了手中,眸色沉沉。


    不管怎麽樣,能讓蘇璃月答應自己的要求,那麽這玉佩便就是發揮了他的作用了。


    此時的蘇正鬆卻是不知,這玉佩將來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麻煩。


    而另一邊,獲得自由的夜煜承出了端王府。


    然而,此時的夜煜承卻是不知,他的身後其實跟了好幾條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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