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楊策猶疑片刻,道,“可那人是習武之人啊。”


    在楊策心中,江不晚身負大才,但也是位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夫子,他收習武之人做什麽?


    江不晚:“我知道。”


    江不晚:“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可誰說我不能收習武之人了?習武之人若想當上大將軍,隻靠武功可不行。”


    楊策眼神震驚,不敢相信的輕聲問,“先生還懂兵法?”


    江不晚點頭,“我懂。”


    帶兵打仗這種事可是江不晚的老本行了,她在仙界時,便是鼎鼎有名的將軍,多次帶領兵將們鎮壓四方妖邪。


    楊策:先生,您到底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江不晚:“你等會把他們二人留下,我有話和他們說。”


    楊策:“好。”


    江不晚剛交代完,向之寒端著一碗醒酒湯來了。


    “晚晚,我見你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特意給你熬了醒酒湯醒酒。”


    楊策見狀,識趣的退下。


    其實,他在剛來的時候,還是一個無知無覺的電燈泡,但經過向之寒多次有意無意的提醒後,他緩過神了。


    知道先生和向之寒在一起的時候,他能溜就溜,能不留就不留。


    “多謝夫君。”江不晚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她喝完將碗放到一邊,靠在向之寒身上,聲音軟糯,“夫君,總算結束了。”


    “是啊。”向之寒輕撫江不晚的背,江不晚或許自己沒有注意到,但向之寒看得分明,自打那些人出現後,江不晚累的黑眼圈都出來了。


    “晚晚,你準備還要收徒嗎?”


    向之寒越來越好奇江不晚的過去了,自從上次從宗門回來後,他曾暗自查探了一番,可什麽都沒有查到,好似晚晚是從天上憑空掉下來的一樣。


    可這麽可能呢?江不晚的過去若不在凡間,那麽隻有一種可能,她可能是哪家修仙大族養大的女子,隻不過雖出生於修仙界,但卻沒有靈根,可能是再一次意外中失去記憶,與家人走散掉入凡間。


    這樣也可以解釋,江不晚遠超凡人的智慧和她那一身武藝。


    她的優秀,讓向之寒無法相信她是凡間長大的女子。


    若是日後他與晚晚成婚,不知能否找到晚晚的親身父母。


    “對啊。”江不晚笑著說,“我今天瞧見兩位少年,覺得他們天資聰穎,心性良善。”


    少年?向之寒雖然知道江不晚並無他意,但他一聽江不晚又要收兩位少年做徒弟,心裏難免酸澀。


    尤其還是情欲勃發的少年人,這個時候的他們最容易愛上別人,尤其還是他家晚晚這麽優秀的人。


    不行,日後,他要跟緊晚晚,不能給其他人機會。


    向之寒連人都沒有看見,就已經開始盤算著日後的策略了。


    楊策去而複返,“先生,人我已帶來了。”


    江不晚聞言從向之寒懷裏起來,向之寒看向楊策身後的兩位少年,他是修士,自然可以看透他們二人的偽裝。


    這哪是什麽少年,分明是兩位女子。


    向之寒喜上眉梢,這下他不用在擔心了。


    “晚輩謝南寧。”


    “晚輩慕白。”


    “見過江先生。”兩位少年異口同聲,稍白些的少年氣質穩重,又黑又高的少年則眼珠子轉個不停,一看就像是在打鬼主意的樣子。


    江不晚頷首回禮,然後對楊策和向之寒說,“楊策,夫君,你們先過去等我一會,我有話和他們說。”


    “好。”


    楊策和向之寒一齊離開,向之寒雖心中好奇江不晚要和他們說什麽,但他也明白非禮勿聽的道理,所以跟著楊策遠遠離開,也並未用神通探聽。


    其實,如果向之寒不是這麽的君子,或許他能提早發現江不晚的真實身份,避免日後的那一場悲劇。


    然而,有些事也許從一開始就注定了。


    “不知江先生喚我們所為何事?”


    江不晚笑眯眯的看著謝南寧,問,“你真的不知道嗎?”


    謝南寧沉吟片刻,答,“先生可是欲收我們二人為徒?”


    慕白眼睛一瞪,立馬反駁,道,“收你就行了,我對舞文弄墨的不感興趣。”


    “慕白,勿要無禮。”


    慕白撇了撇嘴,小聲說,“本來嘛,我最討厭寫字了。”


    有寫字的時間,他更喜歡練套槍法。


    江不晚絲毫不惱,隻是問:“你不喜舞文弄墨,可願做將軍?”


    慕白一提到將軍二字,眼睛都亮了,他摸了摸腰間長槍,說,“我日後定會是大楚最有名的將軍,什麽蠻子,都不怕他!看我殺個七進七出。”


    江不晚笑眯眯的說,“當將軍可不是隻靠武功就成。”


    慕白:“我當然知道啊,我自幼熟讀兵法,我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蠻夫。”


    江不晚:“看起來你很厲害嘛。”


    “可願與我手戰一回?若我輸,你可任意提一個條件,若我贏,你需拜我為師。”


    手戰是一種模擬真實戰場的博弈。


    慕白聽完江不晚的賭注後,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好啊。”


    隻不過這場賭局,江不晚好像怎麽看都吃虧啊。


    慕白想了想,問,“你就不怕我贏了,讓你做一件你無法完成的事嗎?”


    他輸隻是拜江不晚為徒而已,但江不晚輸了,卻要完成他任意一個要求。


    江不晚盈盈一笑,“我不會輸。”


    笑話,她在仙界帶兵多年,未嚐一敗,又怎會輸給下界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孩。


    江不晚搖搖頭,這說出去,都是她欺負小孩呢。


    雙發擺好各自的棋子,開始出招。


    謝南寧站在戰局中間,答,“我來做裁判。”


    他心態極好,哪怕江不晚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慕白身上,他也未生出半分不滿和怨懟。


    江不晚摸著手下的棋子,暗想,她果然沒有看錯人,是位容人之君。


    畢竟未來的皇帝是誰,對她的棋局可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自古,凡人靠百姓信仰飛升,向來有二種渠道。


    一種是由皇帝下旨加封,一種是由百姓自發祭奠。


    前者的效益要比後者強得多,首先它在凡間的影響就遠遠比後者強,其次,皇帝作為人皇,雖然他們自己無法得道成仙,但他們身上卻有一道連神仙都毫無辦法人皇之氣,由人皇冊封,實力也會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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