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納西妲的溝通讓羅摩掌握了蒙德此刻的局勢,盡管這在實際意義上並沒有什麽用處。


    畢竟羅摩都沒辦法脫身。


    戲都演到這一步了,所有的演員都可以中途肚子疼,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掉線,但唯獨沒有見過寶藏也能夠中途消失的。


    打完了這一場,不說回老家結婚,起碼你得讓勇者團得到強化吧?


    幹翻壞人的寶藏你都掉線了,屬實是讓勇者團繃不住。


    羅摩安靜地當自己的寶藏,距離他被拯救的時間並不遙遠,畢竟周圍隻有一些丘丘人而已。


    另一邊,從羅摩口中知道了熒的計劃的納西妲鬆了一口氣。


    和須彌的政變比起來,蒙德的災難其實更加棘手,但因為到處都是擺子和演員,蒙德的實際損傷數字反而並不大。


    特瓦林就不用提了,這個演員崽如果真的有摧毀蒙德城的想法,空哥當時是扛不住的。


    蒙德千年前被魔龍烏薩打的連家門口都出不去,按說他們也該反思一下如何對空的。


    然而千年之後,烏薩又一次來了,他們還是解決不了。


    特瓦林來了,他們也解決不了。


    不反思不要緊,有時候反思其實也解決不了問題。


    龍類元素生命的強大是專門寫在書裏的東西,可能蒙德人反思過了,但就是打不過······嘖,這就沒辦法了,最後也無非就是在一個泥潭裏繼續多打幾次滾罷了,沒什麽好說的。


    就當是倒黴吧,烏薩、杜林和特瓦林,這麽多年來蒙德解決龍災的手段都沒有變過。


    被龍幹一波,等人來解決龍災。


    你問西風騎士團在幹嗎?


    從結果反推的話,高情商一點的說法是西風騎士團另有對手,直接一點就是西風騎士團在被打。


    教團倒不是演員,但它的老大是個擺子。


    這樣就更好了。


    納西妲知道,為了活下去,羅摩多半是給教團貢獻了點東西,甚至他可能不是被迫參與的,而是主動選擇了和教團合作。


    可如果傷亡數字不大的話,這件事情很容易就過去了。


    祂倒不是怕被追究責任,這件事情和祂無關,納西妲甚至還幫了西風騎士團。


    騎士團真的追究責任,最多是讓羅摩付出點東西。


    羅摩能夠高效率的解決這種問題,這種事情牽扯不到須彌,甚至可能連羅摩都未必能夠牽扯進去。


    他總有辦法在這種地方狡辯···嗯,是講道理。


    納西妲純粹就是不想看到太多人受傷而已。


    溫迪大多數時候都是個擺子,摩拉克斯策劃了自己的死,而雷電將軍就更不用多說了,祂就是【我讓眾生苦楚】的經典解釋。


    祂們的選擇都帶來了麻煩,客觀的說,如果祂們不這麽做,完全可以讓民眾更好的生活。


    但神愛世人,卻不是絕對的溺愛。


    祂們帶著相同的想法,確實是為了自己國家民眾的長遠而來而做出的選擇。


    至於說中間的損失······就當是必要的犧牲好了,這是變革之中必然的陣痛。


    未來需要這份變革,抗過了這份陣痛,就能夠見到更好的未來。


    當然,這樣做究竟是不是最好的選擇,完全可以參照雷電影。


    在祂的認知之中,鎖國令和眼狩令確實是很不錯的,這樣可以遮掩一切的改變,將稻妻永遠的困窘於現在,而不會有任何的變故。


    以雷電影的經曆來說,祂討厭變故,喜歡穩定。


    任何一個對祂的背景故事有所了解的人,最後都會理解祂為什麽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理解不代表認同,遺憾的是,對於稻妻唯一的真神來說,雷電影也不需要任何人的認同。


    祂自己認為是對的,稻妻人就必須也這麽認為。


    伱覺得不對?


    有資格覺得不對的人絕對不會反對,就連三奉行裏麵唯一一個體恤人民的社奉行,實際上也很清楚,這種反對神明的事情她可以做,但她絕對不能站出來。


    三奉行的權位建立在幕府的威嚴之上,而幕府的威勢顯然並不是那些武士的刀鋒撐起來的。


    幕府的威勢完全取決於神明的強勢。


    用著神明賦予的權力去反對神明,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可能做出這種操作。


    這就是神明愛人。


    祂們愛人的方法在最後完全體現為,我不知道你怎麽認為這項政令,但如果我覺得它是正確的,你們就一定要接受。


    過程之中的陣痛,必然的犧牲,這些都是無關緊要的事情。


    隻需要祂們認為,這件事情對你是好的。


    值得慶幸的是,巴巴托斯和摩拉克斯在大多數時候都是對的,而最後祂們也選擇將一切交給了人類自己決斷。


    這個判斷絕對不是最正確的,但既然已經交給了人類,錯誤的選擇也是人類自己來承擔。


    簡而言之,祂們對於人類太過於重視了,給予了很多不必要的期望。


    年老的人偶爾會把新生代視為希望,不過講道理,他們看好的是一整個的群體。


    更進一步的,他們也隻會培養一個群體之中的個別人。


    但魔神就不一樣了,祂們很少對某個人青睞有加,看重的是人類這個整體。


    所以人類真的有這個價值嗎?


    羅摩不清楚。


    納西妲也不清楚。


    祂隻是知道,演員和擺子橫行對於眼下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件好事情。


    另一邊,溫迪帶著空尋找他早就看好了的地方。


    “高處的風,會讓詩人的歌聲傳頌得更遠。”


    溫迪笑眯眯地做出了這種宣稱。


    派蒙扶著肚子,一副力竭的樣子。


    “這就是你帶我們來爬摘星崖的理由?”她氣喘籲籲地說道,“你知道這座山有多高麽?”


    “我當然知道啊。”溫迪一臉的理所當然,“我經常在這裏唱歌的。”


    “好,你說的有道理。”派蒙翻了個白眼。


    錯了錯了,從一開始就錯了。


    她怎麽能跟這個人講道理的啊。


    空相當的沉默。


    暫時來說,他都要保持這種憂心忡忡地狀態,直到他偶然發現自己的妹妹居然當上了教團的老大。


    這個時期的空勉強能夠回憶起坎瑞亞,而更多的東西就一點都沒有了。


    隻剩下了被人給緊急截停,然後吊起來打的過程。


    在更之後,他就已經來到了五百年後的現在——他未必知道自己這一次沉睡了五百年。


    他大概能夠記起來的,隻有【把我的妹妹還給我】這句話,然後就是所謂的被陌生的神明所封印,醒來之後就開始流浪,直到遇見了派蒙,才有了相對完善的目標,開始尋找七神。


    在遇到派蒙之前,他應該沒有離開過蒙德,甚至也沒有見過七天神像。


    因為開局的時候,我們都是原人,直到接觸到了風元素力量,才有了抽卡氪金變成原神的機會。


    空記得的東西不多,所以他才更要緊緊地抓住僅有的這些記憶。


    溫迪和派蒙吵吵鬧鬧,最後還是來到了摘星崖的頂端。


    “在你把這條龍給叫過來之前,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空看向了沒有正形的巴巴托斯,“如果你真的把特瓦林叫過來了,但我們打不過,這該怎麽辦?”


    他神色認真地問詢道:“你一定有後續的計劃吧?蒙德未必撐得住接下來的變故了,既然動手了,最好還是一次性的解決問題。”


    空以為自己能夠得到巴巴托斯嚴肅的回答。


    萬萬沒有想到,溫迪沉吟了片刻,露出了他熟悉的微笑。


    空麵無表情。


    有句話叫一切盡在不言之中。


    當你詢問巴巴托斯:“朋友,你有什麽準備嗎”的時候,他露出了神秘且熟悉的“哎嘿”微笑,你就應當知曉答案了。


    他沒有準備後續的計劃。


    這個答案完全在預期之中,不在預期的是,空本以為自己為頭大,然而他很平靜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巴巴托斯沒有後續的計劃這件事情聽起來實在是,不值得驚訝。


    他不就是這樣的家夥嗎?


    心態平靜的同時空又覺得有一種挫敗感。


    他居然這麽簡單地就接受了這個明明很危險的事實。


    “賣唱的,你真的沒有什麽準備嘛?”派蒙麵色狐疑。


    她和西風騎士團混的挺熟的,天天聽這些人講述有關風神的故事。


    在他們的口吻之中,風神永遠都是一個睿智而又強大的神明。


    現實的割裂感是,這個人混的要死,跟個擺子一樣。


    即便如此,派蒙遲疑了片刻之後也還是選擇了相信騎士團的描述。


    畢竟,他們有史料佐證自己的說辭。


    你說巴巴托斯是個擺子,但祂確實是在蒙德的所有關鍵時刻都站出來了,並且切實地幫助蒙德人解決麻煩。


    由此可證,祂不是個擺子,祂隻是早有解決問題的計劃。


    事實就擺在這裏的,“巴巴托斯大人這麽做,一定有祂的道理”。


    現在派蒙還是吃這一套的。


    等到她抵達了璃月,發現摩拉克斯親手安排了自己的葬禮,而三眼五顯仙人和七星的答案卻是“帝君這麽做,一定有祂的道理”的時候,派蒙就對來自狂熱信徒的描述失去了所有的信心。


    什麽都有道理的話,這件事情就挺沒有道理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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