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下宮的故事說起來還是挺漫長的。


    以禦靈祭的準備作為開始,抵達大日禦輿,用蘇生之轡喚醒【常世之影】,這些影子象征著白夜國人遺留的最後情報,情報會開啟世界任務,幫助解鎖整個淵下宮的故事。


    但這份故事中相當的篇幅都是講述了大日禦輿建立之後到奧羅巴斯降臨之前,歸屬於人類的故事。


    不能說是無趣,涉及到了權力爭鬥和反抗軍反抗暴政的各種任務,也算是人類曆史之中相當常規的部分。大日禦輿帶來的和平環境立刻讓白夜國開始了最常規也最原始的爭鬥,他們甚至不屑於和龍蜥浪費時間。


    龍蜥是無法進入大日禦輿的核心位置的,但權貴的位置,肯定都在核心之地。


    這是戰爭邏輯改變之前的常規應對。


    刀槍和弓矢作為武器,它們隻能支持對方從邊疆一步步撬開防線,然後才有機會威懾到心髒的國都。


    真正擁有戰爭決定權的大人物,往往隻會在這個地方,他們有太多的時間去享受和平,然後緩慢地做出那個至關重要的決定。


    但武器的更迭改變了這種邏輯,現代戰爭的邏輯理所當然是要朝著能夠做出決定的地方傾瀉火力。


    這就意味著,戰爭的代價被增大了。


    能夠決定戰爭權力的人被首先進攻,而不是殺死一圈圈的普通人之後,才能夠威懾核心,戰爭邏輯的修改讓任何有能力決定戰爭的人都不得不慎重考慮。


    很顯然的,威懾是和平存在的第一支撐力,武力才是和平的前提。


    大日禦輿不能夠提供反攻的力量,但它提供了一個和平的生活場所。


    和平,所以開始上演人類最基礎也是最核心的權力鬥爭。


    羅摩篤信空不會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倘若他走過的世界裏有任何一個人類乃至是類人類的智慧生命所組建的社會體係,他都會見證並且多次見證這種行為。


    在有目的尋找的情況下,他很快就能夠完成既定的儀式。


    “給你,這是血枝珊瑚。”


    金發的異鄉人神色冷漠。


    他將手中的珊瑚碎塊遞給了羅摩,然後等待他的進一步提示。


    “多謝,這樣一來,就算完成了另一份交易了。”羅摩微笑著感謝,“當然,我知道你不是很關心海祇島,你所關心的真相,需要你尋找圖書館內的【常世之影】,然後從她那裏得到情報。”


    “真相有這麽危險麽。”空眉頭微皺,“我觀察了很久,基本上可以確定,你完全知道那個東西的具體位置。”


    “但你屢次語焉不詳,甚至要把這份責任委托給別人。”


    知識是無知之海表麵漂浮的魚餌······提瓦特究竟埋藏了什麽東西?


    “如果我知道代價,我就不會如此謹小慎微了。”羅摩苦笑,“你太高看我了,我並不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代價。”


    “最簡單的,如果我知道來稻妻就要賭上性命,我就不會考慮前往稻妻。”


    如果是須彌,雷電影就算來了,他也有拒絕的資本。


    但這裏是稻妻,祂就是稻妻的唯一真神,你不來什麽都好說,你來了就要服從祂的命令。


    這是塵世七執政體係的邏輯。


    你在一名神明的領域之內,自然要屈從祂的命令。


    空稍作沉默,方才問道:“所以,我還需要等待血枝珊瑚完成禦靈祭,然後才能夠開始最後一步。”


    如果圖書館有常世之影可以問詢,那麽很顯然其他地方也有這樣的“npc”。


    但空並不關注。


    多次的冒險,他從未有一次得到了如此直接的提示。


    他實在懶得去關注外物。


    “不,禦靈祭是珊瑚宮心海的事情,事實上當你完成試煉之後,常世之影就應當已經開始顯現了。”羅摩伸手示意請便,“你隨時可以去追尋你想要的真相。”


    空看了看派蒙,猶豫了片刻,沉聲道:“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如果是這件事情,我認為我們需要詢問一下當事人的意見。”羅摩根本不用猜。


    漂浮著的派蒙打了個哈欠,方才注意到了兩個人的視線已經落在了她的身上。


    “怎麽了怎麽了?我們要離開淵下宮去嗎?”


    淵下宮的環境稍微有一些惡劣,在這裏哪怕空的廚藝精湛,也難免有些無用武之地的味道。


    再者,派蒙還是喜歡吃一些新奇的好吃的,而不是隻盯著一些吃過的。


    海祇島應該是有自己的特殊美食的吧?


    來之前,小派蒙也是有一些小計劃的。


    “差不多,之後稍微有一段休整的時間。”羅摩微笑著肯定了派蒙的休假。


    圖書館的罪影繪真要求的不止是【日月前事】,空雖然忙碌,但隻要接受了的委托,他就一定會去找全。


    其中四本都在淵下宮,沒有地圖的指引,繪真還隻知道一個【日月前事】的一些消息,要找回這四本已經有點困難了。


    而另外一本已經消失在了曆史之中,空要找它,還要去一趟稻妻城,從那裏買來一本古書。


    當然,這是遊戲裏。


    放在現實裏,從海祇島會稻妻城就為了找一本書,這是連派蒙都會罵神經病的程度。


    但這些古書,按照奧羅巴斯的要求,都是被可以封存起來的,大概隻有少數會被重新摘抄整理一下。


    比如海祇禦靈祭,這顯然是白夜國時期就應該有的,而且後人肯定會用得到的儀式。


    珊瑚宮一脈自然會專門整理摘錄,以便後人尋去和利用。


    或許可以嚐試著從珊瑚宮或者阿祇手中一試。


    但不管怎麽說,他肯定是要離開淵下宮一段時間了。


    而這段時間,就是實驗最好的機會。


    有關奧羅巴斯的遺骸,羅摩早就進行了一段時間的研究。


    他當時放棄了,實驗有關的記錄卻還在腦海裏,隻要材料到位,隨時都可以進行一次複刻。


    但這不是個短期的工作,或許可以嚐試著把一些消息委托給空,然後讓他去解決須彌的麻煩。


    羅摩內心開始思索。


    這個時期須彌唯一的麻煩,其實也隻有草之龍而已。


    森林書雖然沒有進行,但納西妲提前抵達世界樹,直接從根源上解決了死域的問題。


    蘭納羅不必再定時用記憶去壓製死域的根源,森林書自然也沒有發生的必要。


    沙漠書涉及到了赤王和花神的隱秘,不去管也不會有什麽大問題,說到底又是個背景類的故事,無關普通人的痛癢。


    而花神書······這就要看時間了,沙漠內部的矯論團和教團勾結,這不是個短期內會爆炸的麻煩,如果他的實驗能夠成功,自然是能夠在麻煩爆發之前返回的。


    倘若失敗了,死人何必管那麽多的事情。


    珊瑚宮心海氣急的時候也想把曆代的現人神巫女給拉出來批駁一番,她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於她們掌握海祇島的時期,海祇島和幕府的關係並沒有任何的緩和,以至於今日被人輕易磋磨,左右利用卻無從拒絕。


    但最後她也隻能夠歎一口氣。


    畢竟死人隻能背鍋,擔不了責任。


    草之龍是立刻就會爆發的問題,層岩巨淵之下的黑霧是璃月的問題,再不濟摩拉克斯還能夠從地下爬起來繼續幹活。


    老爺子反複橫跳也不算是什麽秘密了,祂最後一筆雖然裝得很像,但因為是第二次了,所以很多璃月人也在嘀咕會不會還有第三次。


    思索結束,羅摩自然有了驅使空的籌碼。


    但這要在【日月前事】之後了,他總得先知道七大龍,然後才能夠順勢給他推薦草之龍阿佩普的事情。


    話說·······若陀龍王是鍾離的個人傳說任務,按照事件來說,空應該是沒有見過那位岩之龍的吧?


    不過若陀龍王的事件裏,空的作用不大,主要是派蒙。


    雇主說我認識一個天下最懂礦石和地質的人,派蒙說我不信,我認識的這個才是最懂的!


    然後雇主抬出了來找摩拉克斯的若陀龍王,派蒙抬出了摩拉克斯。


    這兩個臥龍鳳雛是真的挺厲害的,找到的都是大人物。


    而這時候失去了記憶的若陀善念隻記得自己在找人,不記得自己找的究竟是誰。


    鍾離一看就有了猜測,隻是還不確定,於是幹脆跟上了這筆委托,最後找到了伏龍樹,發現了正在開鑿封印的若陀惡念。


    然後善念帶著鍾離毒打惡念,把自己的封印又給摁上了,順帶告訴摩拉克斯下次你早點來看看封印啊,不然我就溜出去了。


    我這會兒精神不正常,一旦出去你的璃月可就沒有好果汁兒吃了·······啊,怎麽說呢,就,就岩之龍和岩之神的關係,確實是挺好的吧。


    這裏麵空的作用確實不大,派蒙也是,主要是通過言語對峙讓兩個關鍵人物見了一麵。


    但就算沒有這次的機會,以若陀龍王對摩拉克斯的執著,羅摩相信祂還是能夠找到鍾離的。


    此外,岩之龍、風之龍和水龍王,顯然都是阿佩普口中的忘掉了仇恨的一批龍王。


    祂們對於提瓦特世界的了解,不會比空多什麽。


    作為從王座時期活到現在的阿佩普,祂顯然才是諸多秘密的直接經曆者。


    奈何劇情不允許多問,不然遊戲的底褲都要被人給抖出來了,後續也沒有沒辦法繼續挖坑了。


    當然放在現實裏,阿佩普多半也說的有限。


    鍾離和溫迪都隻能夠保持沉默,有關知識,提瓦特的世界實在是一種真正的禁忌。


    知道的人不能說,甚至就不該知道。


    奧羅巴斯知道了就得去死,阿佩普嚐試接觸禁忌知識,就被寒天之釘警告,最後把希望放在了赤王身上。


    赤王也是個狠角色,直接把祂當成了保險櫃,用阿佩普的身體作為承載禁忌知識的容器,避免這些東西造成更大的汙染。


    這一波就打消了阿佩普的驕傲。


    之前是渺小的神靈和渺小的人兒,恢複正常之後就是我無法辯駁。


    看,一下子就懂事了很多嘛。


    人挨了拳頭之後就會考慮有限度的謙虛,龍顯然也不是例外。


    但阿佩普已經是很有反抗精神的龍了,【龍王】死了之後祂還想著繼續反抗。


    同時期的其他幾位大龍,特瓦林在對著風神嚶嚶嚶,控訴巴巴托斯不幹正事,若陀告訴岩神你快點加固封印,不然我要脫身發瘋了,水龍······水龍在給水神打工,很難說楓丹究竟是水神的國度,還是水龍的國度。


    阿佩普應該是不知道這些事情的。


    祂知道了,祂就真該瘋了。


    這都是什麽隊友啊?有這種隊友能贏?


    點了點了下一把!


    目前的七大龍稍微有一些抽象,空看到了日月前事,並且遇到了七大龍,他唯一能夠指望的,也隻有阿佩普。


    而阿佩普剛好是須彌眼下的麻煩。


    “大慈樹王······真是個厲害角色。”


    祂什麽都算好了,包括納西妲未來刪除禁忌知識,進而引發草之龍發瘋的事情。


    在納西妲的任務之中,這段經曆被描述為草之王和依附於阿佩普的族群的合作,祂製造了火種,在最後用來幫助草之龍恢複。


    納西妲以為這是自己的手段和安排。


    但整個提瓦特的故事,從納西妲誕生開始,祂就一直在淨善宮裏修養,根本不可能抽出時間去布局阿佩普。


    顯然,這是在禁忌知識刪除之前,大慈樹王就已經開始做的準備。


    而兩份曆史重疊,就變成了納西妲的布局。


    須彌一地,除了禁忌知識的汙染性超過了大慈樹王的預料,剩下的所有故事,幾乎都在大慈樹王的安排之中。


    “你剛剛,是不是提起了一個名號?”阿祇眉頭微皺。


    她對外界沒有了解,和她說大慈樹王,她也不會知道。


    但她不會永遠停留在淵下宮的。


    “珊瑚宮一脈聞聽了你的存在,【現人神巫女】在主持了海祇禦靈祭之後,就會親自下來邀請你。”羅摩並不回答,“所以你是什麽想法,還想要繼續在淵下宮生活麽。”


    她接受了羅摩的說辭,自然也得承認自己海祇禦使的身份。


    不過阿祇受到的影響並不大。


    “我能夠和龍蜥溝通,這顯然是來自於海祇禦使的天賦。”阿祇低聲道,“如果我因為這種身份的天賦而得到了某種便利,那麽我就得到了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好處。”


    “享受了好處,我就應該對這個身份負責。”


    “算的很幹淨。”羅摩拍了拍手,“不過,我記得我和你說過了,外界的情況不同了,你沒有那麽重要。”


    嚴格說,海祇禦使的身份意味著兩種特殊性,一種是作為神明眷屬,蒙受了神明的眷顧;另一種是作為神明眷屬,天然會享受到神明庇護的人類的尊敬。


    海祇禦使是奧羅巴斯的第一眷屬,民眾遵奉海祇大禦神的名號,自然也會尊重祂的眷屬。


    但阿祇並沒有享受過民眾的供奉,不驅使權力,自然也不必對民眾負責。


    可她的長壽,她的力量和她能夠和龍蜥溝通的特殊能力,這些都是海祇禦使這個身份所帶來的好處。


    享受了這個身份的好處,自然也要履行海祇禦使的對神明的責任。


    神明的眷屬,當然要履行神明的意願。


    奧羅巴斯肯定會要求祂的眷屬去照顧和幫扶海祇島,眷屬的身份可不是免費的,這種天然的強大,哪怕是阿祇這樣不和外界溝通的人,也明白了這個身份的珍貴。


    她是沒有享受過淵下宮人的照顧,但她得到了奧羅巴斯的眷顧和力量。


    “因為外界已經變化了?”阿祇低低地歎了一口氣,“因為那個······鳴神對嗎。”


    “如果是早些時候,海祇島和幕府對抗的時候,你的力量將會成為扳動勝負的關鍵要素。”羅摩說道,“可惜,你那個時候不在。”


    如果那個時候有阿祇,珊瑚宮心海就能夠多出幾分拒絕的底氣。


    但沒有。


    現在雷電影親自駕臨,祂對和雷電真有關的消息癡狂到了一種地步。


    這個時候誰上去都得挨兩巴掌,然後等著祂的測試結束。


    “一個人對於一個勢力的價值,可以簡單地描述為,他能夠帶來什麽。”


    “這種簡單的分類十分粗糙,不過將就著用一下,倒也無妨。”


    羅摩看向了阿祇,“在武力方麵,鳴神正式介入也就意味著武力已經失去了價值,第二次的戰敗讓海祇島隻能夠低頭做人了。”


    “你的出現隻會讓幕府懷疑然後刁難,而你無法反抗。”


    這個時候武力值出色,就好像被打贏之後,敵人看著你的國家冒出來一個強力的將領。


    不管是處於什麽樣的理由,羅摩都相信這個將領必須得死。


    甚至來說,包括威脅珊瑚宮一脈,阿祇活著會幹擾他們雙方的友誼,所以她得死。


    這樣的事情並不少見,你想幹一些事情並不值得他們警惕,但你能夠做到一些事情,就會成為你不得不死的理由。


    “而讓你經營和建設·······我並非小覷你,但我覺得你不行。”


    如果阿祇有經營過龍蜥的社會結構,這倒也是一種能力。


    但隻看她在白夜國人離開之前就有了自我思考的意誌,到了最後連拯救龍蜥這件事情還是要依靠教團的支持······上千年的時間,在敵明我暗的環境裏進行一個目標明確的拯救計劃。


    而她還要借助外力——教團的深淵科技,和些許好運——剛好能夠解決一切的空才能夠完成這個計劃。


    如果沒有教團的技術,她就沒辦法繞過大日禦輿。


    沒有空,教團的技術第一個先把龍蜥給反車了。


    甚至在阿祇出現的一瞬間,珊瑚宮心海就有了猜測,她默許乃至是刻意放縱了阿祇的計劃,否則也不會將身份的證明交給空。


    如果她當時就告訴空,阿祇的龍蜥拯救計劃就可以繼續等待下一個千年了。


    這水平真的有限。


    “你是不是和她關係很好?”阿祇歪了歪頭,“我在書裏看到過,你這是在打擊我的自信,讓我覺得自己並不重要,沒有價值。”


    “這樣一來,你就可以讓你的那個朋友可以更好的使用我。”


    “她隻要稍微說幾句好話,我就會很容易被她感動。”


    白夜國的,和八重堂的好像沒什麽差別·······難道這是一種必定會興起的審美?


    羅摩一時之間沒能繃住。


    他哈哈大笑,阿祇耐心等待。


    “你這樣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的。”羅摩收斂了笑聲,“這樣,她應該很快就到了,你來和她聊一聊好了。”


    她了解世界的途徑,當然不可能是龍蜥的言語,隻能是從白夜國搶奪的一些古書。


    但白夜國也和提瓦特大陸脫節很久了。


    甚至於雙方所使用的文字,都已經構成了一種代差。


    阿祇所使用的是白夜國時期的古文字,而海祇島用的是在王座後期出現的文字,也是如今提瓦特大陸共同的文字。


    事實上,雖然是塵世七國,但提瓦特的七國在文字和語言方麵都是統一的。


    這對於文明來說,幾乎可以將它們描述為一個整體的文明。


    而淵下宮從屬於另外一個古代文明,那是第一王座法涅斯時期的人類文明,這應當是人類最為輝煌和顯赫的時期,遺憾的是王座之戰的落幕,天空島對於人類文明有了全新的看法。


    和雷電影一樣,它們有了一種新的理念,就可以立刻去實施。


    塵世七國,就是基於這個時期的特殊文明。


    要讓阿祇適應新的文明,這並不困難。


    淵下宮是舊文明的產物,但阿祇隻是接受了舊文明知識的一個新時代的人。


    海祇禦使的身份並不會和什麽禁忌沾邊,有些特殊,也不至於被天空島盯上。


    隻要阿祇願意,她完全能在地上的世界開啟新的生活。


    決定的權力完全掌握在阿祇手中,隻是她的決定是很難說的。


    對於正常人來說,外界自然是要勝過黑暗的淵下宮,可這是阿祇長大的世界,習慣能夠戰勝大多數的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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