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祇遇上了珊瑚宮心海。


    空哥在淵下宮內尋找四本古書。


    給出了尋找圖書任務的繪真作為發布任務的npc,她給出的信息十分有限,尋找這些完全是依靠運氣。


    最為直接的是龍蜥的研究記錄,而稍微詳細一些的是【日月前事】。


    剩下的三本書,就真的是語焉不詳了。


    但好在有教團。


    羅摩的出現讓雙方有了共同的利益作為支持,而淵上對於戰鬥的態度也不算熱切,至少不是達達利亞這樣的戰鬥狂。


    沒有直接的衝突,有相同的利益,於是雙方心照不宣地開始了合作。


    也是在這個時候,空才意識到了淵上究竟從屬於那一方。


    所以他更加放心了。


    教團很多次都是空的敵人,但實話實說,如果你知道對手勢力的老大是你多年旅行一起度過漫長時間的妹妹,你也很難對它提起太多的警惕。


    以空對妹妹熒的態度,哪怕現在教團安排一手伏殺,他也能理解成這是妹妹不得已才這麽做的,或者幹脆就是教團內部的權力鬥爭,會不會妹妹熒被下屬欺騙了。


    如果教團和愚人眾能夠多說一點,而不是處處當謎語人,羅摩有理由相信,空哥會是他們最強有力的支持者,而不是始終和他們唱對手戲。


    在教團的支持下,他們很快尋找到了五本書,然後重新返回了圖書館。


    “所以我們為什麽不直接看呢?”淵上撓了撓頭,“書就在你的手上。”


    空抿了抿唇:“我想看看繪真有什麽手段。”


    “如果她是個簡單的罪影,那麽她看到了這五本書,也沒有辦法將這本書藏起來,它還在我們手中。”


    “如果她有特殊的力量,或許可以增加一些隱蔽性。”


    “或許可以?”淵上笑眯眯地說道,“羅摩給了你不小的壓力啊。”


    隻是因為一種可能,就願意按捺內心的焦躁,多等待一點時間,這當然不是因為他們耐心很足。


    在這跟迷宮一樣的地方找幾本信息都語焉不詳的書,這當然消磨了他們太多的耐心。


    能夠繼續等待,隻是因為哪怕是一點機會,也值得他們耗費一些心力。


    做事情就是這樣,代價和收獲相比,永遠是放在其次考量的。


    “如果你不緊張,你為什麽要跟著我們一起?”派蒙雙手叉腰,“我們肯定會把書給你的,你不放心我們的信譽?”


    “怎麽會怎麽會。”淵上連連擺手,“雖然你們是一群口袋裏帶著包菜和禽肉的神奇冒險家,但你們的信譽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我當然相信你們的信譽。”他微笑道,“隻是如果這個罪影的保管手段是直接摧毀,那這件事情不是很尷尬?”


    “放心好了,我有專門摧毀這些常世之影的手段,確保她不會對我們的戰利品構成什麽威脅。”


    空默默點頭。


    多一個保險總歸是好的。


    他倒也不至於對一個投影有多大的惡念,但萬一對方真的有點力量,然後她的保管手段就是直接銷毀,那就直接坐蠟了。


    忙了這麽久,不是為了最後對著一堆書籍的灰燼發呆的。


    “繪真!”


    派蒙飄起,朝著發呆的罪影揮了揮手。


    罪影的存在形式有些特殊。


    “是你們啊。”繪真也跟著歡快地擺了擺手。


    常世之影的性格取決於他們的主人,這個時期的白夜國人剛剛回到陸地,並沒有之後掀動戰爭的打算。


    執掌稻妻的鳴神還是初代的雷電真,以真的脾性自然不會對海祇島如何苛責。


    他們的全新生活再往,留下的倒影,自然也是心情歡快許多的。


    哪怕繪真因為找不到五本要求封存的古書而有些焦躁,她的情緒也相對歡脫一些。


    “哼哼,我們已經找到了所有的古書了哦。”外置發聲器官負責溝通,空沉默以對,隻是將手中的古書揚了揚。


    “真的?哎呀,我本來也沒有抱什麽期望啦······”繪真臉上的笑容十分驚喜,“沒想到你們居然全部收集齊了。”


    有些委托扔出來,是需要立刻完成的。


    而有些委托,就隻是一種雇主碰運氣的行為,其實雇主自己都不太相信,隻是沒什麽好做的,隻能夠稍微努力一番。


    “你不覺得她的存在方式很奇特?”淵上低聲說道。


    從借取尋找書籍的任務開始,到找齊了所有的古書,這中間有一段不小的時間。


    而繪真保留了對話的記憶,甚至還能夠再見的時候重新續上。


    如果她這段時間的記憶都如此清醒,她早就該察覺到不對了。


    一個自稱明天就要離開淵下宮,前往海祇島,描述自己想要去當生魚料理師父的人,卻在這裏度過了很多個【今天】而全然沒有察覺。


    她的世界隻有今天,所以就更加奇怪了。


    早上扔出去的委托,晚上就有人找齊,就算不是去找,隻是把淵下宮走一圈,時間也不可能隻用一天。


    “特殊的是淵下宮,而不是這些罪影。”空搖了搖頭,“像是這種因為地形而產生的特殊現象是沒有辦法研究的。”


    他還沒有去過鶴觀,也沒有去過清籟島,否則他會對這種特殊情況有更加深刻的認知。


    當然,如果一切正常,空應該是不會去了。


    盡管鶴觀和清籟島都有相應的大世界任務,但空顯然沒有時間去探究了。


    派蒙將古書提了過去,繪真連忙翻閱,不住的點頭。


    直到最後一本,她頓時蒙住了。


    “這個······是什麽啊?”


    她將《常世國龍蛇傳》拿在手上翻來覆去的倒騰,最後不得不承認自己根本認不出來。


    別說文字了,這本書連封麵都不是淵下宮的風格。


    “《常世國龍蛇傳》被鳴神島的行商給帶走了,已經沒辦法找到原版。但這本書內的故事還算有趣,被鳴神島人翻譯成了現世的文字。”派蒙兩手一攤,“但現在這個故事已經落伍啦,我們也是拜托朋友找了好久才找到了現在的版本。”


    “你說真的?”繪真抓了抓頭發。


    她好像完全沒有意識到派蒙話裏的問題,執著於自己當前的事情。


    “是真的。”派蒙連連點頭,“其實你手上這些書的文字我們也都看不懂,不夠沒關係啦,我們可以保證這本書一定是《常世國龍蛇傳》,隻是不是你的那本了而已。”


    她兩手一攤,麵色無奈:“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啦,畢竟······”


    “派蒙。”空揉了揉眉心。


    常世之影一旦知道自己是影子,就會直接消散——雖然空也覺得繪真早就該意識到問題了,但也不能因為人家還活著你就專門去提醒她你該死了。


    這樣不好,你還用得到人家呢。


    白夜國作為飛地,是當時提瓦特文明的承襲者,有完整的語言和文字。


    理論上說提瓦特的人類文明是沒有過斷檔的,文字有所更新變動也算正常,但語言就沒有太大的變化了。


    所以派蒙能夠和繪真溝通,但無法看懂白夜國的古書。


    好在淵上能夠看懂,倒也不至於太過悲催。


    事實上空已經去學習古代文字了,他不能把希望全部寄托在淵上身上,想要看懂日月前事,他還是希望自己來做這件事情。


    這也是為什麽,他們多耽誤了一些時間的原因。


    他找到了羅摩,而羅摩為他介紹了一位古代文字的專家——阿祇。


    這姑娘就沒有學過現代文字,說是古代文字的專家一點都不為過。


    老師的教育水平不怎麽出色,但勝在專業的地方十分專業,而學生的水平就十分離譜了,在多個世界旅行,理解對方的文明本就是常規操作。


    總不能全世界都是一種語言一種文明。


    有這些經曆打底,空學的很快。


    他能看懂,淵上也能看懂,大家才有合作的必要。


    如果隻有淵上能夠看懂,這就沒有合作的必要了。


    成果都是人家的,到時候他想起來了給你說兩句實話,想不起來忽悠兩句你都聽不懂,這不純純打白工?


    這誰頂得住啊。


    繪真接受了這個說辭。


    五本裏找到四本,就算這最後一本是假的,也不能說不盡力了。


    而她最後作為圖書館管理員的節操,就是嚐試著問詢道:“那麽,能夠給我講一講這本書的故事嗎?”


    派蒙抓起來翻了翻目錄,話語十分肯定:“一個戰勝龍蜥的故事。”


    “你這麽說,那我就放心了。”她拍了拍胸口,麵上帶著慶幸之色。


    “嗚啊,這樣一來,我就解脫了,不必擔心會永世留下汙名了!”


    作為白夜國人登上提瓦特大陸倒計時的最後一天,這一天的任何錯誤都會被放大,因為這是白夜國曆史的最後一天。


    但其實也不會被放的這麽大就是了,曆史留給普通人的筆墨素來都是極少的,更何況繪真這種情況錯誤也不在她。


    鳴神島的特使、坎瑞亞的使者······這些異鄉人拿了書就走,她一個圖書館管理員也沒有辦法。


    繪真這樣,多少是有些自己嚇自己的成分。


    連派蒙都忍不住抓了抓腦袋。


    “這未免也太過於較真啦。”


    即使是膽小怕事如派蒙,招惹了事情就會躲在空的身後,她也知道這根本算不得什麽大問題。


    但繪真已經開始念叨找回古書之後的美好新世界了。


    她對於這件事情的擔憂一度凝聚成了常世之影,而如今罪影惦記的事情得到了解決,影子的壽命自然也就進入了倒計時。


    空看了看派蒙,示意別再繼續聊天了。


    一會兒這影子消失了,事情就真的成了樂子。


    其實不需要他提醒,繪真很快就已經意識到了正事。


    她和眾人強調了自己未來的生魚料理師傅的職業,並且再三邀請有些意動的派蒙來吃生魚肉。


    派蒙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一句:“所以繪真很會做生魚肉嗎?”


    空摁著眉心搖了搖頭。


    “沒有哦,”繪真笑著搖了搖頭,“但那些從鳴神島傳來的料理書都隻有我一個人看過,說我是白夜國刺身第一人不過分吧?”


    啊?


    派蒙的眼睛裏頓時寫滿了失望。


    她就是對美食如何感興趣,也不會相信一個隻在書上看過,連實踐都沒有的廚師。


    “嗯······小心別切到手了哦。”派蒙眨了眨眼睛,最後給出了自己的祝福。


    “嗨,到時候你來海祇島找我就是了,事實勝過千言萬語哦。”


    繪真拍了拍胸口,終於想到了正事,“那現在就麻煩你們把書放回到那邊的書架了。”


    空看了看淵上,淵上搖了搖頭。


    這鬼地方他檢查過很多次了,足以保證書架上不可能有什麽機關。


    理論上說圖書館就不可能有什麽異常了,但空也說過了,特殊的並不是繪真這些罪影,而是孕育了罪影的淵下宮。


    這片土地上有什麽特殊的,這都不算特殊。


    在提瓦特的曆史之中,它本來就是如此特殊的一片飛地,是古舊時代大陸的一塊殘骸。


    空還不知道淵下宮的真正曆史,但他知道這片土地十分特殊。


    罪影隻是特殊的表現形式,而不是特殊本身。


    同樣的,淵上也沒辦法保證這見鬼的圖書館會不會有一些他發現不了的機關。


    哪怕他已經把這些書架都翻過了數遍,甚至連書架都已經拆解研究過了,也同樣無法保證。


    派蒙看了看空,確定了他隻是沉默,方才按照繪真的要求把書擺放在了書架之上。


    雖然這些書架已經在時間的流逝之後殘破的不成樣子,但繪真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的異常。


    而隨著書籍的歸位,畫框上突然閃爍起了特殊的光芒。


    “還真的有意外收獲。”淵上嘖嘖稱奇,“小心謹慎果然還是有好處的。”


    這樣的力量讓淵上也有些意外。


    很明顯,鏡子成為了媒介,成為了打開通道的大門。


    “如果會有人提前在這裏留下通道,這是不是意味著,祂知道未來的某一天會有人完成繪真的委托?”空突然問道。


    “你太敏感了,也許這隻是一種常規的隱藏手段呢?”淵上兩手一攤,“比如奧羅巴斯祂離開之前,也希望有其他人能夠看到這本書,於是專門留下了後手。”


    “祂也不知道是否有一天,有人會觸動這個機關,走上這條道路,但何妨一試呢?”


    這話說的就很輕鬆了。


    如果是一個相對隔絕的密閉空間,即使是魔神想要創造出來,也未必十分輕鬆。


    更何況當年的奧羅巴斯已經先失去了珊瑚,然後又撐起了海祇島,祂的力量珍貴且有限,不會做無關緊要的事情。


    但空微微頷首,接受了這個說辭。


    淵上毫不意外。


    你已經為了真相奔波勞碌了很久,如今它近在眼前,你也不會因為可能的危險而選擇後退。


    淵上的理由無論合不合適,於空而言,都是合適且有效的。


    他就不可能再這個時候退縮。


    禦靈祭的舉行意味著珊瑚王蟲的蘇醒,羅摩保存了部分活體的珊瑚王蟲,然後踏上了回歸地上世界的道路。


    “你又把工作交給別人來做了。”珊瑚宮心海抿著唇,“還真的是有你的風格。”


    “那不是我的工作。”羅摩隨口回答道,“我接受了鳴神的委托,而委托中需要用到淵下宮的一些東西,所以我來了淵下宮。”


    “而海祇島作為幕府戰爭之中的失敗者,應當無條件的配合鳴神的任何命令,自然也應當配合我的工作。”


    珊瑚宮心海輕笑出聲,“再者說這份工作之中,所有人都得到了他們想要的東西,所以整件事情是十分自然且合理的。”


    她看著羅摩,“大概就是這麽個說辭,對吧?”


    “對。”羅摩點了點頭。


    “大禦所大人是個不錯的上司,說是給我機會,就真的沒有催促過我。”


    說到這個,羅摩也有些沉默。


    他在淵下宮浪費的時間不是個小數字,但雷電影真的就沒有催促過。


    羅摩篤信此刻鳴神就在海祇島的上方觀察著他,祂很著急,卻不做任何的催促。


    這未嚐不是因為羅摩還在稻妻的領土,祂沒有失去關鍵道具的下落,不過這種耐心,同樣是十分少見的。


    “你想說什麽?”珊瑚宮心海眉頭微皺,“我可不會和你一起聊我的上司。”


    海祇島沒什麽事,她也就放鬆了許多。


    這責任挺重的,有人接過了這份責任,告訴她你不必在管理海祇島,操持海祇島的事務,珊瑚宮心海也沒覺得這是被奪權了。


    她隻覺得好像輕鬆了許多。


    事實上,海祇島的事情,最好還是掌握在海祇島的手中。


    珊瑚宮心海並不放心幕府的官僚體係。


    但這件事情的決定權不在她的手中,她打算曲線救國,現在奧詰眾裏拿到一定的身份,然後再反哺自己的故鄉。


    在此之前,海祇島的命運就隻能夠看天意了。


    “沒什麽沒什麽。”羅摩擺了擺手,“隻是想到了你的上司的一點小問題。”


    時間上來說,奧羅巴斯東征的時候,稻妻的鳴神應該是雷電真。


    雙生魔神的真和影,執掌武力的一方是雷電影。


    但在坎瑞亞這件事情上,雷電真選擇了隱瞞自己的妹妹,選擇了孤身前往。


    祂的欺瞞當然是對的,如果雷電影知道姐姐要去參與一場戰爭,祂不會在乎稻妻也不會在乎七神共至聽上去有多麽值得信賴,雷電影是一定會跟上的。


    雷電影在乎的東西很多,可和姐姐雷電真相比,一切都不值得在乎。


    當然,雷電影也是對的。


    七神共至很大的名頭,但沒有在一個凡人國家麵前保住祂的姐姐,等到祂找到真的時候,雷電真的生命已經進入了陌路。


    這對姐妹都是對的。


    而雷電真前往坎瑞亞,和祂遇到了常世大神伊斯塔露這件事情,未必和奧羅巴斯沒有關係。


    東征是一場戰爭,而雷電影的愛將死在了戰爭之中。


    失敗者自然要向勝利者進行一定的賠償,而最後的結果是,海祇島安穩並入稻妻。


    這場戰爭背後自有默契,而奧羅巴斯總要給雷電真一個交代的。


    從後續的劇情來看,初代的七神,包括水神、風神和冰神等等,顯然都知道一些秘密。


    唯有影,作為和初代雷之神並生的胞妹,祂是真的一無所知,完美契合了八重神子“鄉下土妹子”的評價。


    從結果反推,顯然是奧羅巴斯給出了什麽消息,進而使雷電真不得不死在坎瑞亞。


    七神覆滅坎瑞亞的滅國之戰中,七神因此而有了不同程度的傷或者死,這本來可以解釋為人類文明的一種勝利。


    但隨著劇情的發展,這種勝利的含金量不斷下降。


    因為那些死去的七執政,在劇情之中顯然都不是因為坎瑞亞的武力和反撲。


    祂們的死亡都是基於各自的使命,而非坎瑞亞以武力殺死了祂們。


    那麽雷電真因為是雙生魔神之中不擅長武力的一方而死於坎瑞亞的猜測,顯然也是站不住腳的。


    雷電真再怎麽不能打,那也是基於祂那個能打的妹妹雷電影來說的。


    講道理,和雷電影相比,能打的魔神本來就不多了,雷電影在魔神戰爭之中的戰績還是挺顯赫的。


    包括斬殺奧羅巴斯,包括釘殺雷鳥。


    祂殺死一個魔神,就要用一個大的地貌改變來作為自己武力的煊赫,其他的執政也許也有這種戰績,但祂們留下的痕跡就比較少了。


    雷電真的武力值雖然差了點,但也不會是赫烏莉亞這個檔次。


    雷電真的死存疑,而那位常世大神顯然也不是誰都會救一手的性格,那麽雷電真的死顯然就有很大的問題。


    和奧羅巴斯聯合起來,真相固然不能肯定,但猜測起來,隻能又是天空島的一筆無頭債了。


    如果雷電影窺視的是這份真相,那還真的是疑點重重。


    但羅摩的心思不在這方麵。


    人要為自己的選擇而支付代價,雷電影不是例外。


    他現在就要為自己的嚐試支付代價了,自然沒時間體諒脅迫他這麽做的雷電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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