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所接觸的魔神之中,祂們大多數對人類頗為友善的一方,而且對我也沒有太多的惡意。”空深吸一口氣,“包括那位雷神巴爾澤布,我也認為祂是一位偏向正麵的神。”


    八重神子簡單地將雷電影形容為,失去了很多重要的東西,所以選擇自閉不再麵對現實的小女孩。


    這個形容相對貼切,即使是硬吃了雷電影一刀的空也並不否認這種說辭。


    談不上壞,隻是一個頑固的人剛好有了一份讓自己的頑固幹涉整個國家的力量,進而導致了之後的諸多故事。


    但在所有的旅行之中,空對每一個國家的執政印象都很不錯,乃至是目前一直給他添麻煩的至冬,他也開始覺得可能那位冰之女皇也有自己的苦惱和想法,所以才走上了這條道路。


    每一位執政,祂們確實是深愛這個世界,和祂們自己的民眾的。


    這樣的神明如果支撐起了世界的高位,空認為這是個極好的消息。


    讓一群對人類友善且負責的生命體坐在最高處,總比讓別的什麽立場不明卻十分強大的生命坐在上麵好得多。


    即使空不是個提瓦特人,但他顯然還是偏向於人類這種概念,至少他還是認為自己是人類的一方或者自己仍舊是一個人類。


    所以他也偏向於如今的七執政。


    他當然不能理解為什麽神明願意愛人,不過提瓦特人的實力上限擺在這裏,神明愛人總比神明隨便毀滅人類要好得多。


    遺憾的是,在坎瑞亞的事件之中,空已經知道了七執政並非這個世界的真正高層。


    坎瑞亞的覆滅不能說明更上麵的一層不愛人,畢竟坎瑞亞的作為所帶來的後果是整個世界的淪陷,毀滅這樣一個人類王國和不愛人是不相幹的。


    七執政愛人是明麵上的,所有人都能夠看出來。


    更上一層的是否愛人,目前還是個謎團。


    空希望七執政是這個世界的絕對高層,遺憾的是,祂們並不是。


    以他所接觸的部分真相來說,七執政更加偏向於某種統治用的工具而不是統治者本身。


    這不是個好消息。


    “可惜祂們都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所有者。”羅摩平複了心情。


    抱怨當然可以有,神和人的差距是出身決定的,想要抱怨總歸是有道理的。


    不過抱怨之後,還是要麵對現實。


    如果不願意等待某個人拯救世界,那就隻能夠去麵對這個世界所潛藏的危機,現實會給任何一個人麵對不公平的時候有一個抱怨的理由,雖然這並不影響它從每一個人身上平等的碾過去。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跳過了魔神好像不夠強大的特殊問題。


    雖然祂們兩個在這個時期都算是神明之中比較弱小的一批了,空要在納西妲的幫助下才能勉強擊敗剛剛登神的散兵,羅摩就是個幼生體的赤王,祂們兩個在魔神的行列裏暫時還排不上名號。


    但這也絲毫不妨礙祂們覺得魔神不夠強大,眼高手低是通病,祂們到不算是眼高手低,隻能說是過於謹慎,習慣性地提防未來的災難和麻煩。


    “還是聊回赤王吧,赤王並不喜歡接受這個命運,祂反抗但又無力反抗,這個時候祂在某種特殊的情況下接觸到了提瓦特的敗者之友,也可能是敗者之友主動找上了祂。”


    “敗者之友?”空的表情古怪。


    “專找一群生活不順利,處處想著如何逆天的失敗者,讓它們利用自己的力量去搞事情,我覺得這也算得上是敗者之友了。”羅摩指了指高天,“當然,在祂的意見不明之前,想要逆天而為倒也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雖然過了中二的時期,但逆天這種描述,倒也不全是中二。


    這也可以是一種具體的行動,畢竟在提瓦特,祂確實是代表了天意。


    和誰賦予了祂這種權力無關,純粹是祂足夠強大。


    兵強馬壯者為天子,天子在古代的描述之中,也是秉承天意之人。


    在他們被下一個天子擊敗之前,他們就是代表了天意而為,不管是暴虐還是英明,這都是民眾必須承受的天意。


    當然,你也可以不承受,所以赤王和坎瑞亞都選擇了做點小動作。


    這不影響他們的結局,每一個都被碾過去了,死的相當直接。


    “好吧,你繼續。”空翻了個白眼,拒絕接受羅摩如此微妙的調侃。


    “祂接受了這樣的力量,自然是打算用這樣的力量去做點什麽事情。”羅摩兩手一攤,“當然,結果你也都知道了,祂想要複活花神之類的行為完全失敗了,並且因為特殊的力量導致了須彌的沙海陷入了某種特殊的危機。”


    “關鍵時刻草之神站出來梳理了沙漠的地脈,付出了慘重的代價之後,勉強將問題鎮壓。”


    按說這個時候赤王的操作和更之後坎瑞亞的操作如出一轍,但對於草之神來說,顯然是後者支付的代價更大。


    同樣的禁忌知識入侵,大慈樹王第一次氪命,第二次就是賭命了。


    事實上第二次也不是和納西妲一樣習慣性的選擇了犧牲自己,在劇情裏大慈樹王明顯是解決了汙染的問題,隻是作為汙染源的知識還在地脈裏流動,祂將這部分知識截停在了自己的腦海裏,避免它們入侵到世界樹更內部以至於無力回天。


    這個時候祂還活著,隻是生死都顯得很尷尬。


    因為記憶和世界樹聯通相同,祂活著這些知識早晚會流入世界樹。而如果死了,禁忌知識就直接進入世界樹了,更加沒有挽回的餘地。


    祂強撐著納西妲把祂連帶著腦海中的禁忌知識給徹底刪除,解決了這個生死的電車難題。


    理論上第一次也應該是同樣的結局,不過在這其中,赤王做了一些操作。


    祂把禁忌知識鎖在了自己的腦海中,世界樹雖然記錄了一切,但也不是直接就讀心翻閱一個人的腦海了。


    通常來說,生命體死亡之後才會帶著自己的一切,順著地脈進入世界樹的內部。


    這其中能夠操作的機會太多了,否則納西妲完全可以直接翻開劇本讀故事,而不至於讓空這麽疲於奔命。


    赤王並沒有給自己死亡讓知識進入地脈流動的機會,並且主動呼喚了阿佩普,把阿佩普的身體當成了第二個保險櫃。


    顯然,阿佩普完美地完成了這個使命。


    祂太能抗了,禁忌知識在阿佩普的體內瘋狂感染,祂的身體瘋狂修複,最後這種修複能力甚至超過了禁忌知識的破壞速度。


    打傷害拚不過再生速度,這遊戲就實在難玩了。


    禁忌知識根本不可能等到祂死了之後自由流動的時候,到了後期這位草之龍更是直接完成了和禁忌知識的共生。


    “我能夠知道點什麽?”空突然問道。


    “伱這話問的我不知所措了,你想知道什麽不是應該靠去沙漠裏挖沙子麽?你問我有什麽用?”羅摩挑了挑眉,“和世界樹鏈接的是魔神布耶爾不是我,而且世界樹也不是能夠記錄一切的。”


    “我在須彌錯過了一些東西,想要找回來就要花費更多的時間去拚湊真相。”


    “但我擔心,如果我繼續停留在沙漠之中,我也許會錯過更多。”空看向羅摩,“我應該選擇什麽?”


    這沒有去完楓丹回來繼續探索的選項。


    就好像空不可能在稻妻探索到一半,突然就回蒙德和璃月過節日一樣,他忙的要死,根本沒有時間去參與各種節日假期。


    這條路太忙碌了,就好像有誰安排了他的旅程,讓他在每一個地方都忙得不可開交,解決完一個麻煩下一個麻煩就粉墨登場,騰不出多少的時間。


    “如果是之前,我可以給你一個肯定的答案,但現在我不太好說了。”羅摩麵色平靜,“在我們分別的這段時間裏,須彌也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對自己的記憶不再有多少的信任可言了。”


    “你在懷疑自己?”空眉頭微皺,“這沒有用的。”


    幾乎是攤牌了。


    羅摩所告訴他的,並不是來自於什麽特殊的情報渠道,而是來自於記憶。


    他的記憶裏有這些東西········這貨是個八重堂裏的重生的?


    空有一瞬間的好奇,但轉眼之間,他不再關注這個。


    無所謂你是什麽重生的還是異世界轉生的,你幫我找妹妹,你就是我的好朋友。


    “沒有人能夠無時無刻地去質疑自己的每一個想法,我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麽,但這是掙脫不了的東西。”空耐心勸說,他頓了一下,“算了,你應該有你自己的遭遇,我不知道也沒辦法勸說。”


    這道理誰都知道,但羅摩既然這麽說了,可見發生的事情對祂的影響確實很大。


    這沒辦法感同身受,空也就不想要勸說了。


    “和你說說我不能保證的部分吧。”羅摩看上去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神色一如既往地沉靜,“你不會有什麽必須要參與的故事,準確來說,你可能什麽都沒做。”


    “就和我在須彌的情況一樣?”空眉頭微皺,“按照你的說辭,須彌的情況應該是你來替我解決了吧?你什麽時候又去了一趟楓丹?”


    “不是我。”羅摩搖了搖頭。


    “有人頂替了我倒黴蛋的身份?”空有些詫異,“這身份這麽搶手的?”


    他有點繃不住了。


    羅摩說他在楓丹毫無表現和高光,也就是說,他在楓丹的故事裏多半也就比路人甲乙丙丁高一檔,故事的主力和核心都和他無關。


    但楓丹確實地醞釀著某種風暴,它會波及這個國家,將這個國家拖入深淵。


    兩個條件整合,其實就是主c的位置被人搶走了。


    空也不是覺得自己一定是主c位了,主要是四個國家都是這麽走過來的,包括無所事事隻能挖沙子的須彌,羅摩也承認了他的身份。


    到了楓丹,結果就變成擺設了,他有些理解不能。


    “準確地說,你解決不了什麽麻煩。”羅摩輕聲道,“楓丹的麻煩已經龐大到了徹底超過了魔神的上限,隻能由魔神之上的那些生命出手解決。”


    “你在下一個地圖的變強速度,還不至於如此浮誇。”


    四元素的空就表現力而言不如剛剛登神的散兵,五元素力最多也就是在魔神之中能夠名列前茅,也許勉強能夠摸到七執政之中稍弱的幾位的段位了。


    但他不太可能直接就能夠和魔神戰爭的幾位勝利者直接比肩,最多也就是能夠摸得到這個水平。


    而楓丹的麻煩,兩代水之神摞在一起也不夠看,隻能夠靠那維萊特一個人血c。


    空愣了一下,旋即突然笑了起來,“你這麽說,好像故事突然快要結束了一樣。”


    “之前每一個國家的麻煩,其實都在我的承受範圍之內,除了稻妻········但稻妻八重神子是一定會幫我的,如果順利一些,也是個能夠解決的麻煩,差的無非是一些運氣。”


    “但楓丹·······”


    按照羅摩的說辭,楓丹的故事已經和運氣無關了,是純粹的碾壓局,他沒有插手其中的能力。


    這就好像沒有八重神子讓他單打雷電影一樣,純純的送命題。


    “這變化有些大了。”空收斂了微笑。


    “但對於我們而言,故事遠沒有結束。”羅摩搖頭道,“我還要追尋更加漫長的壽命,而提瓦特也有接觸到世界之外的渠道。”


    “我明白了。”空的神色輕鬆了許多,“總之楓丹的核心,就是那位水龍了吧?”


    他也稍微調查了一下楓丹的情報,像是“水龍水龍別哭啦”之類的傳聞當然也沒有錯過。


    拿到了日月前事,他當然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


    這也就難怪羅摩這麽說了,古老時代的七龍王之一的水龍王,如果故事必須要祂來解決,那麽這個階段的自己確實差了不少。


    “正常來說,這個階段我應該麵對的是水神需要解決的麻煩,我還是挺有自信的。”空聳了聳肩,“看起來,這一次是沒有表現的機會了。”


    他對自己的力量評估還是有的,在加上一份水元素力和某種冥冥之中的運氣,應該是能夠去正麵挑戰七執政這個等級的難題了。


    但楓丹的更新簡直離譜,它已經把水神給過掉了,直接把元素龍王這個等級按了上去。


    那空也隻能認了,他確實沒有什麽辦法。


    “我所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更多的我不敢保證,也不能夠說出口。”羅摩麵色一正,“我答應了另一位元素龍的承諾,暫時還需要保密。”


    祂甚至都不去想。


    羅摩將自己腦海之中有關芙卡洛斯的部分暫時封閉起來,祂現在自己都不知道芙卡洛斯打算操作些什麽。


    這種封鎖來自於納西妲的特殊權能,在祂聽到了水災結束的消息之後才會重新解開。


    一切都沒有塵埃落定之前,羅摩並不希望有任何的改變。


    “你現在才和我提起來,你不希望我接觸祂?”空點了點頭,“行吧,我就不問為什麽了,那我就和派蒙出發了?”


    “祂不會告訴你什麽的,祂們各有各的束縛,大概率隻會告訴你下一步該去哪。”羅摩說道,“當然,你也確實能夠在那裏找到一些什麽。”


    想了想,羅摩方才問道:“我送送你?”


    須彌的末尾,楓丹的啟程,空和派蒙一如既往地孤身踏上旅程。


    雖然他在須彌解決了很多的難題,但大家各有各的生活,他不專門說一句,其實也很難有人會提前騰出一個不知道的日期來送他。


    換位思考,羅摩其實也不需要誰來送別。


    不過既然趕上了,倒也不妨事。


    “你還能騰的出時間?小吉祥草王不是說你很忙來著。”空有些詫異。


    “我不太想去楓丹,送你的時間倒是也有。”羅摩擺了擺手,“唯一的問題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避開。”


    雖然是不想去,但也許命運並不會打算如此簡單地讓祂留在須彌。


    有關大慈樹王究竟在五百年前那個節點做了些什麽,羅摩現在也沒有搞清楚。


    毋庸置疑祂給羅摩帶來了很多的幫助,包括神櫻樹這樣特殊的造物,也在五百年後送到了羅摩的手中,成為了羅摩研究之中的強力支撐。


    羅摩心懷感激,並且越發小心謹慎。


    “我倒挺想見到你的,畢竟你每次都給了我一些幫助。”空擺了擺手,“但算了,不用送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嘛。”


    “再會。”羅摩點了點頭,並不強求。


    “珍重。”空沉聲說道,“你都開始懷疑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來自於自己了,我是不清楚你遇到了什麽,但想來是有些難熬的故事。”


    “活下去,實在不行就來找我,我覺得自己命還挺硬的,好像很多人都不希望我就這麽死了,還需要我繼續走下去,說不定我能幫你擋一擋災呢?”


    羅摩腳下一頓,“想多了,我們都隻有一條命,命硬也別替別人擋。”


    “你不是還要找自己的妹妹?那就別有太多的犧牲精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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