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無聲的競爭（為大佬秋哥加更2）
為了飛升，我隻好去做遊戲了 作者：窗邊的鴿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翼的《黑暗守衛者》與方城的《暗黑建造者》幾乎同一時間發布。
區別僅在於一個來勢洶洶，黃袍加身，周圍眾星捧月，如同天命之子，攜帶著無窮偉力而來。
大量主播為其推薦，偽裝成小黑子的水軍與偽裝成鐵粉的水軍在一切可以引戰的地方引戰，通過各種話題將遊戲熱度吵起來。
《黑暗守衛者》對外宣稱是付費刪檔測試，而且還是一測，不過從其最終表現來看，其一測已經有了其他遊戲三測甚至四測的水準。
完備的遊戲體係，自循環的遊戲係統，優秀的美術表現和3d實力，這讓這款遊戲具備了十分優秀的可供傳播的點。
而且其玩法也十分獨特，多人合作、建造與暗黑風格相互銜接，讓這個遊戲有著朝精品遊戲進軍的實力。
並且遊戲全平台數據互通，pc，蘋果，安卓的數據全部通用，彰顯出天翼的野心。
大公司的底蘊，恐怖如斯。用全公司飽和式做遊戲，有些時候真的可以做出個奇跡。
對比砸重金宣發的《黑暗守衛者》，《暗黑建造者》就顯得十分樸素了。
它悄無聲息，沒有版號，隻是一個免費的遊戲，甚至連水蒸氣平台都沒有上。
唯一的官網上也隻提供了一個下載鏈接，但整個網站被搞的十分酷炫，讓方城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未來感。
雖然一號鬆鼠表示自己給這個網頁加了特別多的功能，比如借助方城的仙術可以讓他在各個地區訪問，比如可以容納百萬人同時在線聊天，不過方城隻是驗證了一下網站是否可以下載，然後就表示一號幹的不錯，讓一號激動的尾巴都豎起來了。
告訴老王說遊戲可以發布鏈接了，方城按時按點的來到了辦公室，然後給自己的靈草澆水。
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不過辦公室內的空調常開，靈草非但沒有收到溫度的影響，反而越發水靈了。
滿意的看著自己嫩綠色的靈草，方城感覺內心也撒了上了水，心中一片恬靜。
抬起頭，他能還看到《暗黑建造者》的紅塵火在閃動，淡紅色的火焰象征著合作與熱情，而越來越旺盛的火焰表明玩家沉湎其中，暫時沒有異色出現。
當正式版發布之後，紅塵火閃動的更加旺盛，玩家在遊戲中獲得的感受與自己想給他們的感受高度統一，這讓方城感覺無比的溫暖。
“老板，你又看著韭菜傻笑了。”
徐輕靈一邊將圍巾摘下放到架子上，一邊對方城說道。
“靈草的好你不懂。”
“是是，24號老板你有空麽？我帶伱體驗一下商場裏的遊戲廳，那裏有不少東西也很好玩。”
“西方那家夥我揍過，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去哪裏了，但如果他知道我去過他的紀念日，他應該會緊張的吧。”
徐輕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疑惑的問道：“老板，你跟神父打過架？”
“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吧。”
“那老板你挺野的，下次打架叫上我，我喊666特別在行。”
“下次一定。”
跟徐輕靈聊了聊最近公司的情況，方城在正式上班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猴子的節目錄製完畢，年後就要正式播出，雖然他表示比賽結果保密，不過看到他擺放在桌上的冠軍獎杯，誰都知道這次的結果是什麽了。
因為缺席了快一個月，所以他這段時間要補的很多。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他剛要去問黃平問題，就發現黃平和小豆子的動作高度統一。
他們一起的打開了同一個網站，在炫酷的網站上找到了同一個遊戲，然後果斷選擇而來下載並開始遊玩。
湊到黃平旁邊，猴子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像素風遊戲，名為《暗黑建造者》。
看了一會兒，他就開始忍不住撓下巴，臉越靠越近，差點貼到屏幕上。
而黃平也不知道阻攔對方，而是開始傾斜著看屏幕，也是越靠越近。
一波防守失利後，黃平忍不住歎了口氣，但看到自己的波數突破了四十，於是又立刻開心的開始抽法寶，並看著新得到的兩個法寶特效思考起來。
“饕餮之齒可以吞噬暗影提升實力，但副作用是隨機進入饕餮狀態，然後不分場合的進食。要是有餓鬼刀就好了，饑餓狀態可以將旁邊的暗影變成餓鬼，這樣可以無限吃了。”
“我覺得配合絕命草更好。”一旁的小豆子也結束了一局，隨口說道，“絕命草的下，角色狀態越差，那麽屬性越高，這樣可以配合著跳暗潮，一波下去不死就能吃的特別肥。”
“我覺得配合饞蟲更好。”方城笑著補充道，“覺得越饞，屬性越高，而且饞蟲的副作用與饕餮之齒相互抵消，它們兩個才是絕配。”
“這樣啊……”黃平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遊戲裏有饞蟲麽？”
“哦，是沒有。沒事，我現在加……有了。”
加完之後，方城準備繼續聊聊遊戲中的法寶，就發現黃平正詫異的看著自己。
片刻之後，黃平疑惑的問道：“老板，你剛才說加就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我自己做的遊戲，想加就加了。哦，之前一直沒說，因為感覺沒必要，在世仙人也是我。”
捂住頭，黃平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半天才接受了一個不怎麽想接受的事實。
自己欣賞的兩個遊戲製作人，啪的一下少了一個。
他絕對不懷疑是方城在說謊，因為這種事沒說謊的必要。
而且老板……
你平時是不是每天都偷著加班啊？
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扭頭看著小豆子，發現對方居然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在準備重開遊戲。
“你不驚訝麽？”黃平小聲問道，“老板就是那個在世仙人啊。”
“我早知道了啊。”小豆子說道，“老板的風格那麽明顯，對比幾款遊戲就看出來了啊。發現的時候我還有點興奮，不過之後就沒啥了。”
“題材完全不同，這你也能看出來？”
“遊戲標簽永遠是亂的。”
“這倒也是……”
思考了一會兒，黃平發現小豆子說的對。
但隨後，他又困惑的問道：“那……為啥啊？”
“一些遊戲製作人也會這麽搞，反正我知道有幾個製作人沒錢然後去做黃油製作人的。因為太過丟人，所以全部匿名。馬甲這件事太常見了。”
“那個我也知道，可老板是為啥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吧。一些想法不方便用自己的名號去驗證，比如《傳播傳統文化從我做起》。那麽恐怖的遊戲不像是老大能做出來的，所以用馬甲去試驗比較好。”
黃平也能大概想通其中的理由，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想通之後，又感覺沒啥。
老板平時想幹什麽是老板的自由，沒必要跟自己一一匯報。
而且也沒人規定工作室老板不能私底下發布遊戲來著。
想通之後，黃平果斷的重開了一局《暗黑建造者》，然後亮出自己的法寶問道：“老板，我用什麽法寶比較好？”
“沒啥有價值的，跟著小豆子一起行動吧。”
“……好的。”
隨後，黃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問道：“老板，我就不過問你開馬甲做遊戲的事情了，不過天翼明顯是在抄襲你的遊戲，你就不做點什麽麽？”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徐輕靈仿佛哈士奇一般，開始躍躍欲試。
隻要方城一聲令下，她就會化身訟棍，然後將天翼從上到下告個遍。
敗訴了也沒有關係，重新找理由將他們再告一次好了。
不過方城隻是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讓他們繼續就行。”
徐輕靈失望的低下頭。
方城淡定的模樣，讓黃平徹底安下心。
不知道為什麽，方城的話就是有特別的魔力，讓人特別容易安心。
第二天，《黑暗守衛者》全平台下載量正式突破五百萬。
免費下載，輕度付費讓這款遊戲收獲了很好的口碑。
現在的大廠遊戲，清一色的抽卡、moba和吃雞，同質化的產品已經讓玩家們疲憊不堪，但遊戲慣性又迫使他們不斷的玩下去。
方城工作室的遊戲都很不錯，但與龐大的用戶需求相比，他們的遊戲實在太少了。
而現在，做工精美的《黑暗守衛者》出現，讓這些玩家終於找到了一塊值得投入時間的遊戲。
在天翼鋪天蓋地的宣傳下，《黑暗守衛者》很快占據了銷售榜榜首，巨額回饋讓一直盯著數據的空空鬆了口氣，也讓他將後續版本開發擺上了日程。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數據達到《黑暗守衛者》的，在手遊中都可以算作s級精品，渠道會很樂意推廣這款遊戲，使其成為一頭源源不斷的搖錢樹。
利潤上漲的趨勢持續了三天。
但就在第四天，收入突然腰斬，上升的趨勢被人懶腰折斷，但空空看不出數據有任何問題。
第四天，利潤回升了三成，回暖的跡象讓空空鬆了口氣，但第五天又迎來了再次腰斬。
立刻讓運營調過來所有的數據，空空仔細的看著數據，但並沒有發現問題。
讓運營迅速進行用戶調查，空空驚愕的發現數據又連崩了兩天，這才之後進入陰跌狀態。
雖然已經沒有腰斬的曲線那麽駭人了，但每天的陰跌也是一個十分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是空空在確定自己什麽都沒做錯的情況下，這份看不到的折磨就更加痛苦了。
終於，運營做的用戶調查到了。
迫不及待的打開用戶調查，空空看到運營組投放出去上千份調查問卷。
而且針對用戶，運營組將用戶的年齡、性別、是否充值、是否還在繼續玩《黑暗守衛者》等信息全部統計出來，最終換來了一份客觀詳實的報道。
遊戲的整體評分可以達到86分，雖然是一測，但遊戲的品質令人驚豔，效果確實可以達到86分。
在問及這個遊戲有什麽缺點是，微氪是其最大的缺點，然後就是養成類別太多，有股端遊rpg的感覺，但除此之外還好。
整體來看，《黑暗守衛者》幾乎已經做到了最好，但還是有著極高的玩家流失率，這點著實有點不可思議。
大量玩家甚至在充值後離開，按理說，這部分玩家應該具備最高的粘著性，但他們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調查問卷的結果，空空迷茫了。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已經做到了盡善盡美，但結果為何如此的荒唐。
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了？
就在空空迷茫時，運營總監也發來另一份調查問卷。
【我們用競品遊戲《暗黑建造者》為主題，進行了一次問卷調查。我感覺，你應該會需要這個的。】
盯著文檔，空空不敢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感覺這份文檔中潛伏著可以讓自己道心破碎，甚至令自己不敢再做遊戲的東西。
但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看，那麽自己將永遠過不去這個坎了。
這份調查同樣整合了大約一千份玩過《暗黑建造師》的玩家的意見。
一開始，就看到這款遊戲評分隻有72分，麵前隻能算是良好。
對於這款遊戲，玩家們的吐槽就多了。
【像素風不是很喜歡，玩起來沒有3d看起來舒服。】
【沒有背景音樂，隻有環境音，環境音還特別嚇人】
【沒有新手引導，差評。養成太少，無法氪金，差評。】
【死在暗潮裏居然沒有看廣告複活的功能，差評。】
【法寶居然不給圖鑒，完全搞不懂法寶的組合方法。】
一個是一麵倒的誇獎，一個是一麵倒的差評，但空空早就知道，玩家是會說謊的生物。
他們誰都會騙，但不會騙自己的本心。
這些家夥都是玩過一段時間的《黑暗守衛者》，之後又果斷的投入到《暗黑建造者》之中，大量的吐槽看起來並不是對一款遊戲的抱怨，它更像是一種規勸。
“崽兒，這裏沒做好，下次要做好哦。”
評分高低並不能代表一款遊戲的真實遊戲性，畢竟人很容易被第一印象吸引，但真正讓他們留下來的，還是他們的遊戲性。
看完報告的內容，空空感覺自己道心破碎了。
他知道自己坐不出現階段好遊戲的理由了。
他老了。
(本章完)
區別僅在於一個來勢洶洶，黃袍加身，周圍眾星捧月，如同天命之子，攜帶著無窮偉力而來。
大量主播為其推薦，偽裝成小黑子的水軍與偽裝成鐵粉的水軍在一切可以引戰的地方引戰，通過各種話題將遊戲熱度吵起來。
《黑暗守衛者》對外宣稱是付費刪檔測試，而且還是一測，不過從其最終表現來看，其一測已經有了其他遊戲三測甚至四測的水準。
完備的遊戲體係，自循環的遊戲係統，優秀的美術表現和3d實力，這讓這款遊戲具備了十分優秀的可供傳播的點。
而且其玩法也十分獨特，多人合作、建造與暗黑風格相互銜接，讓這個遊戲有著朝精品遊戲進軍的實力。
並且遊戲全平台數據互通，pc，蘋果，安卓的數據全部通用，彰顯出天翼的野心。
大公司的底蘊，恐怖如斯。用全公司飽和式做遊戲，有些時候真的可以做出個奇跡。
對比砸重金宣發的《黑暗守衛者》，《暗黑建造者》就顯得十分樸素了。
它悄無聲息，沒有版號，隻是一個免費的遊戲，甚至連水蒸氣平台都沒有上。
唯一的官網上也隻提供了一個下載鏈接，但整個網站被搞的十分酷炫，讓方城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未來感。
雖然一號鬆鼠表示自己給這個網頁加了特別多的功能，比如借助方城的仙術可以讓他在各個地區訪問，比如可以容納百萬人同時在線聊天，不過方城隻是驗證了一下網站是否可以下載，然後就表示一號幹的不錯，讓一號激動的尾巴都豎起來了。
告訴老王說遊戲可以發布鏈接了，方城按時按點的來到了辦公室，然後給自己的靈草澆水。
雖然已經是冬天了，不過辦公室內的空調常開，靈草非但沒有收到溫度的影響，反而越發水靈了。
滿意的看著自己嫩綠色的靈草，方城感覺內心也撒了上了水，心中一片恬靜。
抬起頭，他能還看到《暗黑建造者》的紅塵火在閃動，淡紅色的火焰象征著合作與熱情，而越來越旺盛的火焰表明玩家沉湎其中，暫時沒有異色出現。
當正式版發布之後，紅塵火閃動的更加旺盛，玩家在遊戲中獲得的感受與自己想給他們的感受高度統一，這讓方城感覺無比的溫暖。
“老板，你又看著韭菜傻笑了。”
徐輕靈一邊將圍巾摘下放到架子上，一邊對方城說道。
“靈草的好你不懂。”
“是是，24號老板你有空麽？我帶伱體驗一下商場裏的遊戲廳，那裏有不少東西也很好玩。”
“西方那家夥我揍過，雖然我不知道他現在去哪裏了，但如果他知道我去過他的紀念日，他應該會緊張的吧。”
徐輕靈思考了一會兒，然後疑惑的問道：“老板，你跟神父打過架？”
“某種程度上說，算是吧。”
“那老板你挺野的，下次打架叫上我，我喊666特別在行。”
“下次一定。”
跟徐輕靈聊了聊最近公司的情況，方城在正式上班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猴子的節目錄製完畢，年後就要正式播出，雖然他表示比賽結果保密，不過看到他擺放在桌上的冠軍獎杯，誰都知道這次的結果是什麽了。
因為缺席了快一個月，所以他這段時間要補的很多。
到了中午休息時間，他剛要去問黃平問題，就發現黃平和小豆子的動作高度統一。
他們一起的打開了同一個網站，在炫酷的網站上找到了同一個遊戲，然後果斷選擇而來下載並開始遊玩。
湊到黃平旁邊，猴子發現這居然是一個像素風遊戲，名為《暗黑建造者》。
看了一會兒，他就開始忍不住撓下巴，臉越靠越近，差點貼到屏幕上。
而黃平也不知道阻攔對方，而是開始傾斜著看屏幕，也是越靠越近。
一波防守失利後，黃平忍不住歎了口氣，但看到自己的波數突破了四十，於是又立刻開心的開始抽法寶，並看著新得到的兩個法寶特效思考起來。
“饕餮之齒可以吞噬暗影提升實力，但副作用是隨機進入饕餮狀態，然後不分場合的進食。要是有餓鬼刀就好了，饑餓狀態可以將旁邊的暗影變成餓鬼，這樣可以無限吃了。”
“我覺得配合絕命草更好。”一旁的小豆子也結束了一局，隨口說道，“絕命草的下，角色狀態越差，那麽屬性越高，這樣可以配合著跳暗潮，一波下去不死就能吃的特別肥。”
“我覺得配合饞蟲更好。”方城笑著補充道，“覺得越饞，屬性越高，而且饞蟲的副作用與饕餮之齒相互抵消，它們兩個才是絕配。”
“這樣啊……”黃平若有所思，但很快就意識到一個問題，連忙問道，“遊戲裏有饞蟲麽？”
“哦，是沒有。沒事，我現在加……有了。”
加完之後，方城準備繼續聊聊遊戲中的法寶，就發現黃平正詫異的看著自己。
片刻之後，黃平疑惑的問道：“老板，你剛才說加就加……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啊，我自己做的遊戲，想加就加了。哦，之前一直沒說，因為感覺沒必要，在世仙人也是我。”
捂住頭，黃平感覺自己的腦子嗡嗡作響，半天才接受了一個不怎麽想接受的事實。
自己欣賞的兩個遊戲製作人，啪的一下少了一個。
他絕對不懷疑是方城在說謊，因為這種事沒說謊的必要。
而且老板……
你平時是不是每天都偷著加班啊？
好半天才接受了這個事實，他扭頭看著小豆子，發現對方居然一點都不驚訝，甚至還在準備重開遊戲。
“你不驚訝麽？”黃平小聲問道，“老板就是那個在世仙人啊。”
“我早知道了啊。”小豆子說道，“老板的風格那麽明顯，對比幾款遊戲就看出來了啊。發現的時候我還有點興奮，不過之後就沒啥了。”
“題材完全不同，這你也能看出來？”
“遊戲標簽永遠是亂的。”
“這倒也是……”
思考了一會兒，黃平發現小豆子說的對。
但隨後，他又困惑的問道：“那……為啥啊？”
“一些遊戲製作人也會這麽搞，反正我知道有幾個製作人沒錢然後去做黃油製作人的。因為太過丟人，所以全部匿名。馬甲這件事太常見了。”
“那個我也知道，可老板是為啥啊？”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吧。一些想法不方便用自己的名號去驗證，比如《傳播傳統文化從我做起》。那麽恐怖的遊戲不像是老大能做出來的，所以用馬甲去試驗比較好。”
黃平也能大概想通其中的理由，但還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想通之後，又感覺沒啥。
老板平時想幹什麽是老板的自由，沒必要跟自己一一匯報。
而且也沒人規定工作室老板不能私底下發布遊戲來著。
想通之後，黃平果斷的重開了一局《暗黑建造者》，然後亮出自己的法寶問道：“老板，我用什麽法寶比較好？”
“沒啥有價值的，跟著小豆子一起行動吧。”
“……好的。”
隨後，黃平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然後問道：“老板，我就不過問你開馬甲做遊戲的事情了，不過天翼明顯是在抄襲你的遊戲，你就不做點什麽麽？”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徐輕靈仿佛哈士奇一般，開始躍躍欲試。
隻要方城一聲令下，她就會化身訟棍，然後將天翼從上到下告個遍。
敗訴了也沒有關係，重新找理由將他們再告一次好了。
不過方城隻是搖了搖頭：“無所謂的，讓他們繼續就行。”
徐輕靈失望的低下頭。
方城淡定的模樣，讓黃平徹底安下心。
不知道為什麽，方城的話就是有特別的魔力，讓人特別容易安心。
第二天，《黑暗守衛者》全平台下載量正式突破五百萬。
免費下載，輕度付費讓這款遊戲收獲了很好的口碑。
現在的大廠遊戲，清一色的抽卡、moba和吃雞，同質化的產品已經讓玩家們疲憊不堪，但遊戲慣性又迫使他們不斷的玩下去。
方城工作室的遊戲都很不錯，但與龐大的用戶需求相比，他們的遊戲實在太少了。
而現在，做工精美的《黑暗守衛者》出現，讓這些玩家終於找到了一塊值得投入時間的遊戲。
在天翼鋪天蓋地的宣傳下，《黑暗守衛者》很快占據了銷售榜榜首，巨額回饋讓一直盯著數據的空空鬆了口氣，也讓他將後續版本開發擺上了日程。
按照他以往的經驗，數據達到《黑暗守衛者》的，在手遊中都可以算作s級精品，渠道會很樂意推廣這款遊戲，使其成為一頭源源不斷的搖錢樹。
利潤上漲的趨勢持續了三天。
但就在第四天，收入突然腰斬，上升的趨勢被人懶腰折斷，但空空看不出數據有任何問題。
第四天，利潤回升了三成，回暖的跡象讓空空鬆了口氣，但第五天又迎來了再次腰斬。
立刻讓運營調過來所有的數據，空空仔細的看著數據，但並沒有發現問題。
讓運營迅速進行用戶調查，空空驚愕的發現數據又連崩了兩天，這才之後進入陰跌狀態。
雖然已經沒有腰斬的曲線那麽駭人了，但每天的陰跌也是一個十分折磨人的事情。
尤其是空空在確定自己什麽都沒做錯的情況下，這份看不到的折磨就更加痛苦了。
終於，運營做的用戶調查到了。
迫不及待的打開用戶調查，空空看到運營組投放出去上千份調查問卷。
而且針對用戶，運營組將用戶的年齡、性別、是否充值、是否還在繼續玩《黑暗守衛者》等信息全部統計出來，最終換來了一份客觀詳實的報道。
遊戲的整體評分可以達到86分，雖然是一測，但遊戲的品質令人驚豔，效果確實可以達到86分。
在問及這個遊戲有什麽缺點是，微氪是其最大的缺點，然後就是養成類別太多，有股端遊rpg的感覺，但除此之外還好。
整體來看，《黑暗守衛者》幾乎已經做到了最好，但還是有著極高的玩家流失率，這點著實有點不可思議。
大量玩家甚至在充值後離開，按理說，這部分玩家應該具備最高的粘著性，但他們還是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調查問卷的結果，空空迷茫了。
他完全想不通，自己已經做到了盡善盡美，但結果為何如此的荒唐。
自己究竟錯在哪裏了？
就在空空迷茫時，運營總監也發來另一份調查問卷。
【我們用競品遊戲《暗黑建造者》為主題，進行了一次問卷調查。我感覺，你應該會需要這個的。】
盯著文檔，空空不敢看。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感覺這份文檔中潛伏著可以讓自己道心破碎，甚至令自己不敢再做遊戲的東西。
但他也知道，自己如果不看，那麽自己將永遠過不去這個坎了。
這份調查同樣整合了大約一千份玩過《暗黑建造師》的玩家的意見。
一開始，就看到這款遊戲評分隻有72分，麵前隻能算是良好。
對於這款遊戲，玩家們的吐槽就多了。
【像素風不是很喜歡，玩起來沒有3d看起來舒服。】
【沒有背景音樂，隻有環境音，環境音還特別嚇人】
【沒有新手引導，差評。養成太少，無法氪金，差評。】
【死在暗潮裏居然沒有看廣告複活的功能，差評。】
【法寶居然不給圖鑒，完全搞不懂法寶的組合方法。】
一個是一麵倒的誇獎，一個是一麵倒的差評，但空空早就知道，玩家是會說謊的生物。
他們誰都會騙，但不會騙自己的本心。
這些家夥都是玩過一段時間的《黑暗守衛者》，之後又果斷的投入到《暗黑建造者》之中，大量的吐槽看起來並不是對一款遊戲的抱怨，它更像是一種規勸。
“崽兒，這裏沒做好，下次要做好哦。”
評分高低並不能代表一款遊戲的真實遊戲性，畢竟人很容易被第一印象吸引，但真正讓他們留下來的，還是他們的遊戲性。
看完報告的內容，空空感覺自己道心破碎了。
他知道自己坐不出現階段好遊戲的理由了。
他老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