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城內,變得極為熱鬧,形勢也極為嚴峻。


    這麽多的讀書人匯集到一起,聲討奸佞,這等事兒還是第一次出現。


    以往這些讀書人,也因為種種原因,做過類似的一些聯合,進行聲討。


    但是卻從未如同今日這般聲勢浩大!


    這一刻,許許多多的人都覺得,勝利必然屬於他們!


    尤其是那些收了好處,別有的用心,來組織這事情的人,更是心中得意。


    因為今日的事情必然成功。


    一旦成功,那麽他們這些帶頭的人,必然能夠受到極大的好處。


    首先,暗中給他們銀錢資助的人,會給他們一筆更加不菲的錢財。


    甚至於是田產!


    另外一方麵,則是通過這幾日的組織事情,他們這些人,認識到了很多的讀書人。


    有些還是挺有名的。


    更為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帶頭之人,通過這些事,獲得了極大的聲望。


    而在士林當中的聲望,往往又是和政治前途掛鉤的。


    今後他們能夠得到越多人的擁戴,走的就越高。


    再者,這一次的事情一旦辦成,那麽他們這裏這些作為領頭的人,肯定被朝廷捏著鼻子給上一些好處。


    可以說,這一次的事情,是好處多多!


    他們贏麻了!


    這些文人士子之中,也並非沒有膽怯之人


    畢竟不久之前,朝廷這裏還直接動手砍了那麽多的官員,抄家滅門。


    從這事情裏,可以看到朝廷很是殘暴。


    可是現在,經過了這連續幾天的匯集,朝廷像是根本就沒有看到一樣,他們的種種行為是暢通無阻。


    這逐漸讓他們都打消了心中的憂慮。


    尤其是到了今日,這麽多的讀書人拿著聖賢書,匯聚於此,眾誌成城,聲討奸佞,他們就更加的有膽氣了。


    人多,是能壯膽子的!


    而且,他們也相信他們這麽多人,就算是再殘暴的朝廷,也絕對不敢對他們動手!


    況且,他們現在所行之事乃是正義的,乃是為了大明著想,是為了救大明!


    這次的事兒,必然勝利!


    朝廷除了向他們讓步之外,沒有別的任何結果!


    ……


    “董兄,你覺得這次的事情如何?能不能成?”


    南京城內,一處顯得很隱蔽的院落之內,有人望著身邊之人詢問。


    這人背負著手站在這裏,笑道:“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又如何不能成?


    朝廷那邊,要是在一開始時,就趕緊動用一些手段,逮捕的逮捕,鎮壓的鎮壓,驅散的驅散。


    還能夠如同之前,對付朝中那些官員們時那樣的,行動迅速,出手果決,不計後果。


    那麽這次的事兒,朝廷那邊還能贏。


    能夠壓下去。


    可是這次,朝廷太過於托大了。


    還不知道是出於什麽原因,竟然沒有阻止,任由事情一步步發展到了如今這樣的程度。


    到了這時,別管朝廷那邊是怎麽想的,也別管崇禎等人想要如何做。


    那這事兒,都由不得他們了!


    這麽多的讀書人匯集在一起,能量大的嚇人!


    隻能等崇禎,以及所謂的太祖高皇帝來妥協服軟了。


    他們沒有別的選擇!


    惟有向這些讀書人們低頭這一條路可走!”


    “哈哈哈!”


    聽了這人所說的話後,邊上的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董兄說的對,還是董兄你們的這招好使。


    咱們那就坐在後麵,慢慢的看著他們鬧騰。


    看著皇帝,還有那所謂的太祖高皇帝等人如何應對。


    這些家夥們,還真以為咱們怕了他們不成?


    以為他是皇帝了,就能為所欲為?


    司馬家南下,還講究一個門閥世家,講究一個共天下。


    宋朝時也同樣是與士大夫共天下。


    江南這處地方,從開始到現在,都並不真正屬於朱明。


    連朱元璋活著的時候,都沒能徹底把這邊給收拾明白。


    更不要說到了現在了。


    那崇禎等人,就算是假借了朱元璋的名頭來做事,又能如何?


    朱元璋當年活著之時,都沒能徹底奈何江南,如今都死了那麽久了,崇禎等人假借著他的名頭就好使了?


    當真笑話!


    別說隻是假借了一個名頭來做事,就算是朱元璋真的活了,來到了這邊,又能如何?


    依舊隻能是老老實實的呆著!


    這地方,他說了不算!


    真正說了算的,是咱們這些人!


    有了這一次的教訓後,想來那崇禎等人做事兒,就要老實多了。


    知道他們自己幾斤幾兩。”


    說著話,二人還碰了杯,在這裏暢快飲酒……


    在南京城周圍的地方,如蘇州等地,也同樣是有相應的一些聚會在進行。


    所說的,也都是這件事兒。


    而這些人在這些事情上的態度,也都是出奇的一致。


    隻等著皇帝吃癟。


    等著讓皇帝認清現實。


    知道究竟誰才是這邊的主人!


    ……


    “走,標兒,由檢,慈烺,跟咱一起去會一會這些讀書人!


    看看他們都能放出什麽屁來!”


    武英殿內,又處理了一些事物,任由那些讀書人在外麵鬧騰了將近兩個時辰之後。


    朱元璋這才長身而起,招呼一聲,就龍行虎步向外走去。


    身邊跟著朱標,朱慈烺。


    崇禎這個皇帝,也同樣滿是緊張的,跟著太祖爺爺走去。


    韓成也跟著朱元璋前去看戲。


    對於眼前這個陣仗,崇禎是真緊張。


    雖然他在這之前,已經被老祖宗帶著在北平城那邊,經曆了一些大場麵。


    可是那場麵,和如今的這種場麵終究不同。


    現在鬧騰起來的可是讀書人。


    而且一次性還是那麽多。


    這等場麵,想想就讓人感到頭皮發麻!


    而這個時候,經過了兩個時辰的鬧騰。


    匯集在皇城前麵的讀書人,此時很多都是口幹舌燥。


    又渴又餓。


    甚至於有兩三個身體不太好的人,都已經累得昏了過去。


    他們呼喊的聲音,和之前相比都沒有那麽大了。


    而這正是朱元璋的目的,要晾一晾他們。


    一鼓作氣,再而竭,三而衰。


    不晾一晾他們,在他們士氣正盛之時,和他們迎頭趕上,那可著實不明智。


    隻有等到了他們說話的聲音小了,朱元璋過來了,再與他們說話,他們才能更好的去聽。


    也是這時,皇城之內有鍾鼓之聲響起。


    隻見龍旗招展,各種屬於皇帝的儀仗,出現在了城頭。


    與此同時,還有眾多的兵馬出現在了皇城之上,個個衣甲鮮明。


    除此之外,也有蒼涼低沉的軍號聲響起。


    很快便有全副武裝的兵馬,自四麵八方而來!


    足足有上萬人!


    直接將他們給圍了起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一下子就令的許多人有些慌神了。


    誰都沒有想到,皇帝這邊竟如此之硬氣!


    人還沒露麵,便弄了這麽多兵馬而來。


    看著那眾多殺氣騰騰將士,不少人心裏還是有些打鼓的……


    “不要怕!我等是為了正義之事而來!


    是為了挽救大明,為了那些慘死的大明忠良討一個公道!


    天下再大,兵馬再多,也逃不過一個理字!


    總是要講道理的!”


    有人馬上出聲高喝,穩定眾人情緒,讓眾人千萬穩住,不要亂。


    不要慌!


    而在這個時候,城門樓上兩個身穿龍袍,還有兩個身穿袞龍袍之人來到了上麵。


    其中那個年長一些的、身穿龍袍的人,手裏麵還提著一個木質的奇怪的東西。


    “爾等吵吵嚷嚷,所為何事?”


    朱元璋將木質的喇叭湊到嘴邊,出聲大喝,聲音之中充斥著威嚴。


    有了這木質揚聲器的加持,他的聲音大了很多。


    下方那眾多讀書人,隨著朱元璋的開口,大多都將目光投向了這裏。


    有個人聞言便要出聲說話。


    卻在此時,有著一聲大喝響起:“見了聖上還不行禮?


    而等所作所為,可符合聖人之道?


    可是也想造反作亂?!”


    “跪!!”


    出聲嗬斥之人,一身甲胄,坐在馬上,威風凜凜,氣勢不凡。


    看著這眾多讀書人的眼裏,沒有絲毫的生機,像是在看一群死人。


    正是藍玉。


    “跪!!!”


    隨著藍玉的這一聲斷喝,身邊三百名已經被他迅速整治了一番,帶出來的親兵,一起齊聲大喝。


    一時之間,聲勢驚人!


    這些剛要說話的讀書人,被這聲勢所懾。


    很多人不由麵色一變,心中微凜。


    再沒有人敢多言,忙跪了下去。


    口中說著恭迎皇帝的話。


    這些人的氣勢,隨著這一跪,一下子就弱了很多。


    “爾等匯集於此,大聲喧嘩,所為何事?”


    見他們行了禮之後,朱元璋便拎著大喇叭,又一次望著他們開了口。


    “回稟陛下,朝中出了奸邪小人,蒙蔽聖聽。


    我等來此,是請求陛下把奸邪小人誅除,還我大明一個朗朗乾坤!”


    被朱元璋身上表現的氣勢,以及那圍攏而來的眾多兵馬所攝,之前還氣勢洶洶的人。


    這個時候有不少,竟是不敢開口了。


    見此便有領頭的一個,暗中一咬牙,壯起膽子大聲說道。


    “對!陛下,我等此番前來,便是為了挽救大明,為了誅除奸邪小人,為國除害。


    不至於陛下您被蒙蔽!”


    有了人開口之後,有更多的人也開口說了起來。


    剛剛被壓下的情緒,又逐漸開始攀升。


    “朝廷有了奸邪小人?咱怎麽不知道?


    奸邪小人在哪?有何表現?”


    朱元璋反問。


    “陛下,奸邪小人就在您身邊!”


    方才開口的那領頭之人,神情激蕩的開口道:


    “如今大明風雨飄搖,闖賊勢大,朝中眾多大臣,聞聽陛下南幸,紛紛前去迎接。


    此足可以凸顯出忠君報國,凸顯出忠義!


    可結果陛下您來到了這裏後,卻不分青紅皂白,一下將他們都給捉拿了。


    抄家斬首!


    以至於朝堂混亂,江南民心震動!


    朝堂之中,或許有一些蛀蟲。


    可是卻絕對沒有那麽多!


    其中,有很多品行高潔的忠貞之士。


    比如牧齋先生!


    這些都是品行高潔的道德之士,有大才之人!


    結果陛下您卻不分青紅皂,誅殺忠良。


    以至於天下人寒心!


    學生相信,依照陛下之賢明,絕對不會做出如此之亂命。


    必然是受了奸邪小人的蠱惑。


    蒙蔽了聖聽。


    所以才會如此!”


    “對!此時大明遭了大難。


    本該同心協力,同仇敵愾,共同對付賊寇!


    可奸邪小人卻在朝堂之上,鼓動唇舌,顛倒是非!


    讓陛下對忠良之士下手!


    沒打賊寇,卻先對自己人開刀!


    以至於朝廷眾多忠義臣子,慘遭屠戮!


    多少人為之寒心?


    此等作為,又有多少人敢再為朝廷出力?!”


    這些人一開口,馬上就變了群情激憤起來。


    他們中,有些人是別有用心。


    但也有不少人,是被鼓動起來的。


    再加上這錢謙益等人,在這邊的名聲是真不小!


    朝中被砍的不少人也有故舊,親朋。


    有不少人平日裏會偽裝,在士林裏名聲都不小。


    這個時候,自然會有很多人為他們說話。


    崇禎的麵色顯得有些白。


    朱元璋卻沒什麽變化。


    看著這些人,等到這些人說了一陣後,這才抬起手往下壓。


    好一會兒,才逐漸安靜下來。


    眾多讀書人一個個都抬起頭,望著朱元璋。


    別管他到底是不是皇帝。


    隻要站在了這個位置上,穿上龍袍來與他們說話。


    那他就是皇帝!


    他的話就是要算數!


    而他們也相信,皇帝肯出來與他們相見,並見識到了他們這麽大的陣仗。


    那麽,他們的訴求肯定是要滿足的!


    接下來,就是這位皇帝,逐漸開始服軟之時!


    在他們的期待之中,隻聽了朱元璋中氣十足的開口道:“放恁娘的屁!一個個狗東西,書都讀到狗肚子裏去了!


    天天說什麽聖人之言,你們學的是聖人之言?


    連它娘的是非黑白都辯不清了,還好意思在這裏對咱叫?!”


    朱元璋一句罵出口,頓時就把這眾多,滿懷期待的讀書人給整懵了!


    誰都沒有想到,如此鄭重的場合,如此多的讀書人匯集於此!


    這位身穿龍袍的人,竟然會說出如此粗鄙之語!


    哪有他這樣的!


    很多人都懵了!


    在懵過之後,不少人被氣的滿臉脹紅!


    過分!當真是太過分了!


    這還是當皇帝的呢!


    怎麽張口就說如此粗鄙之語?


    有些人想要出聲反駁。


    可朱元璋又怎麽可能,再給這些人開口的機會?


    “你們別它娘的不服!


    都給咱老老實實的聽著!


    它娘的,什麽叫做受了小人蒙蔽?


    什麽叫做斬了忠義之士?


    你說的那什麽,牧什麽先生,就是它娘的錢謙益吧?


    我知道,這狗東西在你們讀書人裏聲望很高。


    可它娘的,他是個什麽狗屁玩意兒?


    沽名釣譽,男盜女娼!


    知道從他家裏麵,搜出了多少錢嗎?


    僅僅隻是黃金白銀,加起來就超過了十萬兩!


    還有其餘的如馬士英,阮大铖等。


    這眾多人,有一個算一個!


    都它娘的身家巨萬,有錢的很!


    你告訴咱,這是忠良?


    忠它娘個腿的良!


    他們這些人才是大明的禍害!


    不把這些蟲豸給清理了,如何能夠挽救大明?


    如何能夠讓眾人擰成一股繩,匯集力量,再複我大明江山?


    你們這些人裏有壞人!


    有人收了錢,故意把你們匯集起來,把你們當槍使!


    他們想要出頭!想要撈好處!”


    被朱元璋這一番罵,不少人麵色都有些變了。


    而有不少,隻聽了這些人一麵之詞,說朝廷如何如何殘害忠良,將很有名聲的錢謙益等人,還有什麽好人都給斬殺了雲雲,就腦子一熱跟著過來的人。


    這個時候聽了那當皇帝的如此說,不少人才驚覺,原來錢謙益等人,居然貪了這麽多!


    一些人忙大聲道:“陛下!這都是奸邪小人在血口噴人!


    我等此番前來,沒有私心,全是一心為公!


    一心為了大明!


    奸邪小人蒙蔽聖上,借助太祖高皇帝之名,行欺君罔上之事,霍亂天下!


    這事兒必然要製止!


    不然大明將會變得更亂!


    陛下,還請聽從我等之言!”


    “是啊是啊!陛下!我們都是一心為了大明,不把奸邪小人給從聖上身邊清理掉,又如何能讓大明興盛?”


    這些人一個個都開口說了起來,表現的那叫一個為大明著想。


    那叫一個忠心耿耿。


    朱元璋聽了他們的話,等了一會兒,伸伸手往下壓。


    等到眾人都安靜下來後,才開口道:“你們眾人都是一心為國,沒有騙咱?”


    “回稟陛下,我等忠心可鑒日月!拳拳之心皆是為了大明!


    絕無半分虛假!


    此心可照日月!”


    “對呀!對呀!聖上,我等這一顆心裏,裝的滿滿的都是大明!”


    “好!好!好!!”


    朱元璋臉上的嚴肅消失,變成了笑容。


    望著他們誇讚起來。


    而隨著他的誇讚,氣氛一下子就變輕鬆了。


    見到了朱元璋的笑容,這些人也都不由的長鬆一口氣。


    覺得這次他們渡過難關了。


    果然,隻要他們這麽些人匯集起來,就算是皇帝也要退避三舍!


    之前這穿龍袍的人,表現的如此嚇人,也不過是想要嚇唬一下他們,僅此而已。


    並不敢真的一直和他們強硬下去。


    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接下來就有好結果等著他們了!


    他們必然能夠得到,他們所想要的東西!


    正如此想著,卻聽的朱元璋笑容不減的道:“既然你等都是我大明的忠貞之士,都為我大明著想。


    那麽,就將爾等都弄到前線。


    接下來和賊寇作戰,阻止賊寇繼續南下。


    等後來揮師北上,收複京師之時,你等也必然能衝到第一線,為我大明效力!


    用實際行動,來踐行爾等方才所說之言!”


    朱元璋這一句話說出,頓時就令的在場的這些讀書人,一個個神色巨變!


    誰都沒有想到,這個身穿龍袍的人,居然會在此時說出這樣的話來


    話說,見識了他們的聲勢後,皇帝不是應該服軟的嗎?


    明明他都已經笑了啊!


    怎麽突然,就又做出這樣的決定,說出這樣的話?


    “藍將軍,接收這些忠義之士!”


    朱元璋卻不理會這些人是什麽反應,直接向藍玉下令。


    藍玉聞言,應了一聲,把令旗一指,那聚攏而來的上萬兵馬,馬上就開始拿人。


    這些讀書人瞬間就慌了!


    是真的沒有想到,會有這麽一出!


    此前見到這麽多人匯集起來後,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會失敗!


    隻覺得他們必然會成功!


    就算是一些考慮過會失敗的人,也覺得法不責眾。


    他們這麽多讀書人匯集在一起,縱然諫言之事不能成。


    那皇帝也絕對不敢亂來。


    他們可以從容而退!


    不會有什麽太大的危險。


    可現在,所發生的事,卻完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


    “陛下,不可啊!您不能下達這樣的命令!


    我等都是忠義之士!”


    有人在出聲高喊,有人已經慌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朱元璋拎著大喇叭,目光冷冷的的看著他們出聲喝道:“咱知道你們都是忠義之士!


    所以咱現在,就是給你們一個精忠報國的機會!


    爾等為何會如此反應?


    接下來,任何反抗拒絕從軍,為國效力之人,都是心口不一,欺君罔上!


    可就地斬殺!”


    隨著朱元璋的一聲令下,更多讀書人就更懵了。


    藍玉所統領的兵馬,已經衝到了跟前。


    有人縱然不甘,也不敢真的和這些如狼似虎的將士們多做反抗。


    而有些膽子大的人,卻進行推搡。


    仗著他們讀書人的身份,還有這麽多人在,不覺得兵馬敢真的下手。


    無非是嚇唬嚇唬他們而已。


    再然後,就被藍玉一刀剁了腦袋!


    隨著藍玉開始殺人,其餘到了兵將也都動手!


    短短時間,便有十幾個反抗的最凶的人,被砍倒在地!


    其餘的人,再不敢有什麽過激的舉動!


    藍玉所統領的這些人,迅速的把這些人給捉拿歸案。


    他手下所統領的這些兵馬,很多在麵對闖賊,或者是韃子時會嚇得腿軟。


    可麵對這些讀書人,那可真的是勇猛無敵,一個能打三個!


    短短時間裏,這些讀書人一個個都被捉拿了。


    手中的聖賢書,掉在了地上。


    無數人心生恐懼,也有無數人感到懵逼。


    他們是真沒有想到,這個皇帝竟然如此強硬!


    敢將他們這麽多人集體拿下?


    他們,可是身份高貴的讀書人啊!


    他怎麽敢?


    捉拿了他們,這天下還不得嘩然?!


    而一些體麵的讀書人,已經是哭了出來。


    一想到,他們接下來要被弄到前線,和賊寇廝殺,就恐懼到不行。


    看別人廝殺,讓別人送命還行,讓他們去他們是真害怕。


    而在朱元璋這邊,對於這些讀書人動手之時。


    同一時間,錦衣衛衣也在收網,出手捉拿背後指使之人。


    “董兄,再飲一杯,慶祝今天之勝利!


    南京城內,一處隱蔽的院子內。


    二人舉杯相慶,帶著歡喜,心情都非常的愉悅。


    這一次的事情,雖然結果還沒有傳回來。


    但是他們都已經確定,必然能成!


    就算是崇禎假借太祖高皇帝之名行事,也絕對不敢一次性對這麽多的讀書人下手。


    所以,勝利必然屬於他們!


    他們這些隱藏在背後的人,更會安全無比!


    結果聲音剛落下,剛碰了杯,還沒來得及喝酒,隻聽砰的一聲,門便被人從外麵給暴力的踹開!


    大批錦衣衛衝了進來……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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