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音完全看不見暮世昌黑下去的臉,跟進電梯。


    暮世昌拉住憐音的手。


    憐音回頭,見暮世昌眼裏閃過的怒意,頓時有些不悅。


    但她還得依靠暮世昌,不敢和暮世昌當場翻臉,隻得站住。


    轉頭,眼巴巴的看著秦戩。


    暮世昌看向安音。


    安音別開臉,不和暮世昌對視。


    秦戩淡看著站在電梯外的兩個人,“要上嗎?”


    “我們乘下一搭。”暮世昌拉著憐音不放。


    秦戩按關門鍵。


    電梯門關攏,憐音氣惱地摔開暮世昌的手。


    “你什麽意思?”


    “有安音在,你這麽做,隻會讓自己變得難堪。”


    憐音對‘難堪’二字沒有概念,自然也不以為意,想到剛才秦戩的冷淡,恨得咬牙,一定是因為安音在,他才那樣對她。


    還有,她這張不會有更讓臉,他一定不喜歡。


    憐音摸了摸臉,就像摸在一層矽膠上,手感一點也不好。


    “什麽時候給我做臉?”


    “等你身體再養好點的時候。”


    憐音的臉完全毀了,重新整張臉出來,不是一兩個手術可以完成的。


    反複的手術,會非常痛苦。


    而憐音又不是人類,加上上次元氣大傷,如果不先養好身體,手術台上難保不會出現狀況。


    這個風險,他不能冒。


    暮世昌接了個電話,有很重要的事,要他去處理,出了醫院,他讓司機送憐音回家,而他則和蔡吉一起離開。


    憐音在醫院門口上車,看見秦戩的車正駛離醫院,令司機跟上去。


    ****


    秦戩的車駛出醫院。


    安音指著麵前一個24小時便利店,“在便利店門口停一下車,我去買點東西。”


    秦戩停車,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你在車上等我,我自己去買。”


    “買什麽?”


    “保密!”秦戩剛才沒有理憐音,安音心情不錯,說話語氣輕易,帶了幾分頑皮。


    秦戩睨了安音一眼,沒說話。


    看著安音開門下車,打開車窗,摸出煙,點上了一支,看著璃虹燈下安音的背影,細弱嬌柔。


    鼻息間是若有若無的獨特幽香。


    是她快來那玩意的時候,身上才會有的味道。


    她要買什麽,不用想也知道了。


    遠遠跟在秦戩的車後麵的憐音,見秦戩停車,也叫司機把車停下。


    憐音看著安音一個人走進便利店,想到安音害她毀容,恨得咬牙切齒。


    安音拿了包衛生巾,突然感覺小腹隱痛。


    慘了。


    安音暗暗叫苦。


    肚子一痛,大姨媽跟著就會來,支撐不到回家。


    安音急忙走到收銀台,“請問,有洗手間嗎?”


    “我們這裏沒有洗手間,不過可以去隔壁壽司店的洗手間,從我們這裏側門出去,左轉,巷子盡頭就是。”


    “謝謝。”


    安音付了錢,急急從側門出去。


    出門是一條小巷子。


    對麵是壽司店的側門,右手是馬路,左手盡頭有洗手間的標誌。


    安音轉身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她走得及,沒注意到憐音無聲無息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壽司店的洗手間,分男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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