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臉色不好,你要去哪裏,我送你過去。”薑誠職業性的好禮貌。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呂薇薇要去的地方絕對不能讓薑誠知道,因為薑誠知道了,也就意謂著暮瑾言知道了。


    薑誠也不堅持,“既然這樣,那行吧,你小心一點,有什麽事給我電話。”


    呂薇薇接過薑誠遞來的名片,另一隻垂在身側的手,卻不則地握成了拳。


    她明明有暮瑾言的手機號碼,薑誠卻給他自己的名片給她,還說這樣的話,分明是在告訴她,有事找他薑誠,不要去麻煩他家老板。


    薑誠離開,呂薇薇招停一輛的士,上車,去了城北的一處老房區。


    這裏的房子已經老舊到隻能用髒亂差來形容。


    雖然已經規劃了拆遷,但遲遲沒有動靜,現在住在這裏的人,都是極窮的。


    呂薇薇在沒有得到暮瑾言‘幫助’以前,和奶奶就住在這裏。


    這一片地方,她再熟悉不過的。


    呂薇薇在小巷子裏七轉八拐,去到一間低矮的房子前,敲了敲門:“李婆婆。”


    李婆婆是這一代出名的神婆,平時靠給人做陰婚,驅邪,打小人過日子。


    鬆垮垮像隨時會倒掉的木門打開,陰暗的光線中站著一個幹瘦的老太婆。


    “李婆婆,我想請你給你看點東西。”


    “進來吧。”


    李婆婆讓出門口,放了呂薇薇進去,關上房門。


    小小的客廳裏擺著供桌,點著香燭,光線很暗,進門就有一股濕黴的味道撲麵而來。


    李婆婆指指地上的一個圓坐墊,示意呂薇薇坐下。


    呂薇薇坐下,拿了九塊錢放在桌上:“我身體裏好像有不幹淨的東西,想請婆婆幫我看看。”


    李婆婆說她做這行,要遭的報應,所以給人看邪驅鬼要收錢,卻不多收,一次隻收九塊。


    李婆婆點燃一道符,火光湊近呂薇薇的額頭。


    她看了一會兒,搖頭:“沒有髒東西。”


    “有的,一定有,李婆婆,你再好好看看。”


    李婆婆還是搖頭。


    呂薇薇拿出手機,心中冷笑,調出一個電話號碼,她沒查到暮家家主的聯係方法,但以前暮嘉音給安音打電話的時候,她記下了。


    聯係上暮嘉音,自然能有辦法聯係上暮家家主。


    如果她身體裏的那個東西,還敢出來阻止她,就正好乘這機會讓李婆婆除掉那東西。


    如她所料,她隻要有把安音懷孕的事捅出去的念頭,那要把她整個人撕碎般的可怕痛意瞬間襲來,而且比之前更加強烈。


    呂薇薇痛得忍受不住,一把拽住李婆婆,“看見了嗎?有東西,幫我弄掉她。”


    李婆婆在呂薇薇突然發作的時候,也嚇了一跳,重新點燃一張符,湊近呂薇薇的眉頭,仍然什麽也看不到。


    “不是髒東西。”


    “怎麽可能不是。”呂薇薇痛得在地上打滾,用力摳著自己的頭頂和心口。


    “確實不是髒東西,可能是比髒東西更可怕的東西。”


    “管它是什麽,把它弄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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