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會兒,玉竹已經把狀告到了老夫人跟前。


    聽說兩個女兒已經走出了家門,喬阿母已經氣的幾乎暈倒。


    她絆倒在那太師椅上,讓身邊的胖婦去將喬老爹請來。


    “這還得了,這還得了,這……這……這怎麽得了?


    那個,那個男人不是個好人,是個賊人吧?還有我家這兩個女兒,竟不是女兒,成了賊婆娘了!


    喬玄啊,你還坐得住啊?趕緊帶人呢,去把你兩個寶貝女兒綁回來,吊起來打!把那男的捆起來送官,送官之前先拔了他的舌頭。


    不然……不然……


    這樣的事鬧出去,被街坊鄰居看見,咱們全家的女人都得去死啊。”


    老母親氣的莫法。


    而喬菁菁來了桑園子,她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個時節,正是夏木殷殷,雞鴨成群的時候。


    她的桑樹還在嘞,一片片都死不死活不活的,樹上的桑葉子都被薅禿嚕了,隻剩偶然一兩株不知什麽原因碩果僅存,園裏的雞鴨一個個熱的倒吐舌,頭連口水都沒得喝。


    倒是有幾個照管的家丁,都圍在那角門處打牌。


    家丁們的旁邊還撂著酒壇子。


    “阿姊,你看咱們的園子,就是被這樣的人管理,咱們還給他們發工錢,簡直太沒有天理。請這些人來是幹活的,不是養他們的。”


    是喬蔓蔓不懂。


    自古以來,那刁仆惡奴都是很難得對付的。


    刁仆惡奴之所以比不上那起忠心為主的家仆可愛,原因就是因為他刁,他惡,他知道偷奸耍滑。


    喬菁菁看完桑園,又去看她的魚塘。


    魚塘遠遠一股臭味,水上漂浮著大大小小的死魚,旁邊也有四個家丁,說是負責養魚的,實則是在那兒劃水。


    家裏的稻田就更不說了,稻田裏麵到處是缺口,關不起水,漏的漏,湯的湯,那邊風吹倒了一大片秧苗,臥在幹了的泥巴裏。


    喬菁菁想,今年冬天全家要喝喝西北風了。


    唉!


    “喬大姑娘,你們家這些下人該好好整治。”


    呂蒙說。


    喬菁菁豈不知道該診治?


    這些人背後是她的老母親。


    她老母親是那些年吃過苦頭的瘋逼老母親。


    這些年喬家還能請得起丫鬟仆婦家丁,那不全是那兩年得到劉太守賞賜的兩斤黃金嗎?


    唉。


    喬菁菁歎了一路的氣了。


    回到家裏,喬菁菁還沒去找別人麻煩。


    那玉竹和老胖媽子,還有她喬阿母,已經在院子裏等候多時。


    幾個家丁手拿棍棒圍上來。


    喬阿母終於等到喬菁菁回來,一臉鐵青,她手裏拿著一根巨粗的拐杖,咚一下跺在地上。


    “跪下!給我通通跪下!


    來呀,家法伺候!”


    喬阿母也從來沒想過她口中的家法究竟有什麽根據。


    她認為,她就是家法。


    她對喬菁菁姊妹倆行使家法的原因,就是因為她有各種各樣的理由,而最根本的理由就是她們不聽她的話,有時表麵上聽了,背地也反著幹。


    她不允許。


    她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陽奉陰違。


    喬菁菁和喬蔓蔓已經準備跪下去了。


    呂蒙卻伸手擋住了:“且慢!”


    有他一日在這家裏,開玩笑,他就絕對不能讓喬大姑娘以及喬小姑娘受一絲的委屈。


    不然他對得起孫將軍的托付嗎?


    當呂蒙伸手擋住了喬菁菁那即將跪下的膝蓋。


    喬阿母已經率先氣瘋。


    “來啊,先把這個賊人給我抓住!


    趕緊抓起來!扭著,去,見官!


    還有,你們把大喬小喬給我抓起來,吊在這院子裏,趕緊的,看什麽呀看!”


    喬母以前隻要一發話,她周圍的人就開幹。


    全不管對錯。


    她今天也發話了,周圍的人也準備開幹。


    不過就是三兩下被呂蒙給打的全趴下了,男丁毫無戰鬥力,胖老婆子們幾個一摔,摔在地上爬不起來。


    喬阿母拄著拐杖,氣得兩股顫顫。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給我起來,讓你們抓個人,都抓不著……”


    眼見這種事態沒法收場。


    喬老爹和喬二也終於敢出個聲音,勸一下喬阿母:


    “夫人!夫人不要動怒,這位壯士是孫將軍的人,你怎麽開口閉口說人家賊人呢?”


    “就是啊,阿母,有話好好說嘛?這位壯士將阿姊和小喬帶出園子,的確是不符合我們家的規矩。阿母,你就看在他初來乍到,不懂事兒,不要和他計較!”


    當然也要看看呂蒙那雙有力的拳頭。


    整個喬家沒法跟他計較。


    在喬二的勸說下,喬阿母終於覺得自己這麵子找回了那麽一點點、


    她仍然氣呼呼的瞪著喬菁菁。


    仿佛這一切的問題糾結全在於她。


    “好,喬二說的對!你初來乍到,你不懂。現在我就告訴你,我是這個家裏的女主人,這兩個姑娘是我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辛辛苦苦養的,如花似玉的,不可能由著她們胡來!


    你既然是那個什麽將軍留下來的,你也要知好歹!內院女眷的住所,你不能進。


    從今日起,你離我家大喬小喬十丈遠……”


    喬阿母剛把話說到這裏,喬家門口已經咚咚咚哆哆哆的被圍困起來了。


    那位叫做陳田的師爺,他前不久剛被劉勳劉太守狠狠抽了鞭子,原因是他當年在城門口一鞭子抽壞了喬菁菁的臉。


    劉太守找相命的人算過命。


    算命的說,劉太守家的正妻,絕對不能是一個破了相的女子來擔任。


    這個破了相的女子,就算是把她收在家裏做一個妾,也不好。


    也破壞家中的風水!


    劉太守仍舊抱著希望,期期艾艾的問這位相麵師:“不算破相,不過是很淺很淺的一道傷痕,幾乎見不著了。”


    “不!不行。”


    相麵師的要求非常高。


    “不可能!大人如果還想要自己官運亨通,家宅安寧,就不要再打這個女子的主意。”


    有這樣一段插曲,劉太守好多時候都沒來打擾過喬菁菁。


    也沒有打擾過喬阿母相夫教女的內宅生活。


    就是今天,劉太守的師爺,這個剛剛被他用鞭子狠狠揍過的師爺,對他仍然忠心耿耿。


    師爺告訴劉勳說:“這消息,是喬家的丫鬟傳出來的,假不得!有幾個黑衣蒙麵的人,喬家人都喊他們孫什麽……”


    劉勳一聽到這個信息,立即緊張起來。


    當即讓師爺陳田帶了三百人去圍困喬家。


    “你帶著人,去!如果發現形跡可疑的人,一定要周全的,給我抓回來,我要親自問問。”


    所以陳田就帶著人來了。


    陳田臉上也被劉勳打殘了,還趾高氣揚的走進喬家來。


    這時候,喬家正鬧得不可開交,倒了一片女的男的。


    都是被呂蒙給打倒的。


    這陳田走進來,馬上發現了可疑的呂蒙。


    “這一小夥子,精壯得很!一看這模樣就不是個種田的,也不是尋常的家丁,來,把這小子給我抓起來!”


    呂蒙當即就擺開陣勢,要大幹一場。


    喬菁菁十萬火急跳上前去阻止。


    管不得她阿母有沒有在旁邊。


    雖然阿母曾對她進行過刻臉銘心的諄諄教誨。


    阿母希望她不要拋頭露麵。


    “住手,你們誰敢?


    這是喬家!你們到家裏來撒野,有什麽證據?”


    師爺被喬菁菁這麽一問,都笑了。


    “大喬,還要什麽證據?這個人青天白日在你家裏頭站著,他從哪裏來?去哪裏是幹什麽的……”


    喬菁菁想也不想,就給呂蒙編出了他的身世。


    “你說是這個小子嗎?他叫阿蒙,是我阿爹近日買回來的家丁。阿蒙從小家裏窮,不識得幾個字,但是一身力氣好,幹活勤快,就是說話不太順溜,跟我們家這些人起了衝突,所以才這樣,讓師爺你看笑話了。”


    喬菁菁一板一眼,說的像模像樣。


    陳田眯著眼睛不相信。


    他搬出劉勳:“太守說了,但凡發現行跡可疑之人,先抓回去拷問一通,自然就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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