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紅衣醒來後,先弄了個淨塵術把自身修煉之時,洗筋伐髓的一些穢物清理了一下,然後,便打開門扉,出來了。


    她尋思著,還是得先吃個飯,洗個澡。


    沒辦法,她一直都有顆凡俗人的心。


    再怎麽用淨塵術,辟穀丹,她還是覺得身上不幹淨亦或者肚子空空。


    門扉打開,小院裏一片安靜。


    盛紅衣心中微微一提,神識已經先一步開始觸探整個小院,轉了一圈後,發現隻有灰灰在家?


    它正躺在它自己的屋裏百無聊賴的睡大覺。


    家中不像是遭賊的樣子,但她爹怎麽出門去了?


    不應該啊?


    她腳步一轉,直接去了灰灰屋前。


    灰灰是被一陣打雷一般的擂門聲給吵醒的。


    它本來還在做著美夢,抱著白玉蘿卜,沒想到突然天上劈下一道雷,直接把它的白玉蘿卜劈焦了不說。


    那雷還說話了,聲音居然是盛紅衣的聲音,那雷嘲笑它:吃吃吃,我看你不要當熊了,當豬吧當豬吧當豬吧……


    “當豬吧”如回聲一般不停的回響……


    它正要掄起胳膊去和新仇舊恨的盛紅衣打一架,結果它被擂門聲嚇醒了。


    “誰啊?!地震了?!”它從床上跳起來,不明就以。


    外麵傳來它夢裏夢外都最討厭的聲音:


    “是我,快開門啊!都要中午了,你還在睡,我姐真是太慣著你了。”


    灰灰對著房梁翻了個白眼,它倒是想不搭理她呢,可是想著它好像一直以來從武力值到腦袋瓜都沒有盛紅衣好使。


    雖然憋屈,但它最終屈服於“淫威”之下,吭哧吭哧的挪到門邊,給盛紅衣開門。


    門一打開,果然是盛紅衣那張活像欠了她一萬根白玉蘿卜的臉。


    “幹嘛?!”


    不是說這人突然吃錯藥了,居然開始努力修煉了?


    這才幾天啊?!


    啊哈,果然吧,它說什麽來著,狗改不了吃屎,盛紅衣怎麽可能認真修煉。


    盛紅衣自然不知灰灰已經把她腹誹的麵目全非了,不過看它那一副氣鼓鼓的樣子,就知道它不怎麽高興。


    不過,灰灰不高興關她盛紅衣啥事?


    “喂,我爹娘還有姐姐去哪裏啦?”


    灰灰打了個哈欠,一萬個抗拒回答盛紅衣,不過在盛紅衣死死盯著它的犀利眼神下,它還是妥協了:


    “……你家那什麽長老出關了,所以除了你一家人都去看那個長老去了。”


    話剛說完,盛紅衣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一聲不吭,人就扭頭走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看灰灰那全身毛炸開的樣子,盛紅衣估計它心情不好。


    未免她和灰灰打起來,還是不要靠太近。


    她自以為體貼灰灰呢,渾然不覺是自己讓人家灰灰不高興的。


    灰灰砰的一聲把門關上,氣呼呼的又回了床上躺著,可惡的盛紅衣,幾日不見,跟它寒暄幾句都不會啊?


    硬邦邦的,讓它想起了它那冤家好友金頭龜金滺。


    那混蛋也是硬邦邦的,一不高興就縮在殼裏,若是它倆打起來,金滺時常用它那破殼撞它。


    小時候它老是被撞的眼淚汪汪的,如今可倒好,在這裏見不著金滺,還有個硬邦邦的盛紅衣折磨它呢!


    真氣熊!


    盛紅衣問到一家人的去向,心裏就放心了,她也沒急著上趕著去湊熱鬧。


    而是先在灶間轉了一圈,果然,有溫在蒸籠裏的白麵饅頭,還有角落裏放置的酒壇。


    盛紅衣上前揭開一個酒壇的蓋子,裏麵是新鮮的石榴酒。


    想必是那日她提過後,娘和姐姐就把石榴樹上的石榴全薅下來釀酒了。


    手指尖一點,那酒液匯成一線流進她嘴巴裏,盛紅衣滿意的舔舔嘴唇,要什麽石榴汁?哪有石榴酒帶勁啊!


    不過,時間尚短,還需發酵。


    她把蓋子重新蓋回去,摸了兩個大饅頭,眼珠微轉了一圈,人就往後院去了。


    一會兒後,人從後院出來,一手酒壇,一手饅頭,好不愜意。


    吃飽喝足,她美美的洗了個澡,換了件衣服,人便往盛家七叔祖的院子去了。


    盛家七叔祖作為一個六品符師,不僅算是她爹的師傅,還教過她。


    雖然,符術是盛家有靈根者必須學習的一項家族課程,但總有天資卓越和平庸者。


    盛家七叔祖是在看出盛雲帆和她盛紅衣的天賦後,才親自教授於他們,也不僅僅隻是他倆。


    但,七叔祖是長輩,他教導過盛雲帆,指點過她盛紅衣是事實,盛紅衣自然將他當做老師一般尊重。


    且她還存著讓大長老庇護一下她家的小心思呢。


    盛紅衣踏進盛家大長老的院子時候,盛坪立刻發現了。


    他身為盛家唯一的金丹修士,多的是人簇擁於他。


    然,他閉關十年出關,看著麵前人,隻覺得無比失望。


    自雲帆出事,盛家當真是越發的敗落了,唯一尚且算好的消息是據說盛淩波已是化神門下。


    可是,盛坪覺得還不夠。


    家族之中,隻有一顆獨苗撐著,實在是搖搖欲墜。


    就好像當年盛雲帆一人撐著一般。


    盛坪這一次閉關十年,修為上雖然有了些進步,如今距離金丹中期隻是一步之遙,可是這一步,他卻有種宛若隔著鴻溝之感,能不能跨過去,他心中並沒有把握。


    不僅是修為問題,他的符術也未能有所寸進,隻覺得一切都到達了一個瓶頸,他無力突破。


    十年閉關,並未達到他想要達到的效果,盛坪不是不沮喪。


    但,修煉到他這個境界,心境早就磨煉的更加通透,麵上更是八風不動,誰也看不出他心中的憂思。


    盛坪認識到自己的境界想要再次有大的躍升大約這輩子的希望都可能性不大了。


    修士修煉到一定境界,冥冥之中對於自身總有些感知。


    既如此,盛坪不由的對家族抱有希望。


    興許十年過去,家族中會出現幾個有出息的?亦或者再出生幾個靈根資質好的人?


    結果,什麽都沒有。


    十年前什麽樣,十年後差不多。


    隻是讓院子裏的建築更加的老舊,門口的楓樹更加的高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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