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陸家的半大小子們臉色更加蒼白,顫顫巍巍地看著對麵那二十幾個凶神惡煞的人,他們打不過啊,更別說殺了。


    於是,苦著一張臉看向陸安然,陸曉曉(二房二女兒)都快哭了,“兜兜妹妹,我不敢。”


    陸安然臉色頓時一沉,狠聲道:“五堂姐,你以為我們流放去的嶺南是什麽好地方嗎?去那裏的哪個不是罪大惡極的人?


    像我們家這種被牽連的無辜百姓少之又少,他們被抓之前燒殺搶奪奸淫擄掠無惡不作,和這裏的土匪有何區別,更甚者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現在怕,到時候我們到了那裏,四麵八方都是這種人,你是不是就不怕了?


    你怕,二伯和二伯娘就得保護你,二堂哥也得保護你,可你還有弟弟妹妹,你怕了,他們又怎麽辦?你們三個人,二伯和二伯娘、二堂哥怎麽保護得了你們?


    唯有立起來,才能保護自己家人,即使保護不了,也不至於拖後腿!”


    說著,陸安然撿起地上的一把刀塞進了她的手裏,見她一臉呆滯的模樣,狠戾地開口:“去,殺了他。如果你殺不了他,就得被他殺!”


    陸家幾個半大小子都被這樣的陸安然給嚇到了,但更多的,是被她說的話給嚇到了,一個個呆若木雞地站在那裏,不知所措。


    王朝和趙烈相視一眼,眼底帶著些許驚訝。


    陸安然明明沒有被流放過,可為什麽這麽清楚流放地的情況?


    “可……可那裏不是還有駐軍嗎?”陸曉曉帶著一絲希望地看著陸安然,豈料,換來了她的冷冷一笑。


    “駐軍?駐軍是對外,不是對內。隻要不是暴動,死幾個人有什麽關係?


    而且流放的女人一旦犯錯就會被充軍,你能保證你永遠都不會犯錯?想要依靠駐軍,你也得有資本才行,而我們陸家又有什麽資本能讓駐軍另眼相待?”


    說罷,不待她開口,便看向了那二十幾個土匪,冷聲道:“你們可以還手,如果能殺掉他們,我就放過你們。”


    聞言,土匪們頓時狂喜,陸家幾人臉色驟變:


    “妹妹!”


    “兜兜!”


    “兜兜!”


    “哼,別怪我沒提醒你們,”陸安然雙眼微眯,恨鐵不成鋼地開口:“他們沒有內力。”轉而看向王朝和趙烈:“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去看看馬廄裏有多少馬。”


    兩人一點頭,“有我在,不會有事。”


    “喂,額,陸,陸大人。”一個土匪忽然開口了,他小心翼翼地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


    得到肯定的回答,那土匪看著畏縮的陸曉曉,眼神頓時變得凶狠起來,提起刀迅猛地衝向了她:“別怪我,要怪就怪你妹妹,給我去死吧!”


    “啊——”陸曉曉驚叫著閉上了眼睛,一股血腥味頓時撲麵而來,她渾身顫抖。


    “咦,不痛?”想象中的疼痛沒有傳來,她緩緩睜開了眼,瞬間,瞳孔一縮。


    她的二哥陸離竟擋在了她的麵前,腹部被一把尖刀洞穿而過,血水正順著刀尖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她恐懼著,說出口的聲音抑製不住地顫栗:“二……二哥!”


    “沒,沒事……”陸離淡淡一笑,隻是因為疼痛,臉上的笑容都變化了幾分。


    “啊——”陸尋忽然暴起,撿起地上的刀,一個旋身狠狠劈向那土匪。在他不知不覺間,內力緩緩運到了刀刃之上。


    隻聽噗嗤一聲,土匪的頭顱高高飛起,一時間,血如泉湧。


    見下手的第一個人居然是自家三哥,陸安然不禁有些意外,但一想到他已經練出了內力,便覺得正常了。


    於是,不再管幾人,轉身離開,她有靈泉水,陸離死不了。


    而且那些土匪真以為他們殺掉了陸家幾人就能活著離開嗎?別開玩笑了,她留下王朝和趙烈就是為了殺掉他們,保護陸家幾人的。


    至於候天逸幾人,她更不擔心,既然從頭到尾他們都沒打算出手,那現在,就更不會了。


    武雲飛本來還不明白為什麽會留那些土匪,現在明了了,這家夥,是用這個土匪窩做這群半大小子的磨刀石!


    而且還在這過程中離開了,她就不怕他們被一窩端麽?她到底哪裏來的那麽大膽子?


    候天逸也看得眼底異彩連連,有魄力的女人少見,但有魄力,有勇有謀的,他這半生卻僅僅見到這麽一個,或許,以後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陸安然來到馬廄,不禁有些訝異,居然有二十六匹馬,盡管都不是很健壯,可幸好的是它們都正值壯年,隻要吃得飽,相信很快就能長起來的。


    更何況還有兩匹母馬,其中一隻肚子有些大,陸安然輕輕摸了摸,感覺到裏麵有兩個心跳。


    這是帶崽了,不錯,等出生了剛好給弟弟陸啟騎。


    隻是……


    “到了嶺南,這些馬弄不好要交上去。”


    思及此,陸安然眉梢頓時一皺,她連忙伸手一匹一匹地撫摸過去,每撫摸一匹,便有一匹被收進空間裏,最後留下了六匹,她將稀釋過後的靈泉水混進草料裏。


    幾匹馬兒聞到了味道,立刻低頭猛吃。


    意識再轉進空間裏,見那幾匹馬在河邊正優哉遊哉地吃著草,母馬甚至歡快地跳了好久,完全沒有因為換了個環境而感到焦躁。


    見此,陸安然便放心了,轉而去看山頂上那幾棵晶石樹。


    之前隻有峰頂上的那棵樹有這種變化,但經過這二十多天的孕育,它周圍的五棵樹也開始結出了晶石,隻是相較第一棵而言,它們的顏色要淺一些。


    而第一棵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洗禮,無論是能量還是顏色,都比第一次見到的時候要深很多。


    陸安然暗自點頭,等拿到了曆城之後,試試能不能移栽出來。


    看了晶石樹之後,她又去收糧收水果,這些東西每五天可以收一次,累積到現在已經很多了。


    她在末世用完的兩大棟二十層居民樓全都用來裝這些蔬菜瓜果,現在都裝了三分之二了,可見數量之多。


    “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拿到曆城。”


    心裏充滿期待地離開了空間,陸安然見馬巢已經空了,再看這些馬兒,肚子都比之前要圓潤許多,便知道它們都吃飽了。


    於是,她打開了馬廄。


    或許是因為靈泉水的原因,這些馬匹沒有反抗,乖乖地走了出來,其中一匹最強壯的黑馬還伏低了身子。


    陸安然一笑,直接翻身而上,一夾馬肚,朝著來時的方向離去。


    此刻,寨門口那邊已經完事了,陸家幾個半大小子小心翼翼地護著陸離,王朝和趙烈兩人則將土匪的屍體堆到一起。


    候天逸幾人就靜靜地在一邊,看著陸家的幾個少年少女,他剛剛給了金瘡藥,也教他們怎麽用了,接下來就看那孩子自己的造化了。


    “不行,這血還在流,怎麽辦啊?嗚~~”陸曉曉一邊哭,一邊給自己的哥哥上藥,偶爾還用袖子擦擦眼淚。


    陸青友(四房大兒子)不耐煩地道:“你別哭了,先用布包著,等兜兜妹妹來了再說。”


    “嗚~都怪兜兜妹妹,要不是她……”


    “曉曉,不怪兜兜妹妹。”陸離打斷了她的話語,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導致他臉色蒼白無比,他輕聲道:“她說得沒錯,我們得有自保之力。


    自古以來,流放之地多是萬惡之徒,想要在那裏生存下去,沒有自保的力量是不行的。”


    陸安然到的時候就聽到了這句話,訝異的同時又感到一陣欣慰,總算是明悟了。


    “陸姑娘。”


    看到她騎著馬回來,後麵還跟著五匹馬,趙烈不禁愣了愣,回神後開口:“這馬……”


    “有二十幾匹的,隻是跑了。”陸安然佯裝不在意,“錢財我可以不要,但這幾匹馬我要了。”


    王朝和趙烈兩人心下一喜,麵上卻不顯於色:“都聽姑娘的。”


    陸安然點了點頭,“隻是我有個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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