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理會,繼續閉目養神,從燕京到山東坐火車得坐十二個多小時,這一路上除了巴郡和華娜娜偶爾打打趣之外,剩下的時間我都睡得特別香,程單銳高興了就接一句不高興就看著窗外沒動靜,薑晟和顧安易本就不愛說話,更不用提讓他倆活躍氣氛了。


    從上火車就開始睡覺再睜開眼的時候天都黑了,我嗓子沙啞的問道:“還有多長時間才到啊?”


    薑晟看了眼手表,“兩個小時。”


    我坐的有些不耐煩,想出去走一走,剛起身就被五雙眼睛掃視,我頓時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總得讓我解決一下生理需求吧,誰能一整天不上廁所啊。”


    巴郡笑著搭上我的肩膀,“我跟他去就行。”


    出了車廂我總算是呼吸到了一點兒新鮮的空氣,小涼風嗖嗖的吹在身上說不出來的舒服了。


    解決完生理需求又得重新回到那能折磨死人的車廂,我歎了口氣,我這命咋這麽苦,好事兒總輪不著我,倒黴事兒倒是一樁接著一樁。


    到山東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薑晟找了家賓館先當做今天落腳的地方,開了三間房,程單銳和華娜娜一間,薑晟跟巴郡一間,剩下的顧安易自然和我一間,晚上回房間前薑晟悄悄的拉著顧安易說了什麽,我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晚上看好我,別讓我跑咯,要不然還浪費一李火車票。


    晚上顧安易洗完澡出來後,我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跟他說道:“其實你不用看著我也不會跑的。”


    顧安易身體一僵擦頭發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我可沒那麽傻,身無分文往哪兒跑去,還不如跟著你們有吃有喝還有地方住,這多好,白得來的一次跟團遊,你說是吧。”我挑了下眉笑看著他。


    顧安易也是個明白人,坐到床上看著我,“你知道嗎,我在你這個年紀都沒你這般見識和膽量。”


    我沒說話,脫了衣服就去洗澡了,一天的舟車勞頓晚上可得好好洗個澡才行。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我是被樓下嘰嘰喳喳的聲音給吵醒的,從床上坐起來深吸了一口氣,大早上起來可真考驗人。


    顧安易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我頂著個雞窩頭一臉不爽,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一言不發的瞪了他一眼。


    “你大早上起來被吵醒試試。”


    顧安易指了指門口,“剛才八哥來叫我們趕緊起床下去。”


    我大力的揉了揉頭發,“不是都到山東了嗎,還去哪兒啊?”


    顧安易笑笑,“一會兒晟哥會跟你說的。”


    我現在學會了,放平心態才是最重要的。


    樓下五個人已經坐齊了就等我呢,我打了個哈欠慢悠悠的下樓,程單銳越看越不順眼,“沒看見都等你呢嘛!還磨磨蹭蹭的。”


    我坐到巴郡旁邊,“昨天在火車上沒睡好,不得補補覺嘛。”


    程單銳肚子裏窩火剛想說什麽就被薑晟一個眼神嚇了回去。


    我挑下眉也識趣的閉上了嘴。


    薑晟警惕的掃視了下周圍,見沒什麽人了將腦袋湊近道:“一會兒我們坐車去鄄城縣,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們帶你來山東究竟是幹什麽的嘛?”


    我不可置否的點點頭。


    薑晟繼續道:“上古麒麟現世了,老八得到了確切消息說就出現在山東省鄄城縣蘇述的墓葬之地,所以…”


    還沒等薑晟說完我就明白了,輕笑一聲:“你們這是打著找麒麟的名號盜墓啊。”


    巴郡臉色一邊連連擺手,“誒,小齊,這話可不能亂說!我們找麒麟是有用處的!”


    我冷哼一聲“那你倒是說說有什麽用處?”


    巴郡歎了口氣,“這些年我踏遍了中國的很多地方,就是為了尋找麒麟的足跡,我爺爺曾跟我說過若能尋得麒麟並得到麒麟,任何疾病都能被治好,尤其是麒麟的雙眼,更是可以起到長生不老的作用啊!”


    我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這話怎麽越聽越不對呢,現在麒麟左瞳就在自己這兒,要是被他們知道,就憑薑晟那個狠勁兒估計能自己把自己的眼睛給剜下來。


    巴郡繼續說道:“我們幾個能聚到一起都是因為家中有至親之人患了重病,無藥可醫,所以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我心裏翻了個白眼,你倒不如說是因為家裏沒錢治病了所以想盜墓裏的名器換點兒錢,我說不定還能相信。


    不過他剛才提到的蘇述我好像在書上看見過。


    “蘇述,明朝萬曆年間的舉人,在河南當過知縣,在浙江道當過監察禦史,後來又加封了資政大夫,蘇述死後朝廷為了褒獎他,欽賜了他一座石坊,為的就是讓他榮歸故裏。”


    我說完後所有人都齊刷刷的看著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錯了,顧安易看我的眼神竟有一絲崇拜?


    我輕咳兩聲,“我知道的差不多就這麽多了。”


    巴郡出來打著圓場道:“行了行了,車來了,我們走吧。”


    我見除了我跟華娜娜人人都背著個鼓鼓囊囊的背包,薑晟的包拉鏈沒有拉上露出了裏麵的繩索和鏟子,我撇撇嘴,還說不是盜墓賊,東西備的這麽齊全。


    鄄城縣的景色還是不錯的,城牆外有一條環城河,聽八哥說是這是唯一的一條淨河。


    從城裏開到村裏的時候,景色就完全變了,從樓房變成了平方,石磚變成了黃土。


    不過麻雀雖小五髒俱全,農機廠,銀行,早餐攤,采購站,民兵訓練樓...應有盡有。


    八哥跟我坐在一塊,見我沒什麽精神就用肩膀懟了懟我,笑的臉上的褶子都出來了,“我說你這小子還真有兩把刷子啊,蘇述你都知道!”


    我瞅了他一眼,“以前在書上看著過。”


    巴郡看著車窗外,有種說不出的期待,“我等著一天已經很久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線索,必須得親自來看一看才行,要不然啊,總不死心。”


    我剛想說話脖子上的鐵葫蘆瓶吊墜突然震了一下,旋即就是不斷發熱。


    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鐵葫蘆瓶吊墜隻有在感知危險的時候才會發熱,而且這次還震了一下,看來此次鄄城之行不會太順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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