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排好守夜的順序後,我們又在周圍找了些木材,艱難的在潮濕的環境下升起了火,吃了點東西。感受著火光帶來的溫暖,我的思緒又回到剛才在鏡中看到的那一幕,難道真的是我看錯了麽。還有現在藏在我懷裏的那李獸皮,‘此路不歸’這四個字,我總感覺是一種強烈的警告啊,看來尋找麒麟之路不會太順利的。


    入夜,我睡得並不算太好,我夢到了鏡中人,她還是用那樣詭異的弧度對著我笑,在我剛想大叫時突然被人搖醒,原來該我守夜了。程單銳看我起身就打著哈欠,倒頭便睡過去了。


    山裏的夜還是有絲絲涼意的,我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回想著這一路來的種種,也不知道祖爺怎麽樣了,李瞎子又在幹嘛?


    在我胡思亂想時,時間就這麽過去了,我把打著呼嚕的巴郡叫起來,這家夥還沒清醒,嘴裏就嘟囔著守夜去了。


    早上,山間起了大霧,我們等著陽光穿破的那一刻,吃了早飯就啟行前往。


    隨著瀑布聲音漸漸遠去,我們離祠堂也有一段距離了,按照估算,蘇述的大墓,可能就在這附近。


    這時巴郡和薑晟放下背包拿出羅盤,開始定位。


    “齊兄,他們這是在幹什麽?”顧安易問道。


    “他們這是在尋找墓地的位置。”我看著兩人熟練的動作心中不禁起了疑惑。


    “哦,直接挖不就好了嗎?”


    我輕笑一聲,“直接挖?這麽大的地方不知道要挖到何時才能找到墓道,古人葬人講究一種‘氣’就是所謂的風水。凡是天下墓葬,都逃不過此。葬者,藏也,乘生氣也。夫陰陽之氣,噫而為風,升而為雲,降而為雨,行乎地中則為生氣。”


    “這麽玄乎,這裏麵的道道可是有點多啊!”


    此時程單銳也忍不住插嘴說道:“這個蘇述是個明朝人,你知道明朝的劉伯溫嗎?當年明太祖的孝陵和燕京的紫禁城都是這個人設計的,可謂奪了天下大勢。”


    我笑道:“的確如此,勢的好壞,決定著能不能葬人。勢如萬馬的奔騰,好像從天上降到地麵,是帝王的葬地。勢如巨浪,起伏奔騰,一起一伏如重嶺疊嶂,是公侯的葬地。勢如降龍,次於從天而降,而環山水繞,是國老三公的葬地。勢如重屋,次於降龍,起伏不太大,而草木茂盛,是開府建國的京都。勢如驚蛇,仿佛是打草受驚的蛇,屈曲而沒有規律,是要滅國亡家的葬地。勢如戈矛,像兵刀武器的鋒利亂竄,要遭兵禍或竄獄之災。勢如流水,一直往低,下降而不起,生人好像是死鬼。勢如伏扆,好似背負屏障,並且有山從中突起向前奔跑,就切不可葬了。”


    顧安易咂咂嘴,湊到我跟前說:“齊兄你可真厲害,知道這麽多東西。能不能多給我普及普及?”


    我想了想道:“跟‘勢’一起的是‘形’,主王侯的穴位,其形像燕子窩,周圍高而中央低陷,應葬在凹部,可以得到豐厚的祭肉,以及分封諸侯。形如軍壘之側,一層層的岡巒從遠方而來,堂前朝應水屈曲如環,就主出九棘三槐。形如倒置的鐵鍋,葬其頂部就主應富貴。形如戴了帽子,永遠都會昌盛。”


    我才說到一半,薑晟和巴郡也不禁都挪動了身腳朝我走了過來。


    我繼續道:“形如算盤珠零亂不堪,主應百事昏亂。形如亂穿或亂放的衣服,就主淫亂而妒的妻子。形如灰袋子,主陽宅會有火災。形如翻沉下的船,婦女要生病,男子入班房。形如橫放的桌子,主應斷裔絕孫。形如臥倒的劍,主應被誅殺。形若像仰放的刀,主應而伏逃。牛臥倒、馬奔馳、鶯舞、鳳飛、騰蛇,以及委蛇黿、鼉、鱉龜等等各種形的穴場的好壞,必須以穴場的水來區別。雖然牛是主富,鳳是主貴,蛇就主凶危。但它們的形象不是靜止的而是運動變化的,隨便葬是不適宜的。四周的山嶺朝應與穴場逼近,在葬法上同樣要避忌。”


    “那此處的‘形’和‘勢’如何?”


    “這你就難倒我了,我不是專門幹這一行的。古時候有精於此道的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尋龍點穴不在話下,我就是一普通的小店員,這結果嘛還是由你二位說明吧。”


    巴郡和薑晟同時摸了摸鼻尖。


    果然,不出一會兒,前麵兩人就有了發現。


    “快把背包裏的洛陽鏟取出來,我們來探探土。”


    不一會兒洛陽鏟就帶土上來了。巴郡和薑晟一看,一聞,下麵果然有大墓。


    見到此處都來了幹勁,準備開始打盜洞。


    明朝自朱元璋以後改了墓葬的形製,為了推崇皇權,恢複了預造壽陵的製度,並且對漢唐兩宋時期的陵寢製度作了重大改革。


    這些改革表現在很多方麵,首先,陵墓形製由唐宋時期的方形改為圓形,以適應南方多雨的地理氣候,便於雨水下流不致侵潤墓穴,所以這一時期非常講究棺槨的密封和防腐,墓中的屍體一般都保存較好,其次,陵園建築取消了下宮建築,保留和擴展了謁拜祭奠的上宮建築。


    所以我們打算直接打盜洞到主墓室,這樣就免去許多麻煩。


    啪的一聲,隨著最後一鏟土鏟掉,一個直徑大概半米的盜洞打出來了,我們采用的是“之”字型的打法,使人有個支點。我們在地麵上整理了裝備,拿出了手電筒和一支大功率蘇國貨狼眼,還有一些冷煙火。就開始下墓了。


    當最後一個巴郡下到墓地,我們全部都進入蘇述墓了。


    薑晟走在最前麵,我和巴郡走在中間,程單銳和顧安易墊後。


    我們打著手電四處掃射著,這仿佛是一個巨大的空間,沒有盡頭。


    “這是一個墓地嗎?怎麽連口棺材都看不到。”


    我也有些疑惑,按理來說實屬不應該啊,可是我們所處的環境仿佛四周空間都很大。這不符合常理啊,一般明朝官員的墓不會這麽大才對。


    “把狼眼打開,在扔幾隻冷煙火看看是什麽情況,我們這手電筒射程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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