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你的疏忽,險些讓這個案子成為冤案,朕看你這個尚書是不想在繼續幹下去了!”陳玦怒道。


    陶淵看完麵前的狀紙和證據,冷汗直流,忙躬身伏於地請罪:“臣有罪,臣罪該萬死!”


    “對,你的確該死!”


    陳玦現在是怒火騰騰,聽到陶淵的請罪,一點也不客氣的朝他發火。


    “你刑部掌全國各地案宗,朕都提前知道的事情,你身為刑部尚書卻昨夜才知道,怎麽你是比朕還日理萬機?”


    “臣不敢!”這個陶淵可不敢應,他哪敢比一國之君的陛下還要忙!


    “哼!”陳玦冷哼一聲,目光掃落一眼跪在旁邊的楊達。


    似乎是察覺到陛下的目光看向了自己,楊達頓時感覺如芒在背,頭也不敢抬的看向地麵,默念“不是我不是我”。


    對於楊達,陳玦沒有什麽印象,隻知是大理寺卿。


    後麵他讓暗衛查過這人,這人在先帝時期通過崔仲離的舉薦成為大理寺卿,一做就是幾年。


    所以他也算是崔氏一族的門生。


    此人為官倒也還行,人也低調,一般不惹事也不怕事。


    既然他做的好,陳玦也不打算替換掉。


    今日這事說起來倒也和大理寺扯不上多大關係。


    大理寺隻是匯總往年的刑事案宗,而刑部才是要經手陳國全國各地的案宗。


    還沒到大理寺的案宗,楊達不知,倒也正常。


    “董令儀,朕聽聞越州府令是你一手提拔出來的,如今越州府令做出此等枉顧百姓,收受賄賂,與人勾結判錯冤案,你今作何解釋?”


    越州府令判錯一件冤案也就罷了,他可原諒一次。


    偏偏陳玦讓暗衛去查的證據裏,分明寫著越州府令屈打成招,收受賄賂等一些列在他底線上來回橫跳。


    他要是不懲治越州府令,那真就是“昏君”了!


    現在壓力給到了董令儀這邊,沒有被點名的楊達淺淺呼出一口氣。


    另一邊,自從陶淵提到越州府,董令儀就知道陛下會點他出來。


    越州府府令薛濤是他一手提拔出來的,這些年在信件上也有往來。


    每年過年過節,薛濤也有往他府上送些禮物,尤其是銀錢之類的。


    陳國律令嚴謹官員行商,到了他如今這個地位,少不得的應酬送錢出去。


    就那點俸祿如何養活一大家子?


    是以董令儀就收了下麵的人都孝敬,而他也睜隻眼閉隻眼,給他們行個方便。


    所以他知道越州府的那個案子,但董令儀也沒有怎麽在乎那家商戶,就沒管。


    雖不知道陛下是如何知道越州府的案子,但在此刻,董令儀可不敢疏忽。


    為官十幾載,就是心裏在緊張,董令儀也從容淡定走出來回話,“稟陛下,越州府令雖是臣一手提拔,卻也是因為臣乃吏部尚書。”


    這話說得好,完全就是在點明陳玦,我因為是吏部尚書,負責低級官員的選拔,所以才提拔越州府令。


    “越州府令剛到越州時,感念臣的提拔,遂和臣有信件往來,但在後麵因為他的為人,臣逐漸與他疏遠,越州之事——”


    “你是想說越州府的事你也不知?”陳玦挑眉,直接打斷他的話,問道。


    陳玦眸色深沉,緊緊盯著他,繼續問:“朕再問你一遍,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


    “臣——”當真不知!


    董令儀張了張嘴,剛要說話就聽到頭頂上分傳來一聲,“朕的耐性有限,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


    陳玦一雙深沉的眸子掃過他們,轉身回到龍椅上找了個最舒適的歪坐著。


    一手接過劉忠遞來的茶,悠閑品呡了一口。


    看著手中茶盞上的花紋,他隨口一說,“有些事,朕不想說,不代表朕不知道,但你們也別把朕當做傻子。”


    “今日朕當著你們的麵告訴你們,朕有執金吾,有暗衛,你們的所作所為隻要朕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話音剛落,百官臉色驟變。


    紫宸宮內,靜謐的沉悶讓人喘不過氣來。


    原本還有些僥幸的董令儀臉色更是難看,裏頭的中衣都要被冷汗給浸濕了。


    完了,陛下這顯然是知道了他與薛濤暗中有來往的事了!


    “陛下!”董令儀不敢在掙紮,腿一軟,噗通一聲,雙腿跪在地上。


    陳玦瞟了他一眼,沒說話,隻給了了劉忠一個眼神。


    接受到陛下眼神的劉忠,心領神會,立即從袖中拿出一道聖旨當眾宣讀。


    這旨意大致意思就是吏部尚書董令儀在其位不謀其職,收受賄賂,官員任免上無選賢任能。


    今撤其尚書之職,降至兵部主事,罰交五萬兩銀錢。


    至於陶淵,倒是沒有降職,隻讓他停俸祿一年,在和董令儀一起到農田去給百姓搞秋收去。


    按照陛下以往的發瘋程度,董令儀和陶淵兩人都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沒想到峰回路轉,陛下沒有殺他們,留了他們一條命。


    這條命算是保住了,兩人緊繃的弦頓時鬆懈下來。


    至於其它,能活著就已經不錯了。


    退朝過後,陳玦直接往文華殿走去。


    路上隨行的蘇行邊回想著方才朝中上的事,問道:“陛下是故意讓董令儀去兵部的?”


    “嗯。”知道這事瞞不過蘇行,陳玦幹脆直接承認。


    “兵部是崔仲離的地盤,一般人進不去,而,而董令儀是滎陽鄭氏門生,他能做到如今位置,也脫不開滎陽鄭氏。”


    蘇行笑了下,“陛下讓鄭氏的門生去兵部,也不怕他們打起來?”


    “打起來?”陳玦突然逐步,似乎想到了什麽,抿嘴輕笑,“他們要是能打起來,挺合朕心意。”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打起來。


    蘇行都能猜到他就是故意讓董令儀去兵部的,其他人又怎麽猜不到?


    他們又不是傻子。


    不過這也不重要,隻要有董令儀在兵部,遲早有一天會打起來的。


    陳玦隻需要等著就行,或許適當時機他還可以推波助瀾一下下。


    陳玦笑笑,餘光瞥見蘇行手裏的小本本。


    知道那個小本本是記錄他日常起居的事,之前陳玦都沒有看過,現在他倒是挺想看看蘇行這人是怎麽記錄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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