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法公民……


    從不惹事……


    聽到淩逍如此自我形容,三人俱是嘴角一個抽搐。


    還能更不要臉嗎?


    我怎麽記得以前精英小隊每次跟人起衝突,都是你這個兔子最先出手啊?


    “兔子,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你是否得罪了什麽仇家,盡管說來,狗哥罩你!”


    阿狗的語氣,透著由衷的關心。


    回想剛才襲殺劍光對淩逍不依不饒的情況,三人愈發確信,出手之人是衝著淩逍來的了。


    淩逍聽了,也收起玩笑之心,沉吟片刻,道:“仇家麽……是有不少。但是除了你們,應該無人知曉我來了帝都才對。”


    他腦海中閃過段家的名字,可立即又劃掉了。


    段家和小魚不知在密謀什麽,明知小魚也在車上,怎可能動手?


    除了段家還能是誰?


    他進帝都以來,也沒得罪什麽人啊。


    想了一會,他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


    “啊,莫非是……”


    他的確還得罪了一人。


    便是地底世界的邪穢源頭了。


    淩逍宰了一隻幽靈犬,又賞那群邪物吃了驚雷,對方若是存心報複,倒也說得通。


    “你猜到誰動手了?”寒山問。


    於是淩逍把自己在地底世界的遭遇,簡略說了。


    當然,其中隱去了龍脈圖的事情。


    江魚三人聽聞地底有此等邪物,不禁悚然而驚。


    二十多隻邪物,均有築基實力,如此勢力足以橫掃一個中型仙宗了!


    “看來這五大家族,一個個的都不安分啊。”江魚冷哼一聲。


    “你怎知是五大家族?說不定,是其他勢力做的呢?”阿狗忍不住問。


    “如此實力,連五大家族也深感忌憚,若是由其他人掌控,早該崛起了。”寒山解釋道。


    “對哦……”


    阿狗撓了撓頭,恍然大悟。


    “可惜沒留下襲擊者,不然便可知道對方屬於哪個家族了。”淩逍惋惜道。


    “沒留下,我們不會自己找上門去麽?”江魚狡黠一笑,意味深長地說。


    不待眾人回答,中央坊市內,已然亮起數道遁光,氣勢洶洶飛來,不旋踵,便將四人團團包圍。


    “禁衛軍!”


    為首是一名虎狼般的大漢,踏步而出,亮出禁衛軍的令牌,森然道:“你們竟敢在居民區鬧事,不管因為什麽原因,先跟我們走吧!”


    氣氛陡然間變得肅殺。


    圍過來的禁衛軍,足足有17人,其中還包括了3名築基修士,實力非同小可,足以鎮壓任何紛亂。


    現在,禁衛軍成員們已然取出法器,神識鎖定在四人身上。


    很明顯,一旦四人稍有異動,迎接他們的,將是雷霆萬鈞般的攻擊。


    好霸道哦,淩逍識趣地後退一步,躲到江魚身後。


    相反,寒山和阿狗則上前,擋在了江魚身前。


    平日裏江魚與二人嬉笑怒罵,全無架子,但二人心裏都清楚,江魚是他們決定擁護的對象了,不管麵對誰,他們都要擋在她身前。


    “我們是被攻擊的一方,你不去捉歹徒,反過來為難我們,這是什麽道理?”寒山沉聲質問。


    回答他的,是愈發肅殺的氣氛!


    禁衛軍成員各個臉色不善。


    禁衛軍要拿人,哪需要講什麽道理?


    禁衛隊長目露煩躁,冷冷道:“你們是束手自縛,還是要抗命?奉勸你們,別以為有兩個築基,就可以肆意妄為,這裏是皇都!”


    他並未識破淩逍的修為偽裝,故有此一說。


    麵對如此霸道的人,江魚也漸漸收起了笑容,心中微惱,隨手從懷中取出一物,往地上一擲!


    叮當!


    眾人好奇看去,卻見一個鐵質令牌躺在地上,在陽光下微微反射出紫光。


    禁衛軍們看過之後,登時笑出聲來。


    這鐵牌子平平無奇,哪裏鎮得住他們?


    禁衛隊長更是氣而反笑,掃了眼江魚,冷冷道:“姑娘,亮明身份、自報家門之類的,在禁衛軍麵前行不通。看在你是初犯,我可以原諒你這個舉動。”


    禁衛軍們,均是冷笑。


    皇都之人最不缺背景,隨便拎一個出來,都是什麽什麽大人物的親戚。


    但有個屁用?


    禁衛軍背後,是五大家族!


    誰能忤逆?


    誰知江魚聽到這話,反而笑了。


    在她身後,全程看戲的淩逍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官爺,你最好看看牌子上的字,免得事後要小道給你超度啊。”


    我可不會做法事,師父沒教過我!


    禁衛隊長聞言,勃然而怒,但還是伸手一招,將令牌攝入手中。


    他倒要看看,這幫人背後到底是哪家,居然敢違抗禁衛軍!


    你們,要倒黴了!


    禁衛隊長這樣想著,往令牌上掃了一眼。


    映入眼簾的,是鐵牌上繪著的一隻紫鳳,凜凜神威,宛如翱翔淩空,一股說不出的威嚴撲麵而來!


    紫鳳。


    紫鳳台!


    禁衛隊長瞳孔一縮,然後趕緊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冊子,對照起鐵牌的模式來。


    紫鳳台令牌名目繁複,多種多樣,好在,各個勢力都有類似的冊子記錄著,以便辨認令牌主人的身份層次。


    嘩啦啦……


    冊子一頁頁翻過,禁衛隊長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越往後,代表令牌的層次越高,越重要!


    “別翻了,在倒數第三頁。”江魚提示道。


    禁衛隊長呆了一呆,然後顫抖著手翻到倒數第三頁,映入眼簾的第一個圖案,就是手上的鐵質令牌!


    紫鳳尊使令,由掌門親賜,見令如見紫鳳台掌門,當世僅有一枚,一般用於執行秘密任務……


    禁衛隊長揉了揉眼睛,重新把這段文字再看了一遍。


    再看一遍!


    還是不對,再看看……


    禁衛隊長越看,心越是沉到穀底,看到第三遍時,已是麵無人色,抖似篩糠,渾不複適才的狂傲模樣!


    “跪下。”江魚陰惻惻地說。


    撲通!


    禁衛隊長如言跪倒,全身汗如雨下,咬著牙,低聲道:“參見紫鳳尊使!小的有眼無珠,衝撞了尊使,懇乞恕罪!”


    也不怪他如此失態。


    紫鳳尊使令!


    紫鳳台除了老祖掌控的紫鳳令,以及掌門的紫鳳掌門令外,最具權勢的身份令牌。


    見令,如見紫鳳台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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