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冀現在是心情大好,當即就點了點頭。


    我看了眼墨家長老道:“墨長老,墨冀剛恢複,身子虛弱,你先帶他下去休息吧。”


    墨冀和他舅舅離開後,我才對留下的人道:“我和武曲星要回山一趟,黃哥,你留在這裏,負責跟三仙山的人周旋。”


    黃九一聽,搖晃的尾巴一下就停了下來。


    我知道他想什麽,接著道:“最多一天我就會回來,韓語大哥也會留下來陪你。”


    黃九倒吸一口冷氣,看向福伯道:“把福伯也留下來。”


    我看了眼福伯,福伯急忙彎腰道:“老奴全聽公子吩咐。”


    黃九不傻,他點名要福伯留下來,估計是發現了福伯是個隱藏的高手。


    這個節骨眼上,我走得在隱秘都不安全,同樣需要保護,但想了想,咬牙道:“那福伯你就留下,車夫和柔柔跟我回去。”


    陳天碩道:“公子,我現在就去安排!”


    我攔住他道:“陳大人,你是三公之一,武曲將軍跟著我回去後,新軍就隻有你能調動了,所以你得留下來。”


    頓了下,我又道:“我沒有回來之前,一切求穩!”


    陳天碩行了一禮道:“臣,領命。”


    安排好留守的人,我又單獨傳音給黃九道:“遇到事多聽陳大人的,然後管好自己的嘴。”


    黃九回道:“放心好了,沒有靠山,我可不會作死。”


    他這樣回答,我就放心了,他嘴不惹事,陳天碩做事又以求穩為主,他留守這裏問題不大。


    不一會武曲將軍回來,武曲軍團的兩個副將也跟了過來。


    我把具體安排告知武曲,武曲就把兩個副將引薦給了陳天碩,叮囑兩人道:“我不在時,軍中大的調動,你二人都要和禦史大夫陳大人商量,謹慎行事。”


    兩個副將行了一禮,齊聲道:“末將謹遵將軍吩咐。”


    武曲將軍點點頭,手一翻,拿出新軍兵符,遞給陳天碩道:“陳大人手持此符,可調動新軍。”


    陳天碩行了一禮,接過兵符。


    武曲將軍又道:“新軍的將領都是甲級小隊的高級將領,有自主作戰的能力,陳大人隻需負責部署和下達進退的命令就行。”


    從武曲行的安排來看,他有些信不過陳天碩。


    這也不奇怪,畢竟是文官帶兵。


    但現在不放心也不行。


    安排好具體的事,眾人在別墅裏吃了一頓飯。


    下午四點左右,三仙山的使者來了。


    我讓陳天碩前去應付,就說我在擂台上受了傷,需要休息幾日,合談和擂台比鬥都要往後推上兩天。


    還好,三仙山的使者沒有過多刁難,簡單了解後就離開了。


    畢竟這都過去好幾天了,他們也把我們的情況都摸清了,知道我們拖不起,現在我們提出延期,他們求之不得,自然不會咄咄逼人。


    天色暗下來後,武曲星和我已經做好離開的準備。


    結果方恨少聽說了我們這裏的情況,正好趕到。


    隻是我們這次回去要商議的事,很可能要用上他。


    沒辦法,都沒給他喘一口氣的時間,就讓他跟著我們一起折返。


    為了安全考慮,我們刻意繞了一個大圈,從百裏外上岸,然後才直奔仙朝。


    遠離濱海地區,腳下就是崇山峻嶺。


    離開濱海,距離三仙山最近的時候我都沒什麽,結果進入內陸後,我突然心神不寧。


    我拉開車簾,叮囑武曲將軍他們注意觀察四周。


    車夫聞言,為首一人道:“公子,從這裏往南就是武當山,沿途上還會路過崆峒、九華,我們要不要繞道,從他們地盤上路過?”


    “可以!”


    我回了一句。


    車夫立刻就調整了方向。


    但就算是這樣,我心中的不安還是沒有消除。


    總覺得要出事。


    柔柔見我坐立不安,安慰我道:“公子,三仙山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對你出手。”


    理論上是這樣。


    可曆史上多少人,都是死在了這句話上。


    而且三仙山知道我們要麵對神庭,壓力極大,不會輕易的跟他們開戰,膽子難免會變大。


    畢竟截殺這種事,一旦成功都是幹淨利索,不會留下任何證據。


    越是這樣想,我越是不安,再次拉開了車簾。


    武曲將軍發現我的反常,問我道:“公子,要不要我調動沿途各門各派的人?”


    我擺擺手道:“不用。”


    想截殺我,來的絕對是高手。


    玄門各家的強者現在大多都已入伍,麵對絕頂高手,人多了並無大用。


    我選擇從他們領地上過,也隻是圖個心裏安慰,同時也能讓對方多少有些忌憚。


    方恨少這時也禦空過來,低聲道:“公子,如果實在不放心,可否破個例,讓我進車攆內與公子同乘?”


    我明白方恨少的意思,但不等我說話,柔柔就道:“不行,十六台車攆是小姐的出行工具,除了公子,其餘男人一律不得接觸。”


    我沒有駁斥柔柔,而是傳音問車夫,車攆能不能更換。


    車夫回道:“公子,可以更換。隻是此車攆過於昂貴,更換的代價太大了。”


    我傳音道:“回去後換掉。”


    我這才回頭對柔柔道:“我剛才問過車夫,車攆可以更換。”


    柔柔眉頭微皺,還是沒有表態。


    我有些生氣的問:“我的命和你家小姐的車攆比起來,誰更重要?”


    柔柔不假思索的就道:“自然是公子重要。”


    她這句話讓我心裏稍微舒服了一些。


    要不然她就是上下兩張嘴都吃我的、喝我的,結果還是喂不熟的白眼狼了。


    見柔柔鬆口,我打開車攆的門,讓方恨少進來。


    到了車攆裏,方恨少對柔柔行了一禮,也不敢上床榻,拘謹的盤膝坐在門口位置。


    畢竟這是小翠的車攆,他也是破例的第一人,我也找不到緩解他緊張的話說。


    一時間,車攆內的氣氛就變得有些壓抑。


    這時,外麵的武曲將軍道:“公子,還有一個小時,我們就進山了。”


    武曲將軍的話讓我稍微鬆了口氣,但心中的不安依舊沒有消散,依舊形同陰雲籠罩在我心裏。


    眼看著就要翻過最後一座山,車夫突然停了下來。


    武曲第一時間預警道:“公子小心,前方有人攔路。”


    柔柔和我頓時緊張了起來,想要出去看看情況,但方恨少起身攔住我們,集體傳音道:“公子,柔柔大人,你們坐著別動。”


    “武曲大人,車夫大人,你們別開口,也別迎敵。”


    方恨少說著,氣息和聲音就變得和小翠一樣,冰冷的道:“何人如此大膽,敢攔我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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