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沈家豪騎車剛到家門口,他就看見一群人,放著平緩的音樂,在他家門前搞燒烤,沈家豪不自覺的跟著音樂哼唱了起來。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獨自一個人流淚到天亮


    你無怨無悔的愛著那個人


    我知道你根本沒那麽堅強


    你總是心太軟心太軟


    把所有問題都自己扛


    相愛總是簡單相處太難


    不是你的就別再勉強


    什麽情況,他家門前什麽時候成了燒烤攤了。


    尼瑪,也太沒規矩了吧,你開燒烤攤,經過老子同意了嗎


    他走進一看,尼瑪,竟然是韓山龍這幫家夥。


    “豪哥,你回來了,來吃個羊肉串。”韓山龍雙手拿著羊肉串笑嘻嘻的說道。


    “尼瑪,你們搞什麽飛機啊”沈家豪接過一串羊肉串,咬了一口,道“尼瑪,你小子,手藝不錯啊”


    “豪哥,這咱不跟你吹,我這燒烤手藝可是練過的,十年前,我剛來南海的時候,沒有什麽營生,就在南海市火車站門前,擺攤烤過一段時間。”韓山龍笑嘻嘻的說道,言語之間有種自然流露出的驕傲。


    “以你這手藝,生意應該很好吧。”沈家豪吃著羊肉串說道,因為烤的確實不錯,又香又脆。


    “那是,每晚咱攤子前吃燒烤的人,那可是人山人海,絡繹不絕啊,說句不客氣的話,要想吃我的燒烤,得排隊。”韓山龍自豪的說道。


    “那幹嘛不接著幹啊,搞什麽黑社會啊”


    “一言難盡啊,有句話怎麽說的,人紅是非多,當初因為我的燒烤攤生意太好了,搶了隔壁燒烤店的生意,那個燒烤店又是混混開的,所以我的攤子就給人家給砸了,我又是剛來南海是討生活的,人生地不熟的,砸了幾次,就沒人敢來我燒烤攤吃燒烤了,我的燒烤攤也開不下去了。”韓山龍說道,言語之中,多少有些無奈。


    “你小子,可惜了啊,不然以你的手藝,燒烤十年,現如今肯定是南海市的燒烤一哥。”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韓山龍感概道。


    “怎麽小子,你還挺感傷啊,配上這麽傷感的音樂,你是打算跟我講情懷啊,人你跟我接回來了不”沈家豪從韓山龍手中拿過一串羊肉串,淡淡的說道。


    “接是接回來了,不過豪哥,你可不要怪我粗魯。”韓山龍支支吾吾緊張的說道。


    “粗魯你這是什麽話啊,人在哪裏啊”沈家豪詢問道。


    “在那邊。”


    韓山龍手指了一個方向,沈家豪立刻走了過去。


    走過去才發現,韓山龍的手下,正將賽扁鵲翁之凡綁在椅子上。


    此刻的翁之凡,身穿大褲衩、小背心,頭發稀疏淩亂,身上綁在繩子,相當狼狽,哪還有仙風道骨神醫風範,儼然成了一個落魄的不難再落魄平凡小老頭。


    而這還不最過分。


    最過分的時,韓山龍手下這幫混蛋,竟當著翁之凡的麵,喝啤酒、吃燒烤,讓翁之凡嘴饞的


    不行,就是不給翁之凡吃。


    “你們這群混賬東西,誰讓你們這麽對待翁神醫的。”沈家豪忍不住罵道,這幫家夥,太不是東西,有這麽對待老人的嘛他連忙過去,幫翁之凡鬆綁,滿懷歉疚的說道“真是對不住您了,翁神醫,您放心,這口氣,我一定幫你出了。”


    聽了沈家豪的話,韓山龍和的小弟們都是膽顫心驚,齊刷刷的說道“豪哥,我們錯了。”然後又和翁之凡道歉“翁神醫,對不起。”


    可是他們也沒辦法啊,今天上午他們去了月牙山紅雲穀,好不容易在一處山洞裏找到了賽扁鵲,可是和賽扁鵲嘮了半天,好說歹說,賽扁鵲就是不跟他們走啊,沒辦法,他們隻能把賽扁鵲綁架過來了。


    “好了好了,你就不要再責怪他們了,我要是真不想來,你以為他們還能將我綁來嗎”鬆開綁後,賽扁鵲並沒有生氣,他起身活動活動了筋骨,走到桌前,抓起桌上別人吃剩下的羊肉串,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一邊吃著烤串,一邊喝著脾氣,嘴裏還念叨著“真香,帶勁。”


    簡直就是一個真香現場。


    不過,翁之凡說的是真的,以翁之凡的手段,像韓山龍這樣的凡夫俗子,怎麽可能綁的了他,別上綁架了,如果翁老頭真要動點手段,恐怕韓山龍這些人,死了都不知道怎麽回事。


    見翁老頭吃的這麽香,沈家豪立刻讓韓山龍再去多烤些羊肉串,並讓韓山龍的手下們陪翁老頭喝酒劃拳。


    翁老頭可是個祖宗啊,神龍見首不見尾、可遇而不可求的那種神仙人物,隻要把他伺候好了,陳美娜老爸的屍毒那就是個小cae。


    於是天地間全是喝酒劃拳的聲音。


    “哥倆好,三星照,四喜財,五魁首,六六順,七個巧,八仙壽,九連環,全來到。”


    繁星璀璨,晚風輕盈。


    在大家共同努力下,不出意外的,翁之凡被灌趴下了,不省人事。


    翁老頭喝醉之後,沈家豪將翁老頭扛進屋內,然後讓韓山龍他們回去,並告訴韓山龍不要擔心,他表弟的事情包在他身上。


    第二天清晨,翁老頭醒來,沈家豪便把陳美娜老爸的事情告訴了翁老頭,一番長噓短歎之後,翁老頭答應幫沈家豪這次,不過作為條件,要沈家豪以後給他弄兩株千年何首烏。沈家豪答應了他。而且不答應不行啊,翁老頭可不是什麽慈善之人,沒他想要的好處,他真會見死不救。用他的話講,天下要死的人多了,我為什麽要救你。不過,沈家豪現在有了小瓷瓶,弄兩株千年何首烏,根本不是什麽問題。


    吃過早餐後,沈家豪和翁之凡剛走出門外。


    這時,一個快遞小哥走了過來。


    快遞小哥拿來一個快遞單遞給沈家豪讓沈家豪簽收,沈家豪簽收之後,快遞小哥直接在沈家豪麵前,卸了一車的洋蔥。


    沈家豪直接驚呆了。


    “什麽情況兄弟,你是不是高錯了。”沈家豪對快遞小哥說道,他記得最近自己沒在網上買過東西,更別說是一車洋蔥了。


    “沈小兄弟,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


    人啊”站在沈家豪身邊的翁之凡忍不住笑了起來。


    “沒搞錯啊,有個女士讓我送的,她說讓你嚐嚐流眼淚的滋味。”快遞小哥說道,並把送貨人電話給了沈家豪。


    沈家豪一看,竟然是東洋。


    神經病啊


    沈家豪無語,關門走人,讓快遞小哥慢慢的卸吧。


    不多時,沈家豪便帶著翁之凡來到了陳美娜家中。


    跟陳美娜介紹了翁之凡之後,走進了陳美娜老爸陳富貴的房間。


    當見到床上的陳富貴時,一向膽大的沈家豪也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原本慈眉善目的陳富貴此刻昏迷不醒。在他的臉部到頸部、從雙手到雙腳,全都出現了銅錢般大小的毒斑,這些毒斑一個個五顏六色、鮮豔異常,讓人見了就觸目心驚。更令沈家豪覺得頭疼的是,陳富貴嘴唇發青,麵容上籠罩著一層黑氣,分明是中毒已深的晚期症狀,想要救回他的小命,恐怕絕非易事。


    翁之凡看了,也是不由得緊鎖著眉頭,準備上前,幫陳富貴把把脈,卻被坐在床邊的陳美娜老媽牧春花給擋住了。


    陳美娜便連忙跟老媽解釋,告訴老媽翁之凡是沈家豪請來的老中醫,醫術高明,準備幫老爸看病。


    聽女兒這麽一說,牧春花才放下戒備,讓翁之凡上前給陳富貴瞧病,隻是心中仍是懷疑,不過,她老公的這病,各大醫院都束手無策,也隻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翁之凡坐下來,便一言不發,開始把脈,他剛剛把完陳富貴的脈後,接著又看了看陳富貴的舌苔和瞳孔,已初步判斷陳富貴確實中了屍毒無疑,而且還是混合型的屍毒,要想針對其中蘊含的各種毒性去一一拔除幹淨,翁之凡並沒有十足的把握,不過可以一試。


    這時,牧春花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夫,我家富貴的病到底還有沒有救”


    “伯母,你別著急,翁先生正在想辦法呢耐心點。”翁之凡尚未回答,沈家豪就幫他說道。


    牧春花歎了一口,要張嘴說些什麽,但終究啥也沒說出來,這時,翁之凡起身,淡淡的說道“這毒是種混合毒,解起來的確很麻煩,我不敢保證有十足把握解掉此毒,但可以一試。解毒的過程中要冒些危險,可能會危及他的性命,不知道你們是否還同意我治療”


    翁之凡的話,讓牧春花母女兩陷入了沉靜,過了好一會兒,陳美娜忽然開口問道“翁神醫,您真的可以治好我老爸嗎”


    翁之凡認真的點點頭,目光沉穩而堅定。


    “您有幾成的把握”陳美娜又問。


    “七成以上”翁之凡毫不猶豫的說道。


    “那好,你盡管去治療吧,若是我老爸真有什麽不測,我絕不會怨恨您的,這也是天意如此。”陳美娜露出毅然的神色。


    “女兒,你不再多考慮一下”牧春花都有些急了,急忙想勸阻陳美娜的一時衝動。


    “媽,我已經仔細想過了,如果不讓翁神醫去解毒,老爸恐怕撐不了多久,倒不如冒險一試,還有七成的機會有救。”陳美娜低著頭有些傷感的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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