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江凡直接扭動了油門,摩托車行駛了十幾米,沒出現任何異常。


    蔣小魚和張衝鬆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但於辛的表情卻凝固了。


    車子難道被人修好了?


    不可能!


    他確定昨天晚上他一直盯著摩托車,沒有其他人靠近。


    難道是那幾個小部件還不足以在短時間就出現影響?


    不應該啊?


    那幾個部件是連接中軸很關鍵的位置,怎麽會一點影響都沒有?


    於辛也是滿腦子的問號。


    甚至江凡講了什麽,他一句也沒聽清,一直在想,究竟什麽時候江凡會出事。


    一開始他還以為是巧合。


    可後麵淩雲操作了幾次,車子都沒有出現任何問題。


    於辛向蔣小魚瞥過一個眼神。


    蔣小魚搖搖頭,示意自己並不知情。


    那真是奇怪了,難道車還能自己痊愈?


    江凡說道:“我已經基本上講完了,你們有沒有人想試試?”


    人群中沒有一個舉手。


    江凡說道:“既然你們都不不舉手,那我就點名了。”


    江凡的眼神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於辛身上。


    “於辛,你來試試。”


    於辛尷尬的抬頭,問道:“我嗎?”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那輛車江凡騎沒有問題,但不確定自己騎會不會有其他問題。


    江凡看他有些猶豫,問道:“怎麽了?不敢嗎?”


    於辛甚至懷疑,這句話是江凡故意說的。


    但是他沒有證據。


    他急忙搖搖頭。


    江凡說道:“既然沒有問題,那就過來試試。”


    所有人的視線匯聚到了於辛的身上。


    有擔心,有好奇,還有看熱鬧。


    於辛緩慢的挪著步子,他覺得這段不足十米的距離,他走了快一分鍾。


    他仔細看了這輛車子,就是他昨天動手腳的那輛。


    他順著縫隙看過去,發現他取下來的螺絲還保持在昨天的樣子。


    車子確定是故障的車子。


    但為什麽江凡騎得時候沒有任何問題?


    江凡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我剛剛講的技巧還有不明白嗎?”


    於辛不知道怎麽回答。


    他猶豫了一下,說道:“教官,我想等一等再騎。”


    江凡盯著他的眼睛,問道:“為什麽?原因?”


    於辛看了一眼那個缺少的螺絲,說道:“我覺得這個車不安全。”


    江凡靠近他問道:“那你覺得哪不安全?”


    於辛覺得,江凡的口氣明明是什麽都知道了,但就是什麽都不說。


    為什麽?


    他是故意的?


    他想看自己出醜?


    “車胎.車胎上有一個洞。”


    他絞盡腦汁想到了一個借口。


    但這個卻被江凡直接否了:“這個問題我之前強調過了,雪地車的車胎比較特殊,它的材質比較厚,就算是被穿透了,也沒有影響。”


    江凡說道:“你往山的那邊開,那裏位置稍微寬敞一些。”


    於辛順著江凡指的方向看過去。


    如果想去山那邊,需要經過一條狹窄的山路。


    山路旁就是懸崖峭壁,他不敢保證,這輛已經被動了手腳的車子,能不能平安過去。


    於辛猶豫再三,深呼吸一口氣,說道:“對不起,我對這個車動了手腳,所以我不敢騎。”


    一時間,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因為,於辛的坦然,就等於讓所有人都成了共犯。


    江凡卻很淡定的說道:“我知道,而且你是主謀,所以就讓你來騎。”


    於辛其實更詫異的是,為什麽剛剛江凡騎了那麽久,但車子卻沒有任何問題?


    他直接問出了自己不解的地方。


    江凡說道:“因為我了解這輛車。所有的器械我都很了如指掌,它們就像動物一樣,也有自己的脾氣,你如果順著他們的脾氣走,他們自然不會從你發火。但如果你們隻是盲目的進行操作,那車子也不會容下你們。”


    大家似乎明白了,但還是覺得很震驚。


    畢竟能摸清楚車的脾氣,聽著就像是玩遊戲。


    江凡說道:“我佩服你的作為,但我討厭你沒有擔當。如果你今天二話不說,騎上這台雪地摩托,那我敬你是條漢子。”


    於辛苦笑一聲,說道:“生命麵前,任何人都會這樣選擇吧。”


    江凡卻說道:“你們想抹掉我的生命,卻不敢承認自己的手段,這聽起來似乎挺有趣的。”


    於辛的耳朵一熱,他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


    但自己確實是個慫貨。


    他把頭埋的低低的。


    江凡說道:“你們所有人,都應該知道這件事,沒有告訴我,我就默認你們所有人都是他這樣想的。”


    張衝當即站出來:“連長,我沒那麽想,我是”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凡一個眼神製止了。


    他知道,蔣小魚是為了讓他們蛟龍和其他人相處的更和諧一點。


    無所謂,他也不在意這些。


    畢竟這些雕蟲小技也瞞不過他的眼睛。


    他說道:“你們所有人,也該受到點懲罰了。”


    人群中突然有人歎了口氣。


    緊接著,一股低迷的氛圍開始傳播開。


    江凡說道:“所有人,脫掉上衣和褲子,穿著短褲在雪地裏做俯臥撐,每人2000個。”


    2000個,還好,在他們的承受範圍之內。


    雖然穿的少了一點,但畢竟運動能讓身體產生熱量。


    這樣也會更好受一些。


    大家雖然心裏極度不情願,但還是照做。


    誰都沒想到,就在他們做了500多個的時候。


    葉寸心和何晨光等人,竟然每人提著一桶水,在他們每人的後背上撒了一碗水!


    他們的身體好不容易製造了一點熱量,轉瞬間,就被那碗水吸收的徹底。


    而且身上開始發冷。


    寒冷迅速蔓延,很快蔓延到了四肢。


    他們冷的牙齒開始打顫。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懲罰。


    江凡則一直關注著他們的身體指數,大家的身體情況開始極速下降。


    同時,江凡讓龍小雲點燃了每個帳篷裏的火爐。


    江凡這是在測試他們的身體極限。


    在冰天雪地裏,以他們現在的身體基數,可以待半個小時。


    但如果更寒冷的情況下,甚至隻能堅持十幾分鍾。


    此時的寒冷,剛好可以測試他們的臨界點。


    當有了臨界點之後,江凡就會想辦法加強他們身體的抗寒能力。


    而那些正在做俯臥撐的人,他們的速度越來越慢。


    後背與水接觸的地方,開始隱隱作痛。


    水逐漸的結成了冰。


    在某個人快要失去意識的時候,江凡指了指他:“帶回去。”


    就這樣,堅持最久的人,大概也隻是堅持了5分鍾。


    江凡並沒有讓他們直接去暖和的帳篷裏。


    忽冷忽熱,會導致這塊肉直接壞死。


    江凡讓他們先擦幹身體,在屋內緩和五分鍾之後,轉移到了另外一個稍微暖和一點的帳篷裏。


    溫度一共是三擋,當大家來到最熱的屋子裏時,後背初已經變成了深色。


    稍微碰一碰,就覺得疼的想死。


    龍小雲依次檢查了大家背後的凍傷處,用掌心用力按壓兩下。


    聽到他們“哎呀呀”的慘叫,說道:“覺得疼,就說明這快肉還沒死。”


    他們湊在一起,表情痛苦。


    毫不掩飾的吐槽道:“教官就是故意報複是不是?”


    “他就是針對我們,因為我們對他動了手腳,所以他就這樣折磨我們。”


    “他這個人怎麽這麽記仇?這也太小心眼了吧?”


    “不公平,現在能不能走?我不想在他身邊訓練,我覺得他會報複我們。”


    聞言,好幾個人也紛紛站起來附和道:“對,我們也走。”


    龍小雲嚴肅的說道:“看來你們把江凡說的話忘得一幹二淨,一個項目的訓練還沒結束,如果中途離開,那就是被迫離開。”


    龍小雲估計把“被迫離開”幾個字說的很慢。


    卻讓大家一陣惡寒。


    他們現在簡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恰在此時,一直沒說話的蔣小魚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你們能不能稍微聽點話?”


    大家轉身看向蔣小魚,頓時開始冷嘲熱諷。


    “哎呀,人家江凡自己帶出來的兵看不下去了。”


    “江凡身邊的蛟龍大隊不是特別聽話嗎?你們跟著江凡好好訓練吧,我們可不行。”


    蔣小魚說道:“現在你們不想訓練也必須要訓練,在這兒沒有蛟龍大隊,大家都是一樣同吃同住,我們沒有享受特殊的待遇,但我了解江凡這個人,他觀察能力極強,你們動的手腳,他其實一早就知道,甚至今天學習雪地摩托車,都是他故意的。”


    大家一言不發。


    蔣小魚說道:“我知道你們很多人想走,沒關係,大家堅持堅持,雪地訓練應該還有十天就結束了,你們就咬咬牙,忍過十天,十天之後咱們分道揚鑣,也別給大家找不痛快了好不好?”


    所有人都能聽出蔣小魚話裏的暴怒。


    就連張衝也很少看見蔣小魚發這麽大的脾氣。


    他也不敢插話。


    其他人其實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但就因為他是江凡帶出來的兵。


    就是不想答應他。


    蔣小魚又說道:“得罪他就是給自己找罪,你說你們何必為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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