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是不知不覺裏被薩斯利爾社畜病毒感染了,嘶,真可怕,好在還有一個馬甲可以摸魚……”


    第四紀,拜朗帝國帝都,一心多用操控著多個馬甲的林恩,一邊操控著大號為新馬甲捏臉,一邊忍不住在心底感慨了句,接著咬了口手中的拜朗帝國特色小吃,又遠遠的瞅了一眼街頭兩位唱歌的流浪者,隻覺得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


    他的一號馬甲跟大號最近過得都是什麽日子啊!


    “其實說到底還是缺工具人,如果有工具人,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我親自去做……”林恩習慣性忽略了大號會忙有一半以上的原因是他自己想要找樂子的原因,一本正經的在心底分析道。


    “但是想要擁有工具人,就必須要先培養工具,而想要培養工具人,就會像現在忙成狗……這是什麽可怕的惡性循環!”


    林恩撇了撇嘴,又看了一眼旁邊陪同他遊覽帝都的死亡執政官,深覺果然還是挖別人已經培養好的韭菜比較快。


    第二紀那邊他莫得韭菜挖,隻能勉強拉一個工具人小紅來維持生計,同時含淚培養自己的小韭菜們。


    但第四紀元別人家的大韭菜這麽多,這麽香,他一定要多挖幾棵到自家菜園子裏。


    察覺到目光的死亡執政官:……


    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有了一種不太妙的感覺。


    而且死亡執政官阿茲克很清楚,這種不妙的感覺大概率並不是什麽錯覺,畢竟祂這段時間以來,已經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熊孩子天下無敵”,什麽叫做“每一個熊孩子的背後都有一個熊家長”。


    死亡執政官阿茲克甚至無數次想要質問旁邊那個表情嚴肅,目光正經,看起來完全不像是會寵孩子的門先生——你能不能管一下你的孩子,你作為天使之王的威嚴呢?


    門先生:管不了,勿call。


    “利伯特在想什麽有趣的事情嗎?”冷不丁的,某位帶著單片眼鏡的阿蒙開口道,笑容溫和,看上去就像一位關愛孩子的長輩。


    “不算有趣,隻是突然覺得有點羨慕阿蒙先生……”林恩瞥了某單片眼鏡精一眼,微笑著道:


    “畢竟阿蒙先生有那麽多分身,那什麽事情都可以就給分身去幹,一定很清閑吧,不像我隻能想辦法發展一點正經的屬下,為自己分擔工作。”


    那語氣帶著毫不掩飾的羨慕,隻是整段話聽起來卻有種說不出的陰陽怪氣,不知道是真的在羨慕阿蒙的分身能幫祂分擔工具,還是在嘲諷阿蒙連個正經的信徒、屬下都沒有,什麽事都隻能讓分身去做。


    “如果利伯特很羨慕的話,不如轉到偷盜者途徑,雖然會半瘋,但是這樣你就可以擁有你所羨慕的分身來幫你分擔工具,雖然利伯特你好像並沒有任何的工作需要做。”


    阿蒙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水晶單片眼鏡,微笑著說道,語氣十分的認真,好像真的在提一個有用的建議,隻是最後一句話的語氣帶著疑惑與感慨,似乎是在嘲諷林恩什麽事都不幹,偏偏還一副自己很忙的樣子。


    “還是不了,畢竟我可沒有我們的皇帝陛下那麽勇敢,世界如此美好,何必選擇悍跳,那樣不好,不好!”林恩微笑著表示拒絕,又真誠的道:


    “不過阿蒙先生倒是可以挑戰一下命運途徑,畢竟像阿蒙先生這麽惡劣的性格,直到今天都沒有被人打死,隻能說命運真的非常偏愛阿蒙先生,或許阿蒙先生跳到命運途徑的話,明天就可以晉級為光之匙。”


    “那利伯特不如陪我一起轉到獵人途徑如何,我真的覺得你非常適合這個途徑,不當獵人真是太可惜了。”阿蒙再度抬手捏了捏自己的水晶單片眼鏡,道。


    “別這麽說,眾所周知,獵人的正統可是在苟三家,就是偷盜者,占卜家、學徒三家,比起我,果然是阿蒙先生更適合當獵人。”林恩搖搖頭,隨後一本正經的道,“畢竟我既不苟,又人見人愛。”


    “看來利伯特你對自己的某些特質存在很深的誤解。”阿蒙微笑著說道。


    兩個皮笑肉不笑,彼此之間連一點點善意都沒有家夥就這麽真誠的為彼此建議著,看得旁邊的死亡執政官阿茲克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下。


    哪怕不是第一次見到利伯特與阿蒙互嗆的場景,但死亡執政官阿茲克對此還是有些無法適應。


    作為拜朗帝國的執政官,死亡執政官阿茲克自然清楚阿蒙這位偷盜者途徑的天使之王的惡劣性格,也正因此,祂很難想象一個序列2敢跟阿蒙互嗆,關鍵阿蒙似乎還忍了,沒有報複回去。..ne


    是因為門先生嗎?還是說,利伯特真的有什麽別人不知道的底牌……死亡執政官阿茲克有些出神的想著,祂忍不住再度想起了林恩之前對祂所說的預言,心底多了些猜測。


    如果祂沒記錯的話,窺秘人途徑同樣擁有著部分命運的權柄,窺秘人從序列3開始就有著預言的能力,雖然利伯特本身是工匠途徑,但是如果祂與傳說中的源質知識荒野有關的話,或許就能解釋祂為什麽會擁有預言的能力……


    死亡執政官阿茲克在心底猜測著,作為死神薩林格爾最看重的子嗣,阿茲克對於序列0之上的某些知識自然是有所了解的,盡管不算多,卻也足夠讓祂因為林恩的特殊聯想到某些事情了。


    而且如果利伯特真的與知識荒野有關,就能解釋為什麽祂作為門先生的孩子卻沒有走上門途徑,門先生那麽偏愛祂也就有了理由……想著想著,死亡執政官阿茲克的思緒不由放飛了些,想到了祂自己,也想到了那幅畫。


    死亡執政官阿茲克是不指望自己能夠得到在死神那裏得到,如同利伯特在門先生那裏的待遇的,祂知道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


    隻是大概是利伯特之前的話太過於具有蠱惑性,阿茲克偶爾也會想,如果有一天他有了孩子,有了學生,如同利伯特預言中的那樣,有了想要去保護的“貓貓”,祂會怎樣對待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學生呢?


    祂真的會成為一個好父親,好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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