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考試正常進行,英語和理綜對王淮來說那簡直是老太太擦鼻涕--手拿把掐。


    不說保證滿分吧,但英語一百四十五以上是跑不了了,理綜也肯定在二百九十分以上。


    高考後王淮在父母的提議下,將張昕柔,毛小晴,劉小易等人一起請到了自己家老房子,由馬曉麗主廚,好好給幾人安排了一頓家常全席。


    紅燒肉,紅燒排骨這些就不說了,王平居然還特意趕到鄉下帶回一整隻羊,就在天台上給眾人來了頓烤全羊。


    一番吃吃喝喝結束後已經到了晚上十點,毛小晴和劉小易等人先後離去,在王淮說今天在家住之後,張昕柔也走了。


    高考結束就要跟張昕柔去拍綜藝了,趁著走之前王淮想多陪陪父母。


    “哎,兒子,上次來家裏的王月華今天怎麽沒來啊。”收拾完戰場後馬曉麗坐在沙發上朝王淮問道。


    王淮一邊看電視一邊回複著:“月華姐最近在忙劇組的事呢,昕柔姐這幾天要做一檔綜藝節目,經紀人得幫著聯係資源。”


    馬曉麗了然的點頭,既然高考已經結束了,也不再害怕給王淮壓力,於是在王平的眼神示意下馬曉麗開口問道。


    “兒子,這高考也結束了,你覺得自己考的怎麽樣啊,目標不要定的太高,咱還少考了一科,能上本科就行。”


    王淮無所謂了揮了揮手:“放心吧媽,就算隻考了五科,本科也是妥妥的,而且說不定還有驚喜呢。”


    馬曉麗和王平見兒子信心滿滿的樣子也不再多說,又聊了一會就回屋睡覺了。


    王淮在自己從小睡到大的小床上睡覺總是莫名安心,但另一邊的張昕柔就不一樣了,盯著那扇會反光的玻璃,但玻璃上卻沒有了那道熟悉的身影,這讓她有些煩躁。


    打開筆記本電腦追了一會《雪中》,淩晨三點多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起來的張昕柔習慣性換上自己那身保守的睡衣睡褲,可走出客廳才發現家裏現在沒人。


    “都說二十一天就能讓一個人養成習慣,這都一個月了,看來自己有點習慣王淮了,這可不好。”新時代獨立女性在心中暗道。


    可門外智能鎖輸入密碼的提示聲響起時,張昕柔心中還是有一絲喜意浮現。


    “昕柔姐,今天起的這麽早,還沒吃早餐吧,快嚐嚐我媽一早蒸的大包子。”


    熟悉的臉龐出現在張昕柔麵前,壓下那份莫名的安心,張昕柔來到餐桌和王淮麵對麵吃起了包子。


    “高考結束了你也沒什麽事了吧?後天咱們開始錄節目怎麽樣?”


    張昕柔邊吃邊問著,老京都總感覺吃包子不蘸炒肝缺了點什麽。


    王淮搖搖頭道:“不行啊昕柔姐,咱不還打賭了嗎,留出五天來等等消息怎麽樣。”


    看著王淮胸有成竹的樣子,張昕柔決定滿足他:“那我也正好歇幾天,你也趁著有空多寫點小說,我那馬上就看完了。”


    王淮點點頭,吃完飯後就回到臥室開始碼字。


    ...


    高考結束後的第三天,語文閱卷組的趙老師推推眼鏡,作為一名教齡三十二年的高等教師,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參加高考試卷的審批了。


    看著手中這份試卷,趙老師微微皺眉,這個考生前麵答的都不錯,怎麽在作文上犯了一個不該犯的錯誤,居然寫了文言文。


    以往的卷子中,不是沒有出現過用文言文吸引眼球的考生,但大多都寫的狗屁不通,詞不達意。


    “可惜了,規規矩矩答卷有可能是一個一百四十分以上的高分啊。”趙老師微微一歎,本著教師的職責,認真閱讀起了這篇作文。


    咦,好像和以前那些吸引眼球的作文不太一樣啊。


    【豫章故郡,洪都新府。】


    地名嗎?第一句交代的還算清楚。


    【襟三江而帶五湖,控蠻荊而引甌越。


    物華天寶,龍光射牛鬥之墟;


    人傑地靈,徐孺下陳蕃之榻。】


    這描寫,大氣啊,不過陳藩,徐孺是誰?有什麽典故嗎?


    【十旬休假,勝友如雲;千裏逢迎,高朋滿座。


    ....】


    這段能看明白,這是將自己代入了一個古人的視角?天才啊!


    趙老師感覺自己有些點評不了這篇文章了,拍拍一旁的孫老師:“老孫,先別打分了,快來幫我看看這篇作文。”


    孫老師起身笑道:“我看看是什麽作文,連你老趙都拿不準了,以前你可從來沒叫我幫忙看過卷子。”


    兩人一起往下看起來。


    【時維九月,序屬三秋。


    潦水盡而寒潭清,煙光凝而暮山紫。


    ...


    臨帝子之長洲,得仙人之舊館。


    ...】


    “這...這是哪個省的考生?這能是一個高中生寫出來的?”


    “我甚至連一些句子的內在含義都讀不懂,這太可怕了。”


    周圍的閱卷老師也被兩人的驚呼聲吸引過來,其中一位年紀較大的老教師還笑道:“看來這是又出現什麽好作文了,我記得已經有三年語文閱卷組沒出現過這種場景了。”


    於是在兩位老師身後,又多了七八個人閱卷。


    【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落霞與孤鶩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


    “這..快,快去把組長喊來。”水木大學的一位老師偷偷給一位年輕教師使眼色。


    “快去給教授叫來。”清北大學的老師反應也不慢,同樣對自己學校的年輕老師輕聲說道。


    沒一會就看到門外有四五位頭發花白的老教授同行而來,其中清北大學的呂懷恩一進門就開口道:“什麽作文啊,還至於你們約好了一樣偷偷摸摸的去叫人。”


    當時第一個反應過來的那位水木大學的老師一拍大腿,“完了,怎麽都來了,看來小李還是慢了一步啊,這下競爭要大了。”


    【望長安於日下,目吳會於雲間。


    地勢極而南溟深,天柱高而北辰遠。】


    “好文采啊,怪不得伱們這麽著急喊我們過來,確實不錯。”


    【關山難越,誰悲失路之人;


    萍水相逢,盡是他鄉之客。】


    呂懷恩忍不住念出聲音:“我靠,這手法絕了。”


    【嗟乎!時運不濟,命途多舛。


    馮唐易老,李廣難封。


    屈賈誼於長沙,非無聖主;


    竄梁鴻於海曲,豈乏明時?】


    “這是將自己代入到曆史的哪位名人身上了?這些典故都沒聽過啊。”呂懷恩心中嘀咕著。


    【老當益壯,寧移白首之心?


    窮且益堅,不墜青雲之誌。】


    這立意,這代入感,呂懷恩激動的一拍桌子道:“這人清北要了,你們別想了。”


    一旁水木大學的花教授趕緊開口道:“你這不合規矩啊老呂,咱還得看人家孩子想去哪不是嗎,咱先把卷子批完。”


    “對對對,先批卷子。”周圍的幾個教授趕緊附和道,心中卻都想著得趕緊讓誰去給自家大學招生辦報個信,要是等清北大學出手,自己家怕是就沒什麽機會了。


    呂懷恩也不多說,反正對自家大學有絕對的信心,就算和他們公平競爭又怎麽樣,穩贏。


    幾位老教授商量好又繼續看起文章。


    【閑雲潭影日悠悠,物轉星移幾度秋。


    閣中帝子今何在?


    檻外長江空自流。】


    看完最後一段,幾位教授都重重的歎了口氣。


    水木大學的花教授開口道:“文章寫的真是極好,隻是不知道這位學生到底代入的是哪位古人的視角,其中幾個典故我居然聞所未聞。”


    呂懷恩開口道;“有可能是一些家鄉流傳的老故事,不過這滕王閣我確實知道在哪裏,有機會一定去看看那有沒有文章裏描繪的那麽美。”


    花教授搖搖頭道:“這篇文章的優美早已經超過了景物,我就讓滕王閣在心裏留個白吧,還能心存幻想,去實地看了反而不美。”


    呂懷恩點點頭認同花教授的看法,隨後開口道:“對了,這位同學前麵題答的怎麽樣?”


    呂懷恩還心裏盤算著如果這位考生分數不夠,就憑他這篇文章也要給他個特招名額呢,可還沒等他盤算完,本來負責這張卷子的趙老師就麵色古怪的開口了。


    “呂教授,這考生前麵的題都答的很有水平,就連閱讀理解我也給滿分了,所以...”


    呂懷恩難以置信的翻過卷子,一道道檢查前麵的題目,沒一會就震驚的發現這位考生前麵居然都是滿分。


    就連閱讀理解都把每個得分點寫全了,一分沒丟。


    那趙老師欲言又止的意思就很明顯了,這份卷子的作文到底能不能給滿分。


    給了,那這份卷子可就成了近些年來第一份語文滿分。


    但如果不給,怎麽不給?甚至趙老師都覺得自己不配給這篇文章打分,不給滿分連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最後還是呂懷恩把筆接過,在總成績那欄直接寫上150分。


    “不用想了,如果之後出現不好的輿論,我擔著,我就不信把這張試卷公布出去還堵不住一些人的嘴。”


    其他教授們也全部點頭,這篇文章值得。


    卷子批完就被審查組組長拿走了,在幾位教授的強烈要求下,組長將這位考生的名字和準考號告訴幾人,讓他們各顯神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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