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無忌的回答,衛璧怒火中燒,他說道:“原來是個采花的淫賊!”


    張無忌站起身來,背著手,佇立在他們的麵前,隨後淡然說道:“采花罷了,淫賊倒是算不上,她父親生前可是親口答應將她許配給我。我來見自己的未婚妻子,又怎麽算得上是淫賊呢?”


    聽到這話,武烈最先反應過來,他說道:“你是張無忌!?”


    張無忌望向了武烈,然後說道:“不錯,武莊主果真是好記性。不!應該叫你崆峒派胡豹大俠才對。”


    朱九真此時驚異的望著眼前的張無忌說道:“你沒死!?那我爹呢!?”


    張無忌此時眼中帶著戲謔望著朱九真說道:“為夫要是死了,真姐豈不成了望門寡了?至於朱伯伯,他是真的死了,當初我們掉落懸崖,我有幸天命不絕,掛在了崖邊的樹上,而他則是直接墜入懸崖之下,恐怕早已屍骨無存了。”


    張無忌自然不會對這些人吐露真相,不過朱長齡已死,再說什麽也不過枉然。


    而朱長齡埋骨的山洞,那處地方奇險,這天下恐怕隻有他跟張三豐,還有以輕功見長的韋一笑等,為數不多的幾人才有能力安然到達那裏,與其多費唇舌,倒不如講的簡單一點。


    武烈此時說道:“你活著便好,張少俠,你現在該帶我們前往冰火島尋找屠龍刀了吧!”盡管武烈的話中沒有什麽不敬,但這口氣卻是隱隱充滿了威脅。


    張無忌此時不屑的嘲笑道:“屠龍刀?那武林至尊的屠龍寶刀,到了你們這等鼠輩手中,豈非是明珠暗投?更何況懷璧其罪,你們得到了屠龍刀也隻是百害而無一利,自取其禍罷了。武莊主,人要貴在自知才行。”


    聽到張無忌的嘲諷,武烈也是氣火攻心。


    武烈的性子,就像是他的名字一般。


    廢物的後人自然也是廢物,遠不如朱長齡老謀深算的來。


    張無忌不過片言相戲,這武烈便安耐不住,揮舞手中兵刃便朝他攻來,打算以武相逼,直接拿下張無忌。


    對此張無忌隻是不屑的一聲冷笑,依舊是泰然自若的站在原地。


    當武烈手中長劍襲來,張無忌不慌不忙,隻是伸出兩根手指,便讓他手中長劍再難進半分。


    見到自己的劍勢被如此輕描淡寫的擋下,武烈則是一臉茫然。


    實際上連環莊兩位莊主的實力放在江湖上不算太差,雖然算不上一流,但畢竟身負家傳的上乘武功,也是一流守門員的水平。不然也不會被滅絕師太邀請參加圍剿明教的“盛會”。


    如今他手中長劍就這麽被張無忌擋下,他怎麽能不驚呢?


    但更令他驚訝的還在後麵,張無忌隻是二指輕輕用力,九陽神功的磅礴真氣便傾瀉而出,順著武烈手中長劍直襲其身。


    武烈被這突如其來的強大內力震傷,當即口吐鮮血,頭向後一仰,便倒了下去,他靠在朱九真房間的書架上,再也說不出話來,隻是奄奄一息。


    武青嬰此時大叫道:“爹!”此時她怒視著眼前的張無忌,抬手便朝他攻來。


    武青嬰修煉的是昔日東邪黃藥師所傳絕學“蘭花拂穴手”,這路點穴,小擒拿的功法精深奧妙,但這武青嬰與朱九真一樣是個十足的戀愛腦,這些年來她們二人為了衛璧爭風吃醋,疏於練功,對於這般上乘武功的修煉自然沒有多精深。


    張無忌將九陽神功修煉至大成,念頭通達,頭腦清澈,感官靈敏,他依舊很輕鬆的便接下了她的粉拳,他抓著武青嬰的手腕,以胡青牛醫經上的法門,扣住了武青嬰的脈門,如今的武青嬰是一點力氣都使不出來,整個人就僵在了那裏。


    張無忌斜眼看了看這漂亮的姑娘一眼,他說道:“省省吧,你爹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這丫頭就更不是了。”


    隨後他隻是抬手一甩,武青嬰便被他一把扔到了朱九真的牙床上。她的身子重重的摔下,甚至將朱九真床前的帷幔扯了下來。


    如今的武青嬰捂著手腕,痛的她眼中含淚的望著眼前的“毛胡子野人”。


    武烈此時捂著胸口,輕提一口真氣對張無忌說道:“你想怎麽樣?”


    張無忌聽到這話,反笑道:“你們當年為奪屠龍刀,謀求我的信任。先使美人計,再用苦肉計。最終害我跌入懸崖,嚐盡人間苦楚。如今我天命不絕,重出生天,還想問我怎樣?自是來找你們一泄我心頭之恨!”


    見到武功高強的莊主都被打倒了,連環莊的下人們此時也是心生畏懼,他們都十分恐懼的看著眼前的張無忌,額頭的汗水不斷地淌了下來。


    恐懼的眼神是裝不出來的,見到他們的樣子,張無忌此時說道:“我此次來找朱武兩家算賬,與旁人無關。識相的趕緊滾,不然的話......”


    隨後張無忌信手拈起桌上的一個茶杯,二指用力,茶杯飛速朝門外的惡犬而去。


    隻聽到一聲哀嚎,那半人大的獒犬就直接被襲來的茶杯擊斃。


    張無忌繼續帶著威脅說道:“這就是你們的下場。”


    見到這一幕,一些入府不久的下人心生膽怯,連忙放下了手中的兵器,然後灰溜溜的逃走了。


    而人都是有從眾心理的,見到有人帶頭離開了,其他的仆人們也都慢慢的跟著離開。


    幾個人離開後,其他人見狀也均是放下了兵器,然後逃走了。


    自古兩軍對壘怕的不是彈盡糧絕,而是士氣盡喪。


    如果士氣盡喪的話,那麽一小部分人潰退,便會帶動大家一起潰退。這便是兵敗如山倒。


    最後護持在朱九真身邊的幾名仆從,見到大家都離開了,他們相視一眼後,也都連忙離開了。


    不過張無忌倒是覺得他們離開是明智的選擇,畢竟下人隻是下人,月薪單薄,何苦為了單薄的薪俸去為主人送命呢?


    見到眾人離去,朱九真此時十分的記恨。不過她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而那些下人們離開的時候,放開了那幾隻惡犬。


    朱九真此時輕吹了一聲口哨,然後喊道:“驃騎將軍!冠軍將軍給我咬他!”


    聽到朱九真的話,門外的幾隻惡犬齊刷刷的朝張無忌撲來。


    隨後張無忌冷喝道:“不知死的畜生!”接著張無忌將桌上僅剩的三枚茶杯撚在手中,隨後甩出,“嗖嗖嗖”三聲響,這三隻惡犬此時也倒在了地上,不斷地抽搐著,片刻之後便嘴角溢出粘液口水,死在了那裏。


    張無忌此時感歎道:“這狗倒是比人要忠誠的多。”


    正當張無忌感慨的時候,衛璧看了看重傷倒地的武烈,又看了看毫無還手之力隻待任人宰割的武青嬰,朱九真兩人,再看看死掉的幾隻惡犬。


    隨後衛璧趁張無忌不注意之時,便要奪門而逃。


    而張無忌見狀,用腳踩在方才朱九真掉在地上的火折上。


    他穿著草鞋的腳掌在地上一擦,火折子受力旋轉著騰空飛起。


    張無忌背著手,一腳便將那火折子踢飛出去,那火折子不偏不倚正中衛璧腿上的環跳穴。


    衛璧感覺腿上一麻,當時摔了個狗啃泥。


    他的嘴摔在朱九真房門前的石階上,直接磕去了門牙兩顆。


    張無忌此時走到了衛璧的身前,他用腳尖將衛璧翻了過來,然後用腳踩在他的胸口上說道:“我隻說無關之人離開,衛公子是真姐的表哥,又是武家的門徒,你若離開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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