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無忌拖著下巴,捏了捏小丫頭的臉頰,他笑著說道:“難道我就不能有喜歡的姑娘了嗎?而且還不少。”


    玉翠捂著臉向後退了兩步,然後說道:“啊?原來張公子你是個濫情下流的負心漢啊!”


    張無忌聽到這話,一下子愣住了。


    張無忌怔了一下後,笑著說道:“你這孩子,從哪學來的這麽多怪詞?”


    玉翠仰著小腦袋回答道:“在外麵的時候,戲台上都是這麽演的。張公子你這樣喜歡幾個女子的,就叫負心漢,薄情郎。”


    張無忌摸摸她的額頭說道:“有沒有可能是那些姐姐們都喜歡我呢?她們既然都喜歡我,但我不回應的話,會不會傷了她們的心呢?”


    盡管玉翠的性子淘氣頑皮了一點,但畢竟還是個涉世未深的小孩子。這些情愛之類,也隻在戲文裏聽到過。張無忌這麽一說,她也沒覺得哪裏奇怪。


    玉翠說道:“或許吧,如果我喜歡的男子不喜歡我的話,我也會傷心的。”


    張無忌又在她的額頭上彈了一下,他說道:“真是人小鬼大,情愛什麽的,還是在等伱長大後再想吧。好了,既然楊姑娘托你照顧我,那請翠兒姑娘帶我到這墓中轉轉怎麽樣?以前我小時候總是聽師公張真人提起楊大俠夫婦和郭襄女俠,我隻恨自己晚生了百年。你能帶我去祭拜一下神雕大俠嗎?”


    玉翠揉了揉自己的額頭,隨後說道:“可以是可以。不過祖堂是我們古墓派的聖地,我要去詢問一下小姐。小姐同意後玉翠才能帶張公子一起去。還請張公子稍等!”


    說著小丫頭便轉身跑開了。


    張無忌在遠處稍等了片刻,片刻後玉翠提著一盞燈走了回來,她說道:“張公子請隨我來吧。”


    張無忌聞言馬上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隨後便跟在玉翠的身後前往了古墓安置棺槨的石室當中。


    雖然古墓派經曆了這麽多代,但這裏的棺槨卻也隻有寥寥幾個。因為自從陸無雙接掌古墓派後,古墓派人丁興旺,若是之後的古墓門人均葬在這裏的話,恐怕用不了幾代,整座古墓就真成“古墓”了。


    因此陸無雙便定下了規矩,除了林朝英,小龍女師父,孫婆婆,小龍女跟楊過夫妻外,自她以後的古墓後人,隻有掌門才有資格葬在這裏。至於掌門人夫妻,則是夫妻合葬。其他弟子均葬於後山的花田當中。


    比如黃衫女的祖父,他雖然是楊過的親生兒子,但他和他的夫人均不是古墓派的掌門,因此他們夫妻便與其他古墓派的普通弟子一樣,葬在後山花田當中。


    但這裏也有兩個例外的合葬。一個是陸無雙的棺槨,一個是李玉瓊的棺槨。


    陸無雙的棺槨也是合葬棺槨,但陸無雙終身未嫁,始終與表姐相依為命。因此陸無雙與程英便合葬在了一起。而他們的石棺上,便刻著陸無雙程英靈柩字樣。


    而李玉瓊的則特殊一點,她雖然與楊過的次子成婚,但因為丈夫與兄長反目,反出古墓派,自此再也沒有回來,因此李玉瓊並無丈夫陪伴,她是和自己的孩子合葬在一起的,她的合葬棺槨上隻寫了一半。並未刻上丈夫的名字。


    隨著玉翠的提燈引路,張無忌依次經過了林朝英,小龍女師父,孫婆婆的石棺。


    玉翠帶著他來到了楊過夫妻的合葬石棺之前。望著上麵“夫楊過,妻子龍氏”的字樣,張無忌不由得感慨。縱使英雄一世,天下無敵又如何?也是難逃歲月的侵蝕。


    他感覺自己有時間可以去武當跟師公請教一下怎麽長壽了。


    不過古墓之中祭拜沒有香火,張無忌則是拱手對著楊過與小龍女的棺槨拜了四拜。


    之後張無忌便在周圍閑逛,看著古墓派曆代掌門人的靈柩。在眼中細數了一下。


    古墓派傳至黃衫女手中,已經算是七代了。林朝英,小龍女的師父,小龍女,陸無雙,李玉瓊,黃衫女的母親李夫人,最後是黃衫女。


    而張無忌走到了最後一座尚未封蓋的空棺前,隻見上麵的名字赫然刻著,“楊采薇”三個字。隻是跟其他的不同的是,這名字刻在居中,並未寫上“妻”或者其他的排頭,也沒有寫上落款的排尾,隻有“楊采薇”這個名字。


    張無忌望著這石棺上的名字問道:“不知道這楊采薇可是楊姑娘的閨名?”


    玉翠點點頭說道:“沒錯,楊采薇就是我家小姐的本名。”


    張無忌倒是覺得為什麽周芷若會敗在黃衫女的手中了,她們倆這名字就是對頭。


    采薇,芷若。


    “采薇”一名出自“萬詩之祖”詩經,是周朝初期的名篇。


    “芷若”一名則是出自晚於詩經的《列子·周穆王》篇中的一句“粉白黛黑,佩玉環,雜芷若以滿之。”


    這一前一後,或許就印證了兩人實力的高低上下了。


    不過正在這個時候,張無忌注意到了隔壁還有一件小石室。這小石室當中還有一口獨立的石棺立在那裏。


    張無忌望著這具石棺有些好奇,他問道:“玉翠姑娘,不知道這偏廳之中單獨供奉的是貴派的哪一位先師?”


    玉翠回答道:“都不是。這裏是前代掌門單獨留出來的。裏麵安葬的是郭大俠夫婦。”


    “什麽!郭大俠夫婦!”張無忌驚訝的說道。


    小丫頭被張無忌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到了,她說道:“你喊這麽大聲做什麽啊!”


    張無忌此時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然後說道:“對不起啊小妹妹,嚇到你了。我隻是有些驚訝罷了。沒想到聞名天下的北俠郭靖郭大俠,竟然葬在了這裏。”


    不過我當初在武修文前輩的手劄之中讀到過,郭靖夫妻的屍身被蒙古人運走厚葬了,最終不知所蹤。為何最後會出現在這裏供奉?


    正在這個時候,黃衫女那柔美的聲音傳來:“郭大俠夫妻的遺骨是當年曾祖與陸掌門等人聯手,大破八百蒙古韃子後,從他們的手中奪回來的。而陸掌門與程前輩便是在那一戰中受了傷,折了壽數。最終不到六十歲便壽終正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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