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總是有些有的沒的的憂慮。雖然這病的確輕鬆不少,但這心裏終歸不踏實。不知道能不能麻煩你,再替我看一看呢?”


    當黃淑芳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愣是淩耀也發怔了一瞬。


    畢竟他理解羅家此刻最關心的是黃淑芳的病情,其他的顧不上也是常理之中。畢竟“人命關天”,其他的又有什麽值得惦念的呢?


    如果說羅建斌是愛妻心切,那黃淑芳更應該惜命如金才對。別說是用藥各成一派、理論各有偏重的中醫,就是西醫裏,病人半途換醫生的行為也頗有“不信任”和“打臉”的意味。


    而且你往高處換倒也就罷了,“向下兼容”實在是沒有任何好處可言,隻會平白得罪可能治好自己的醫生。


    果不其然,第一個跳起來的就是羅建斌:


    “淑芳!可是這……”


    “我還沒到腦子糊塗的時候,也沒到拿自己的健康開玩笑的時候。”


    黃淑芳伸手拍了拍羅建斌的手背,狀似安撫,又向淩耀點頭致意,


    “你我都見過林大師的本事,我想,這普天底下怕也沒有幾個人能有他這般能耐。我自然也不會強人所難,指望誰的醫術能和他齊平。隻是,正因為這樣的能人終歸是少數,羅家也並沒有那麽大的臉麵,能三番兩次地請他來給我這老婆子看診。”


    黃淑芳言盡於此,卻又話未說盡。但淩耀已然明白她的意思:


    “晚輩能力所及,自然願意效勞。隻是晚輩不才,無論是檢測還是記錄,都還得靠專業的儀器設備,還需要參照過往病史,對比判斷。光憑肉眼,確實不能像剛才那位林先生一般麵麵俱到的。不知道羅家又是否能行這個方便呢?”


    “既然是請人辦事,羅家又怎麽會連這點誠意都沒有?家裏基本的儀器都在,家庭醫生也在,南先生可以隨意使喚。病例自然也可詳看,隻是希望南先生不要把其中任何一個字帶出這扇門。羅家,咳咳……暫時還不想得罪林大師,更不願意牽扯你們之間的恩怨,還望見諒。”


    “如果真的能做到不牽扯,就是最好的表態了。”


    淩耀微笑了一下,若有所指地掃了一眼羅建斌,但目光又很快飄開,


    “事不宜遲,我想先看看病例本,可以嗎?”


    “好。這邊,跟我來吧。”


    ……


    “各項指標都已經趨於平穩,目前來看已經和普通健康的同齡人沒有什麽差別,說明剛剛治療的效果確實很好。”


    淩耀翻看著各項檢查報告,倒也不避諱林天宇的治療成效,有一說一地一語道盡,並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過也不代表萬事大吉。雖然病灶已經基本移去,但人的體質卻不是輕易能夠改變,病人早年身體的虧空也很難靠一次半次的治療就能彌補回來。因此飲食方麵還是要繼續控製,最好是能繼續戒糖降脂,否則很可能再次複發。


    “另外還要注意身體鍛煉。病人先前常年臥病,受身體限製,運動量偏少,產生惡性循環了。既然現在情況有所恢複,運動也應該增加上來。當然,老年人本身也不適合激烈的運動,特別是您現在的情況,還需要循序漸進。可以從散步開始,平時跟著做一做舒緩的廣播操,打一打太極或者八段錦……”


    “咳嗯!”


    “咳咳誒……”


    淩耀這說著說著,忽然被兩個咳嗽聲打斷。他茫然地轉過頭去,看見葉勝元和羅建斌倆老頭正湊在一塊擠眉弄眼,見他看過來還裝模作樣地撇開眼神,好像剛才忽然咳嗽的不是他們似的。


    而站在旁邊摸魚的葉玨則偷偷翻了個白眼,像是知情些什麽卻又不屑說一般。


    這就給淩耀整不會了:


    “……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嗎,我說的?”


    “沒什麽,不用在意他們。”


    黃淑芳的表情也有些捉摸不透,但顯然也沒有向淩耀解釋的意思,


    “不過能不能請您推薦得更具體一些呢?我們對太極什麽的,也並不是很了解……”


    說著說著,她自己好像也有點尷尬起來:


    “要不還是算了吧。怪麻煩人的。”


    “怎麽就算了,不能就算了!來都來了,病人要想謹遵醫囑,這醫囑當然越具體越好。而且這個強身健體的,咱們也都可以練起來啊!這外頭的廣播操各個都蹦蹦跳跳的,咱們也跳不動啊!”


    淩耀愣了三秒,忽然眯起眼睛,瞥了葉勝元一眼。


    葉勝元見淩耀這邊請忽然就變了,心裏一虛,又不敢吱聲了。


    而淩耀心裏想的則是:我說這老頭兒怎麽當初一見著我對我那麽熱情呢,合著是公園太極拳愛好者、看過他拍的小視頻是吧!羅家這個還是同好是吧!


    當初樓下那些個老頭老太就喜歡圍著他轉悠,想從他這兒再多“騙”出來個一招半式的,甚至連家裏孫女都能拉出來籠絡他,熱情得實在讓人招架不住。


    所謂的“教學視頻”也是他們自發拍攝的,淩耀也就是幫他們發了一下郵箱,自己都沒有存下來。


    但是這都已經過去許久,淩耀還以為這點小事早該被忘記了。而且他最近搬回去的時候,樓下公園早就換著跳起廣場舞了。


    畢竟太極這種東西,終歸是稍顯複雜,沒個人組織著帶著,確實不好堅持下來。


    沒想到公園這裏是消停了,可是當初看到視頻的可不止這些公園熱情的大爺大媽。在淩耀不知道的地方,那些畫質粗糙的視頻一傳十,十傳百,嘩啦啦不知道落到多少老頭老太手裏去了。


    你看那一招一式,一板一眼,那勁道,那氣勢,那輕盈有力,那從容風度——這不比電視上的什麽大俠還有模有樣?這是真正的高手啊!隱藏民間的高手啊!人家開山出來傳播武學了啊!


    強身健體這會兒已經是其次了,重要的是我現在可以師從“名家”,這練出來我也算半個高手啊!這不得和隔壁王老頭李老太巴巴炫耀一番?而且最好是有錢把大師請到家裏來一對一教學,那延年益壽、仙風道骨,根本不在話下!


    什麽?人已經離開豐城了?唉,人家高手果然就是來無影去無蹤,不屑於功名利祿,隻為傳播自己的武道而奔波啊!


    不過既然他是南家人,怎麽著遲早也是會回來的吧!咱們就先練著,把基本功學好了,就等著大師回來再傳道授業解惑!


    當然這大師的視頻也不能輕易外傳!都傳出去了自己要怎麽裝逼啊不是,隨便傳出去都說是大師的弟子,那不是玷汙了人家大師的門楣嗎!都在家偷偷練!


    哦!聽說大師回豐城了!這不得打聽打聽人家最近有沒有開班授課的想法啊!什麽?大師最近跑去參加各種宴席聚會了?呸,人家那是曆練紅塵!還嫌七嫌八的,咱們得抓緊機會和人家搭上線啊!


    以上全都是淩耀的誇張腦補,但是看到倆老頭扭扭捏捏欲言又止的模樣,淩耀又覺得自己這猜得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怪不得葉老頭第一次見到他那叫一個喜笑顏開,合著他這屬於“大師”自己送上門了。葉老頭口中那個什麽很歡迎他的“圈”…該不會說的就是一起裝逼打太極的圈吧?噫……!


    淩耀其實對同齡人一直都有心理上的優勢,畢竟他兩世年齡疊加也是個小老頭兒了。但是對講不清道理的小孩兒、和生理年齡上不得不留一份尊重和寬厚的老人,他向來是沒轍的。


    就比如現在,被這倆老頭左一句右一句地吹捧和忽悠,淩耀最後還是沒法子,被拉到花園空地裏打了兩回太極劍,外賠一套老少皆宜的八段錦。


    他這邊打著還邊叮囑他們隨便會點專業武術的真的算不上什麽大師,而且很多人會打也不會教,根本當不了“師傅”,讓他倆別回頭隨便就給哪個有點拳腳功夫的騙了。人家真高手也不興教老頭兒,更不會靠教老頭兒賺錢。


    倆老頭連連點頭嗯嗯嗯嗯對對對對大師說的在理大師不愧是大師,大師心境就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然後手頭這攝像機就沒停過。


    淩耀覺得自己滿嘴也都是白搭話,倘若真有這麽一天這倆該受騙可能還得受騙,更別說旁邊還有個被帶跑偏的、越看越閃星星眼的小朋友……他實在忍不住猛翻了幾個白眼,終於還是閉嘴把事兒揭過篇了。


    臨走前淩耀對兩家老頭千叮嚀萬囑咐,別把自己給他們演示這事兒往外叭叭,把其他家老頭老太也給招引過來給他添堵。他現在項目剛步入正軌,實驗正在要緊關頭,最近社交局都大幅縮減,去葉家的頻率都下降了不少,哪有閑工夫應付這些人。


    好說歹說,倆老頭終於應了下來。最後還是葉勝元悄摸摸給羅建斌說,以後找機會幫他多錄兩段視頻看看,羅建斌這才不情不願地鬆口送他們離開……真當人家修真的人耳朵聽不見嘀咕是吧!!


    淩耀隨著葉家人終於離開了羅家,忍不住擦了一把額角的汗:好可怕,他得找個機會“閉關”!


    ……


    “那麽喜歡他打的武術,何必剛才又差點把人得罪死了。”


    黃淑芳無奈地搖了搖頭,看向自己的丈夫,


    “得虧這孩子不是個記仇的人。換成我們羅家隨便哪個小輩,怕是早就甩臉子走了,哪還輪得到你現在抱著兩段視頻寶貝得要死。”


    “……我這不是也沒辦法嘛。總不能我這點小愛好,去得罪林大師。誰不知道他倆關係不好,林…還是個小心眼兒的。別說南博圖,就是真得罪了整個南家,那也是不得不做的選擇不是?”


    羅建斌撇了撇嘴,小心翼翼地把攝像機揣在懷中,


    “倒是你這樣把南博圖留下再診,太冒險了。萬一給林大師知道!……你也聽到了,這一次治療不是根治,指不定哪天我們還有求到林大師的時候!”


    黃淑芳卻是搖頭:


    “我當然曉得。我當然曉得……可我更知道,如果不是恰巧老三家得了那塊牌子,咱們羅家是萬萬請不到林大師這樣的人的。我們羅家既沒有足夠的財力和資源,又沒有足夠同人攀上的交情……若是一兩年前,他尚未發家時,咱們還能靠一些小恩小惠把人心栓住,可現在?排隊請他的人,哪一個不比我們有錢有勢?


    “我知道你這是關心則亂。可你也確實不比南家那孩子看得明白。林大師隻有一個,請不到他,難道我有點小災小病就找不到人救治?遇到危急情況,我老婆子就隻好等死?我不能不給自己留後路。


    “南博圖的醫術和名聲或許在整個醫學界排不上號,可他在這場會診裏依然是西醫中的代表人物,甚至他本人也最能接觸到醫學界的高層。他可以治不好我的病,但決不能把我羅家不歡迎他的信號傳出去。


    “一旦傳出去,那些醫生要怎麽想?會不會覺得我羅家見過林大師的本事,就開始看不起他們、不信任他們了?你知道的,林大師的治療方法,和他們的知識體係幾乎是相悖的。”


    “……可是那個南博圖看起來……他剛剛甚至誇讚說林大師的治療效果很好!至少在他身上,我根本看不出他倆之間有什麽矛盾衝突!”


    羅建斌歎了口氣,心中其實有一絲認同,但又邁不過原本邏輯的坎,


    “而且你說,他聽懂了你的意思,而不是隨便接下了我們伸出的橄欖枝,那他又是圖什麽?他明知道真正的緊要關頭,羅家隻會站在林天宇那邊。難道……南家?或者說,為了南博宏?”


    “我猜也是如此。如果他拒絕,雖然也在情理之中,也不至於撕破臉,但南博宏和我們、乃至許多新晉家族,怕也再難有什麽合作了。葉家那邊恐怕也會重新衡量南博宏和葉家孫女的婚事。”


    黃淑芳閉了閉眼,麵露疲態,顯然雖然健康狀況好轉,但長時間的社交和思考還是很透支她的體力。她揉了揉太陽穴,緩緩呼出一口氣來:


    “但我不知道。也許是我老眼昏花了,我總覺得我似乎並不能輕易地看透他。他有年輕人的謙卑和恭敬,但又時常表現得……對許多年輕人在意的東西毫不在乎。


    “對,也許他隻是真的不在乎。幫助我們也好,不幫助我們也好,似乎並不那麽重要,都在可承受範圍之內。南博宏……作為南家的繼承候選人倒也罷了,但作為親哥哥,他表現得實在談不上多好。這樣的親人似乎也並不那麽值得南博圖去在乎……”


    “別想了。又何必去猜呢。就像你說的,他究竟是怎麽想的,對我們來說也並不重要。”


    羅建斌走上前去,握住妻子的手,


    “隻要現在對我們而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這樣就夠了。”


    ……


    “就這麽放過他了?你真覺得他什麽都沒做?”


    “現在沒有證據。而且你也看到了,以他現在這個樣子,也實在沒有必要抓著這麽個小角色不放。”


    林天宇搖了搖頭,像對小金龍解釋,又像在對自己解釋,


    “他肯定以為自己很有長進,一年左右,從零基礎爬到六品入門,當然是很厲害。可是當他站在我麵前的那一瞬間,當他親眼看見我現在的實力,自然會明白他的那些努力和堅持全都一文不值。醫學上他贏不了我,武力上他更沒有機會。”


    “四品大師,確實犯不著和初出茅廬的小子計較。”


    小金龍嗤笑了一聲,但它眼珠子一轉,原本想說的話卻在嘴裏轉了一圈,最後又咽了回去。


    它覺得南博圖不對勁。


    如果說林天宇是依靠清幽穀的修煉方法、各類丹藥、以及它這半個師傅的親身指導,才能花三年不到的時間蹭蹭爬到四品,那南博圖靠的又是什麽?


    靠南家?那是不可能的。如果南家真有這個本事訓練人,勢力絕不止今天這個地步。


    靠天賦?那更是不現實。在它生活在人類世界的漫長歲月中,它見過形形色色的天才,南博圖在體重上至多算是中流。而悟性…悟性是學習和探索過程一點就透的本事。沒有理論指導,悟性根本體現不出任何價值。


    能讓人快速入門修真,現存的隻有清幽穀的法門。普世流傳的那些旁門左道、所謂外修,根本沒有這個可能。


    難道是南博圖還有什麽奇遇,得到了清幽穀遺失的殘卷?又或是對方真的是這麽一個可以“無中生有”的天才?


    它不確信。


    但可以確定的是,從始至終,它所支持的都不是林天宇,而是清幽穀的傳承者、能將清幽穀重新發揚光大之人。


    放在過去,南博圖隻是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林天宇如果將其視為敵人,那麽為了讓林天宇能早日投身清幽穀的事業,他不介意讓南博圖直接消失。


    但是現在,南博圖完全有資格納入它眼中候選人的行列。內鬥,那就大可不必了。


    而且它隱隱覺得,林天宇並不是真心實意幫助它發揚清幽穀的——他現在甚至一個弟子都沒有收。


    雖然說這種事本就是各取所需,但它太被動了,林天宇如果真的不打算幫它,它除了不再指導對方似乎並沒有任何應對的方法。


    “話說,那個電視台的邀請,你打算去嗎?好像是什麽……醫學節目?”


    “我考慮考慮吧,我現在也不這個錢,拋頭露麵的,又花時間。”


    林天宇搖了搖頭。


    “那你想趁這個時間去做什麽?我記得還有那個什麽……醫學協會副會長邀請你參會?他們的有一個什麽聚會?”


    金龍其實希望林天宇去參加電視節目,因為它聽說那個玩意兒每個人家裏都能通過鐵皮盒子看見。這樣自然而然就能把清幽穀的名頭打出去。而所謂醫學協會的聚會,八成不過又是一場垃圾們的群魔亂舞,對清幽穀的名聲也好發展也好,沒有任何意義。


    但選擇權並不在它手裏。


    “不錯。據說他們會長總是自稱自己是清幽穀後人,我總要去會一會。若真是自己人,可以提點提點,若是招搖撞騙,那可就得小懲大誡了。”


    林天宇輕哼了一聲。小金龍沒有反駁。


    人類世界的規則總是紛繁複雜,它分辨不清林天宇這番話是真心,還是他為了去垃圾們麵前炫耀學識、得到內心滿足的一種借口。


    但是無所謂。它的時間很長。


    哪怕林天宇不行,它也可以靜靜地蟄伏,等待下一個傳承者的出現。


    ==========


    給大家匯報一下情況。最近對更新確實比較懈怠,畢竟手頭工作進度慢,壓力有點大了,業餘愛好隻好擱淺。


    然後和幾曾這個被疫情所困的難兄難弟聊了一下劇情瓶頸,梳理了一下目前遇到的問題,最大的就是林天宇的人設和劇情設置之間的衝突。


    設定上林天宇就是那種道德感沒多強、被壓迫久了、一朝得到金手指、鹹魚大翻身反過來壓迫別人的類型。和上個世界00憨不一樣,00憨屬於真憨,做錯的事犯過的蠢都是因為他真不知道、沒見識,主觀上他從始至終都是道德的捍衛者。而林天宇就屬於那種,“我的正義和道德可以很靈活”,隻要能“自圓其說”,他就能自欺欺人地去做各種事來滿足自己的利益。這就導致了,00憨的可以被“點醒”的,而林天宇隻能被“戳破”而惱羞成怒。


    另一方麵00憨是真正的天才,哪怕有金手指,也不能否認他在修煉上的天賦和努力,他沒有從普通人一舉成為人上人的心態變化,對01的不滿也在於他認為01“德不配位”。而林天宇則是暴發戶心態,一朝發家,他又爽又害怕,看到風吹草動都覺得別人要嘲諷、迫害他,更別說01這種撞槍口上的。但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因為無端表現出嫉妒、憤恨這樣的情緒,那就更落實他確實不如01了,所以他在不停地對自己洗腦,認為是01先動手想整他,他隻是在反擊;是01先不仁不義,他才來替天行道——所以他特別想要這麽一個“證據”“捶死”01。


    但是就出現了一個問題,01現在走的是避開對方的路子,繼續做研究的話就沒什麽機會和林天宇繼續交集了,畢竟他倆沒有什麽五年之約。如此一來林天宇也就沒有機會“反擊”了,情緒可能還在,但矛盾衝突爆發不出來了。這對01來說當然很好……但是我是作者啊我接下來劇情怎麽寫!!


    特別是,寫到現在,林天宇這個性格我真的越看越不爽,他做的事也越來越不對味(原本設定沒有這麽多細節,我也沒想到他會這麽讓人難受,甚至還給他留了個不錯的結局)。總之我我已經繃不住想要暴打林天宇了啊喂!


    01你聽我的,這孩子年紀小可千萬別放過他!!(罵罵咧咧然後被幾曾拖走)


    所以羅家之後的劇情怎麽設計已經變成了當前最大的問題,導致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卡文。前段時間和幾曾聊了一下,倒是稍有眉目了,但還需要再細化,進展不是很順利。另外就是我個人的問題,比如項目壓力和被封控的心理問題…不過這些東西我也不和你們多抱怨了。


    總之我現在充分意識到都市文的邏輯我是很難盤順了,還是玄幻啥的適合我,但我盡量寫,盡量把邏輯圓住,盡量把劇情退下去,大家隨緣看看即可。


    最後,粽子節快樂。(雖然火車上網不好不知道能不能十二點前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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