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


    按照習慣,陳濤得在外麵散會兒步。


    秦淮茹跟上了他。


    她這個俏寡婦,算是廠裏的風雲人物。


    所以,連帶著陳濤,也被不少人注意到了。


    “聽說那是傻柱的爸爸?怎麽看起來,比傻柱還年輕?”


    “你仔細想想,三十歲這個年紀,有誰比傻柱老?四十歲的都沒他老!他爸隻要保養得好一點兒,可不就比他年輕了。”


    “這倒也是。”


    “那秦寡婦,怎麽跟傻柱他爸走在一起了?”


    “這還用問嗎?她作為兒媳婦,當然要討公公歡心啊!”


    “哈哈哈……別瞎說,秦寡婦和傻柱可沒什麽!”


    “沒什麽?嗬嗬,打死我都不信。要不然她幹嘛陪老何一起散步,總不能看上他了吧?”


    “嘿嘿,你還別說,就憑老何這副身板,哪個小寡婦看了不心動?”


    “……”


    不可避免的,話題開始帶了些顏色。


    而陳濤和秦淮茹的話題,卻很正經。


    他倆談的是關於傻柱接濟賈家的事。


    “淮茹你放心,傻柱是個成年人。不管他想做什麽,我都尊重他的意見。”


    陳濤並不反對、甚至還希望傻柱和秦淮茹結婚。


    這麽一來,聾老太太就沒法撮合傻柱和婁曉娥。


    而婁曉娥也就不會給傻柱生孩子,更不會從港島回來,讓秦淮茹和大院的禽獸們吸血。


    到時候,禽獸們肯定就會很倒黴,院裏也會很歡樂。


    這是陳濤想看到的。


    “何叔,謝謝伱,真的太感謝你了。”


    秦淮茹真的有點感動。


    這何家的爺倆兒,怎麽就這麽傻……好呢!


    “接濟你家的又不是我,要謝就謝傻柱吧!”


    陳濤可不敢居功。


    “那何叔……如果是你,你會接濟我們家嗎?”


    秦淮茹大著膽子問。


    “白寡婦你知道吧?她被我接濟好多年了。”


    陳濤也大著膽子答。


    這個接濟……正經嗎?


    秦淮茹有點兒羞惱。


    她可不是傻子,很明白陳濤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他可以接濟賈家生活,但她這秦寡婦也得變成白寡婦。


    然而她想多了。


    陳濤也就是這麽一說,表明自己不願白白付出。


    而她就算咬咬牙,願意做白寡婦,陳濤也是不會接受的。


    三個孩子,一個婆婆,自己還上環……除非陳濤中邪,否則怎麽會要她?


    哪怕是現在的傻柱,也不會甘心娶她。


    所以,她得當白眼狼,明裏暗裏地宣誓對傻柱的主權,把那些對傻柱有興趣的女人嚇走。


    比如,她這會兒和陳濤一起散步,就給人造成了她和公公走在一起的錯覺。


    而許大茂在廠裏瞎傳她和傻柱的關係,她嘴上抱怨,心裏麵卻很樂意。


    隻要傻柱名聲壞了,那他就難以找到對象,隻能乖乖地回到她身邊。


    秦淮茹沉默片刻,換了個話題道:


    “何叔,傻柱他到現在都沒結婚,你擔不擔心?”


    陳濤笑著搖頭:“我一點也不擔心。”


    秦淮茹不解地問:“他是你的親兒子,你為什麽不擔心?他今年三十,按照正常情況,孩子都能上三四年級……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不關心他對不對?要不然你當初也不會走了。”


    “嗬嗬,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而具體問題,也得具體分析。”


    陳濤笑著解釋:“就拿他三十還沒結婚這事來說,我為什麽不擔心他?因為有你。”


    “我?”


    秦淮茹隱隱明白了什麽。


    但她還是裝傻道:“我跟傻柱可沒什麽。”


    陳濤哈哈一笑:“白寡婦其實也不喜歡我,但她還是得跟我在一起,為什麽?我想你應該很明白。”


    秦淮茹當然明白,於是她意有所指道:


    “白寡婦可沒給你生孩子。”


    陳濤毫不在意:“她不給我還不要呢!反正生了傻柱,我滴任務就已經完成了。何家絕不絕後,都跟我沒關係。”


    秦淮茹渾身一顫:“你的意思是?”


    “你自己領會,我什麽都沒說過。”


    撂下一句,陳濤就邁著大步離開了。


    看著他的背影,秦淮茹不禁喃喃道:


    “世上還有這樣的爸爸?怪不得當初會拋兒棄女……不過這樣更好。”


    下午兩點半。


    陳濤離開軋鋼廠,和傻柱一起去了街道的派出所,進行戶口登記。


    這年頭的戶籍政策,已經收緊了。


    但有傻柱這兒子,又有軋鋼廠裏開具的工作證明,以及其他的相關文件,是以辦理起來並不為難。


    傍晚時分。


    爺倆兒回到了四合院。


    何雨水也下班回來了。


    她目前在紡織廠上班,多年以後,還會去大西北出差,傳授技術。


    也就是這次出差回來後,她跟秦淮茹挑明了,問這寡婦是不是在槐花出生後,就去醫院上了環?


    秦淮茹先是承認,然後又說自己後來拿掉了,但還是一直懷不上,說她後悔沒能跟傻柱有個孩子。


    這話很假。


    因為這時候,是婁曉娥帶著傻柱的親兒子從港島回來,要跟她搶傻柱的緊要關頭。


    而她之所以後悔沒有和傻柱生孩子,也隻是因為怕傻柱被婁曉娥憑親兒子優勢搶走,從而讓她失去依靠罷了。


    此外,何雨水“一直”想問秦淮茹關於她上環的事,卻直到現在才問出來……這也是說她坑哥的依據之一。


    閑話少敘。


    何雨水下班回來,自行車龍頭上還掛了一隻公雞。


    “又是豬肉,又是雞,這日子不過了!”


    三大爺閻埠貴羨慕地看著何雨水進了中院。


    三大媽吐槽道:“何家也沒怎麽算計,見天兒地吃肉。我們家算盤都快打壞了,一年也吃不上幾回。”


    閻埠貴尷尬道:“你不懂就別亂說。老何這次回來,傻柱和雨水他們做兒女的,總得好好孝敬一番,昨天傻柱買肉,今天雨水買雞,吃過就算了,明天絕不會再買,你信不信?”


    三大媽哼道:“這話說了跟沒說一樣。人家兒女孝敬,你家的兒女呢?人家明天不買,也不妨礙人家今晚吃肉!”


    有一說一,在大院裏的三個大媽中,一大媽還好,就跟不群身邊的寧女俠差不多;而二大媽和三大媽卻耳濡沫染,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比如二大媽跟著劉海中,也就成了一個官迷,長出了一雙勢利眼。


    而三大媽也是個算盤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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