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後,冬去春來,已是正月十五,立春時節。


    這天傍晚。


    陳濤和薛姑娘一起,拎了兩袋喜糖,挨家挨戶地發放。


    盡管發得有些晚了,但大家還是挺高興。


    不用出份子,還有糖吃,這不是美滋滋?


    “老何啊,不,應該叫你何主任了。哈哈,祝你和薛老師早生貴子,白頭偕老。”


    劉海中一臉討好地說道。


    他這輩子的最大目標,就是弄個官兒當當,可惜的是,至今仍然一介白身,堪憐堪歎!


    而且不止於此,因他年前的大膽行為,車間主任一直都在給他小鞋穿,每天不叼他一下就不舒服。


    這讓他十分難受,徹底恨上了對方,連帶著也恨楊廠長。


    當然,恨歸恨,討好還是得討好,巴結也還是得巴結,誰讓人家是官呢!


    而陳濤現在也是,所以他當然也要巴結。


    “老劉啊,在工作上,你叫一聲主任,我挺開心。但在咱們大院裏,伱可是二大爺,叫我老何就行了,這樣顯得親近!”


    陳濤客套了一句。


    他現在是廠辦副主任,以後還可能升歌委會的副主任,再以後還會是大資……企業家,劉海中這輩子都得巴結他。


    “是,是……老何,等會兒來我這裏喝酒,我讓我媳婦兒燒了隻雞,炒了雞蛋。”


    劉海中開心地發出邀請。


    老何是一個領導,卻對他這麽客氣,讓他覺得很舒服,覺得老何比噴他一臉口水的車間主任好多了。


    “喝酒就算了,這一、兩個月裏,我準備要孩子,得盡量少喝酒。”


    陳濤表示拒絕。


    一旁的薛姑娘則表示滿意。


    劉海中也沒強求,領導要孩子可是大事,可不敢耽誤。


    離開劉海中家後,陳濤又挽著領導夫人,來到了許家。


    許大茂不在,大概率和秦京茹一起出去玩了。


    為啥這麽說呢?因為婁曉娥放在櫃子的錢又少了一些。


    用老婆的錢養小三,這傻茂真是牛嗶。


    “何叔,晚上我就過去找老太太,讓她支持我離婚。”


    婁曉娥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她肯定會支持你,而且等你離了婚,她不到第二天,就會撮合你跟柱子。”


    在原劇情中,傻柱誣陷許大茂醉酒後調戲婦女,這老太太在全院大會上,直接就要求送許大茂去保衛科……


    要知道,當時包括婁曉娥在內的所有人的態度,都沒有她來得堅決。


    她為了什麽,不言而喻。


    “咯咯,何叔,如果你同意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跟傻柱在一起哦~”


    婁曉娥開著玩笑。


    “可以啊,隻要你不在乎傻柱會為了寡婦拋棄你,我是無所謂的。”


    陳濤打趣著。


    “我還是有點不信!”婁曉娥笑道:“我也接濟賈家,難道我也喜歡秦淮茹?說不定就是傻柱人好呢!”


    薛姑娘撲哧笑道:“那你就當我的兒媳婦好了。”


    婁曉娥無語了。


    中院,賈家。


    棒梗三兄妹一見陳濤和薛姑娘上門,就紛紛迎了上來。


    他們嘴裏叫著何爺爺、薛奶奶,臉上洋溢著一片喜悅之色。


    薛姑娘心地善良,自然不會掃他們的興,當即多給了好幾把喜糖,樂得小槐花鼻涕泡都快出來了。


    也就是現在不懂事,不然變成白眼狼形態,估計就會覺得自己如果是薛姑娘的女兒就好了。


    “何叔,小玲嬸子,你們快進來坐,我去倒茶。”


    盡管薛姑娘年輕,但輩分就擺在那兒,秦淮茹當然得稱呼她嬸子,以後大概還要叫媽。


    說起來,傻柱直接稱呼薛姑娘“媽”,也是受到了妹妹何雨水的影響,不然他還真就未必能叫得出口。


    “淮茹,別忙活了,我和你嬸兒還得去前院,等晚上有空了再過來坐。”


    陳濤阻止了準兒媳,然後和薛姑娘轉身離開。


    秦淮茹先目送他們去了對麵的易家,又見他們出來經穿堂前往前院,一直到未來公婆的身影消失了,她才感慨著回屋。


    她家占地麵積不小,但隻分了兩間,賈張氏此時坐在外間的圓桌旁,跟兩個孫女要糖吃。


    等秦淮茹回來,她才讓棒梗帶著兩個妹妹出去玩,自己則有話要跟兒媳婦說。


    賈張氏三角眼一挑,冷笑著說道:


    “淮茹,看什麽看得那麽入神啊?嗬嗬,有空還不如多看看自己!傻柱是傻人有傻福,竟然給他多了個當領導的爹。你是什麽條件,配得上人家嗎?”


    秦淮茹心中一凜,故作不解道:


    “媽,你這話什麽意思?”


    賈張氏哼了一聲:“我是什麽意思,你應該很明白。”


    秦淮茹當然明白,於是她走進房裏,坐在了縫紉機前,紅了眼睛賭氣道:


    “我才三十出頭,難道這輩子就不找男人了?!”


    賈張氏苦勸道:“唉,我也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沒男人的苦?可就是再苦,你這個媽也要考慮棒梗他們的感受吧?我也知道,我是家裏的累贅,我早就想死了,可偏偏就死不掉!”


    說到這兒,她稍作停頓,看了眼兒媳婦的反應,然後才繼續勸道:


    “淮茹,你就行行好,再忍幾年。等棒梗他們長大,參加工作了,我就支持你改嫁。”


    等棒梗長大,她就不用擔心秦淮茹跑路了,反正到時候會有孫子養她。


    然而她想得太美了,棒梗以後連親媽都不在乎,哪兒會在意她這個奶奶?


    ‘等棒梗他們長大,黃花菜都涼了!’


    秦淮茹可不敢等,現在的傻柱與之前不同,隨著何叔當上了領導,他這個長相老成、找不到媳婦的傻子,也成了不少人眼中的目標。


    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有個好姑娘看上傻柱,跟他結婚。


    到時候自己怎麽辦?


    秦淮茹看得長遠,但現在還沒看透賈張氏的心思。


    她以為賈張氏想讓她給東旭守寡,怕她跟別人生兒子,虧待棒梗……卻沒想到,賈張氏是擔心她以後拋棄自己。


    因為她下意識地覺得,自己就算改嫁,也不會虧待賈張氏。


    然而,賈張氏卻有著這樣的擔心。


    賈張氏的擔心很合理。


    秦淮茹如果嫁給傻柱,那她就是何家的人了,就不會再像以前那樣用心地伺候自己。


    伺候自己有什麽好處?


    有這工夫,她完全可以伺候老何,伺候那個小狐狸精。


    每月給他倆洗衣服,賺他個十幾塊錢不香嗎?


    給自己洗呢?分文沒有。


    甚至,就算秦淮茹賭咒發誓保證對自己好,賈張氏也不會相信她。


    說得再好聽也沒用。


    十幾年來,賈張氏很清楚秦淮茹是什麽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


    而自己本就是累贅,她過上了好日子,還能想到自己?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別改嫁。


    搞破鞋可以,反正她已經上了環,隻要別被發現就行,但不能改嫁。


    事實上,原劇情中,若非傻柱聽了大領導的建議,主動去團結她,認她當媽,那她絕不可能同意秦淮茹改嫁。


    見兒媳婦默不作聲,不答應自己,賈張氏心裏十分不悅。


    “淮茹……秦淮茹!你可要想好了,要是你改嫁,我可不會讓你把棒梗帶走!”


    小當和槐花就算了,注定要嫁給別人,不會給她養老,她自然不用在意。


    聽了婆婆的話,秦淮茹臉色一白,如遭雷擊。


    她所做的一切,可以說都是為了棒梗。


    如果她改嫁了,卻不能帶走棒梗,那她又何必改嫁?


    賈張氏拿住了她的軟肋。


    至於要回賈家的工作,這倒沒什麽,畢竟她改嫁之後,就算不工作也沒關係。


    秦淮茹緩了緩,麵無表情地說道:


    “媽,你別說了,我不嫁行了吧!”


    心裏卻在考慮,怎麽讓棒梗認同傻柱。


    隻要他能認同,到時候可就由不得賈張氏了。


    賈張氏卻以為兒媳被自己拿捏了,嗬嗬笑道:


    “這就對了!隻要你好好守著棒梗,等他以後出息了,肯定會報答你的!”


    秦淮茹嗯了一聲,伸手擦了擦眼淚,然後拿過旁邊未完工的袖套,認真地縫製了起來。


    前院。


    閻埠貴把陳濤和薛姑娘送出門後,回到屋裏,有些不滿地說道:


    “這老何啊,真小氣,家裏條件這麽好,結婚了居然也不擺幾桌,就給了些喜糖糊弄人。”


    於莉翻了個白眼,心說在小氣這一點上,誰能比得上你?


    我可真倒黴,居然瞎了眼嫁到你們家。


    就是嫁給何叔,也比嫁給閻解成強啊!


    不得不說,隨著陳濤得了個官身,大家對薛姑娘的評價也有了變化。


    之前的評價,自然是這位大學老師瞎了眼,一朵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現在嘛,風水輪流轉,大家一致認為,薛姑娘不愧是高級知識分子,這眼光就是好!


    三大媽附和道:“他們兩口子工資加起來,已經超過兩百塊了吧?居然還這麽小氣,哪個領導像他這樣?”


    閻埠貴矯正道:“沒200塊那麽多!老何現在每月72,薛老師應該是53,合計125,就算再加補貼,也遠不到150,離200更是差得太遠!”


    老三閻解曠奇怪道:“薛老師才當老師不久,爸你已經當了好多年,怎麽還沒她掙得多?”


    閻解成嗬嗬道:“你爸是什麽學曆,人家是什麽學曆?你爸教小學,人家教大學,這能一樣嗎?薛老師那可是正經的知識分子!可惜便宜了傻柱他爸!”


    於莉聞言瞪了他一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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