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點半。


    伺候完自己的兒子,以及妹妹的兒子,又把他們哥倆兒哄睡之後,小當才去洗了澡,換了件紅裙,準備下樓吃早飯。


    但這時電話響了,是槐花打來的。


    “姐,快讓我聽聽小寶貝的聲音,我好想他。”


    槐花說的小寶貝,是她自己的兒子,而姐姐生的自然就是大寶貝了。


    “你這丫頭,我剛把你兒子哄睡,你就讓我叫醒他?你就是這麽當媽的?以後還是讓小寶貝跟著我過吧!”


    小當笑著打趣道。


    “好呀,大寶貝歸我,小寶貝歸你,咱倆換著當媽……”


    槐花咯咯笑著,完全不在意三小時前挨的巴掌。


    小當也跟著笑了一陣,然後才說起正事:“你到家後,咱媽有沒有找你?”


    槐花歎道:“她給我做了一桌的菜,可我沒領情,在她提出請求前,就拒絕了她。為此還被她打了一個大嘴巴子,說要跟我們姐倆斷絕母女關係。”


    小當聞言,先是一愣,隨即便笑道:


    “早點斷了關係也好,就怕她過段時間又後悔,跟咱倆牽扯不清。”


    槐花譏諷道:“我看,過不幾天,她就會再來找我了!她那個寶貝兒子還要錢治病呢,哪會就這麽跟我斷了關係?她到時候肯定會辯解,說今晚的話,隻是氣話,讓我別在放心上。”


    小當大笑:“哈哈,你可真是把她看透了。她啊,心裏最重要的就是咱哥;其次呢,應該是咱們。但比起咱哥,咱們就不重要了。”


    槐花又是一歎:“說到底還是怪棒梗不爭氣。他如果不跟人打架,不被弄成絕戶,上班再用心些,也不至於……”


    小當打斷道:“有什麽不至於的?就算棒梗一切都好,她難道就不會想辦法,讓我倆接濟棒梗了?在她眼裏,咱們現在的好日子,就應該由棒梗來過;而我倆呢,找個差不多的對象嫁了就行了!”


    槐花解釋:“姐,你說的我都清楚。我想說的是,如果棒梗爭氣,那就算咱媽偏心眼,我倆也不用跟她牽扯不清,直接拒絕就行。”


    小當哼道:“是你跟她牽扯不清吧!你要是學我,別給她一點希望,她怎會纏著你?你挨的這巴掌,我早就挨過了。”


    槐花笑道:“咱倆各挨了一巴掌,那還挺公平的嘛!”


    小當莞爾一笑,“挨巴掌算什麽公平?像何爺爺這樣,給我倆一人一個兒子,才算是真正的公平呢!”


    槐花笑著反駁:“一個兒子就叫公平?薛奶奶有四個,咱們一人起碼得生兩個,才能跟她公平一下吧?”


    小當大點其頭:“你說的有道理,等何爺爺過來,咱們得好好纏著他,一定要再給他生幾個不可。”


    槐花卻道:“我可等不了那麽久,我明兒就找他,讓他好好安慰一下我,畢竟我這一巴掌可是為他挨的~”


    小當叫道:“不行,你可不許偷跑!”


    槐花咯咯直笑:“姐~真對不起,我做不到。”


    小當也笑道:“你做不到沒關係,何爺爺能做到,他能耐大著呢……”


    “這點倒是沒法否認!我跟你說啊,今天剛回來,他就跟薛奶奶……”


    “……”


    ***


    次日。


    薛姑娘照常去了學校。


    她今天容光煥發,熟悉的女同事不用問,就知道她家的那位回來了。


    陳濤則留在家裏,等下午太陽弱一些後,再出門釣魚。


    他到了這個年紀,就該悠閑度日。


    所以,他那幾本的再版事宜,都交給了槐花去談。


    下午三點一刻,晴轉多雲。


    陳濤拿好釣具,準備出門。


    卻在車庫門口,被許大茂攔住了。


    這老小子一身白襯衫,下麵穿著米色休閑褲,腳上踏一雙黑皮鞋,左右拎一隻公文包,右手拿著大哥大,再加上他鬢間白發點點,氣質沉穩,頗有成功人士風範。


    “許總,你這是打哪兒來?”


    陳濤笑著打趣。


    “哈哈,剛談完生意,回來陪孩子……”


    說到這兒,許大茂神色忽然凝重起來,壓低了聲音道:


    “何叔,我這裏有件非常重要的事,要向你反應。”


    陳濤好奇道:“是關於我家的事嗎?”


    許大茂點頭又搖頭:“是也不是,這件事跟傻柱有關,而你又和他斷了關係……”


    陳濤再問:“我非得知道這事不可?”


    許大茂沉吟片刻:“你最好了解一下。”


    陳濤來了興趣:“好,你跟我過來。”


    五分鍾後。


    書房。


    陳濤靠在沙發上,麵色古怪地看著手上的小紙條,仿佛遇到了十分離奇的事。


    許大茂則在一旁,打量著他的反應。


    片刻之後,陳濤的眉毛舒展了開來,問道:


    “大茂,這張紙條,你是什麽時候、從哪兒得來的?”


    許大茂解釋道:“是在上周周一。那天早上,我起來給老婆孩子做早飯,發現了這張夾在門縫裏的紙條。當時我看了,就感覺難以置信,但也沒聲張,就想等著你回來,讓你來處理。結果昨天我忘了,直到今天見了你才想起了這事。”


    上周一……


    再前一天,雨水來看望過薛姑娘。


    陳濤心裏了然,沉聲道:


    “大茂,這張紙條是誰遞的的我不追究。現在,我就想讓你幫忙辦點事。”


    許大茂坐直了身子:“何叔你說,不管什麽事,我都會給你辦妥!”


    陳濤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先問道:


    “你還記不記得,當初秦京茹去開假懷孕檢驗單,逼你結婚的事?”


    許大茂點了點頭,他對此可謂是印象深刻,怎會不記得?


    陳濤繼續道:“如果秦淮茹真像紙條上寫的這樣,那柱子當年那個生育能力檢查,就有些不可信了。因為她能夠讓醫生出假懷孕單,就能讓對方再出一個假生育單。所以,我得請你去摸一下對方的底……那醫生現在可能退休了,但應該還沒死。”


    許大茂嘴上答應,心裏卻暗暗後悔,如果這事讓傻柱和秦婊離了婚,那以何叔的能力,傻柱肯定也能娶年輕老婆,再生個大胖小子,那自己還能贏嗎?


    中場開香檳,先贏可不算贏啊!


    ‘唉,我的老子,跟何叔比起來就跟一坨屎似的,根本沒法給我幫助,以後我怕是要被傻柱比下去了。’


    許大茂悲觀地想著。


    誰知這時,陳濤歎道:


    “好歹父子一場,就再最後幫他這一件事吧!再之後,不他是死是活,都跟我無關了!”


    許大茂故作關心:“就算這事是真的,你也不原諒傻柱?”


    陳濤冷漠反問:“我和他斷絕父子關係,又不是因為秦淮茹她上沒上環,原諒從何說起?”


    這確實是兩碼事……許大茂完全理解了陳濤的想法,也就是要把賈家搞得雞毛鴨血,同時又不要傻柱這傻嗶兒子。


    領會精神之後,許大茂便起身說道:“何叔,你放心,我肯定查個水落石出,絕不會讓那個老婊子逍遙法外!”


    陳濤鼓勵道:“這件事要是辦得好,我就指點你一下,讓你多賺點兒奶粉錢。”


    “奶粉錢?”


    這奶粉,能花幾個錢?


    何叔也太小氣了吧?


    許大茂暗暗腹誹。


    “你個傻茂,你以為我說的奶粉錢,就是買奶粉的錢?這是指養孩子要花的錢!”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


    “快去辦事吧,注意不要走漏風聲……不過,要是在那個醫生那兒打聽不到消息,那你可以透一點兒風聲,爭取讓秦淮茹去摘環,然後抓她個正著……如果她真的還有環的話。”


    “……”


    這老東西,他媽的真是不服不行!


    許大茂心裏吐槽道。


    ***


    許大茂離開後,陳濤直接撥通了何雨水辦公室的電話。


    何雨水好奇道:“爸,你回國了?什麽時候回來的呀?”


    陳濤笑道:“我是上上周的星期天回來的。那天晚上,我在許大茂家吃飯,一直吃到很晚才回了家。當時,我推開門,發現了一張小紙條,你要不要猜一下上麵寫了什麽?”


    何雨水不答反問:“你怎麽知道是我?”


    陳濤故作不解:“通過你塞紙條的時間、地點和筆跡,我當然能猜到是你。但我還有些不能理解,這麽重要的事,你為什麽現在才說?”


    何雨水解釋道:“因為我是那天才知道的!那天下午,我偷聽到了這件事,本來想去告訴我傻哥。但想到他那麽不孝,於是就沒告訴他,轉而把這件事寫在紙條上遞到許大茂家,想讓他治治秦淮茹。卻沒想到,許大茂沒有鬧,反而把這事告訴了你。”


    那天下午?


    三十多年前的那天下午還差不多!


    陳濤心裏已然明白,但麵上還是認可了何雨水的說法。


    他裝作氣憤道:“哼,原來我還以為這秦寡婦挺不錯,卻沒想到,她比白寡婦還差勁。”


    “是啊,真是人麵獸心!”


    何雨水先附和一句,接著又問道:“爸~你打算怎麽辦?”


    “我剛剛已經吩咐許大茂去調查了。等證據確鑿之後,自然是要揭穿秦淮茹的真麵目!”


    “那之後,如果我傻哥和秦淮茹離婚,你還會不會跟他恢複父子關係?”


    “放心吧,不會。”


    “好,那我就放……”


    坑哥狂魔何雨水,暴露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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