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確實又欠了賭債。


    而他被車撞,也跟這事關係很大。


    因為在當天晚上,他輸了把大的,於是神不守舍、不小心被行駛的汽車蹭了一下,最終不但導致他全身多處骨折,還很不幸的令他脊椎受了重傷。


    他的頭、手臂、肩膀以及胸還能感覺得到疼痛,但腰部以下已經徹底沒知覺了。


    可歎他一代盜聖,往賭聖轉型不成,反落得如此下場,實在是命運無常、造化弄人啊!


    “媽,你想想辦法,我不想當個癱子!”


    棒梗哭求道。


    “……”


    秦淮茹隻是抹淚。


    “棒梗,這邊治不了,你那倆白眼狼妹妹又不肯幫忙,不願意把你接到她們那邊治療!何老狗不在家,估計也不肯幫。伱媽真沒辦法!”


    賈張氏的話,直接把棒梗打落了穀底。


    他神色陰沉扭曲,語氣不忿地叫道:


    “什麽,我都這樣了,她們還不肯幫忙?畜生啊!小時候我對她們多好?她們憑什麽不肯幫我啊!她們必須幫我!媽,你趕緊帶我去國外找她們,非得讓她們幫忙不可!”


    “去國外?”


    秦淮茹氣惱道:“你以為誰都能去嗎?你現在這樣,連簽證都拿不到,怎麽過去啊?你又欠了兩萬多,就算有簽證,媽也出不起路費!”


    “那怎麽辦啊!”


    棒梗大叫:“我不管,你必須給我想辦法,不然我就是去死也不絕當癱子!”


    賈張氏也勸:“淮茹,你再勸勸槐花她們吧,把姿態放的低一點兒,說話不要那麽衝。”


    秦淮茹苦笑:“我姿態還要怎麽低?都給她們跪下了!可她兩個就是不願意,甚至連電話也不接了,我還能怎麽辦呢?”


    聽了這話,棒梗和賈張氏都呆住了。


    好一會兒,棒梗才怒瞪著眼睛咬牙切齒道:


    “都怪何老狗,要不是他騙了小當槐花,她倆怎麽可能不管我這個哥哥?”


    ‘何老狗不騙她倆,那她倆哪來的本事管你?’


    賈張氏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附和道:


    “是,都怪何老狗!他這個老畜生,竟然見死不救,以後肯定絕戶!”


    何老狗會絕戶?


    你他媽的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麽啊?


    棒梗無語了。


    秦淮茹卻有話說:“媽已經沒錢了,你又欠了賭債,以後該怎麽辦?你太不學好了,竟然又去賭錢!”


    棒梗懟道:“不賭,我怎麽掙大錢治絕戶?你這個媽,要是有本事,我還用得著去賭?都怪你沒用!都是你沒用!你要是能給傻柱生個孩子,能跟何老狗處好關係,他會不幫我?我變成這副鬼樣,是因為報應,我絕戶是你讓傻柱絕戶的報應,你竟然還有臉說我不學好?”


    報應?


    傻柱可以說是報應,你棒梗怎麽能這樣說?


    我所做的一切,難道不都是為了你嗎?


    秦淮茹淚如雨下,心肝肺腑仿佛被油煎火燎、刀砍劍剌似的難受之極。


    “別他媽哭了!我現在需要靜養,要哭去外麵哭!”


    棒梗煩躁地喝道。


    他這麽一說,讓護士大姐鄙視之餘,也鬆了口氣,因為她不用再想辦法勸秦淮茹,讓她不要影響其他病人休息了!


    秦淮茹低著頭,蹣跚著走出了病房,接著就隨便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嗚嗚嗚地放聲痛哭……


    有一說一,她能哭出來真的挺好,起碼不會被逼瘋。


    ***


    下午。


    小秦寡婦回到大院,從閻埠貴那兒得知棒梗出事後,立刻就趕到了醫院。


    但很快,她又離開了,隻丟下一句:“我要離婚!”


    不離不行了!


    這個狗屎丈夫成了癱子也就罷了,反正也沒啥用,但還欠了賭債,這就不能忍了!


    畢竟,她跟著這個“腦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吃絕戶。


    現在家底都被他輸了,自己還吃個屁啊?


    不如早點離婚,分一半的房子到手,及時止損。


    而她的離婚要求,也能在道德和法律上得到支持,畢竟她的理由是丈夫沉迷賭錢,而不是對方成了廢人,讓她覺得是拖累。


    “這什麽媳婦啊!之前沒本事給我乖孫生個兒子,現在見我們困難了,又想離婚,真是該槍斃的畜生!”


    賈張氏吐了口濃痰,對著小秦寡婦的背影怒罵。


    “這位老同誌,請不要隨地吐痰!”


    護士大姐皺眉勸阻,她早就看這大吼大叫、影響其他病人的老虔婆不爽了!


    “我吐痰怎麽了?我吐痰怎麽了!我好好的乖孫被你們治成癱子,不賠錢就算了,還不許我吐痰?我還要拉屎呢!”


    賈張氏氣在心頭,當即就口沫橫飛,撒起了潑來。


    護士大姐自知不敵,忙以眼神示意秦淮茹,讓她趕緊管好自己的婆婆。


    晚上。


    賈張氏留在醫院。


    秦淮茹則帶著易中海,來到了禽獸大院,試圖發動眾禽給她的兒子捐款。


    不這麽幹不行了!


    棒梗身無分文,且倒欠一屁股賭債;


    小秦寡婦不但不拿錢,還要求離婚;


    賈張氏的那點養老錢,就算她肯拿,也無濟於事;


    而秦淮茹自己,現在也已經沒錢了。


    所以,就算沒啥希望,也得試一試。


    “淮茹啊,不好意思,這錢大夥兒不能給!這不是我們不近人情,也不是對你的為人有什麽意見,而是棒梗沉迷賭錢,就是無底洞,我們家小業無,實在不能幫這個忙!況且你還有倆出息女兒,還跟我們要錢,實在說不過去!”


    閻埠貴代表眾禽,拒絕了秦淮茹的捐款要求。


    沒錯。


    小秦寡婦回到大院後,把棒梗複賭且又欠債的事,都跟眾禽說了,想讓他們支持自己離婚。


    而眾禽當然支持,並且以此為借口拒絕捐款。


    易中海勸道:“老閻!你又不是不知道,淮茹那倆女兒都是白眼狼,根本就不會幫忙,隻能來求你們。我覺得吧,大家好歹幾十年的鄰居了,能幫的話還是得幫一把,不要見死不救!而且棒梗已經癱了,以後肯定不會再賭錢!大家都發發善心吧,咱們做人不能隻想著自己。”


    閻埠貴推了推用膠水黏住的眼鏡,微笑著反問道:


    “老易,你說得對,做人不能隻想著自己。所以,當年大地震的時候,你怎麽沒收留我們這些人?你嘴上說得多好聽,可你又是怎麽做的?”


    易中海急了:“那是因為你們都有條件,可以搭棚子。如果你們真沒條件,我肯定會發動大家收留你們的!”


    他不得不急。


    因為棒梗癱了之後,秦淮茹勢必會把更多精力及金錢,投入到棒梗身上。


    而他能分到的,就更少了。


    所以能不能得到捐款,事關他的切身利益,他這偽君子怎能不急?


    劉海中冷笑道:“照你這麽說的話,賈家也有條件啊!他家還有房子,如果能賣掉,那不但能給棒梗還賭債,還能給他買些補品吃呢!”


    小秦寡婦往前一步,低眉垂眼道:


    “劉爺爺,我要離婚,這房子如果要賣,那賣來的錢也有我的一半。”


    劉海中聞言點頭,對秦淮茹說道:


    “紅英說得沒錯,如果你決定賣房子,那賣房款裏有一半是她的;如果你還不想賣房,那就得拿現金出來補償她。”


    “你真是個畜生!”


    秦淮茹瞪著兒媳婦:“棒梗沒出事前,你勾引他,恨不得給他舔溝子;現在他不行了,你就嫌他累贅,要跟他離婚,還要分走我們家一半的房子!你怎麽能這麽畜生?”


    “畜生?說的是你自己吧!”


    小秦寡婦哼道:“你是個黑心寡婦,名聲比屎還臭;你兒子沒本事,天天隻會濫賭!但凡腦子正常,誰會覺得我提出離婚做得不對?早在你出事後,我就該離婚了,隻是看在這些年的感情的份上,才忍著沒有離。現在棒梗又賭,我實在忍不了,隻能選擇離婚,我做得不對嗎?難道你這黑心畜生,想讓我陪著你兒子一起死?你好歹毒的心,怪不得你會算計我傻叔!怪不得你女兒不認你,要跟你斷了母女……”


    “啊啊啊~”


    秦淮茹狀若瘋狂,大聲尖叫著打斷了兒媳婦的話。


    顯然,她破防了!


    尤其是最後那一句,讓她徹底破防了!


    易中海也沒辦法了,隻能硬著頭皮維護秦淮茹,他怒氣衝衝地大喝道:


    “紅英,你什麽態度?淮茹可是你媽啊,你怎麽能這樣跟她說話?太不孝了!”


    “滾你媽的!”


    小秦寡婦喝罵道:“你媽嗶的算什麽啊?我的事用得著你這老狗插嘴?裝模作樣!不就是因為秦淮茹給你嗬丸子,你才會幫她說話嗎?你媽個嗶!跟老娘滾遠一點兒!這裏沒你這狗畜生說話的份兒!”


    易中海被罵懵了。


    其他眾禽獸也是目瞪口呆。


    短暫的一片安靜之中,閻埠貴忽然開口道:


    “大茂,你幹嘛?”


    原來,許大茂正拿著移動電話對著那位小秦寡婦,引來了老閻的好奇。


    許大茂也不隱瞞,笑嘻嘻地解釋道:


    “我何叔、薛嬸這會兒在魔都旅遊,看不著咱們這座大院裏的熱鬧,所以我就打電話,給他倆來個現場直播,怎麽樣?我這幹兒子,是不是特孝順啊!”


    媽的,你要點臉吧!


    何老狗什麽時候答應當你的幹爹了!


    眾禽心中暗罵。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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