鴉雀無聲,大家不是很懂阡紅到底想表達什麽。


    i改變了一個姿勢坐著,眉頭緊皺,接下話題:“你是想說,我們玩的不是狼人殺嗎?”


    a搖了搖頭,肯定地說:“怎麽可能,死的人都和狼人殺遊戲有關。”


    h也懷疑:“不是很有可能,如果我們玩的不是狼人殺,那現在坐在這裏又有什麽意義呢?”


    剩下幾個人沒有說話,但阡紅也感覺他們不是很相信自己說的話。


    倒是那個小女孩想起了一些東西:“我記得,係統給我們的關鍵詞是問答遊戲唉…”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


    女孩上半身趴在桌子上,認真猜想:“這個狼人殺是問答遊戲裏的另一種規則呢?”


    阡紅倒是沒想到這種,有些疑惑:“什麽意思?”


    “就是,就是…”女孩坐直起來,嚴肅的解釋:“我們玩的是遵從問答遊戲規則裏的狼人殺,比如,問題是猜誰會死,如果那個人沒有被狼殺死,那麽回答錯的自己會死掉。”


    阡紅看著小女孩圓圓的臉蛋,感覺她認真說話的樣子挺可愛的。


    a又搖了搖頭:“不可能,我還會被女巫複活,規則也說過了,我們還是得把所有狼殺死才行。”


    a一反駁,d就立刻不吱聲,默默低頭。


    阡紅感覺有些好笑,感覺她就像被老師訓斥的小學生一樣,有些失落。


    感覺探討不出什麽,阡紅說出了廢話一樣的總結:“那大家就先認真回答晚上的問答遊戲吧。”


    感覺還是有關聯的。


    她其實有些認同那個女孩的猜想——問答遊戲裏的狼人殺。


    結合喇叭話裏話外的提示,以及死去的e。


    現在的所作所為必須符合自己的身份,這點是最明顯的。


    阡紅認為自己絕對不能殺人,可以懷疑但是不能殺人。


    她自己的想法是——


    第一次問答,根據晚上的回答,獲得第一輪的身份。


    第二次回答,被狼人選擇殺死的人,會再被問答遊戲篩選一遍,違背了回答和身份的人會死。


    這個結論的依據是c莫名其妙的死了,除非有人看不順眼她或者隨手點了一個人殺,不然她為什麽會被殺?


    沒有理由,但是狼人殺人要什麽理由。


    結合兩次回答,給出了第二個身份。


    這個第二個身份應該確實是喇叭心血來潮加上去的,因為前一輪那種安靜的氛圍根本就是在讓狼人贏,不說話狼人殺怎麽玩啊。


    而關於白天晚上…阡紅還是沒能想出來什麽,在什麽環境下有觸覺無痛覺呢?又是什麽環境才能有痛覺無觸覺?


    …精神…咦?神經?


    就在阡紅感覺自己要抓住什麽的時候,突然就被a打斷了。


    “討論完了?那主題回到狼人殺這個遊戲吧。”a看著阡紅,眼神不喜:“我現在非常懷疑她,把話題扯遠,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在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阡紅才剛回過神來,i先開口替她打抱不平了:“她也隻是提出自己的想法,反而是你一直在提出話題,把矛頭指向她。”


    a盯著i:“我現在覺得你們很可疑。”


    “其實吧…”h突然開口:“狼人殺也算是問答遊戲吧?你問我答,大家都在提出問題,回答問題。”


    她說的也沒錯。


    阡紅斂下腦海中的種種猜想。


    這兩者之間一定有關聯,她隻是想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被懷疑轉移話題之類的倒是無所謂。


    就是。


    阡紅有些害怕自己今晚就小命不保了。


    神職會不會保自己她不知道,反正她是狼的話一定會刀鐵好人。


    她沒有自保能力,隻能祈禱有神職裏保她。


    a此時突然站了起來:“現在,白天沒有投票,我們得選一個人。”


    言下之意就是該找一個人殺了。


    i皺了皺眉,嚴肅道:“沒有必要,我們今天已經死過人了,萬一把平民給殺了…好人方已經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最好謹慎一點。”


    畢竟這是嚴肅又真實的殺人遊戲,可不是娛樂遊戲。


    a漠然道:“你每輪都這樣想的話,那好人又有什麽方法去殺狼人呢?讓大家拿刀自己去捅自己各自懷疑的人?”


    他手指輕叩桌麵,話語中帶點嘲諷:“讓這一桌的偽善者撕下麵具去殺人?我的建議是…乖乖聽我的話吧。”


    投出來之後,不也還是要大家一起殺了那個人…


    “喇叭。”


    a的請求語氣和如同頒布命令一樣:“讓我們投票,做一個箱子和一些紙條、筆出來。”


    阡紅在心中暗忖,這是要我們認真地寫出來懷疑的人吧。


    畢竟剛才大家的一番言論,誰又知道話裏有多少真心呢。


    比起光明正大的得罪人,不如寫在紙上,誰也不知道哪個是你。


    不過阡紅想著,為什麽不讓喇叭直接弄一個投票係統?


    這邊的a其實連喇叭也不信任,常年混跡於職場社會的他把這裏的每個人都打上了虛偽又危險的標簽。


    字如其人,a的眼光非常銳利,從頭到尾,他都有自己的打算。


    加上死過一次後,他不會信任任何人,非人也不信任。


    a這樣想,阡紅這樣想,肯定也有別人這樣想,大家都有自己的思量。


    而沉默許久的喇叭再次斬釘截鐵地出聲:“不行。”


    a的臉色黑了下來,不滿地詢問:“為什麽不行?”


    j一直平靜的表情倒是出現了一點好奇與思量:“你不是一直在擾亂我們的思緒,自己篡改規則嗎?現在是想讓我們大眼瞪小眼就在這等著夜晚嗎?”


    喇叭難得沉默了一會,接著說:“我隻能弄出武器。”


    合著隻能做出幹擾我們的事嗎…?


    阡紅不是很想投票,但她默默說了一句:“鉛筆也能捅死人,怎麽不算武器呢?”


    i聽到後暗暗地盯了會她的後背,阡紅感覺哪裏涼颼颼的。


    喇叭反駁了一句:“水也能淹死人,怎麽不算毒藥呢?”


    阡紅接著問:“那你能變水嗎?”


    “…不能。”


    其實喇叭的話又前後矛盾,老人的拐杖也算武器嗎?那個看起來很輕的杆杆,算是普遍意義上的武器嗎?


    之前的話也有前後矛盾…


    阡紅又有兩種猜想,一是喇叭覺得很有趣所以在撒謊。


    二就是,根據當下的情況,它說的全是真話。


    前者猜不透,如果是後者就意味深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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