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葉刀直向葛爾丹頭頂砍去,刀法平淡無奇,刀勢不快。


    葛爾丹頓覺得其刀勢背後必有奇招,一直蓄勢待發,可等刀快近頭頂,對方仍未變招。


    眼看刀鋒就要臨頭,他可不想坐以待斃,這才飛快出刀。但他的刀就要接近柳葉刀時,隻見韋仁手腕一翻,接著旋轉起來,頓時將葛爾丹的刀旋移開去,柳葉刀順勢下切。


    四周各人聽到韋仁大喝一聲,他們見到先前葛爾丹猛攻韋仁數十招,韋仁都應付自如,都知道韋仁武功腳葛爾丹強上不少,所以,均以為他這一出手勢必是雷霆一擊。誰知韋仁接下來砍出去的軟綿綿的一刀。


    但是,變化往往隻是一瞬間。他們隻見那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刀,在葛爾丹出刀相迎時,一轉眼間,韋仁的柳葉刀已經架在葛爾丹的脖子上。


    阿珂、雙兒三女在看到韋仁出這一招後,便知道他的後手之所在,因此並不覺得驚奇。


    然而葛爾丹的仆從們則驚叫聲起,紛紛喊叫著,擎出兵器,將他們圍在中間。


    “哈哈哈!”韋仁收回架在葛爾丹脖子上的柳葉刀,哈哈大笑道:“聽說蒙古人說過:‘奸險是萬惡之端,老實是萬善之源。’素聞草原上的漢子頭可斷、血可流,但是為了實現諾言可以把性命舍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還不快退下!真給蒙古人丟臉!”葛爾丹怒斥手下仆從,命他們退下後,他從仆從手中拿過一根潔白的哈達走過來,將手中的哈達雙手平舉遞到韋仁麵前,道:“尊貴的朋友請接過葛爾丹的哈達!”韋仁在前世便知道獻哈達是蒙古人表示純潔、誠心、忠誠、尊敬的意思。葛爾丹在和自己爭鬥中失敗,而進獻哈達,明顯就是表達尊敬的意思。好在韋仁還了解接受哈達的禮節,他站著雙手接過哈達,然後將接到的哈達調轉折疊口還給葛爾丹。


    葛爾丹接過哈達後十分高興,他將哈達交給身後的仆從,然後和韋仁來了個熊抱,大笑道:“好!本王子今天十分感謝能夠遇上一個真正的漢子。我有個要求,請一定要答應!”


    韋仁見葛爾丹表現出來火一樣的熱情,感到一時實在是難以接受。他一沉肩膀,躲出葛爾丹熱情的擁抱,忙舉手抱拳道:“王子有什麽吩咐,請先說來聽聽?”


    “本王子要和你結為安達,不知你是否願意?”葛爾丹望著韋仁,正色地說道。


    韋仁一聽楞了一下,然後搖頭笑道:“葛爾丹王子,在下隻是一個草民,怎敢和王子結為安達!”


    葛爾丹聽韋仁所言,頓時眉毛一皺,怒道:“你肯定還是在為前事置氣。好!本王子現在就給你個說法。來人!把哈日巴日幾個狗奴才給我拖下去亂棍打死!”


    “是!王子。”


    “王子饒命吧!”


    “王子饒命啊!”


    仆從們將哈日巴日等五名蒙古漢子拿拽住,就往“樂石”下拖去。哈日巴日等人手舞足蹈地掙紮著,口中驚恐的呼喊著,乞求著。


    “住手!”韋仁沒想到葛爾丹果如史書所記一樣的殘暴,隻是因為自己沒有答應他的要求,就用草菅人命的手段來強逼自己,不由得皺著眉頭喊道。


    眾仆從一聽便停下手,望著葛爾丹。


    葛爾丹舉了舉手,笑著對韋仁說:“安達!隻要你答應和我結為安達,我便將他們幾個奴才送予安達,他們的死活就由你來決定。”說著,他回過頭望了望哈日巴日。


    哈日巴日看到這,急忙掙脫仆從的掌控,連滾帶爬來到韋仁麵前,跪著連連磕頭道:“請主人救救奴才的狗命吧!”


    其他被抓的蒙古漢子見狀,也跟著掙脫開來,跪到韋仁麵前磕頭求救。


    見他們如此可憐模樣,阿珂、雙兒也走到韋仁身邊,雙雙抓住韋仁的衣袖為他們求情。


    韋仁隻好搖頭答應了。


    葛爾丹頓時高興萬分,幾步上前抓住韋仁的手,高聲吩咐仆從準備物件,倆人便在“石淙澗”碧玉潭前結拜為安達。葛爾丹二十八歲年長為兄,韋仁十七歲年幼為敵。


    葛爾丹拿出自己的寶石金刀贈與韋仁,這金刀是他隨身的小彎刀,樣式為波斯英吉沙刀,其造型精美、紋飾秀麗、刃口鋒利,刀柄、刀鞘均為黃金雕製而成,並鑲嵌各種紅、藍寶石。這次護衛葛爾丹進京麵聖有兩百金帳親衛,那哈日巴日便是其中一名百夫長。這次葛爾丹將他送予韋仁為仆從,這可並不僅僅是他單獨一個人,而是包括剛才和他一起受罰的蒙古人外,加上他率領那隊的親衛連同他們的部屬及家屬,這樣算起來就有好幾百口人。這份禮可不是一般的重,可這些韋仁當時是不知道的,他隻是見哈日巴日這蒙古漢子,雖然個頭不高,但是他不僅身強體壯,而且為人精明,應該是一個能力不錯的人。他韋仁,可曆來不是有好處還往外推的“俗人”,也就笑納了。


    另外,葛爾丹還拿出了三串海珠項鏈,分別送給三位姑娘作為禮物,韋仁也沒有拒絕。三女接過禮物,一看這海珠顆顆晶瑩剔透,最難得的是個頭都一般大小,是難得的寶物,個個喜笑顏開。


    韋仁隻是將從亞蓋隆處得到一個航海用的“千裏鏡”送給葛爾丹,葛爾丹也十分高興的接過去。


    接著,葛爾丹的仆從們將所帶來的酒食和韋仁他們準備的東西,合二為一,大家一起飲酒作樂。


    葛爾丹端起一杯馬奶酒,笑著對韋仁道:“兄弟英雄,如今哥哥已經受到小皇帝的冊封正式為衛拉特蒙古準噶爾部衛拉特蒙古準噶爾部台吉,不如你同哥哥一同回準葛爾。咱們兄弟攜手,必能在草原傳出一番偉業來!”


    韋仁也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笑道:“大哥原諒!小弟心性安逸,加之故土難離。在此,祝大哥雄鷹展翅,能夠早日雄霸草原!”


    “哈哈哈!好,哥哥也不在為難兄弟了。來!咱們再來暢飲。”葛爾丹飲盡杯中酒後,哈哈大笑道。


    “石淙澗”聚會散去後,韋仁帶著三女和新收的五名蒙古仆從,回到“珂影苑”。


    這時,哈日巴日向主人稟報,韋仁這才知道,他那準葛爾安達竟然給自己一份“重”禮。還好,他家底雄厚,人多並不怕。於是,他讓雙兒找到“聚賢居”(其實它是“仁威堂”在河南的產業之一),讓他們通知“仁威堂”總堂安排這群蒙古人到山西落戶。這蒙古百人隊作為自己的親兵衛隊,暫時安排在登封城郊駐紮。他是三等子爵、驍騎營副都統,有自己的親衛隊。


    這一天,阿珂找到韋仁和他道別。其實,韋仁知道阿珂二女此行是北上來尋師傅的,原本她們應該取道“少林寺”。在那裏,韋小寶才和她們相遇、相識的。可是如今,韋仁主動出擊,巧妙利用前世世人“泡妞”通用法則,在自己“火鳥”般犧牲精神的努力下,終於成功的搶在鄭克爽之前,取得了阿珂的感情。這也是,韋仁在這個異世中,真正經營的一份情感。因此,雖然他知道阿珂離開是必然的,自己無法阻攔,可是當阿珂真正和辭行時,確實是難舍難分。最後,倆人卿卿我我許久後,雙方約定好見麵時日,韋仁這才送她們離去。


    據線報,韋仁知道葛爾丹並沒有離開登封,他此次來北京明裏是朝見皇帝,求討朝廷正式冊封。另外,他的主要目的就是了解朝廷的實際情況,尋找合作夥伴,然後再製定準葛爾部未來的目標。葛爾丹是一個野心勃勃的人,這在曆史上是有結論的。


    阿珂走了!他就帶著雙兒回到了“少林寺”。當時,他離開“少林寺”時,便與晦聰方丈告了假的。因此,他很自然的又開始了他的高僧生活,一邊在澄觀的指點下,繼續學練“少林七十二絕技”,一邊等待著康熙的聖旨。


    這一日韋仁和澄觀正在禪房中談論刀法,般若堂的一名執事僧來到門外,說道:“方丈大師有請師叔祖和師伯,請到大殿敘話。”


    兩人來到大雄寶殿,隻見殿中有數十名外客,或坐或站,方丈晦聰禪師坐在下首相陪。上首坐著三人。第一人是身穿蒙古服色的貴人,赫然是葛爾丹;第二人是個中年喇嘛,身材幹枯,矮瘦黝黑;第三人是個軍官,穿戴總兵服色,約莫四十來歲。站在這三人身後的數十人有的是武官,有的是喇嘛,另有十數人穿著平民服色,眼見個個形貌健悍,身負武功。


    晦聰方丈見韋小寶進殿,便站起身來,說道:“師弟,貴客降臨本寺。這位是蒙古葛爾丹王子殿下,這位是西藏大喇嘛昌齊法師,這位是雲南平西王麾下總兵馬寶馬大人。”轉身向三人道:“這位是老衲的師弟晦明禪師。”


    葛爾丹一見韋仁,而且見他是少林寺中與方丈並肩的禪師,頓感訝異。他站起來走到韋仁麵前道:“安達,你這是……”


    旁邊的眾人見蒙古王子竟然會和一個少林寺和尚稱安達,也是十分詫異。韋仁合十道:“阿彌陀佛,貧僧晦明,見過葛爾丹王子!”葛爾丹搖著頭問道:“你昨日還是這位大王子真是大得滑稽,嘻嘻,希奇,希奇!……”韋仁怕他說漏嘴,慢接口道:“小僧是替我皇在少林寺出家修行,這是待會再和王子細說吧!”說完便在晦聰方丈的下首坐下,澄觀站在他身後。


    晦聰方丈道:“三位貴人降臨寒寺,不知有何見教?”昌齊喇嘛道:“我們三人在道中偶然相遇,言談之下,都說少林寺是中原武學泰山北鬥,好生仰慕。我們三人都僻處邊地,見聞鄙陋,因此上一同前來寶寺瞻仰,得見高僧尊範,不勝榮幸。”他雖是西藏喇嘛,卻說得好一口北京官話,清脆明亮,吐屬文雅。


    晦聰道:“不敢當。蒙古、西藏、雲南三地,素來佛法昌盛。三位久受佛法光照,自是智慧明澈,還盼多加指點。”


    昌齊喇嘛道:“聽說少林寺曆代相傳,共有七十二門絕技,威震天下,少有匹敵。方丈大師可否請貴寺眾位高僧一一試演,好讓我等一開眼界?”


    晦聰道:“好教大師殿下得知,江湖上傳聞不足憑信。敝寺僧侶勤修參禪,以求正覺,雖然也有人閑來習練武功,也隻是強身健體而已,區區小技,不足掛齒。”


    昌齊喇嘛還要再言,葛爾丹已經製止他道:“大師不必了!”他見昌齊喇嘛投來疑問的目光,便指著韋仁,笑道:“前幾日。我和安……喔!這位晦明禪師已經領教了,少林寺武功果然不同凡響!小王十分的佩服!”


    “哦!那貧僧倒要請教一二!”昌齊喇嘛得知自己門徒在五台山,敗於少林僧眾手中,一直心中不忿。這次,他受西藏活佛的法旨,來和準葛爾部、平西王府到河南商討聯合起事之事,便慫恿著上少林寺討教。沒想到,到了少林寺,竟然會遇到這麽一出,心中如何肯善罷甘休。他見韋仁年紀輕輕,看上去無什麽高深的修為,便突然急縱而起,向韋仁撲來。賓主雙方相對而坐,相隔二丈有餘,可是他身手矯捷,一撲即至,雙手成爪,一抓麵門,一抓前胸,手爪未到,一股勁風已將他全身罩住。突然急縱而起,向韋仁撲來。賓主雙方相對而坐,相隔二丈有餘,可是他身手矯捷,一撲即至,雙手成爪,一抓麵門,一抓前胸,手爪未到,一股勁風已將他全身罩住。


    隻見,晦聰方丈右手袖子輕輕拂出,擋在昌齊喇嘛之前。昌齊喇嘛一股猛勁和他衣袖一撞,隻覺胸口氣血翻湧,便如撞在一堵棉花作麵、鋼鐵為裏的厚牆上一般,身不由主的急退三步,待欲使勁站住,竟然立不住足,又退了三步,其時撞來之力已然消失,可是霎時之間,自己全身力道竟也無影無蹤,大駭之下,雙膝一軟,便即坐倒,竟已回坐入自己原來的椅子。


    晦聰方丈微微一笑,說道:“大師若要闡明禪理,講論佛法,老僧自當召集僧眾,恭聆教益。至於武功什麽的,本寺向有寺規,決計不敢妄自向外來的施主們班門弄斧。”


    這時,馬總兵身後走出一人,抱拳說道:“大師,這位小禪師恐怕咱們還是不得罪為好。”


    韋仁一見之下,登時大喜,原來此人便是在北京會過麵的楊溢之。


    昌齊喇嘛怒道:“他是何人?如何得罪不行”


    楊溢之神態恭敬,說道:“小人認得這位小禪師,我們世子也認得他。這位小禪師於我王府有極大恩惠,他出家之前,可是大大有名,乃是手誅大奸臣鼇拜的桂公公。我們王爺受奸人誣陷,險遭不白之冤,全仗這位小禪師在皇上麵前一力分辯,大恩大德,至今未報。”


    眾人都曾聽過殺鼇拜的小桂子之名,知他是康熙所寵幸的一個小太監,不由得“哦”了一聲,臉上顯露驚佩之色。


    韋仁笑道:“楊兄,多時不見,你們世子好?從前的一些小事,你老是掛在嘴上幹什麽?”


    楊溢之道:“禪師慈悲為懷,與人為善,說道小事一件,我們王爺卻是感激無已,咱平西王府上下如何不銘記在心!”


    韋仁笑道:“好說,好說。”


    葛爾丹聽了大喜,他大笑道:“原來你還是皇上身邊的紅人。這太好了!”


    “聖旨到!少林寺方丈晦聰禪師、晦明禪師接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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