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顏春樓的客人大部分都離開了,留下來的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別有用心之人,一個個笑眯眯的跟著顏春娘去了內閣。


    李長辭覺得還是要去找柳蔭蔭問清楚,於是就跟一旁的錢才告辭。


    錢才之前花了一百多兩銀子買了那些好酒,無論李長辭怎麽拒絕,都執意要送。


    想到師父老人家平日裏嗜酒如命,李長辭最終還是收下了錢才的好意,隻是將隨身攜帶的一張附身符遞給錢才,並囑咐他今晚回家後不要外出,要遠離水域。


    說完,便往顏春樓內閣方向走去,在無人之處,李長辭將手中的酒放入了儲物袋之內。


    與前庭不同,內閣的裝飾有些豔俗,梁柱上掛滿了紅綢花燈,許多少女、婦女衣不蔽體地倚靠在勾闌上,有挽鬢者,有盤辮者,有著短襪而撮繡花蝴蝶履者,有赤足而套銀腳鐲者,無一不是媚態十足地看著來往的客人。


    咿咿呀呀,吳儂細語,好不勾人,就連空氣裏都是一種曖昧的氣息,那些從前庭進來的客人,大部分都是找了這些女子來尋歡作樂。


    原來,這就是顏春樓內閣的場景,盡管在這裏已經呆了兩年半的時間,柳蔭蔭還是無法接受現狀,她每日都要穿過這內閣,走到顏春樓最裏麵,那裏才是她目前的安身之處,但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讓柳蔭蔭更心焦的事,最近顏春娘多次暗示自己,呂誌傑那廝想要包了自己,但多年的教養讓柳蔭蔭寧死都不肯淪為一個玩物。


    好在,馬上就可以回到自己的房間,正當柳蔭蔭想送一口氣時,突然從側麵闖入三個人,一把將柳蔭蔭拉向一邊的廂房裏。


    啊!


    柳蔭蔭被嚇得驚叫起來,可還沒等反應過來,迎麵就別人打一巴掌。


    “你這賤人,都淪落為娼了,還端什麽貴女架子,呸!”


    說話之人正是呂誌傑,之前在三皇子和七公主麵前受的氣,他通通發泄在了柳蔭蔭身上。


    若是平日裏,呂誌傑心情不錯,尚且還會裝作一副深情模樣好言相勸柳蔭蔭從了自己,但今日實在是氣的不輕,終究還是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


    呂誌傑鬆了鬆自己的衣領,又一腳踢在柳蔭蔭的小腹上,疼的柳蔭蔭蜷縮在了一起。


    “柳蔭蔭,你以為你還是什麽高高在上的柳小姐嗎?不過是一個即將被萬人騎的賤貨,老子看得上你是你的福氣,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看老子今天怎麽辦了你。”


    說完,呂誌傑狼性大發,將柳蔭蔭拖起來仍到床上,自己俯身上去撕扯她的衣服,柳蔭蔭拚死抵抗,高聲呼救。


    在柳家還沒獲罪之前,這呂誌傑就上門來提過親,許的是側室,這柳家如何能同意,於是柳蔭蔭對這位呂公子很是避諱,但凡有呂誌傑在的地方,柳蔭蔭都會以各種理由拒接與其接觸。


    但是自己現在身不由己,一想到自己接下來會遭受上門屈辱,柳蔭蔭就不禁悲從心來,一股不甘的情緒讓柳蔭蔭奮力反抗。


    在掙紮中,柳蔭蔭不小心提到了呂誌傑最脆弱的部位,頓時讓呂誌傑疼倒在地,好一會才緩過來。


    呂誌傑麵露狠色,猙獰地道:“你們兩個,給我抓住她的手,看我今天不打死她,居然敢踢我!”


    被氣急的呂誌傑紅著雙眼,恨不得將柳蔭蔭萬般折磨,待兩人將柳蔭蔭的手按住,並用布堵住了柳蔭蔭的嘴後,呂誌傑上去就狠狠甩了兩巴掌,直接將柳蔭蔭的臉打紅了,柳蔭蔭雖然被打得淚水橫流,雙眼卻死死地瞪著呂誌傑,眼神裏是刻骨的怨毒,恨不得衝上來將呂誌傑等人撕碎。


    見到柳蔭蔭這般凶狠的眼神,呂誌傑竟覺得有些瘮人,但一看到這柳蔭蔭現在無法動彈的模樣,又覺得自己多慮了,於是開口罵道:“賤人,居然還跟瞪我。”說完,又是一巴掌抽上去。


    柳蔭蔭被何晨畢與方鬆良兩人牢牢按住,自知鬥不過三人,痛不欲生。


    呂誌傑見柳蔭蔭不再掙紮,色心又起,撕拉一聲就將柳蔭蔭胸前的衣服撕開,露出裏麵的霞雲紋紅肚兜,襯得柳蔭蔭的皮膚更是白嫩無暇,這下隻聽到三人吞咽口水的聲音。


    呂誌傑更是急不可耐的親吻上去,正當柳蔭蔭絕望地閉上眼之際,‘砰’地一聲,房門被從外麵踹開。


    被驚到的三人連忙向門口望去,確見門口站著的是一個俊美絕倫的男人,此人一身白衣,豐姿奇秀,即便是靜靜地站在門口,也給人一種不似凡塵之感。


    三人對視一眼,都不認識此人,心中頗為疑惑,呂誌傑不悅地停下了手中的事,質問道:“閣下是何人?難道看不到這間包廂有人了嗎?壞人好事,就不怕自己遭報應嗎?”


    門外之人正是李長辭,之前耽誤了一些時間,一晃眼就不見柳蔭蔭的蹤影,但自己剛剛聽到有人呼救,便朝著這個方向尋了過來,誰知正好遇見的就是這一幕。


    李長辭嫌棄的掃了一眼禽獸不如的三人,很是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捉鬼,你們要不換個地方?”


    什…什麽?


    包括柳蔭蔭在內的四人皆是瞠目結舌,這長得如此清逸出塵的人是怎麽說出這麽冰冷驚悚的話?


    連捉鬼這種天方夜潭的話也能…….


    等等!


    呂誌傑不確定的問身邊兩人:“他剛剛說捉什麽?”


    何晨畢哆哆嗦嗦道:“好像是…是捉鬼。”


    鬼!


    是他們理解的那種東西嗎?


    呂誌傑等人反應過來後再次看向門口的李長辭,確實是一副道長裝扮。


    這下三人別說要想行不軌之事了,現在就是想踏出這個房門,腿都不聽使喚。


    但顯然門外的人不給他們那麽多反應的時間,無情的開口道:“看來你們是不想走了,那今日之事務必請不要外傳。”


    呂誌傑三人剛想開口讓李長辭再等等,自己馬上走,卻見李長辭信步走進包廂,剛進來沒走幾步,原本敞開的門被一股不知名的力量關上了,屋內所有的火燭一息之間全部熄滅,陷入一片黑暗!


    啊———


    如殺豬般的聲音在包廂裏響起,呂誌傑三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頓時嚇破了膽。


    “哼,臭道士,敢壞我的好事,今日這裏的人一個都別想出去!”


    明明屋內隻有柳蔭蔭一個女人,而且已經被嚇暈了,但是呂誌傑三人都聽到一個瘮人淒厲的女聲響起。


    這間廂內果然不幹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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