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給了我兩個選擇,有一個選擇便是讓我等待,等待玄德公揮師東進,屆時坐等投降即可。”管亥語氣平靜的說道,“但是時間沒辦法確定,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五年,她沒辦法進行確定。”


    “另外一個呢,怎麽可以進行原地等待啊,黃巾什麽情況,你我難道不清楚嗎?”陳敗直接進行詢問道。


    哪怕已經離開了黃巾,當上了高高在上的副鎮長,領著官府發放的糧食,自以為脫離了黃巾。


    可是真麵對這種情況時,陳敗再一次將自己放到了黃巾的立場上。


    看著還躺在地上的管亥,連忙進行訓斥,哪怕他自己根本打不過管亥。


    管亥看著陳敗的樣子,沒怎麽猶豫,平靜的說出了另外一個選擇。


    陳敗聽到後直接沉默,重新坐了下來,沉痛的說道,“還有其他方法嗎?”


    “沒有了,要麽等,要麽去賭。”管亥臉色相當的平靜,關於這一個問題,他已經思考了足足半個月了。


    陳敗張了張自己的嘴,把自己置換到管亥的立場上,卻始終沒能下定決心,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出來。


    “我沒辦法給出建議,也沒辦法幫你作出選擇,你自己看著辦吧,畢竟伱才是渠帥。”陳敗閉上了眼睛,歎了一口氣,進行說道。


    “損一人而利萬民,萬人與我何加焉?”管亥聽著陳敗的話,眼角流下了眼淚,看著空曠無垠的天空,喃喃自語的說道。


    陳敗在這一次沒有反駁管亥,已經學習了近半年的他,已經識字了,這句話,偶爾也在張亮那裏聽說過。


    當時學習學上頭的陳敗,自然追問了其中的內容,而張亮秉承著樂為人師的態度,將這一句話的意思說了出來。


    陳敗當時大為震撼,對於這一句不知道從哪裏傳出來的句子,記憶極為深刻,自然也理解其中的意思。


    所以陳敗選擇安安靜靜的坐在管亥旁邊,遙望著鎮子裏麵的百姓,看著其中生活的眾人,平靜的看著。


    在這個鎮子,其中九成以上的人,在曾經都是黃巾當中拖家帶口的人,因為自己的選擇,所以現在能夠安穩的生活在泰山郡內。


    自己做到了,對於天公將軍的交代,而且運氣還好,能混到現在這個樣子。


    不管是對於自己的手下,還是對於自己,亦或者是對於曾經的天公將軍,陳敗自認為都可以進行交代了。


    但是陳敗看著管亥,哪怕明知道他這樣的行為,根本對不起天公將軍,卻也沒辦法出聲進行訓斥。


    就算把他陳敗放在那個位置上,或許過得比管亥還慘吧,不,是一定比管亥更慘。


    他陳敗就是個垃圾,就算是麵對天公將軍,也隻能遠遠的看上一眼,而不像地上躺著的這位,可以陪伴於天公將軍左右。


    現在的管亥,居然還能平靜的將這些告訴自己,換做是他陳敗,估計早就自暴自棄了吧。


    甚至有可能帶著自己手底下的兄弟們,拚死一搏,最後不知道死在哪個無名的角落裏吧。


    “那你還回去嗎?”陳敗看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管亥,輕聲的詢問道。


    就算是選擇等待,最少也應該回去帶領著自己手底下的眾人,想辦法的撐過了這一段不知道多長的時間吧。


    屆時等著玄德公的收服,從此名正言順的活在太陽底下,不用怕被別人帶走腦袋,當做軍功,隨時提心吊膽的活著。


    “陳敗,你說,如果換作是天公將軍,他會怎麽做?”管亥看著陳敗,在聯想起之前自己看到的小姐,隨口問道。


    陳敗聽到這話卻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明明這才過去沒幾年,卻總感覺天公將軍離自己好遠,果然,還是這段時間過得太安逸了,都差點讓自己忘記了,曾經自己所經曆過的悲慘生活了。


    天公將軍啊,他陳敗的所作所為,應該對得起天公將軍的交代吧?


    “明明當時我們都活不下去了,天公將軍靠著自己的能力,強行帶了我們一程,讓我們能活到現在。”管亥語氣當中充滿著感慨。


    以天公將軍的能力,倘若不帶領他們,或許能活得很好,非常好。


    至少不會思慮黃巾的路,最後變成那個樣子。


    “天公將軍啊,明明過去了好幾年,卻總感覺好像就在昨天。”管亥充滿感慨的繼續說道。


    陳敗看著和自己完全不是同一感覺的管亥,更加的沉默了,他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才能夠安撫眼前這個漢子。


    “你說,玄德公比天公將軍如何?”管亥看著一旁坐著的陳敗,隨口問道。


    陳敗繼續保持著沉默,對於這一個問題,他依舊無法給出答案。


    但是有時候保持沉默,也是一種答案。


    管亥看著這個樣子,內心當中就已經有了選擇,曾經的黃巾渠帥尚且如此,他這個大渠帥,又怎麽可能輸給他?


    “陳敗,我走了,如果有時間的話,祈禱玄德公不變吧。”管亥從地上撐了起來,隨意的拍了拍手,解開了一旁馬的韁繩,用手牽著馬,對著陳敗說道。


    “管亥,你這是要幹嘛?”陳敗看著已經收拾好的管亥,內心當中充滿了不解,同時進行詢問道。


    “天公將軍的教導,猶如在耳邊回響,看了看你手底下的人,在整個泰山郡的黃巾,我才明白,黃巾需要的隻是安靜平和的生活,有房子住,有飯吃,有田耕種,而不是跟著我,在那裏苦苦掙紮。”管亥隨意的說道,平靜且灑脫。


    “管大渠帥,何以至此?明明隻要等待就好了呀。”陳敗看著這個樣子的管亥,尊敬的說道。


    “時間不確定,我不敢賭,我那裏的糧草不夠,我賭不起,因為我背負不了上百萬人的生命。”管亥談笑間充滿了灑脫,同時指了指自己,笑著說道,“但我本人自己一個人的生命,我還是可以背負的,這個賭注,我還是敢賭的。”


    說完以後的管亥,翻身上馬,握住手中的韁繩,調轉馬的方向,直奔奉高而去。


    陳敗注視著這個樣子的管亥,雙眼充滿了淚珠,跪在了地上,注視著管亥的遠去。


    隨後遠處傳來一種特殊的內氣,肆無忌憚的宣泄著,屬於內氣本人的意誌,陳敗輕而易舉的感受到了,其中的決絕。


    7月月票加更的第19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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